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生體改造

tj什麼的……完全不可能啊。嘛，問什麼「是不是tj了？」這類問題明顯是白問嘛！

至於更新蝸速什麼的……那啥，羞愧難當，什麼都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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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本來，夢晴羯已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但當真的看到依蕾雅這時的模樣，臉頰還是不能自禁的抽搐起來。

而樂酒夕亦是呆住了，一時不知該作出何種反應是好。

至於作為始作俑者的皇甫倩，卻是一手摟著肚子，一手捂住了嘴巴，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笑聲來。

沿著三人的目光望去，只見依蕾雅這位昔日殺人不眨眼的宙斯頭號殺手身上掛著一件印有卡通圖案的圍裙，不單雙手上布滿了未洗凈的泡泡，連臉上亦沾上了幾點顯眼的白沫，可憐兮兮的樣子比起剛和強敵戰鬥完更加『狼狽』，如果讓以前死在她手下的人看到她這樣子，肯定會在地獄吐血幾升，死都不瞑目……

「晴羯，你回來了……你怎麼受傷了？」依蕾雅像是絲毫沒有察覺到三人望向自己的怪異眼神，當看到夢晴羯身上的血跡時，就似適才的皇甫倩一般，焦急的往他走去。

「我沒事……」夢晴羯表情古怪地搖了搖頭，然後伸出手為走到面前地依蕾雅拭去臉上的白沫，「詳情等酒夕跟你們兩個說，我先去清洗身體，依蕾雅你也去整理一下吧！以後不要再聽倩姐亂指揮了。」

話畢，夢晴羯似重實輕的拍了皇甫倩的翹臀，接著不顧皇甫倩的抗議徑自去了，不然他還真擔心自己都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

一會兒之後，煥然一新的夢晴羯重新回到了大廳，而依蕾雅在這時也恢復了原樣，省去了他再苦忍發笑衝動的痛苦。

「依蕾雅，晴羯哥來了，你快告訴我們，那隻怪物是怎麼回事吧！」樂酒夕等夢晴羯在身邊坐下后，就朝依蕾雅說道，顯然在他未到之前，樂酒夕已按他的吩咐，將發生的所有事全都說了。

「嗯！」依蕾雅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反而用忐忑不安的眼神望著夢晴羯，好像在擔心著什麼似的。

「怎麼了？」夢晴羯向依蕾雅招了招手，讓她走到身前，將其拉進懷中抱著后，柔聲說道：「到現在還有不能告訴我的事嗎？」

「不是！只是……」依蕾雅搖頭道，不知為何突然道歉起來，「晴羯，對不起。」

「傻瓜，對不起什麼？又不是你傷我的？」夢晴羯好笑地說道，還以為依蕾雅是在擔心他還記掛著她們兩姐妹曾經和闇合作的事，「以前的事過去了就由得它過去吧！不要忘記咯！我可是連你曾經想殺我的事都不在意，你以為我還會在意其它事嗎？」

「還說不在意，現在不是又提起了嗎？」依蕾雅情緒明顯很低落，連聲音都低了幾度。

「我不就是舉個例子嗎？你不要多心胡思亂想。」夢晴羯屈指輕輕彈了依蕾雅的額頭一下，「如果你還是不相信的話，最多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再說以前的事，這樣可以了吧？」

「如果我和闇合作的時候曾經做過你討厭、甚至憎恨的事，你都不會生氣嗎？」得到夢晴羯的保證，依蕾雅還是沒有完全放下心來。

「我都做出保證了，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你這樣不相信我，我才真的要生氣。」夢晴羯板起了臉，連唬帶嚇道。

對於他來說，其實說到依蕾雅和希芙蓮曾做過最嚴重的事，不是曾經想要殺他，而是曾經傷害過解柔，除此之外，他不認為自己還會有什麼事是接受不了的。

「咳咳——！」不知是否夢晴羯的話終於起到了作用，依蕾雅看似就要坦白從寬了，那想到就在這時候，皇甫倩突然不合時宜的咳嗽起來，「拜託，你們想要耍花窗也看環境好不好，這裡還有其他人在呢！」

「倩姐……」夢晴羯拖長聲音，充滿怨念的叫道，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說動依蕾雅，被皇甫倩這樣一搗亂，不知是否會讓依蕾雅又退縮了。

「其實，其實闇用來製造那些怪物的技術是我、宙斯給他們的。」然而出乎夢晴羯所料的是，依蕾雅可能是還不習慣他和皇甫倩的相處方式，以為兩人就要吵起來，反而終於將閃閃縮縮不敢說出的事實說了出來。

「什麼？」夢晴羯瞪大了眼睛大聲道。不僅是他，驟然聽到這件事，連一直聰明的默默旁聽的樂酒夕都和皇甫倩面面相覷起來。

「你說過不會生氣的。」受到驚嚇的依蕾雅本能的往夢晴羯懷中縮了縮。

「我沒有生氣，只是有點意外而已，你繼續說下去吧！難道得到這種技術，就是闇和宙斯先前合作的條件？那宙斯從闇處獲得的又是什麼？值得宙斯如此付出？」夢晴羯輕輕拍著依蕾雅的背部，壓下心中的震驚后，盡量用溫柔的語氣說道。

「素體，宙斯從闇手中得到的是用來研究這種技術的大量素體。」依蕾雅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繼續說道。

「你說的素體，不會是人吧？」樂酒夕輕輕皺起眉頭，終於忍不住插嘴問道。

「沒錯，就是人類，這種技術的正確名稱叫做『生體改造』，要成功製造出成品，需要一種特殊的物質，而這種物質只有在極少數人類身上才有，所以……」依蕾雅的話開了頭，接下來就少了許多顧忌，開始一五一十說出所有事。

聽到這裡，夢晴羯開始明白依蕾雅為什麼擔心他知道真相後會生氣了——以他的性格，對於濫傷無辜的事都本能的感到憎惡，在宙斯和闇的這件交易中，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有不少無辜的人受害，悲慘的成為兩者的實驗品，而依蕾雅可以說是其中一名兇手，罪行可不輕，哪能不擔憂？

不過，事實上依蕾雅還是想多了。確實，在一般情況下夢晴羯就算說不上嫉惡如仇，亦看不得有罪惡在自己看到的地方發生，對所有施暴者都無比痛恨，但這只是指一般情況而言，當站在善惡天平上的人分別是陌生人和最親近之人時，他的心傾向的只會是『惡』的一方。

「所以為了儘可能多得到這種特殊的人，宙斯才會甘願將技術作為交換嗎？」樂酒夕又再問道。

依蕾雅默默點頭，肯定了樂酒夕的話。

「我可以明白以闇的能力，確實能在國內大規模尋找這種人，而且暗地裡捉起來送給宙斯，問題是以宙斯自身比闇更強的實力，何必捨近求遠、付出如此大的代價來讓闇幫忙呢？這種事宙斯在自己勢力範圍內就可以做到，總不會宙斯還知道愛惜和自己同種的人，所以不願意對歐美的人下手吧？」緊接著在樂酒夕之後，夢晴羯亦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因為聖殿的存在，宙斯開始時的行動很順利，但隨著失蹤的人增多，宙斯的研究終於還是被發現了，在聖殿的壓制下，再不能得到足夠的素體，這時候闇公子不知從哪裡知道了這件事，主動提出希望和宙斯合作。本來宙斯內部對這項交易有不少人表示反對，是宙斯最後拍板定下來的，而之後我就作為這項交易的全權負責人，來到了這個國家。」依蕾雅不厭其詳的解釋道，當說到『聖殿』之時，她眼中閃過仇恨的目光，顯見儘管她已拋下一切，甘願做屬於夢晴羯的小女人，對聖殿的憎恨卻並沒有消失。

「原來如此……」

夢晴羯摟著依蕾雅的手緊了緊，讓其更貼近自己，他心知依蕾雅到現在還對聖殿表現出如此深刻的仇恨，絕不會是因為身為宙斯一員時曾受到壓制的緣故，而是有著更深層次的原因，這原因亦是依蕾雅帶著希芙蓮最初叛逃的起點，他以前就曾問過相關的問題，不過當時依蕾雅並不願意回答，所以即使他又被勾起了好奇心，還是沒有再問。

「你……闇他們在國內究竟捉了多少無辜的人交給宙斯？」樂酒夕繼續問道。

「到我們在運動場和闇公子翻臉為止，總共運送了五千人出去。至於闇得到技術后開始自己進行研究，私下捉了多少人，我就不清楚了。」察覺到樂酒夕話中隱隱透出著怒氣，依蕾雅的聲音越說越低。

「五千人？唉！以闇的作風，肯定不會吃虧，私底下留給自己地素體數目保守估計都有這個數，一萬多人！呵，也只有在我們國家這種人口大國，無緣無故失蹤這麼多人，都不會被人輕易發現。」想到這些無辜者的遭遇，夢晴羯不知是嘆息、還是憐憫的重重嘆了一口氣。

「晴羯，你不是說不會生氣嗎？」依蕾雅抬起頭，緊張的望著夢晴羯。

「我哪裡有生氣，別多心。」夢晴羯輕輕撫摸著依蕾雅的臉龐，柔聲說道，雖說他確實很同情那些被捉的受害者，但就算這些人的數量再多十倍、百倍，在他心中都沒可能比依蕾雅重要，他只是一個自私的普通人而已。「難道你不相信我嗎？既然我說過不會再將你以前做過的事放在心上，那就絕對不會。」

「晴羯……你對我太好了。」依蕾雅用雙手摟住夢晴羯的脖子，將頭埋進了他的懷中。

「喂喂！你們怎麼又來了！」見到夢晴羯對依蕾雅所做的事連一句責怪的話都沒有，樂酒夕又再皺起了眉頭，只是並沒有說話，而皇甫倩卻再次為兩人的親熱舉動抗議起來。

「我還有問題不明白，上次闇公子在運動場帶去的生化體好明顯只是由普通人改造而成，那今天我碰上的這隻又是怎麼回事？在變身後身為人時所擁有的異能能力還保存了下來，而且變得更強勁了。」夢晴羯這次索性當作聽不到皇甫倩的話，輕輕拍了依蕾雅一下后，徑直問道。

見到夢晴羯竟然敢『無視』自己，皇甫倩氣惱地鼓起粉腮，站起身就想撲過去『大鬧一場』，只不過下一刻。她地眼珠一轉，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鬼主意，嘴角掀起一道詭異的弧線后，又翹著手重新坐下去了。

「這才是生體改造的最終目的——強化異能者的能力，只是這個目標不要說闇，連宙斯都沒有完全成功，在試驗中改造的異能者多數只會變成沒有思想的殺戮機器，根本不能保持作為人時的思想，更不像普通人改成而成的生化體那般容易控制。」

「最好的情況就是變成你今天碰上的這個異能者這樣，經過改造后正常情況和改造前沒有任何變化，但被改造的身體會在死後被激發，變成暴虐的生化體。」

皇甫倩的小動作並沒有人察覺到，依蕾雅徹底放下心頭大石后，再無任何顧忌，放心的作出詳盡的解釋。

「還好，我還擔心闇公子有不少這種東西呢！聽你這麼一說，看來數量肯定不會多，就算闇公子甘心讓手下犧牲，他的大部分手下都不見得有那麼忠心，冒著變成白痴的危險接受改造。」聽完依蕾雅的話，夢晴羯頓時鬆了一口氣，這種由異能者變化而成的生化體，一隻還算不了什麼，如果多起來的話可就麻煩了。

「晴羯你不能掉以輕心，以我對闇的了解，只要有足夠的時間，或許能讓這項技術得到完善也不一定。而你今次破壞了闇的綁架計劃，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都不會就此擺手，到時候一知道我們還活著，肯定會有所行動。時間越拖下去，闇的實力只會越強，對我們則越不利，安全起見我們還是先下手為強的好。」依蕾雅搖了搖頭，鄭重的做出提醒，卻不知其實夢晴羯的想法本來就是和她一樣的。

「放心，我很清楚，經過上次在運動場的事，我和闇本來就再無可能和平相處，和他們對上只是遲或早的事而已。」舒逸風眼中閃過駭人的厲茫，接著突然想到還有樂酒夕在場，不能讓事態表現得太嚴重，於是又故作輕鬆的繼續說道：「不過我們也不用太過緊張，既然生體改造這種技術連宙斯這創造者都未能成功，何況是闇？」

「不，這種技術不是由宙斯創造出來的。」依蕾雅忽然出人意料的說道。

「啊？不是？那是什麼人研究出這種該死的技術出來？」夢晴羯驚訝道，連各懷心思的樂酒夕和皇甫倩都是露出愕然之色。

「你這樣說就更加錯了，事實上，生體改造這項技術的出發點並不是為了製造戰鬥的怪物……不對，更準確來說，生體改造只不過是一個龐大的研究計劃途中的副產品罷了。」依蕾雅再次否定了夢晴羯的話。

「不會吧？那這生體改造技術的原點、最初的研究計劃究竟是什麼？」隨著依蕾雅解答越多的疑問，夢晴羯三人反而越多問題。

「『新人類計劃』，這就是這個聚集了歐美大部分最優秀基因科學家的研究計劃的正式名稱。我想你們都知道，按照達爾文的進化理論，人類從猩猩進化成現在的樣子，經過了漫長的歲月，這個計劃的初衷，就是希望從基因改造的角度，實現人類自身的快速進化，讓人類在極短時間內變得更優秀，甚至達致完美的狀態。」依蕾雅詳細的述說道。

「這太誇張了吧？真的有實現的可能嗎？不會就是因為失敗了，所以最後才變成為生體改造這項技術吧？」夢晴羯急不及待的追問道。

「不，這個計劃獲得了成功。可惜，在成功的同時亦失敗了。」依蕾雅搖了搖頭，說出了令人難以理解的答案。

「這是什麼意思？」夢晴羯撓著臉頰問道，心想自己怎麼開始聽不懂依蕾雅的話了，直到他往樂酒夕和皇甫倩望去，看到兩人都是一臉茫然的時候，才知道並不僅只有自己如此。

「這些優秀的科學家經過長時間的努力，以歷史上最出色的人類的基因成功製造出了一個最完美的人類，但諷刺的是，就是他們這個最完美的成品，後來將他們通通殺掉，而且把他們研究的成果佔為己有。」依蕾雅輕輕嘆氣道。

「等等……你不會想告訴我們，這些科學家製造出來的最完美人類，就是宙斯吧？」聽依蕾雅將話說到這裡，夢晴羯還不明白的話，那就真的沒救了。

「沒錯，就是宙斯！他將『生出』自己的，親身父母，全都殺掉后，除了新人類計劃、生體改造技術等所有資料外，還將整個研究組織掌握到了手中，而這亦即是整個宙斯組織的雛形。」依蕾雅點頭說道。

「可惡！真的是這變態嗎？難怪我說他長得一點不像人。」想起宙斯那完美到讓人嫉妒的臉龐，夢晴羯不知為何感到一陣心悸，然後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大叫了一聲，「啊！這樣說來，他說要捉我回去研究，其實就是想得到我的基因？」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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