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執著的陸公子
第213章執著的陸公子
步裔兮搖了搖頭:「父皇或許沒騙你,但這個襁褓應該已經被人動過手腳了。」
姒天旋臉色一沉:「襁褓一直由父皇收著,沒他的允許,誰敢動?」
頓時,二人不約而同想到了一個人:父皇自己!
父皇是何用意?兩人沉默,暗思。
「回家再看吧。」步裔兮把襁褓收起來,放入木盒裡鎖好。
回到戾王府,剛走到內院,便見越川來報說收到了飛鴿傳書。
姒天旋將筒管中的書信展開看了看,眉頭微擰。
步裔兮見他臉色沉鬱,不禁問道:「出什麼事了?」
「千音衛得到消息,姒天璣的人在暗地裡尋找《太一經》。」姒天旋把帛書捏在手心,另一隻手牽著步裔兮往暖閣里走。
「他還在找《太一經》?」步裔兮驚訝,「可是,這世上或許根本沒有什麼《太一經》,即便有,也不過是一本經書,也不可能讓人奪得天下,贏得江山吧?」
姒天旋嘴角微微上翹:「這只是你的一家之言,別人可不這麼認為。《太一經》被傳得神乎其神,連我也想見識見識。」
「你也相信《太一經》?」
「我一直就想看看,這本經書到底有什麼力量。我一直在找,你也知道。」姒天旋推開暖閣的門,讓她先進去,「不如,你幫我算一卦,看看姒天璣能不能先於我找到?」
步裔兮望著他的眼睛,不似在說笑,便把懷中抱著的木盒放在一旁的矮桌上,屈指開始占算。
少傾,她翠眉漸漸蹙起,低聲喃喃:「奇怪,怎麼會……」
「哪兒奇怪?」姒天旋神情肅然地望著她。
「玦王要找經書怕是找不到了。只是,」步裔兮頓了頓,「依據盤局來看,經書就在我身邊。」
姒天旋驚詫地凝視著她,不敢置信:「經書在你身邊,什麼意思?」
步裔兮眸光閃躲了一下:「應該說剛才起的這一課,可以斷出經書就在我身上。可是,我身上哪裡有啊?!」
姒天旋仍覺不可思議,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步裔兮微微咬了咬朱唇,坦言:「其實,很早之前,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我便算出經書在自己身上,可是我分明沒有見過什麼經書。
「那時,怕你不相信我,不敢說出實情。現在,我依然很困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房間內一片寂靜。
半晌,姒天旋才緩緩開口:「你……有沒有算錯的時候?」
「還沒有過。可就算有,也不會兩次算錯的結果都是同一個啊?」步裔兮心裡一片茫然。
姒天旋默然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步裔兮明白他的意思,拍了拍胸脯,甩了甩袖子:「我身上除了衣裙和我的長命鎖,什麼都沒有。」
姒天旋收回目光,有些失落:「肯定是弄錯了。」
步裔兮努了努嘴,暗嘆一口氣。
姒天旋攬著她在羅漢床上坐下:「我記得你有個師叔祖,你的占斷之術是她教的?」
「是。」步裔兮點頭,「你是想讓我問問師叔祖?」
「若是可以的話,不妨一試。」
步裔兮想了想:「她老人家四處雲遊,不知現在身在何處。我先試著找找她吧。」
「不過也不必著急,既然姒天璣找不到,別人也同樣不可能輕易找到。」
「嗯。」步裔兮低聲應著,心下卻仍在好奇方才占斷的結果。
兩人談到《太一經》之事,一時忘了要去拆開木盒裡的襁褓。
這時,紈綺敲了敲暖閣的房門,走了進來,手裡拿著幾封書信:「王妃,這是索姑娘回涼州之後託人捎來的書信,一直在樨園放著,忘了給你。方才我和輕羅收拾樨園的物件時才想起來。」
「小依給我寫信了?」步裔兮歡喜地接在手裡,「哦是,她說過到了涼州會給我來信的。」
小心地拆開一封,細細地看完,又拆了第二封。
姒天旋見了,輕聲笑問:「要給她回信嗎?」
「當然啦。」步裔兮目光在信箋上慢慢挪移。
「寫完之後交給越川,他會安排千音衛去送。」
「好。」
「她想必還不知道你我已經成婚,不如告訴她一聲。」姒天旋自是希望與更多人,尤其是相熟的人,分享自己大婚的喜悅。
步裔兮猶豫了一會兒:「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還在為陸大哥的事傷心,要不先不說了?」
「你忘了?陸豫已經到涼州了。」
「是哦,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怎麼樣了。」
涼州索府。
餐廳內,索依正在和父親索宥一起用午膳,忽聽得管家來稟:「主上,姑娘,那個陸公子還在門外等著呢,要不要先請他進屋?」
索依剛舀了一勺湯送到嘴邊,聞言頓了頓:「不是說了讓他別再來了嗎?」
「小的早就跟他說了,門衛也讓他走,可他固執得很,就是不肯走。在外面站了這麼久,小的怕他會凍出個好歹來。」管家也納悶,這位陸公子一連來找自己姑娘好幾日了,每次都被姑娘拒之門外。
索宥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兩人:「什麼陸公子?」
管家剛欲開口,被索依打斷:「沒什麼,爹,您吃飯,不用管。」
索宥卻放下了筷箸:「依兒,是你認識的人吧?這大冬天的讓人在外面干站著作甚,快,請進來吧。」
「哎呀,爹,是他自己要在外面等,別管他。」索依心裡一陣煩亂。
索宥神色嚴肅地看著她,沒說話,眼神卻在等著她解釋。
索依暫時不願跟父親提自己去陸豫的糾葛,胡亂編了一句:「我在長雒的時候,不小心得罪了他,現在上門找麻煩來了。讓護院把他趕走就行,不用理會。」
見女兒對那人明顯很反感,索宥便也相信了兩人之間有嫌隙,吩咐管家:「你去把那位公子叫進來,有什麼得罪之處,需要對方諒解的,我們當面說清楚。」
索依大驚:「爹,不是說了不要管他了嗎?」
「逃避不是辦法。」索宥朝管家擺擺手,「快去!」
索依負氣地「哼」了一聲,心裡越發堵得慌:死鱸魚臭鱸魚,到底想幹什麼啊?當初把話說得那麼絕,還躲起來不見人,不就是要斷絕關係嗎?現在又來做什麼?
後悔了,想挽回嗎?哪有那等好事?不想要就丟棄,想要便再撿回來,他把我索依當什麼了?
正在這時,一個門口值守的護衛匆匆跑了過來:「姑娘,那個陸公子昏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