60殺手來襲
(6o)
少了沈穆對無名老道與元陽子、凌風最直觀的感受就是飯菜少了料,一開始不是咸了就是淡了,過了幾天總算是正常了,但要說多美味那絕對是沾不了邊的,無名老道給沈穆打電話訴苦,沈穆聽后安慰:「時間久了,小風就做的好吃了。」
聽著師父居然抱怨自己做飯不好吃,凌風很無奈,做飯自己已經很儘力了,但奈何手藝不在那裡有什麼辦法?能炒熟對他而言都已經不錯了!
無名道長與沈穆聊了一會兒后,又將電話交給了凌風,沈穆聽到電話那頭熟悉而遙遠的聲音,自是十分激動,凌風詢問了沈穆最近的身體狀況,以及在京城的適應,沈穆聽著凌風對自己的關心,心裡如被裝了蜜糖般,甜蜜蜜的,「我挺好的,就是最近一直在家裡,我家的親戚太多了。」
「親戚多了還不好?」凌風可以想象被當大熊貓一樣上門參觀的沈穆,即使不八卦的他也忍不住腦補了一番。
「好是好。」沈穆苦著臉,每天被一群貴婦人圍著嘰嘰喳喳的詢問個不停,即使是耐心極好的他也受不了這樣的禮遇。沈家的大門最近算是被踏平了,幾乎四九城所有人都出動前來慰問,就是與沈家有嫌隙的趙家與傅家也派了人前來看望,沈愛國吹著鬍子,卻也將人給迎了進來,俗話說不打笑臉人,怎麼也不能在圈子裡留下個沈家不懂禮數的名聲,這趙家與傅家一上門,其他的世家自然也不甘落後,紛紛前來,導致回來了四五天的沈穆還被關在沈家大院里,天天等著人上門參觀。
「呵呵...」凌風忍不住笑出了聲,「好好適應。」
聊了一會兒后,兩人掛了電話,凌風的電話也算是抹平了沈穆心裡的一絲牽挂,只是估計連他也不會知道這會是他最後一次與凌風通話,失去聯繫的這若干年,他每每想到這最後一次的通話,他都會痛苦萬分,這也更加堅定了他走上高處的心,只有站在高處,他才能毫無顧忌的保護他愛的人。
掛了電話,凌風笑了笑,搖搖頭,自己雖然沒有在貴族圈子待過,但也知道這圈子不是好混的,只盼望這沈穆能混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回到房間,凌風原本是要找無名老道的,出門的時候,突然,他覺得一陣心疼,心臟咚咚的跳了幾下,他皺了皺眉頭,這次的感覺怎麼又像是預警呢?這會是什麼預警?想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去找師父。
還沒等他去找師父,師父與元陽子倒是先進來了,面上帶著些許焦慮,一進門,就臉色凝重的開始催促凌風,「把重要的東西收拾好,趕緊撤。」
「怎麼回事?」凌風聽聞立即將自己多年精心製作好的風水吉物,以及當年無意獲得的鐵疙瘩,他從未在師父眼裡看到過這樣著急的表情。
「長話短說,就是師父以前的仇敵過來尋仇了。」元陽子簡而意該,拄著拐杖也幫著收拾一二,一邊說道:「之前沈穆在這,他們忌憚沈家勢力,不敢怎麼動,沒想到沈穆剛走了沒幾天就已經出動了這麼多的人,幸好在山下被青幫的那幫小子給識破,悄悄的給你師傅遞了消息,但來者太多,他們又是有著槍支等利器,我們什麼都沒有,萬萬不能以卵擊石,所以只得暫避鋒芒。」
「我們待會就從後山出去,那裡青幫的小子們在那裡接應咱們,我跟你師傅已經在院子裡布置好了凶陣,就是他們闖進來也得褪層皮。」
「既然是這樣為什麼我們不一次性將他們給消滅了?」凌風不得其解。
「你個傻孩子,現在是什麼年代,要是咱們在這山上死了這麼多人,怎麼解釋?屍體怎麼辦?我敢打賭,只要咱們一動手,事情一結束,那幫警察就會上門來,所以我們只能避開了。」無名老道斜睨凌風一眼,哼道:「再說了,我們出家人是打打殺殺的嗎?我們要動手也是要選時機的。」
收拾妥當,元陽子腿腳不好,被兩人攙扶著進了後山,出了後山,就看到一輛車停在路邊,老道將元陽子安排妥當,行李之類的放好,與元陽子打了個眼色,車子開走後,老道與凌風兩人又返回了道觀,雖說不動手,但就怕他們不動手,對方也不會放過他們,思來想去,三人決定回去將那一幫子人耍一耍。
元陽子身體不好,自覺地不添亂了,先撤了,無名老道與凌風跑到後山將山裡的野雞野豬好好的禍害了一番,得到一壺血,凌風不滿,「師父,幹什麼用我的水壺?」
「那怎麼著?用你師傅的?」老道吹鬍子,哭喪著臉:「哎呀呀,我怎麼這麼命苦,找了個不孝弟子,連個水壺都不讓我用,哎呀呀,沒法活了!」
「....」凌風滿臉黑線,只得同意還能說什麼?
無名老道偷偷瞄了眼徒弟,心裡偷笑,清咳一聲,「那好,我們趕緊回去布置。」
「只是可惜了咱們住了十幾年的道觀了!」無名老道與凌風對著三清祖師的神像磕了三個頭,站起身,懷念的看了一眼道觀里的所有的東西后,開始布置,將豬血等分成幾份,裝到特定的皮帶子里,然後又綁在身上各個重要器官,又小心的將各個陣法進行了鞏固,這才又躺在了床上,呼呼大睡。
凌風將青龍劍放到陣眼處,自己也疏通筋骨閉目養神去了。
夜幕降臨,萬物皆靜,只有蛐蛐等昆蟲的叫聲,凌風與師父將燈拉滅,彷彿睡去了一般,插在陣眼的青龍劍嗡嗡作響,彷彿已經感受到了敵人即將到來。
夏灣村的小道處,一群黑衣人飛速在山林里奔波,他們行動敏捷,動作訓練有素,腰裡鼓鼓的裝著小巧的手槍,腿邊別著匕首,一看就是專業的殺手。
殺手很少群體行動,但這次他們卻是集體出動了,他們的目標很簡單,就是殺掉一個老人。
雖然這個行動對這些訓練有素的殺手而言有點大材小用,但上面的命令卻不得不聽,十來個殺手都是這個神秘集團里的精英人士,平日里他們也是難得一見,如今聚在一起也有點互相較量之意,越發各顯神通。
快到山腰之時,幾個殺手突然有點奇怪的感覺,明明是一樣的路,卻有種往前一踏便是地獄的感覺,對這些在生死之間完成任務的人而言,這種危險的信號來自心底,無法言傳。想著便停下腳步,不再前行。
其他殺手則沒有任何停留,直奔前方。
前方沒有危險,停留的殺手,看著身邊的殺手直奔到道觀,貌似沒有危險的樣子,醒來想起,一個老道士而已,能有什麼危險?自己這麼多人,應該不會有事。
想到這一點,所有的殺手便如遇水的魚,游刃而上。
「來了!」老道站起身,摸著鬍子,懶懶散散的伸個懶腰,「徒弟做好準備。」
「嗯。」凌風言罷,只是將一絲元氣輸到青龍劍之中,青龍劍立刻活躍起來,在青龍劍的帶動下,陣法啟動,一股不明的結界張開,所有的殺手突然發現自己眼前的路發生了變換,居然時不時的出現了地裂,一個殺手沒注意直接掉進了地裂之中,很快地面合併不見任何裂縫,所有的殺手立刻謹慎起來,一改來之前的輕鬆。
影一是所有殺手中經驗最為豐富的,作為這次行動的頭,他立刻將所有的殺手聚集起來,這次真是栽了,沒想到這山上的老道士居然還是個陣法高手,之前自己只是聽說過某些傳承高手會有這樣的技能,沒想到自己居然給碰上了。
「都稍安勿躁,這是陣法,我們碰上高手了!」影一沉聲說道,「現在起,你們都注意,所有人都跟著我走,按照我的步子走,這個陣法我還略有些研究,走出去不難。」
這個陣法相比較真是不難,只是個小小的單個陣法,沒有任何的混合,這也是老道等幾人故意將人給引到這道觀的,不然憑著幾人的本事,將這幾人困住個三五十來天是沒問題的。
「徒兒,準備好,他們就要破陣而來了。」無名老道樂呵呵,眼裡閃著狡黠,摩拳擦掌,誓要與這幾個小娃娃好好玩玩。
果然沒過多久影一就出了陣法,老道故作驚慌,開始盲目躲閃,凌風也隨著師父到處亂跑,躲藏,這群剛剛脫困的殺手們,原本就憋著一口氣,現在見了這一老一小,二話不說就砰砰的開了槍,專揀著致命處打,凌風與老道『哎喲』一聲喊了出來,血花四濺,老道與凌風兩人捂著胸口磕磕絆絆的跑到了後山,不見了影。
影一等十幾人順著血跡找到了一處懸崖峭壁之處,找到了這一對師徒,兩師徒見人追了上來,一咬牙便跳了山崖,殺手們趴在懸崖處看去,黑漆漆的,一股陰風吹了上來,說明這個山崖實在高,這師徒兩人原本就受了重傷,再這麼跳了下去,估計也是沒活路了,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等到第二天再次查看。
凌風與老道將渾身的血袋給去除了,老道抹了抹臉上的豬血,又幫著凌風將血袋去掉,「好了,我們可以走了,這地方我們算是暫時回不來了。」
「那這個幻境怎麼辦?」凌風嘆息,隨即又想到了這個嚴肅的問題。
「就讓它待著吧!」老道不在意,「反正這後山也沒幾個人來,這幻境一設,最起碼這幾年沒有懷疑咱們的生死,不是?」
「師父,為什麼咱們要躲著他?」凌風百思不得其解,「這些殺手我們完全可以困住他們的。」
「民不與官斗。」老道摸摸凌風的腦袋,嘆氣,「不過,傅家連殺手都開始養了起來,那麼他的下場也不遠了。」
「好了,徒兒,我們換個地方生活也不錯,你師叔是個富翁,咱們要好好巴結好他!」無名老道嘿嘿奸笑,忽然又想到了沈穆:「對了,傅家不倒,你就不許跟沈穆聯繫。」
「這...」凌風遲疑,要是沈穆知道他們的死訊該是如何難過,但,師父說的有道理,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
來不及與丘老頭等告別,無名老道與凌風還有元陽子坐著一輛神秘的車,開往了sh市,在這裡,新的生活,新的世界朝著他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