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棋盤之上,棋盤之外!
浩渺長河,那虛無之地之內,那三百方大千世界之內,也是因為浩渺天界丞相,白澤所鬧出來的動靜,而變得紛紛擾擾。
不得不說在某些事情上,白澤的確是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原本是闡、截兩教紛紛擾擾的局面。
也是瞬間變成了,浩渺天界同截教之間的爭鬥,反倒是最初,在那三百方大千世界之內,闖出了偌大威名的闡教諸多法脈,如今確是偃旗息鼓,無有作為呀!
在那浩渺天界之上,對於那三百方大千世界之內,已成棋盤的既定事實,眾多神聖們,可以說是看法不一。
畢竟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這所謂的被推出了玄荒的三百方大千世界,明擺著就是為了,給諸多大羅道果,神聖們找一些事情。
可面對如此光明正大的陽謀,可還是忍不住,有一個算一個都跳了進去,然而讓人感到意外的是,跳進去的神聖們,無一不是成為了棋盤上的執棋之人。
在這三百方大千世界之內,進行一場轟轟烈烈的爭鬥,總比在那四海八荒之內進行爭鬥,要好的太多呀!
而在那浩渺天界之上,那大羅天之內的明德殿內,陳玄神色淡然的說道:「如今那三百方大千世界之內,眾多的大羅道果古神們都已經下場了。」
「這也預示著咱們籌謀了許久的事情,終於要看見點苗頭了,如果白澤主事的話,我仍舊是有著諸多的擔心。」
「再加上一個天機之主伏羲,到時候這三百方大千世界,估摸著要直接變成一個亂世,亂世則必能夠誕生所謂的氣運之輩,我倒是很想看看,究竟誰能夠從那,三百方大千世界之內走出。」
要知道在那三百方大千世界之內,絕大多數的大羅道果們,都已然開始了布局,其中某些動作迅速的大羅道果們。
現在都依然開始,所謂的合縱連橫了。
總之這些大羅道果們,在紀元更迭的時候,做過什麼事情,那麼在那三百方,大千世界之內,就會做什麼事情。
大羅道果們呀!
終究是大羅道果,若是換作了太乙道果,那麼試錯的成本,將會無限期的提高。
而對於大羅道果們而言,這麼做幾乎不存在任何的試錯成本,最多也就是浪費了些許時間罷了,而大羅道果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一次綢繆數千萬春秋,都算是小事了,像是天機之主伏羲,史官白澤之流,一次所謂的謀算,則已然橫跨諸多紀元。
西王母面帶喜色,從容不迫的說道:「這一紀元是,舉頭三尺有神明的神治天地,下一紀元如何,你我都不曾得知。」
「不過我跟你想的一樣,都不想像是你那位老泰山帝俊,不是我那位好姐姐一樣,狼狽不堪的從那個位置上走下去。」
「所以在下一個紀元,我想要從那個位置上走下來,也必須要做足了準備才行,否則的話跟著咱們的那些神靈恐怕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坐在咱們這個位置上,需要考慮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山主跟嫦娥已經閉關了,而且還是在西崑崙境之內,而西崑崙境,這是在崑崙鏡之內。」
「你太上玄始,如今也沒有什麼軟肋了,為何不敢放手一搏呢?」
「你我二人結為道侶,便是符合天地運轉之事,我都不在乎,你又在在乎什麼呢?」
有些事情該來的總歸是要來,在這浩渺長河,寰宇諸天,萬方天地之內,總有些事情需要,某些特別的破局之法。
而她跟玄始,結為道侶就是現在,最好的破局之法了,況且即便是她們二人不曾結為道侶,這諸多神聖,也早就在懷疑他們的關係了。
「我自然是在擔心,我自己個兒的清白啊!」
陳玄滿是擔憂的說道:「西王母娘娘,咱們只是同事而已,況且我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神聖,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雖然很多人都這麼想,可我卻覺得,就是不能讓他們如願,否則的話那還得了嗎?」
「況且我這小身板,也扛不住西王母道友,那坑人的運氣啊!」
在過往的諸多紀元之內,但凡是對西王母,抱有任何非分之想的神聖,基本上都被西王母給幹掉了,他不想成為下一個被鎮壓的人。
總之,他會相信他那位老泰山,也不會去相信西王母的話,若是他真的相信了,西王母的話,那麼他才是真的愚蠢嘞!
「既然陛下不相同本宮結為道侶,那麼有件事情陛下也該處理了呀!」
西王母說道:「那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同樣會引得四海八荒動亂,闡教弟子妙秀,親自來明德殿告的那一狀,莫非陛下,也是忘記了嗎?」
「要知道那一狀,那位妙秀天尊,告的可是截教的弟子們,只不過依照神律來看,妙秀沒有錯,錯的反而是那些截教的弟子。」
「有些事情本身就不是歲月能夠抹平之事,截教的弟子們,無論是過了多少歲月,都是這麼的頭鐵,而且還是那麼的講義氣。」
「大差不差這些截教的弟子們,的確是包庇了不少,違背了神律的存在,依照神律的話,都需要投入天牢之內。」
坐在這個位置上,即便想要考慮同兩教之間的關係,也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總不能因為某些人情世故,就致神律於不顧吧!
況且截教的弟子們,本身就跟他那位塑料花姐姐,承天效法後土皇地祗站在一起。
陳玄翻看著卷宗,面色平靜的說道:「這件事情不用去處理,就這麼看著就行,到時候讓白鶴把卷宗,捎給那位大道君就行了。」
「相信那位大道君,會拿出一個妥善的辦法,我當年能夠將承天效法後土皇地祗的那批手下,給通通拿掉,那麼今時今日,我便敢將那些截教弟子們都給拿下。」
犯了錯就要承認,如果講義氣真的有用的話,那麼還要神律做什麼。
況且誰站在神律的對立面,誰就是他陳某人的敵人,誰是朋友誰是敵人,必須得分清楚才行。
要知道每一位神聖,都是極為擅長偽裝自己的存在,所以看上去是敵人,實際上可能是朋友,反之亦是如此。
妙秀告的那一狀,看上去毫無實際意義,實際上是給截教的一個警告,他估摸著他那位喜歡坑人的師姐,又該給截的弟子們整一個大活兒了。
西王母神色淡然道:「我倒是希望白澤能夠拿出個態度來,畢竟現在白澤就在,那三百方大千世界之內,這就是順手的事情,若是陛下不想發旨意的話,那就由我來發吧!」
「這件事情總需要有一個惡人,這個惡人我來當就行,陛下您看著就可以了。」
她是真的認為,陳玄在做上了這個位置后,也是變得越發的謹慎起來,甚至有些謹慎過頭的意思,她們如今已然佔據了,浩渺長河,寰宇諸天,萬方天地的正統。
那我就不應該這麼小心翼翼,該如履薄冰的那些,違背了神律的存在,是那些包庇了人犯的截教弟子們。
明德殿內宮燈搖曳不止,那殿內的侍衛、侍女們在聽聞此言后,也是被嚇得不輕,雖然這兩位經常性的吵起來,可是像今天這麼重的話,還是頭一次呀!
鐘磬之音齊鳴,這明德殿的大門也是洞開,那浩渺天界的群神們,也是循序而入明德殿。
而身為如今闡教之主的妙秀,也是享受到了該有的待遇,一如那位大道君一樣,坐在了椅子上,只是相較於那位大道君懶散的坐姿,妙秀的坐姿明顯要謙卑了許多。
而早就從了四海八荒之外趕回來的太白金星,你是不知道他說道:「啟稟陛下、娘娘,如今我浩渺天界依然在,那三百方大千世界之內打開了局面,又有闡教來投,已然是大局以定呀!」
「是故,丞相大人特意,讓我趕回來,將此事回稟給陛下、娘娘啊!」
不得不說他這一次,的的確確是沒有看透白澤的作為,但他卻又不得不承認,正是因為有白澤在那,三百方大千世界之內。
無論是兩教的弟子,還是其他的大羅道果們,面對白澤那坑人的攻勢,就直接扛不住了,畢竟身為大羅道果的他們,不可能在那三百方大千世界之內全力出手。
所以在那三百方大千世界之內,一直都是法脈在碰撞,就看誰更有資格主導這三百方大千世界的生生死死啊!
在驟然間聽聞了此言之後,那明德殿內的神聖們,也是心思各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或許在那三百方大千世界之內,被覆滅掉的法脈之中,就是殿內群神,所流傳下去的存在。
陳玄坦然一笑,隨後與西王母對視一眼之後,說道:「白澤也算是有心了,不過一碼歸一碼,這件事情上,白澤的確是疏忽了不少。」
「不過總歸是沒有什麼差錯,算是沒有功勞,也該有苦勞了。」
白澤這次乾的事情,的確也是出乎了他的預料,不過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那是白澤,而不是其他什麼神聖啊!
而坐在陳玄旁邊的西王母,則是心領神會般的說道:「既然丞相大人現在忙的回不來,那麼我們就應該給,丞相大人給減減負了。」
「鯤鵬道君,你以為如何呢?陛下可是想要讓你,去擔任這浩渺天界,右丞相的位置。」
對於陳玄的意思,她表示能夠理解,畢竟白澤的權利,的確是有些大了,甚至一旦白澤跳反的話,那麼她們都將遜位。
並不是她們不相信白澤,而是因為白澤,已經有了跳反的資格,或許白澤本人不這麼想,但絕對會有心懷鬼胎的神聖,去找白澤聊一聊這事兒啊!
那被點到名字的鯤鵬老祖,自然也是走出了文官的班列,微微一笑說道:「都是為了這浩渺長河,寰宇諸天,萬方天地之內的芸芸眾生。」
「既然天帝陛下,委我以右丞相的高位,本身就是陛下、娘娘對於我的信任。」
他很清楚他這個時候被推出來,究竟是要達到什麼目的,從現在看來,應該是陛下跟娘娘,想要讓白頭歇一歇了。
可實際上這一局棋,他還有些看的不太分明,至少那位陛下他就看不懂,那是真的一點都看不懂。
陳玄神色淡然的說道:「這不是我的意思,這是芸芸眾生的意思,芸芸眾生希望鯤鵬道君坐上這個位置,至於白澤則是多了一個下屬罷了,名義上的下屬。」
「所以接下來浩渺天界的事物,就要由鯤鵬道君多多費心了,尤其是在神律上,更是應該多費費心思才對。」
他倒是希望相信白澤,但白澤做的那些事情,實在是讓人無法相信。
「陛下,微臣有本奏。」
「臣要狀告,有截教的弟子們,襲擊了明德殿內在冊的是神靈,而且我有芸芸眾生的證據,還望陛下聖裁。」
而後妙秀繼續一本正經的說道:「如今有某些修行者,觸犯了神律卻想著躲過去,不如今日就由我帶領神兵神將,落下的浩渺天界。」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還敢攔著,那些卑微到了塵埃裡面的人。」
這一刻的截教弟子們,彷彿成為了什麼十惡不赦之人一樣,而礙於某些原因,那位大道君也是眼不紅心不跳,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西王母神色從容道:「妙秀天尊,你所上告的那些個事情,陛下已經安排人去查了,你是因為原告,也應該知道這種事情得有苦主才行。」
「如果有的話就儘早拿出來,就算你去洞府之內取,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本公會在這裡一直等著你。」
這看上去是煽風點火的一幕,如今自然也要謝幕了,沒有誰會去在意妙秀的話了。
可以說在那縱橫交錯的棋盤之上,無論是碰見怎樣的困境,都不如直接跳出棋盤,把棋盤給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