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黑心
接連下了幾曰的陰雨散去,雨後的陰霾散去,幾曰來飢餓的野獸也出來覓食。一條餓狼來回尋覓,想為這幾曰的飢餓的肚子找點東西,可找了很久卻不見一點動靜,要不就是附近的老虎獅子,老狼很鬱悶,只能對著月亮嗷嗷發泄。
「嗖」一陣破空聲劃破長夜,一把長劍,正插在老狼身上,直接致死。楊秀博拔出狼身上的長劍,嘿嘿一笑道「在野外呆了三天了,終於有點東西可以打打牙祭。」長劍歸鞘,拽起狼尾,楊秀博樂呵呵的向回走去。
「今天改善伙食啊,你的傷好了?」羅玉塵點火,拔毛,非常熟練的把老狼放在火上,準備晚飯,對著邊上的楊秀博說道「你說你是劍宗弟子,那天下都有什麼宗派啊,劍宗厲害么」楊秀博在邊上運氣調息說道「哪有那麼快,我爆發真氣,又硬抗了掌心雷,現在功力頂多回復二成,我們劍宗是劍法揚名天下,還有很多宗派,葯宗的丹藥,陣宗的陣法,天機宗層出不窮的手段器具,道宗貌似講究什麼天人合一,佛家呢就是一群天天想長生,卻不吃肉,不喝酒,甚至連媳婦也不娶的一群怪人,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修行,我也只是一個剛入門三年的普通弟子,哪裡知道那麼多。」羅玉塵想了想,問道「那前幾曰和你死磕的神秘人是哪門哪派的啊?」有羅玉塵這麼打岔,想消停運功已經不可能,好在楊秀博也是比較喜歡說話的人,索姓不再運功,和羅玉塵談起天來「天下除了幾個大宗派,小門派也多不勝數,那神秘人暴起用的是千門鎖骨,鎖骨本來只是小門小派用於入室偷竊,可那人卻用來暴起傷人,他的攻勢好像是鷹教鷹爪,可步伐卻又是八卦步,還能一語道破我是劍宗二十三代弟子,這個人,不簡單,不過不用想他,他左臂以斷,除了葯宗丹藥,再不可能續肢,這人看來已經中年,看來也不會再有什麼奇遇,一身修為基本算廢了。」羅玉塵聽得出神,本來是很嚴肅的事,可看著明明和自己年歲差不多大的少年,說話卻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忍不住笑道「這位大叔,芳齡幾許啊」楊秀博白了羅玉塵一眼,也不生氣,把火撲滅,拽下一條後腿,邊啃邊說道「我是十四歲進的劍宗山門,每天早起和所有師兄弟練劍,已經三年,堪堪入圍,你呢?」羅玉塵也有樣學樣,拉起一條狼腿啃到「我今年十六,楊哥,你說的入圍是什麼意思啊?」楊秀博說道「劍宗每十年開宗收徒,來者不拒,然後所有人在一起練劍五年,受不了的就走了一批,然後師長們尋找其中資質好的或者是品質好的,收為徒弟,算是入圍,其他的收為外門下山去打點山下產業」羅玉塵一愣,說道「這麼說來,你練劍三年卻下山來,原來是受不了跑下來了啊」楊秀博一聽差點把狼腿直接摔在羅玉塵臉色,可能是覺得浪費,不理會羅玉塵的嘲諷,說道「哥哥我是天賦異稟,師門說讓我回家省親,然後回去正式拜師,可我無親無故的沒親可省,就來回溜達遇見了你這事,對了,你怎麼會陣宗神行術的。」一說道這神行術,也不知道陳三怎麼樣了,羅玉塵不免心裡有點忐忑,接著說道「我本是一孤兒,陳三把我撫養長大,是他教我的,我的回去看看陳三怎麼樣了,劍宗怎麼走,我以後也要拜師劍宗,」楊秀博把狼骨頭想一扔,說道「也好,我正要回師門報告關於礦脈之事,可惜樣品丟了,我在劍宗之上等著你小子,不過你小子可要小心,哪神秘人找不到你我不會善罷甘休,你所說那宋六對你又是知跟知低,這樣吧,反正時間還來的及,我就陪你走上一遭,然後一起去劍宗師門,咱們一起行走天下!」
三天不歸,路里鎮還是一樣的平靜,因為礦脈之事鬧得沸沸洋洋的人群,還在期待著可能發現靈礦的消息,可羅玉塵在楊秀博口中知道,楊秀博手中的靈石,可不是在路里鎮出土的,就在前幾天羅玉塵把靈石還給楊秀博說出來龍去脈的時候,還被楊秀博鄙視了好久。
路里鎮在近半個月以來因為礦脈之事,熱鬧很多,來路不明之人也是眾多,二人中羅玉塵就會跑,而且人多的地方也施展不開,戰力近乎於零,而楊秀博因為前幾曰和神秘人死磕的舊傷未愈,擔心被宋六等人發現,也不敢招搖過市,好在羅玉塵從小生長在這路里鎮,路里鎮又不大,羅玉塵對於路里鎮是知根知底,基本屬於閉著眼睛也不會走丟的地頭蛇,不知道羅玉塵從哪搞來二頂帽子,把二人的臉遮擋住,好在最近路里鎮陌生人急速增多,蒙面著臉的也不只是二人,所以二人也不算是引人注目。
二人左拐右拐,來到羅玉塵所居住的破廟,可能是最近陰雨連天的關係,破廟裡很是陰冷,「可能是你那位陳叔叔怕被餓死,所以自己去找伙食去了」楊秀博大咧咧的往地下一座看著羅玉塵說道「我們就在這等他一會吧」卻發現羅玉塵臉色僵硬,本來不大的眼睛竟然開始慢慢紅潤不由一驚,還沒等發問,就聽羅玉塵說道「不對,廟裡陰冷,而且沒有火炭,說明陳這幾曰根本不在廟裡,陳叔手臂斷了一條,這幾年都是在廟裡等我回來,反常必為妖,陳叔應該被帶走了!定然是宋六懷恨在心,或者是那神秘人要挾宋六來帶走陳叔!」楊秀博聽聞后也站起身來,神色也變得正經起來,說道「這麼說來我們必須找到宋六,他們脅走陳叔,只為你我,陳叔應該沒有危險。」
羅玉塵心急陳叔安全,直奔宋六地盤,卻被楊秀博拉住「咱們這麼去不僅你陳叔救不出來,咱們都的搭進去」羅玉塵現在哪有什麼想法計謀,可一聽楊秀博這麼說,也知道他說的在理,於是稍微冷靜了一下說道,「那你說怎麼辦?」楊秀博說道「那神秘人不是本地之人,要找陳叔必經宋六之手,我們抓到宋六,你陳叔,自然就找到了」
夜黑風高殺人夜,白天發現陳三被抓,二人商量對策,等到晚上先抓宋六,宋六隻是路里鎮一個小混混,現在又有神秘人罩著,自然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而路里鎮這麼大點的小鎮,只有一個酒館,那宋六,很明顯就只能在這了,於是二人等到夜晚,準備抓住宋六,羅玉塵從小就在路里鎮長的,自然知道宋六從哪來到哪去,宋六喝了一天,腦袋纏著紗布,就被羅玉塵,楊秀博二人,直接抓了起來。
晚上無風,雨也停了幾天,二人趴在房頂上也不算陰涼,二人抓住宋六,在羅玉塵一頓暴打之後,宋六非常沒有骨氣的交待了自己因為斷耳之仇懷恨在心就抓住了陳三之事,說那神秘人在斷臂之後已經退走,看守陳三的只是他們這一些市井混混而已,可羅玉塵戰力等零,楊秀博舊傷未愈,二人穩重起見決定先看看風頭,於是在宋六所交代的房間對面的房頂上爬了一天了,二人發現,房間由三人看守,其中有一人總是拿著食物送進房間,看來宋六總算良心未泯,沒有餓著陳三。
既然已經打探清楚,二人再不遲疑,直接殺進小屋,雖然楊秀博功力不足兩成,可畢竟修行三年,普通市井混混也不是對手,輕而易舉攻入小屋之中,陳三被綁在柱子上已經昏迷,臉色發白,嘴角起泡,看來是缺水嚴重,羅玉塵心疼陳三,直接沖向陳三要把陳三解救下來,羅玉塵剛衝到陳三面前,抓起繩子,剛要解開,突然被楊秀博撞飛出去,羅玉塵罵道「楊秀博,你想幹什麼!?」話音未落,一聲就在耳邊想起慘叫響起,只見陳三胸口破了一個大洞,一隻手臂筆直的從陳三的胸口透出,抓進楊秀博的胸前!
啪的一聲,陳三的身體四分五裂,直接被炸碎在屋子內,鮮血飛濺了羅玉塵一身,那神秘人左臂以斷,一隻右臂直插在楊秀博胸前,把楊秀博舉了起來,楊秀博舊傷未愈,手裡的長劍也拿不穩直接掉落在地,那神秘人竟然一直躲在陳三身後,要把敢來相救之人一擊擊殺!
楊秀博已經重傷,斷斷續續的說道「好算計,……不管誰來都要擊殺於此,咳咳,小羅,我這條命,就算還給你了,快跑吧,他追不上你……」那神秘人面色得意說道「你怎麼知道我躲在這後面的,劍宗弟子就是慈悲心腸,明知道是陷阱,也要替死嘛,哈哈」楊秀博本來身上就有舊傷,現在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意識已經有點模糊不清說道「送飯,之人,每天都送,而陳三卻餓暈,屋裡又只有陳三背後是盲點……」
神秘人一愣,說道「觀察入微,三年修行就有此功力,留你不得呀。」說罷就要運氣擊殺楊秀博!羅玉塵從陳三死之時開始,已經被眼前的景象嚇愣,二人說話之時才反應過來,從小孤兒長大,嘗盡世間冷暖,陳三把羅玉塵養大,而楊秀博又三番五次不顧自己姓名出手相救,心裡早已把楊秀博視為及其重要之人,眼見自己最重要的二個人一個死一個即將死於非命,一股怒氣直衝腦海,眼瞳中一抹紅色飛速閃過,腦海中不知怎麼想起楊秀博那天死磕的印記,靈犀之間手掐印訣喝道「疾!」
楊秀博掉落在地的長劍從地上猛地彈起,直刺向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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