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抓活得
「唐三丘,怎麼,要對我們三個老傢伙出手了嗎?」太宰冷冷地望著唐三丘五道天地肉身,居然沒有一絲的懼色。
「對我們出手還不正常。就算是夫子,也沒讓他有半點的尊敬。」太尉一撇嘴,花白的鬍鬚飄動,一片的鄙視。
哼,太師冷哼一聲,一臉的鄙夷,「口口聲聲說什麼五禮,結果自己卻是常常以下犯上。只許唐家玩火,不許正陽山的村民做飯。」
「三公見諒,不讓張霄出壘京,除明尊,這是我的職責。」
五道身軀,散發出龐大的氣息,一道道洞天,圍繞著這五道身軀旋轉,將天空遮擋,無盡的威壓,籠罩整個壘京。
「張霄不出壘京,恐怕早晚被你弄死。張霄一死,文脈枯竭。文道隱退的話,我們這一代人,如何對得起人族?」
三公不滿的聲音響起,似乎是早就看穿了唐三丘的心思。
「三公之言錯不了,張霄和唐家有解不開的仇怨,張霄和文院長的魂體,殺了他們家的主母和六位長老,唐院長豈是大度之人?」
白敬丹的聲音,恰到好處的響起,讓唐三丘臉色頓時一陣漲紅起來。
「白敬丹,你實在是可恨!」
一道光影涌動,像是一片天地在傾斜。
天地之內,陰陽五行之力翻滾,無數的禮字元文閃耀,像是無數篇華麗的文章,洋洋洒洒地罩向了白敬丹。
哼!
一聲冷哼的聲音響起在虛空之上,白色的儒服飄動。
轟,白敬丹身後一個個洞天顯現,灰黑的氣息鋪天蓋地的湧來里,無數的兇猛野獸,在其中仰天長嘯怒吼。
吼吼吼,走獸奔走,布滿了天空,無盡的殺伐之氣涌動,居然絲毫不輸於,唐三丘的孟秋神訣。
空空空,天空炸裂一樣,響起了巨大的轟鳴。
無數的壘京人,齊齊驚恐地捂住了耳朵望向了天空。
天空之上,被一頭頭龐大的野獸和禮字充斥得滿滿里,像是有著干軍萬馬在衝鋒。
無盡的殺氣像是潮水和陽光一樣蔓延,迅速地從高空之上壓下,讓所有壘京人,齊齊變色。
山海大拿的威壓和元氣蔓延,豈是常人能承受得了的?
「結陣,結陣。唯有結陣,才能抵擋山海的威壓。」
一道道驚恐的聲音,響起在壘京之中,無數黑衣人,城門守衛,騎都守衛臉色大變之中,想要結陣抵禦山海的威壓。
只是,人數龐大雜亂的三大城門口,想要結陣,卻是干難萬難。
「唐三丘,你竟然膽敢在壘京之上,大打出手,是不想要壘京了?」
嗡嗡嗡,就在此時,三枚金黃大印,忽然出現在高空之上。
呼呼,一道道氣運的氣息,在大印之上蔓延,瞬間在每個人心中,閃現出人族昌盛的氣息。
轟,這龐大的人族氣運,將無盡的黑灰之力,和唐三丘的文道元氣席捲一空之中,所有壘京人,齊齊感覺身上一輕。
「多謝三公救命之恩。」
無數的壘京人,朝著天空之上的三公行禮感謝。
這一刻,唐三丘紅色的身影,落在了無數的眼睛之中,變得異常的可惡起來。
此人,滿口的仁義道德,自己卻不敬夫子,不尊三公,視壘京子民如無物,境界雖高,還不如沒有!
「兄弟、道友們,此時不走,等待何時?」
嗡,一道道黑色的身軀,趁著城牆上的守衛渙散,所有人逃命之際,終於響起了自己的使命。
呼呼呼,一位位英才們,這才豁然驚醒。
嗖嗖嗖,無數道黑色的身軀,滑翔過了城頭,這一刻,壘京像是一道巨大的長壩。
長壩內,無數的大魚,紛紛躍起了龍門,這一躍,似乎是海闊天空起來。
「三公氣運大印,果然了得。」
唐三丘眼眸一縮,五道身軀搖晃,望向了三公手中的大印,神情微凜。
「不錯,正是氣運大印,可以調動明尊氣運。怎麼,唐三丘,是不是想試試整個人族之力?」
太師冷冷地望向了唐三丘,蒼老的身軀上,護佑人族蒼生的天道氣息彌散,讓所有的壘京人心中佩服。
三公這才是人族的高貴,不為人族萬民考慮的人族勛貴,要來何用?
「人族的之力,我唐三丘自然是不敢試探,只是不知道三公究竟掌握得了多少的氣運。」
「而且,我始終只有一個目的,交出張霄,這些黑衣人都可以出城。」
唐三丘淡淡充滿殺氣的聲音響起,似乎是真的想要和三公動手。
「哼,唐三丘,黑衣人已經出城了。來,想試試就動手。反正你連夫子都不尊敬,是個沒大沒小的東西。」
太尉冷冷的聲音響起,讓唐三丘頓時一愣。
嗯?黑衣人出城了?
低頭一看,數不清的黑衣人,高高地越過了壘京城。壘京三大城門之上,無數的黑色長線,朝著三個方向延伸而去。
「壞了,三公,白敬丹,要是張霄跑出去了,你們準備迎接明皇的怒火吧。」
唐三丘的臉上,掛滿了寒霜,一眼望向了金碧輝煌的書院。
書院之中,唐玄禮正在惶恐地奔跑了進來,望向了高空。
「唐玄禮,帶著上儒所有的學子,徹查擊殺每一位出城的黑衣人,一定不能讓張霄逃脫。」
「遵命,那,這些黑衣人怎麼辦,要是他們攻擊學院···?」
「學院被他們攻擊就攻擊了,干百年的書院,也不只是我們的東西,也是有三公和壘京人的,他們不珍惜,我們棄之又何妨?」
唐三丘冷冷的聲音響起在高空之上,唐玄禮和無數的學子齊齊一愣。
本來負責壘京治安的騎都守衛們,也驚訝地停下了鎮壓,有些愣神地望了望學子和黑衣人。
「諸位拜託,還請不要破壞學院。」
白衣飄飄的唐玄禮,居然學會了尊敬,朝著無數的黑衣人微微躬身。
「拜託諸位。」
無數白色儒服的學子,齊齊朝著黑衣人躬身,帶著無比濃厚的感情,誠心地請求。
「出發,追殺,盤查逃出的黑衣人,看有沒有張霄。」
唐玄禮的聲音響起,壘京城之中,像是大河再次湧起。
只不過,這一次,卻是一片的白色。
「這,他們不抵抗了,我們打起來就沒什麼意思了。」
「是啊,伸手不打笑臉人。我又不是唐三丘那個老東西,沒有羞恥感。」
一道道黑衣人的聲音響起,讓騎都守衛們齊齊鬆了一口氣。
雙方互相戰鬥到在,長期治理壘京的騎都們,又怎麼認不出,這其中有不少是壘京人。
「既然如此,如今是特殊時期,你們各自回屋,休得聚眾胡鬧。」
騎都守衛首領的聲音響起,卻讓無數的黑衣人搖頭。
「不,我們要和三公一起戰鬥到最後。」
騎都守衛齊齊一愣,抬頭望向了天空。
天空之上,唐三丘的一道天地肉身和白敬丹大戰多時,而另外幾道肉身,對著三公虎視眈眈之中,三公,的確像是有些不安全。
「唐三丘,你的徒弟都比你懂禮貌多了。不想你,欺師滅祖不說,還喜歡荼毒生靈。」
太師望著壘京城頭之上,無數白色的身形,折射三方,微微點頭。
這些學子,雖然被唐三丘誤導,但還是有些血勇,並不懼怕戰鬥。
「不錯,唐三丘,你將僅剩下的五道天地肉身都弄了出來,還打不打?打的話可要小心,上次在正陽山脈丟了四道,這次在壘京不知道要丟幾道。」
太尉揶揄、嘲諷的聲音響起,讓唐三丘同樣蒼老的臉龐頓時微微一紅。
「放···。」
怒喝之聲剛剛響起,忽然一道金黃的帝氣,湧現在唐三丘的身前。
唐三丘、三公、白敬丹望見這一抹金黃的帝氣,齊齊一愣里,詫異萬分起來。
明皇的神諭,他不是在閉關嗎?
「張霄不可殺,不可廢!」
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讓唐三丘和三公、白敬丹齊齊愣在原地。
不可殺,不可廢,這是保護,還是要軟禁?
「張霄,抓活的。」
唐三丘眉頭一皺,有些不解之中,朝著上儒弟子怒吼一聲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