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傳贈至寶 千刃陣輕鬆破』
上一章已經續補至3000字+,各位書友可以再刷一下,要不和這新的一章接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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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著「千刃陣」里景象,我思索良久,還是想不出破陣之法。
去法符、收法器、識法界、阻法咒、滅法身,法戒老師說得輕鬆,但細細地給我解釋,乃至我自行論證出了一套得到法戒老師認可的破陣流程后,依然都只是紙上談兵而已。
擊破「法界」,首先要能看穿這個法界的類型,是開闢出新的虛幻地界,還是製造出迷霧,或是僅僅為障眼法而已、抑或利用真實地形隱藏其中。如果我不能看穿,那麼就更不可能破除這個陣。
於是,我便需要學會兩種情況的處理,一,我在陣外如何洞察陣內的玄機。二,我已經進入陣內,如何透過迷霧來直接看陣。
看穿了法界,那麼我手中的勝算便有了三分。於是我需要做的,就是對付「法器」,因為「法器」在陣中橫行,很容易讓我自己受傷,失去破陣的能力。所以,我還需要再為自己設置一個防禦。
防禦做好了,就可以嘗試去破解陣中的機關,即這些「法符」,所以這時候就要看準時機進行攻擊摧毀。
如果布陣者不在陣中,那麼法符被摧毀,陣就能破掉了。但是如果布陣者就在陣中,那麼他們還可以用「法咒」繼續修復、控制和催動這個陣,那麼我就需要來解讀法咒的線索,阻擋布陣者對陣的控制。
最後一步,就是擊破法身。解決完了上述4種法界、法器、法符、法咒以後,如果不擒拿或消滅陣中的布陣者,而這個陣的陣界又是開闢的虛幻空間的話,那麼這個法陣便會開始失去控制,法界就開始崩塌,你也會陷在這個空間中無法離開。所以此時,我就必須狠下決心,迫使這個布陣者自己主動解除此陣,或者直接斬殺他以消除法界。
這些理論說起來容易,其實操作起來還是非常複雜的。
首先最要命的一點,我的道行不足,沒本事看穿……
法戒當然知道我的心思,便又從頭上一抹,竟然生出一條閃爍著霞光的束髮帶,然後遞給我。
我雙手接住,定睛一看,竟然在這條髮帶上,有枚可以眨眼的貓眼明珠。而法戒用手一指,這法帶竟然又消失了。
法戒看我楞得入神,就再一指,這髮帶又忽然出現我手上。這是他才告訴我:
「殿下,你我師徒一場,為師的今日便賜你這寶物。」
一聽是寶物,我肯定是來了精神。
「此寶名曰『天地玄黃帶』,相傳為捆紮『山河社稷圖』所用。那山河社稷圖可變化萬千,圖中亦真亦幻。只有這帶子才能剋制,分辨真偽,故可以看破虛幻之境,那破陣之秘寶也。」
我聽完簡直是高興的說不出話來。
但法戒又告誡道:「此寶乃曠世至寶,萬不可告知他人,否則引來他人覬覦,必生禍端,你道行淺薄,恐難防備。」
我感動的連連點頭,法戒便給我束在頭上,然後用手一揮,把外形隱去。
然後,法戒又接著說:「你有此寶,陣中虛幻雖迷不得你,但陣中器物還是難免傷你,所以修行之事萬不可鬆懈。」
說罷,法戒舉手一揮,又把那些木劍一揮,地上又顯出剛才的「千刃陣」的迷幻陣相來,我此時再定睛一下,這個深色空間中,只是七把粘貼著符籙的木劍在地面插著而已。
法戒於是問我:「殿下可否看破?」
我點點頭,告訴他的結果。
「那你入陣吧!」法戒揮了揮手。
我再次踏進這個陣,景象和第一次也沒有兩樣,周遭的宮殿高牆依舊不見了,法戒也不見了,四周再次變成了深褐的天空,泥土帶著同樣的顏色繼續無限延伸。
虛幻世界中唯一多出來的,便是一個隱隱約約的光圈,在外圍旋轉,光圈中透露著現實世界中的景象,我想,那應該便是出口。
「殿下,請速速尋找破陣之法。」法戒的聲響從四周傳來。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並沒有什麼發現。有前行了數米,卻忽然發現,地面上,似乎有一個凹進去的小洞。
我心中默念了一下口訣,對著小洞之處猛然吐出三才地火丸,附帶這紅炎的火粒瞬間撲了過去,把隱藏的木劍燒了個正著。
這劍搖搖晃晃的拔出地面,卻瞬間化為飛灰。
立時間,之前萬千刀刃的景象又一次出現了,這些木劍刀刃都直衝向我。
我打起精神,定睛一看,分明有一把木劍上,劍柄上是貼著符籙的。於是我又控制著地火丸,飛去將它瞬間燃著。
萬千湧來的木劍立時消失。而此時的地上,止有剩下的五把木劍插在地上。
正當我想在用地火丸繼續的時候,這虛幻之界卻忽然消失。法戒撫掌大笑,對我發出不住的讚歎。
我謝過法戒道長后,又問了一個問題——破除東宮外的法術結界,是否也是如此?
法戒點點頭,道:「我已觀察,無大礙,只是化解符籙,單靠火攻難以奏效,還需他法方可達成破陣之上等,將此結界納為你用。」
我聽完連忙問:「老師,那吾當如何破解?」
「不急!」法戒道,「吾先把此千刃陣的設陣之法傳授予你,你可在破結界之時,順勢設一陣耳,一則可防範再次被設陣局,二則亦可保你宮寢安危以應緊急。」
我感動的趕緊鞠了一躬:「老師周全!」
法戒便給了我一份陣圖,五張符籙,再教授了我一些機宜。
學習完畢,法戒轉身告辭時,我又幾番挽留,才一同用了頓午膳,謝過了授予秘寶之恩。
整個下午,我則都爬上殿頂,去看東宮之外的法術結界,一群御林侍衛則怕我危險,嚇得守在殿頂檐之下不敢動彈。
這結界果然是有點意思,東宮的四個角,分別有四道空幻之地,其中各有一個符籙,東宮正門外,還有一個較大一點的幻像,隱約有些異常,但是實在太小看不清楚。
傍晚時分,姜皇后差人前來,說已經聽聞我殿頂呆了很久,心中不安,打聽事出何因。
我則靈機一動,讓她稟報說,是我在宮中禁足苦悶,想每日對水祈求母后弟弟平安。只是宮中無水,只能在殿頂眺望不遠處的流水祈禱。
果真,晚膳后,司舍監總管就親自過來,說已有姜皇后旨意要在東宮修一個小水池,特來勘察。
我微微一笑,道:「那就修在甲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