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王明的打算
推開屋門,小妹正坐在桌子前,左手托著下巴,右手搗鼓著收音機,小嘴不知在嘟嚕著什麼,連大哥進屋都沒在意。
「哥,你回來啦!」不知是被窸窣的雨聲打擾到,還是托下巴拖得時間長了,需要活動下脖子,意識到消失幾天的大哥回來,飛撲到王明的懷裡。
「好啦,我帶了四季民福的烤鴨,媽呢?喊她一塊來吃點。」拖著小妹挪到桌前,王明把帶回來的東西放到桌上,騰出手來揉了揉小妹的頭。
「這不下雨了,媽去雞棚看了看」小妹興奮的打開袋子,一股腦的把帶回來的東西擺在桌子上。
王明聽聞,隨手拿起雨衣「去洗洗手,自己先吃著,我去幫幫媽」,隨手拿起雨衣,邊朝後院走去,邊對偷偷咽口水的小妹說到。
走到後院才發現雨下的比回來路上的情形更猛,時不時還裹來一陣狂風,我套起雨衣往前走著,聽著豆大的雨粒打在雨衣上的響聲,目光看過去的,是一個背影撐著一塊纖維袋踮起腳尖朝著棚頂的隙縫處塞著。
「媽,你先去屋裡,剩下的我來」,王明接過母親手上的纖維袋。
「就差這一處了,我等著你一塊。」
王明迅速地把縫隙塞好,回過身子,挽著王媽的胳膊回到屋裡。小妹拿著兩塊毛巾遞給兩人,「媽,哥帶回來的烤鴨我可沒偷吃,咱一塊吃」。
王媽替王明擦著頭髮笑著對小妹說:「好好好,兩個小淘氣都長大了,一個知道幫媽幹活,一個給媽留好吃的。」
王明看著現在幸福的小妹和母親,回想起上世自己乾的渾兒事,下定決心,重活一世,不會重蹈覆轍。
「小妹,剛才你在搗鼓收音機聽什麼呢?」王明幫小妹和母親卷了兩個鴨餅,問到小妹。
「再等那英老師的《征服》!村長家的狗蛋說了自從他媽媽聽了這首歌后,只要村長去打牌九,晚上就回家唱征服。」
「。。。」王明心想道村長天天在村支部呼風喚雨,沒想到回到家還是個耙耳朵。
「行啦,吃著烤鴨還堵不住你那八卦的嘴,村長那是心疼老婆,自己知道別出去亂宣傳。」王母用手捏著小妹的臉蛋說著。
「對了,明兒,你父親在單位怎麼樣?你的那個什麼稿件寄出去了嗎?」
王明擦擦嘴說道:「寄出去了,估計等他們看完一個星期才會回信。爸在那邊挺好的,說過幾天下鄉會回來。」
「尊嘚假嘚?耶,老爸回來,村裡就可以又放電影了!」小妹聽到老爸回來的消息,覺得手裡的烤鴨也沒那麼香了。
王明回想到,老爸每次回村都會從縣裡的宣傳部借幾盤錄像帶,回到村子里的小廣場召集全村看電影,方圓幾里的村子都會來湊熱鬧。
看著桌子上的收音機,想到現在的廣播太過單一,不是地方新聞就是中央新聞,也就每周周末的晚上才會放幾首歌曲來活躍氣氛。
一想到寂寞的夜裡沒有郭於兩位的陪伴,漫漫長夜就那麼難熬。
咦,對啊!有聲小說,前世流傳著十個穿越者八個寫《鬼吹燈》,想起《鬼吹燈》有聲小說風靡大江南北,這是一個賺金的點子,等萌芽這邊穩定了,再考慮吧。
眼下之急是,咦,我的烤鴨呢,王明看著嘴巴鼓著,左右手各拿一個鴨餅的小妹,哭笑不得,emmm,算了就當提前塑型身材了。
收拾完東西,淋過雨為了預防感冒,王明沖了個澡,躺在床上,穿越后,王明第一次靜靜地回憶著往事,盤算著回來的打算。前世那個女人對我的傷害,那個男人對我的傷害,那個TS對我...好吧,這個沒有。
作為一個過來人,王明的優勢是知道未來二十年,衣食住行各方面的發展情況,在大家還在用「警犬」在黑暗的地圖探索時,不知道前面是窮途末路還是柳暗花明時,王明一個A1高閃,照亮前方的路,來個「全圖點亮」。
「騰新、阿巴、晶東、煤礦、房產」,這都是未來的紅利,前世多少人抓住了一絲絲機會,便黃袍加身,一躍成為資本。而現在,而,現在是1998年,機會擺在王明面前,我是抓呢還是抓呢?
但王明現在沒錢,沒有起步資金。
「哎,南村老頭欺我小無力」身為一名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的十四歲少年,年輕是最大的資本也是最大的枷鎖。
我要當「黑手」,我要當「護保傘」,我要當「乾爹」,」
美國上將麥克阿瑟說過:「資本的積累是客觀必然的,對剩餘價值的無限貪慾和追求是其內在動力。資本是自行增殖的價值,價值增殖是資本的惟一衝動」。我要當「黑手」,我要當「護保傘」,我要當「乾爹」當再有人說996、716是福報時,自己有資格讓他重開。
可惜,前世那些大鱷要麼自己爹厲害,要麼老婆爹厲害,想起遠在鎮上的老爹,不知道老爹的政治覺悟提升的怎麼樣了。
決定了,這一世便叫,「王明之重生之望父成龍之幫爸考公」,王明在胡思亂想之中陷入睡眠。
「我們離婚吧」「房子和車子我都給你,把孩子留給我」「法官,他沒有撫養權」「孩子不是他的」「孩子不是他的」
王明猛地坐起身子,陽光透過窗外照進屋裡,暴雨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停息,換來的是晴空萬里。
「呼,原來是夢」,王明用力的掐了掐臉蛋,想起母親在雨里的背影,小妹甜美的笑容,emmmm,老爸努力讓我躺平,希望這不是南柯一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