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8:顯然,是被他的英姿折服了!
楚煬還猶豫著。
他向來只讀武功和兵器典籍,可沒讀過什麼情情愛愛的話本子,可不懂現在該做什麼,又該怎麼去做。
他心有疑慮,「如果……如果我說了,她不願呢?」
清涯想了想,表示驚奇,「聽言卿說,你這幾年時常來這兒,你是一點行動都沒有嗎?怎麼連這點把握都沒有?」
「這個我倒是有!」楚煬神色一亮,就說起了自己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意。
每次來這,他都會給白言卿準備一份禮物。
然後再在白言卿的面前練功,展示自己的魅力!
清涯一聽覺得有戲,「那她什麼反應?」
「她高興啊!」楚煬道,「而且看我練功的時候,雙眼還瞪直了!」
顯然,是被他的英姿折服了!
清涯樂了,打趣道:「那是,論練功英姿,有幾個人比得過你。既如此,你勝算很大。」
楚煬跟著興奮起來,信心滿滿,「真的嗎?」
清涯點點頭,「你加把勁吧,如有消息了,就告訴我。」
「這是一定。」楚煬已經在盤算著該怎麼開口。
但他隨後又催促道:「那你得快點治好我的傷,我才能加把勁啊。」
「行吧行吧。」清涯扶了扶額頭,無奈的答應。
關係到自己四哥和大弟子的幸福,她自然要幫幫忙了。
她這一晚都在楚煬的屋子裡,為其設陣,幫助傷口快點癒合,好讓楚煬能夠隨意走動。
差不多天亮,楚煬的傷好了個七八成,她也疲乏了。
起身之時,她還有幾分晃悠。
不行了,她得趕緊回去歇歇。
故而,她去孩子那兒交給他們一本功法典籍之後,便回了自己的院子,變回金蓮在水裡歇息。
楚煬傷勢無礙了,就立馬下床走動。
白言卿每日都要給上古混元蓮子聚靈,忙完之後,出去就看見楚煬站在門口。
他今日穿著寬袖長袍,頭髮梳得油亮,還戴著金冠,倒是增添了幾分風度翩翩的感覺。
她也是奇怪了,道:「四公子,今日有什麼大喜事?你竟打扮得這麼好看。」
要知道,楚煬整日只穿窄袖勁裝,他好像一直嫌棄這些寬袖袍子麻煩。
楚煬神色一喜,嘴角不住的往上揚。
他故意扭了扭身子,好讓她看得更清楚一些,「你也覺得好看?」
白言卿尷尬一笑。
她倒是想說,這身衣裳花里胡哨的,別人穿是風流倜儻,但楚煬這剛直之人穿了,又配上腰帶和掛件什麼的,就像是一隻開屏的花孔雀。
不過別人穿新衣,自己總不能潑冷水,她點點頭:「挺好看的。」
楚煬耳根子微紅,「那我……那我日後都穿這些款式了。」
原來她喜歡他穿這些。
白言卿點點頭:「好呀。」
人家愛穿什麼就穿什麼。
她要去忙別的了,道了一聲就想離開。
「等等。」楚煬喊住她。
白言卿抬眸,直直的看著他,「四公子還有什麼事?」
楚煬對上她一雙眼睛,臉忽的紅了,舌頭更是捋不直,支支吾吾的一直沒能說出話來。
白言卿見他這般模樣,瞪大眼睛,「你怎麼回事?怎麼滿頭大汗了?該不會是魔氣還未清除,有後遺症了吧?」
她下意識想伸手探一探。
楚煬面容一僵,下意識說道:「別……別碰我!」
白言卿停住手。
想起他與三師父都快成親了,自己這樣確實是不妥,她忙道:「是我逾越了。」
「不,你……我……」楚煬臉漲得更紅。
白言卿歪了歪頭,眼神疑惑,覺得楚煬像是被魔氣侵入了腦子,越發的怪異了。
楚煬也知道自己始終是沒法說出口的了。
幸好他另有準備!
他上前一步就抓起白言卿的手,往她的手裡塞了一張紙條,隨後就立即走了。
白言卿怔了怔,「四公子……」
但眨眼之間,楚煬就不見了蹤影。
什麼呀……
白言卿只好看著手裡的紙條,濕漉漉的,顯然是被楚煬的手汗給浸濕了。
她打開后,直皺眉頭。
因為手汗的緣故,這張紙條上面的字都糊成一團了,根本分辨不出是什麼字。
這是故意耍她玩嗎?
不!
四公子乃是仙人,他這樣做肯定有他的深意。
莫非,他是想測試一下自己,看自己能不能將這張糊了的紙條復原?
對,一定是這樣!
白言卿一下子幹勁滿滿,跑回了自己的院子開始研究。
而此時。
楚煬正在隔壁山頭等著。
他站在一棵槐樹下,眼觀六路。
可一個時辰過去了,還未見到白言卿的身影。
就連赤九洲,都忍不住變成人形,道:「主人,我看是沒戲了。」
楚煬少有的神色兇狠,瞪了赤九洲一眼,「你別胡說,她肯定是還在考慮!」
赤九洲道:「那我去問她。」
怎麼都得有個切確答覆吧?
楚煬一把將他拽住,道:「你去了,豈不是讓她覺得我在強迫威脅她?你與我一同在這乖乖等著!」
赤九洲沒好氣的坐下來,一手托著腮,嘟囔道:「該死的白老三,我家主人英俊瀟洒,修為高深,人脈又廣,她還考慮什麼!換了是我,我立馬就來了!」
楚煬聽了,神色卻更加黯淡了。
「是啊,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楚煬一下子蔫了,「她不喜歡我,所以無論我多好,她都不會喜歡我。」
赤九洲急了,「主人,你這麼出色,她怎會不喜歡你!定是三公子的情詩作的不好,她看不明白!這與你無關!」
他哪能看著主人傷心,只好儘力安慰。
楚煬白了他一眼,「連我都看得懂,她怎會看不懂,她是對我沒意思才對。」
他才疏學淺,所以表心意的詩句,都是向三哥請教過的。
「主人,這才一個時辰,她還沒考慮好呢!」赤九洲說道,「我們再等等!」
楚煬嘆了一聲,只好點點頭。
一直等到天黑。
楚煬的心直墜地獄,像是死了一般,似是不會再跳動了。
為何不來?
就算是來這兒告知自己一聲也是好的吧?
他回了玄明山,想要尋白言卿問清楚。
但她的院子卻沒有燈火亮起。
正疑惑著,永寧和阿燼一同路過。
「四舅舅?」
「你找大師姐啊?她白天的時候就回了白家呢,現在人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