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我還是坐在寶馬里哭吧
在酒樓里,那三個黑壯的小夥子已經喝上酒了,左一杯又一杯的干著,不時暴笑幾聲。
其中一個拿出手機玩了一會,突然罵了一句:「艹!怎麼這麼多西施?」
蒼浩徑直走過去,一把把手機搶過來,然後摔在地上,又踏上兩腳。
手機馬上變成了一堆稀爛的零件,對方愣住了:「我艹,是你……你特么找死啊!」
這話剛出口,蒼浩徑直一拳打在他的面門上,兩顆門牙光榮下崗。
他正要把牙吐出來,蒼浩又是一拳打過來,他只好混合鮮血把牙咽到肚子里。
「身體果然不錯啊,難怪這麼狂。」蒼浩捏了捏拳頭,笑著道:「普通人挨我兩拳,早就躺地上了!」
「我艹你……」
對方張嘴要問候蒼浩的母親,只可惜門牙沒了,一說話就滿嘴跑風,根本聽不清。
蒼浩抄起桌上的啤酒瓶,用力砸在對方頭上。
隨著「啪」的一聲,啤酒瓶的碎片混合著鮮血,迸濺的到處都是。
這一次,對方終於沒能挺住,往地上一躺就昏了過去。
蒼浩出手速度實在太快,直到這個時候,對方兩個同夥才反應過來。
他們嘴裡叫罵著,向蒼浩衝過來。
蒼浩把手裡的半截啤酒瓶子徑直向最近的一個人插去,酒瓶破口的邊緣非常鋒利,刺穿對方的衣服,悄無聲息的切入皮肉。
隨後,蒼浩把手腕一翻,酒瓶在對方的肚子上割出了長長一條口子,鮮血「嘩」的一下涌了出來。
這三個小夥子仗著身材魁梧強健,平常在外面沒少打架,他們也不懼怕打架,早就見多了鮮血。
然而,生平第一次,他們見到了如此兇狠的出手。
唯一沒有受傷的那個人傻住了,呆立在那裡,有點擔心同伴的腸子和內臟會從肚子裡面流淌出來。
他在發傻,蒼浩卻沒有,又抄起一個酒瓶子,直直的拍在他的面門上。
鼻樑骨登時碎裂,凹陷下去,變得跟嘴巴一般平。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酒瓶在他臉上留下一個凹痕,倒是很有卡通效果。
蒼浩沒停手,一腳踹向他的肚子,他蹬蹬後退兩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馬上的,他從地上跳起來,強忍著面部的疼痛,抄起一個啤酒瓶,怪叫著向蒼浩衝過來。
蒼浩隨手拿過一張椅子,高高舉起之後,用力向對方頭部砸了下來。
對方登時感到如同泰山壓了下來,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甚至沒有躲閃的空間,直接被砸倒在地。
短短一分鐘,戰鬥已經結束,三個耀武揚威的小夥子全部躺倒在地。
酒樓服務員被這番打鬥驚動了,帶著保安慌忙趕了過來。
「沒事。」蒼浩沖著服務員笑了笑,又掏出二百塊錢帶到服務員手裡:「我給他們上一節課,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上課?」服務員愣住了:「上什麼課?」
「體育課。」蒼浩又笑了笑:「等我走了,你們就打110,說他們在這裡內訌打起來了,讓他們賠償損失,別提我就行!」
這三個小夥子剛一進酒樓就耀武揚威,從大堂經理到保安都很反感他們,保安沖著服務員使了一個眼sè,一起悄無聲息的退開了。
三個小夥子全都昏迷了,蒼浩拿起啤酒,在每個人的臉上潑了一下,馬上的,三個人悠然醒轉。
「放心,我出手很有分寸,等下你們去醫院醫治一下,不會留下太多後遺症。」蒼浩拽過一把椅子,坐在了三個人的對面:「話說,你們挺狂啊,東北那嘎達的吧,我記得,在東北,有兩句話是最容易引發衝突的,一句是:『你瞅啥』另一句是:『瞅你咋的』,我說的對吧?」
小夥子也不敢說對還是不對,只是木訥的點點頭。
「其實我老家也是東北的,後來才來的廣廈,再後來又去了一個更遠的地方。」蒼浩用地道的東北話問道:「知道我剛才為什麼沒削你們嗎?」
三個人互相望了一眼,隨後不約而同搖搖頭。
「我今天心情不好,因為作為**絲被人鄙視了,而我一心情不好就話多,那麼我就給你們講講為什麼……」頓了頓,蒼浩緩緩說道:「剛才我有三個同伴,一男兩女,那個男的不會打架,兩個女的更是需要保護。真要是打起來,他們三個會對我形成牽制,而我這個人喜歡速戰速決,懂了吧?」
三個人又是點點頭。
「所以呢,我先把他們送走,沒了後顧之憂,再回來找你們。我不在意麵子,但我一定要裡子。」蒼浩點上一支煙,問為首那個小夥子:「你今年多大?」
對方吐字不清的答道:「十……十六……」
「十六歲。」蒼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在你們這個年紀的時候,在一個非常遙遠的國家,每天躺在炮彈箱上睡覺。」
對方根本不明白蒼浩說的是什麼意思:「啊?」
「你不需要明白我的意思。」彈了一下煙灰,蒼浩接著道:「有句話我很認同,少年穩重老來狂,在你們這個年紀的時候最好把xing子收斂一下,因為你們沒有足夠的人生閱歷,永遠無法知道下一個對手是不是自己能對付得了的!」
三個人拚命點頭,反正不管蒼浩說什麼,他們都是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明白蒼浩說的是什麼意思。
剛才他們在那裡叫罵,蒼浩一聲都不吭,他們已經認定蒼浩是個慫包。
誰曾想,**絲終有逆襲ri,慫包也有小宇宙爆發的時候。
此時的蒼浩看起來判若兩人,目光只是冷冷的在三個人身上掃過,被掃到的人都如同觸電一樣打了一個哆嗦。
「我就說這麼多,也不知道你們能記住多少,將來你們會明白我說的話都是規語箴言,關鍵時候能保命的。」吐了一個煙圈,蒼浩站起身,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對了,等下jing察來了,你們就說因為買單的事情自己打起來了。人家酒樓損失多少錢,你們照單賠償,如今做點買賣也不容易,別讓人家為難。」
三個人還是拚命點頭,不過蒼浩仍然有點不放心:「如果讓我知道了,你們在jing察面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放心,不管你們逃到哪,我都能找到你們,然後把你們的舌頭拔下來塞到菊花里。」
聽到這句話,三個人齊齊的打了個冷顫,又是一頓拚命的點頭。
自始至終,他們都躺在地上沒能起來,鮮血流了一地。
蒼浩從桌上拿了兩張面巾紙,擦乾淨了手上的血漬,鎮定自若的來到大堂,告訴服務員:「現在可以報jing了。」
酒店的服務員一直偷偷的觀察著事態的發展,清楚地知道蒼浩如何狂虐這三個小夥子,雖然蒼浩對他們說話的態度很客氣,可他們對蒼浩也有幾分懼意。
聽到蒼浩的話,服務員機械式的點點頭,然後下意識的後退兩步,還用手捂著嘴唯恐喊出聲來,不過這樣子看起來倒好像蒼浩有狐臭。
離開了粵味樓,蒼浩深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氣,又緩緩吐了出來。
抬頭看著繁星點點的夜空,蒼浩愴然笑了,喃喃自語:「那些年,我一直希望離開那個血腥的叢林,回歸文明社會……現在我知道了,文明社會同樣鮮血淋漓,只不過是以另外一種方式存在。」
看了看周圍的高層建築,蒼浩又是一笑:「這座城市本身就是一座鋼筋混凝的叢林!」
今晚的相親已然失敗,蒼浩根本沒再去想張蔚華,不過張蔚華和王維維卻沒忘記蒼浩。
張蔚華和王維維平常應酬很多,今晚就像趕場一樣,剛跟蒼浩吃過飯,又去跟朋友泡夜店。
請她們去夜店的是一個富二代,一直都在追求張蔚華,不過張蔚華覺得他長得有點難看,也就沒同意。
但張蔚華卻也沒完全拒絕,始終跟富二代保持著一種比較曖昧的關係,用當下流行的話說,這個富二代就是張蔚華的備胎。
在路上,張蔚華不住的嘲諷著蒼浩:「這人長得倒還算過得去,可怎麼窮嗖嗖的,搞地產的按說應該都應該挺有錢,劉亞南偏偏給我介紹了一個**絲。」
「我覺得也是。」王維維非常不屑的哼了一聲:「沒有車也就罷了,一輛自行車,竟然也好意思拿出來說,總不會真是想騎著自行車帶你去海邊兜風吧。」
「當時我不是告訴他了嗎——我還是坐在寶馬里哭吧。」張蔚華冷冷一笑,語氣充滿了鄙夷:「追我的人那麼多,真沒心思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就憑他的這個條件,別說相親,也別說當備胎,給我當千斤頂我都得考慮一下。」
「所以我當時一個勁問你包包和手錶,估計這些名牌,他連見都沒見過,咱們給他開開眼界。」望了一眼張蔚華,王維維略帶討好的道:「我看他是知難而退了!」
車子來到時光夜店,兩個人跟富二代會合,就一起進去玩了。
她們兩個的話題仍然圍繞著蒼浩,卻萬萬沒想到,富二代的一番話,完全顛覆了她們之前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