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誰說詩歌不是歌

隨著一位位同學上台演唱，只剩下李靜姝和王明還沒有上台，剛才在和李靜姝的討論中得知她要唱的是今年大火特火的《紅豆》，沒記錯的話，這首歌拿了香港的十大中文金曲獎。

少女站在講台上，恰好一束光線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身上，恰好一縷溫風吹過窗紗落在她的發間。

看呆的不光有「京城憨八龜—王志剛」還有王明，可能是被久違的少年感充斥著，眼前的少女，一頭漆黑的長發，皮膚白皙，李靜姝緩緩閉上眼睛，靜靜的感受著這一絲寧靜的氛圍，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少女的清香，彷彿時間停止在這一刻，她深吸一口氣。

「還沒好好的感受」

「雪花綻放的氣候」

隨著少女開口，少女獨有的稚嫩感便擴散出來，歌聲空靈宛如天籟，這不是一般的紅豆，這是王維詩里的「紅豆。」

「有時候有時候」

「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

「相聚離開都有時候」

「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

...

...

「還沒為你把紅豆」

「熬成纏綿的傷口」

「然後一起分享會更明白」

「相思的哀愁」

在歌聲的渲染下，有些女孩共情太深，眼眶已經濕潤，彷彿她不是在唱歌而是在將自己親身經歷的故事描繪給你，愛情的動人，半數在陪伴，半數在等待。陪伴里，有毋庸掩飾的柔情蜜意。而等待，又是連綿的相思期許。

「可是我有時候」

「寧願懸著留戀不放手」

「等到風景都看透」

「也許你會」

「陪我看細水長流」

「我唱得怎麼樣？嘿嘿，我在家練習了好久呢，」李靜姝下台便粘著王明問道。

「沒想到，你長的這麼好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誰傷過了呢？」王明揉了揉微紅的眼眶，確實，《紅豆》最核心的意思，是愛的矛盾和不可捉摸，這一點被李靜姝拿捏的很好，不免懷疑。

「啐，你才被傷過呢，你全家都沒傷了「

「哈哈哈，傷過的心，就像夫妻肺片！好了我上去了」王明站起身，朝著講台走去。

「哎呀，忘記問他要唱什麼歌了」

王明上台瞅了一圈，看向中間的鋼琴，「老師，我可以用下鋼琴嗎？」

老師有些詫異，前面的同學不是放伴奏就是清唱，王明是第一個要自己伴奏的，「當然。」

在同學詫異的眼光下，王明坐在鋼琴前，撫摸著鋼琴。

上一世，鋼琴自己唯一會的樂器，雖然不是精通，但是正常認譜和彈奏還是可以的，沒想到自己還能再次摸到鋼琴。

王明閉上眼睛，放空自己，彷彿全世界只有自己在這台鋼琴面前，剛才還微微顫動的雙手，在接觸鋼琴的那一剎，穩定了起來。

「噔噔嘀蹬」

「叮叮咚叮」

王明剛才想了半天還是決定用這首來自愛爾蘭，挪威團隊SecretGarden樂隊演奏的《sometimeswhenitrains》——《下雨的時候》來當作背景音樂。

王明深吸一口氣開口：

我如果愛你——

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愛你——

絕不學痴情的鳥兒，

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

「這，這是歌曲嗎？」

「說了讓你好好的上課，你個白脖兒，這是舒婷所寫的《致橡樹》！」

「所以，這是歌曲嗎？」

王明沒有被下面微弱的騷動所影響，他現在全身心地投入在自己的世界，用「木棉」對「橡樹」的內心獨白，熱情而坦誠地歌唱自己的人格理想以及要求比肩而立、各自獨立又深情相對的愛情觀。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來清涼的慰藉；

也不止像險峰，

增加你的高度，襯托你的威儀。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這些都還不夠！

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緊握在地下，

葉，相觸在雲里。

每一陣風過，

我們都互相致意，

但沒有人，

聽懂我們的言語。

你有你的銅枝鐵干，

像刀，像劍，

也像戟；

我有我紅碩的花朵，

像沉重的嘆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

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

彷彿永遠分離，

卻又終身相依。

這才是偉大的愛情，

堅貞就在這裡：

愛——

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

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台下，李靜姝看著獨子彈鋼琴，那富有感情的嗓音，彷彿沒有停下

「愛——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教室短暫的寂靜，隨之而來的是炸過的聲音，老師也愣在講台上。

「我靠」

「這tm是歌兒？」

也有女生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哎，發現沒，他還挺帥的」

「是啊是啊，那白凈的小臉，有沒有發現他笑的時候有酒窩耶」

「哼，壞傢伙，害我白白那麼擔心。」李靜姝看著這個處處給自己帶來驚喜的大男孩臉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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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站起身，先是朝著老師鞠了一躬，又向台下鞠躬「這是作家舒婷所寫的《致橡樹》。」

王志剛也獃滯住了，不過他很大聲的朝老師說到「老師！他跑題了，他唱的不是歌曲！」

（第一回合，王志剛朝王明發起質疑！）

王明沒想到王志剛這時候還要向自己發起攻擊，沒等老師解釋自信的說到：「哦誰說詩歌不是歌的？」

（王明忽略了王志剛的問題，發起反問！）

「我，你，老師...這，反正不算！！！」

（王志剛語塞！！王明對王志剛造成9999的傷害）

王明看向正在看自己的老師「朱光潛先生說過詩是一種音樂，也是一種語言。歌曲是用來傳播的，詩歌也是，其核心都是感染力或者意境，為什麼說詩歌就不是所謂的歌呢」

老師看向王明的眼神更加讚許，拍響了掌聲。

「沒錯，音樂其本身就是海納百川的，充滿了包容，所以才有你們現在所聽的爵士樂，古典樂，搖滾樂，王明同學今天借用舒婷所寫的《致橡樹》運用一首委婉的鋼琴曲做基調，給我們帶來了不一樣的音樂，給你們也給我上了一堂生動的音樂課，此處應有掌聲。」

【人格魅力，崇敬有加：800/1000】

伴隨著掌聲，自己的人格魅力也得到了增加。

「這次就算你過關了，好了，同學們，過完下個星期你們就要開學了，下周休息一周，在周末我們組織去郊遊。」老師拍了拍黑板讓教室靜了下來。

「耶！太好了」

「別高興太早，下周末郊遊時，需要兩人為小組，合唱，不限題目，不限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