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誤入歧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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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來都是客,兩位,不妨一道參加本校的百年慶典吧。」自己的孫子在全校師生面前出彩,蕭老校長也覺得臉上有光,對元霸、羽靈點頭道,「如果方便的話,我還有些事情要請教兩位。」
元霸和羽靈聞言,對視了一眼,前者笑道:「那就打擾了。」
蕭老校長在前引路,眾元老領著元霸、羽靈師兄們緩緩朝大禮堂走去。臨出操場的時候,蕭老校長轉過頭,對蕭玄、元本和白少秋說道:「你們三人今日的表現都算不錯,剛剛那件事,就不提了,繼續參加慶典吧。」
畢竟是蕭家當代的家主,又是一校之長,蕭老校長自然看得出「偷入禁地」這件事是白家有意要來消弱自己的氣勢,自然不會那麼簡單就讓他們得逞。
正好,借著三人迎戰這兩個挑戰者的事,不露痕迹地將此事一筆帶過,順便暗諷了白家一句。
白少秋的臉上,一陣紅一陣青,蕭老校長那臨走的一句話,就像是一盆屎,不但扣在了他的頭,更是流進了他的心裡。
什麼叫「表現都算不錯」?蕭玄那是以己之長、以弱勝強,雖然沒贏,但是等於是贏了;元本雖然輸了,但好歹也展現了自己的實力——但是,他白少秋呢?
除了被羽靈那臭婊子一頓譏諷,就是被人家一招踢出場外,摔了一個「嘴啃泥」,在全校師生面前丟盡了臉面!
「玄哥,乾的漂亮,比某人強太多了。」
「哪裡哪裡,是那小妞的本事一般般罷了。」
偏巧此時,元本和蕭玄兩人故意一唱一和地從白少秋身邊走過,只把這個白家的大少爺氣得一佛冒火,二佛升天,要不是顧忌蕭家的勢力,早就和蕭玄拚命了。
「蕭玄,你等著,我保證,再有半年,你就笑不出來了!」想起家族的那個絕密計劃,白少秋心中的怒氣才稍微減少了一點。他怨毒地盯著蕭玄和元本的背景,嘴角牽出一絲無比陰冷的弧度。
眼見蕭老校長一行人進了禮堂,遠遠綴在後面的蕭玄和元本趕緊半路開溜,往自己的宿舍而去。
「玄哥,今天這兩個挑戰者好厲害。」元本咋舌道,「要不是你體質特殊,又精於提縱術,只怕下場不會比姓白的好多少,剛剛我都替你捏著一把汗。」
蕭玄也是頗有點后怕,不過想起剛剛那種愜意的感覺,他不禁又有點懷念:「老實說,今天也許是我十六年來提縱術發揮最好的一次了。阿本,你有過這種感覺嗎?就好像自己和整個天地融為了一體,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那是因為你本來就是個怪胎,『變化系』……」元本不以為然地撇撇嘴。
說話間,兩人已經回到了宿舍。
此刻,所有人又回到了禮堂,繼續著百年校慶的大典,屋子裡只剩下蕭玄和元本兩人。
「去,把門關好,我們去廁所弄。」鑒於剛才的一幕,蕭玄和元本不得不防上一手,免得又讓那白少秋抓到把柄。
兩人做賊似的進了衛生間,蕭玄這才舒了一口氣,打開自己的密保口袋,把那些碎羊皮紙一股腦兒全倒了出來。
當時收的匆忙,現在又要重新拼湊了。
蕭玄的記憶力極好,就像是記得第一幅圖中每一塊碎羊皮紙的形狀一般,不一會兒,就從一百三十張碎羊皮中將第一幅圖還原了。
「阿本,你去把我那本《古文字典》拿來,就放在抽屜里。」蕭玄拼完這張圖,發現上面的文字,基本都是古漢字,他能認得出的,實在是不多。
「《天兵圖錄》,我倒想看看,能藏在那一堆孤本夾層里的,會是什麼秘密。」蕭玄盯著羊皮紙上那柄長劍,喃喃自語道。
元本很快取來了字典,兩人通力協作,不一會兒便將羊皮紙上的文字都譯了出來——
「兵者,天下兇器,屠戮之刃也。余曾祖父於魁明年間,無意得寶刃一件,內藏一圖,觀之,悉得驚天之秘。曾祖窮其畢生,未有進展,臨終,囑父代為還願。然則,父一生亦未有所獲,此任落於余。余僥倖尋得一兵,亦得圖一張,然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終惹來禍端,遂另起一圖,以為總譜,命名『天兵圖錄』,望有緣者將此圖錄完成,不甚感激。兵中圖錄,內藏玄機,余參透一二,已受用無窮,然修行之路,劫難重重,望得圖者慎之再慎,免入邪魔歪道。萬欽親留。」
這是傳說中那個以武入道的「萬欽聖者」留下的?!
看完譯文之後,兩人對照著古語的語法,方才明白其中的含義。但是,一個疑問很快便產生了——如果上面所說的是真的,那麼,為什麼,萬欽聖者要用古代漢字和古語的語法來記錄呢?
而且,上面所說的「內藏玄機」指的的又是什麼?
若是真如上面所說,萬欽聖者是因為參透了那兩幅圖中的秘密,才踏上修行之路,是不是就是說——他留下的《元息秘本》,就是他對那兩幅圖的心得呢?
莫非,真的是絕世的武學秘笈?
蕭玄和元本畢竟是青年小伙,兩人想到這裡,都不禁感到心跳加速,熱血沸騰。
如果真的是絕世武學的秘笈,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們也能成為像萬欽聖者一般的武道神話?
「玄哥,剩下的,快!」
不用元本多說,蕭玄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拼湊剩餘的羊皮紙。
一個半小時后,總譜上說的那兩張圖,已經被還原了。
「這,不會是『魚腸劍』吧?」元本盯著其中一張圖上所畫的兵器,看得眼睛都直了。
蕭玄也是眉頭緊縮,一言不發。
那圖上,只是一張畫,並沒有配上任何的文字說明。
「玄哥,你說這畫上的,是不是『魚腸劍』?」元本問道。
蕭玄點點頭又搖搖頭:「也許是,不過,就是一張兵器的模型圖,能有什麼天大的秘密?」
「玄哥,這你就差了不是。要是能一眼看出來,那還叫什麼天大的秘密。」元本撇撇嘴道,「如果那總譜真是『萬欽聖者』寫的,以他的本事,也花了那麼長的時間,更何況我們這兩個小子呢。」
「話是不錯,但是,我總覺得這圖上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蕭玄看著這副「匕首圖」,心裡總有點毛毛的,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