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那些年的曖昧

「你往下面點。」女人說道。趴在她身上的男人用力的照著女人那地方努力努，卻怎麼也扎不進去，急的滿頭大汗。「你別動，我來。」女人說著伸出手把住男人那話兒，憑著多年經驗塞進了自己的肉里。男人動了幾下，前前後後還不足十秒鐘，立時像個泄了氣的皮球，想動動不了了。他趴在女人身上不下來，明顯還沒有滿足。女人看他一動不動，也睜開了眼睛看著他的臉。她突然說道：「小伙長的真帥啊，來讓我親一口。」說著就噘起嘴巴要在他臉上塗個紅印章。男人慌忙抬起頭，躲開了女人的嘴，臉上一臉的厭惡。女人被他壓得不行了，叫道：「你先下來，壓得我喘不過氣來。」男人不情願的從女人身上下來，躺在女人身邊。他從床頭柜上拉過煙盒，從裡面抽出一支煙，叼在嘴裡點了火。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就像剛剛從事完繁重體力勞動的老農民。女人摸摸自己的口袋，也抽出一支煙點了抽起來。一邊抽一邊問道：「你多大了？」男人轉了轉眼珠，回答道：「28歲。」女人咧咧嘴，yin盪的瞅著男人問道：「你是處男吧？」男人咳嗽了一聲，嗓子里吸進了一口煙。他搖搖頭，沒有回答女人。他吸完一隻煙，看著女人說道：「我又有感覺了。」女人吹著煙，面無表情的說道：「那你來嘛，只要你有jing力，多少次都行，不然也對不起你包夜那幾個錢。」男人又趴在了女人身上，這一次他盡量放慢速度，終於堅持了一分鐘。他再一次從女人身上翻下來，又點了一支煙躺在了女人身邊。這時候他才仔細的端詳起這個女人，滿臉褶子，皮膚粗糙，兩個nǎi子撇在兩邊，還有點下垂，明顯三十多歲了。他感覺有點反胃，扭頭不去看身邊的女人。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26歲的處男，居然跟這麼老的女人發生了關係。他在心裡感嘆：「我的人生啊，為什麼這麼凄涼呢。」他深吸了一口煙，吐了個煙圈在眼前，那個煙圈飄了幾下，便變成了幾個少女。那幾個少女是誰呢？嗯，原來是她們。他想起上高中那會。課間休息的時候，同桌要拉他出去玩，他拒絕了。他乖乖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雙手托著下巴，用手掌擋住了自己的臉，擋住了自己的眼睛，看起來是在休息。可是他的眼睛卻從指縫間偷瞄著班花唐小萌，甜甜的的欣賞著她的一舉一動。偶爾唐小萌將目光投向他的方向，他便趕緊把手指擋在自己的眼睛上，裝作自己在眯覺。上課鈴聲響了，他放下手，目光也不再集中在唐小萌身上了。他看到剛才出去的同學進來的時候都笑眯眯的看著他，彷彿他有什麼秘密被大家知道了。他臉紅了，自己暗戀唐小萌的事被大家知道了。同桌徐鎮進來后，一屁股做在椅子上，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林秋，教教我怎麼跟勾搭美女吧？」林秋呵呵一笑，說道：「我還光棍一條呢，你問我我問誰去。」徐鎮嘴一噘，甩給林秋一張疊成心形的紙，說道：「呶，剛才來了兩個女生，讓我把這顆心交給你，把我們一幫子人眼饞的。」說罷，一邊整理課本，一邊自言自語道：「唉，那個女生真漂亮啊！」林秋見老師進來了，急忙將那顆心握在手裡，坐的端端正正的。徐鎮見林秋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似乎根本不關心那個心裏面藏著的秘密，急的小聲催促道：「林秋，看看信裡面寫了啥？」林秋依舊端正的坐著，回道：「下課再說。」說著將那顆心壓在了書本下面。他不急，他已經習慣收到女生的情書了。徐鎮只好乖乖的像他一樣坐著，目不轉睛的盯著黑板。好奇心苦苦煎熬著他，想象著那顆心中寫著的種種情話。他感覺很痛苦，似乎丟掉了一件寶物一般。都怪那女生太漂亮了，為什麼情書不是寫給他的呢？整整一節課，老師講什麼他一句都沒聽進去。終於熬到下課了，老師剛出門，徐鎮就一把抱住林秋，苦苦哀求著：「林秋，快看看那心裏面寫了什麼嗎？」林秋淡淡一笑，從書下面抽出那顆心。突然他感覺有雙眼睛正盯著他，在那個熟悉的方向。他抬起頭，看到唐小萌正看著他，目光有點失落。他忽的紅了臉，趕緊轉移視線，慌得不知道該干點啥。這時候班裡的三寸丁古樹皮小胖子也圍了過來。小胖子又矮又胖，整天sè眯眯的，卻跟班花唐小萌坐了同桌。其他男生嫉妒，卻又不好說什麼，便私底下叫小胖子武大郎。這樣尊稱之後，大家感覺心裡也平衡了，見到小胖子也有了笑容。小胖子圍上來也一個熊抱抱住林秋的脖子，笑道：「林秋，情書上寫了啥？」林秋心裡一冷，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收到情書了？」徐鎮不耐煩的說道：「那女生當著大家面把情書塞到我手裡交給你的，誰不知道啊。趕緊拆開看看吧，真啰嗦。」林秋心更冷了，小心翼翼的問小胖子：「你跟唐小萌說了？」他知道小胖子愛八卦，啥事都說。小胖子嘿嘿一笑，說道：「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趕緊拆開看看吧。」林秋又抬頭看看唐小萌的方向，她還在看著他這邊。林秋心想：「完了，這該死的武大郎。」他把剛剛拆開的情書迅速的亂疊成一塊，然後站起來刷刷刷撕成了碎片。他特意站起來，將那封情書拿的高高的，撕得也很果斷，他要讓唐小萌看到他是怎麼對待那封情書的。然後他推開擋在自己身後的小胖子，徑直走到垃圾桶，將撕成碎片的情書扔了進去。徐鎮叫道：「你幹嘛呢？我還沒看呢？」小胖子也堆著一臉的諂笑：「別生氣嘛，不讓看就不看了唄，幹嘛撕了呀。」說罷，悻悻了離開了。徐鎮盯著垃圾桶嘆道：「唉，大家都是人，命運為啥這麼不同呢？我求都求不到一封情書，你情書多的像廢紙，有了就扔垃圾桶了。何況那女生真的是，唉，真漂亮啊。」林秋不理會他們兩個，只拿眼瞄向唐小萌的方向。他看到唐小萌嘴角掛上了一絲笑意，跟她身後的女生打鬧著。他糊塗了：「你到底是因為我對你的衷情開心呢，還是你跟那女同學玩的開心啊？」他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迷惑的看著唐小萌。她笑得很開心，也更美了，像一朵綻放的玫瑰花。他看著她的臉出神，像盯著一副名畫一般仔細的欣賞起來。瓜子般的臉蛋，白雪般的皮膚，烏黑的秀髮，殷紅的嘴唇，關鍵嘴巴還很小。哇，真是一件藝術品啊。他用右手托著腦袋，目不轉睛的看著那件藝術品。突然，藝術品動了起來，將目光投到了他身上。他心裡一晃，右手脫離了下巴，腦袋沒了支撐，便向著桌子直磕下去。他抬起頭，看到唐小萌笑得更開心了，但是他不敢直視她的眼睛。該看哪裡呢？他躲著她的目光，腦袋向後轉去。他看到徐鎮蹲在垃圾桶旁邊，手身在垃圾桶里撿著什麼。他心裡咯噔一下，暗罵：「艹，太沒涵養了吧。」徐鎮的臉樂的跟個麻花似的，捧著一堆紙片回到座位坐了下來，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那些這片放在桌子上。林秋看到徐鎮果然撿了自己撕了的情書來看，罵道：「我都撕了，你又撿回來幹嘛？」徐鎮傻呵呵一笑，說道：「看看寫了啥嘛，萬一她留了聯繫方式呢，你不要給我也好啊。」說著話，便開始認真的拼那些碎紙片，一邊拼湊，一邊又罵道：「艹，你撕得真是碎啊，都不知道哪塊是哪裡的了。」林秋躺在床上回想到這裡，不禁揚起了嘴角，差點笑出聲來。他掃了一眼沉睡在身邊的ji女，臉上的笑容霎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扔了煙頭，起身穿了衣服，就要離開。女人被他吵醒了，看他穿衣服，問道：「不是包夜嗎？你幹嘛去？」林秋看也沒看她一眼，甩了幾張票子在床上，頭也不回的走了。他怕再看那個女人一眼，自己真的會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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