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八重神子蔡丁一

「明天我跟你一路去！」胖子對泡妞這種事完全沒抵抗力，「長得怎麼樣？如果是個恐龍就算了」

「楊總會把照片發給我，剛才加了她x信。」

「我看了照片再決定去不去。要不先把楊總的x信推給我。」胖子說

「滾，愛去不去。」

「別這麼無情嘛，你看看手機，說不定已經發過來了。」

果真發過來了，靜靜的效率是很高的，附帶還有蔡丁一的家庭住址，學校地址，以及1萬元錢。說是第一次上門得買點東西去。何柯有點犯愁，第一次拜訪送什麼東西他都不知道，不過靜靜做事考慮得這麼周全是他這個大男人不能比的。

照片上的女孩長著長長的上翹的睫毛和水靈靈的大眼睛，彎彎的細細的柳葉眉，紅潤的光滑的臉頰--她的臉上呈現出的少女的溫和。在高高盤著的環狀發圈的頭髮底下還垂著微卷的長發，整個人顯得很是清純。

胖子撇撇嘴眼中透出一股鄙夷的味道，很難得的說：「算了，我不喜歡這種青瓜蛋子。長得好看是好看，我下不了手，看上去就12-3歲的樣子，你也太禽獸了。」

何柯眼神很清澈，這小女孩雖然15歲了，由於家庭環境的原因從小營養沒有跟上，導致比較矮小，正在上初三的她看上去像初一的小女孩。身子也是弱弱的，如果換成高中女生胖子肯定口水都流了一地。

「沒事我自己去吧。」

「得了兄弟，你一個人去也挺無聊，我陪你，明天我跟劉渝暢請幾個小時假，6點也沒什麼事我喊瑩瑩幫我看著點就是了。」別說6點沒事，就算高峰期胖子也沒什麼事，事情都被他分配給下面的人做完了，他就每天下班的時候打個分。

「行吧。」何柯第一次干這種活心裡也沒數，帶上胖子他心裡壓力要小一點。

第二天是星期四，學校放學得早，何柯跟胖子4點就到蔡丁一就讀的學校蹲點了。等到5點左右人都走光了還沒見到小女孩放學出來。

「同學，你們認識初三二班的蔡丁一嗎？」胖子忍不住拉著高高瘦瘦的眼鏡男生問。再不問學校就快沒人了。

「你是誰？」男生明顯防範意識挺強。看胖了長得賊眉鼠眼的一下子提高了警惕。

「我是他哥哥。今天來接她的」胖子隨意胡編亂造。

「好多天都沒看到她了。」

「你是他們班上的？」

「不是，蔡丁一誰不認識啊，我們學校出名的。沒得其他事我先走了」眼鏡男生好像對胖子沒什麼好感，說完就走。

何柯從這男孩的眼中看出他好像對蔡丁一帶著一種不屑的味道，這也說得通為啥他不待見胖子，畢竟是蔡丁一的哥嘛。蔡丁一的媽媽是風塵女子，父親也沒有，所以知情者會浮想聯翩，稍微規矩一點的孩子都不會跟她交朋友，大概率跟她交朋友得一定跟她情況差不多的同學，然而這種同學往往是學校的問題少年。所以蔡丁一跳課不來學校，男孩說蔡丁一出名也是合情合理。

「我們去她家裡吧，先買點禮物，禮多人不怪。她家裡人不至於把我們趕出來。」何柯說道。

兩人真不知道買什麼，在胖子建議下象徵性買了點米面糧油，花了幾百塊錢，他們自己貼了，剩下的10000元打算作為慰問金，因為他們得知蔡丁一家庭並不富裕，送些不實用的東西遠遠不如現金來得實在，小梅是個癮君子，這錢得給蔡丁一才行。

借著家庭住址，兩人摸到一處廢棄工廠的家屬區，這裡成片80年代的老舊危樓，由於廠子搬走了，這裡便被工人租了出去，於是成了如今這幅模樣，80%的居民都是租賃戶，簡稱平民區，這種地方往往是藏污納垢治安最難管理的敵方，母女二人住在一棟6層樓高破舊磚混結構小樓里，地板是用預製板達建。這種樓原本是80年代最為流行的建築結構，如今很難見到了，後來被磨砂地面代替，再後來被剛筋混泥土現澆代替。

平民窟的人特別多，一個個都表現出一副麻木的神情，不難理解，生活不易早已磨平他們的希望，只有這裡才見得到三五成群的街溜子，不，用我們之前的話來說這些都叫街娃，耍娃，粉娃。在蔡丁一家樓下，一群半大娃子圍著兩三個學生模樣的人打罵。

「看看去。」何柯第六感告訴他蔡丁一就在這群人里。

為首打人的是兩個13-4歲模樣的半大小子，何柯一眼就認出其中一人是蔡丁一，這特么哪裡還有點照片上清純的形象，她一身偽劣cosplay打扮，扮的誰何柯也不認識，(後來才得知，是cos的八重神子)。尷尬的是廉價的假髮，濫造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還明顯大了一個型號，反正怎麼看怎麼不倫不類。另一個是個男生，cos的李白，別想歪了，英雄聯盟里的那位，白色的假髮配上他黝黑的皮膚，土鱉兩個字都算給了好評。

何柯一陣無語，他是90后這一代，見得最多的是上小學那陣，80后90初的大哥大姐穿著八神庵衣服，燙染紅色頭髮整天招搖撞市。反正在他看來，這些非主流打扮統一一個字形容：土！土得掉渣渣！

「喂喂喂喂！大叔，看熱鬧要給門票哈！」蔡丁一發現幫自己扎場子的一群人中突兀的站著兩個手提柴米油糧的青年人。胖子到一臉興緻的看著這群小屁孩打鬧。聽蔡丁一衝自己要門票不由得苦笑一聲。

「沒聽見嗎？兩個油膩大叔，沒事回家帶孩子去，少看熱鬧！」旁邊的李白不滿的叫道，他覺得這樣兇巴巴的很帥氣，定能吸引一眾小太妹小癟三崇拜的目光。

胖子衝上前，靠著李白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髒兮兮的頭髮下耳朵油膩膩的，起碼一周沒有洗過頭。胖子直呼大意了，這隻手不想要了。

「疼疼疼！放開我。」李白疼得大叫，大哥形象不保！

「胖子算了，旁邊這個女孩就是蔡丁一。」何柯對胖子擺擺手。

「散了散了！再不散胖爺我捏爆這個小子的蛋！」胖子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對著所有人吼道。

跑得最快的是兩個挨打的青年，給李白扎場子的一伙人面色有點掛不住，想上前出手又怕打不過這個兩百多斤的胖子。用胖子的話說：這群7-8十斤的小菜雞，胖子一拳一個小朋友，不能爬起來那種。這種拳打幼兒園的事，我最拿手了。說完手上力度加大，疼得李白眼淚都流出來了。喲，看上去狠，原來是個趴角色！

「你們住手！放開他！」蔡丁一把抱住胖子，狠狠咬在胖子手臂上，疼得胖子齜牙咧嘴。鬆開了手。

「我們跑！人多也打不過這兩個毛大漢。回去拿傢伙。」脫困的李白拉開幾米距離，恢復了先前的囂張，他在眾小弟面前出了洋相，怎麼可能不找回面子？

「你們還是回家做作業吧！」何柯一把控制住蔡丁一的脖子，讓她不得動彈，明顯蔡丁一和李白是這伙小街娃的領頭人。

「疼疼疼。放開我！」蔡丁一的脖子被何柯從後面捏住，哇哇大叫。

「你讓大家散了我就放開你，還給你10000塊錢！」何柯稍稍跟蔡丁一說，然後真摸出厚厚一疊鈔票。

「真的？！！」蔡丁一不敢相信的看著何柯手裡的錢。

「我說兒豁！我這麼大的人總不能騙你吧。」何柯補刀。見蔡丁一相信了，他放開手。

「大夥先散了，我跟我兩個大叔要談判！」蔡丁一對那疊錢動了心，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鈔票，她媽就算天天賣身都從來沒有擁有過這麼多錢。

雖然大家不太相信這兩油膩男會給錢，既然大姐都這麼說了，還是得聽大姐的。於是罵罵咧咧的散了，當然場面話是必須放的，不然哥不要面子的啊？

「你就是蔡丁一吧？」何柯問到

「怎麼？你認識我？」蔡丁一警惕起來

「不認識，但是我認識你爸！」何柯開門見山。

「我沒有爸！」蔡丁一聽見這兩人跟蔡國軍有關係，瞬間惱怒了。「他又想幹嘛？我沒有爸！你們走吧，錢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