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每個人的過去
晚上的時候李明並沒有很早睡下，而是讓大家說說自己的故事，但是卡戎和希妮都沒有訴說自己過去的興緻，所以李明就自己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我啊戰前就是個普通人，匆匆的活過了九十歲，但是還是有幸見證了舊世界的毀滅，而舊世界剛剛毀滅的時候我差點就變得和那些狂暴殭屍一樣了。」李明此時停了下來，看了看希妮和卡戎，發現他們被自己的故事所吸引，就繼續說了下去。
「好吧，看樣子你們還是喜歡聽我這個老頭子的廢話的，那麼我就繼續說下去了。那時候核彈剛剛落下，zhèngfu還沒有崩潰，但是社會已經開始了劇烈的動蕩，我曾經住的醫院已經人去樓空了，當時我的屍變還沒有完成，可想而知一個走都走不動的老頭子會是怎麼樣，當時我為了活下去不管是喝醫院血庫的血，還是吃太平間裡面的屍體，都要活下去，我當時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可能只是人類簡單的生存yu望吧。」李明有些閃爍的回想當時的事情。
頓了頓繼續說道：「大概持續了三個月，我發現我的身體除了變得醜陋之外還擁有了很強大的自愈能力，比如我在醫院的治療機器上的最後一次體檢發現，我的身體已經像年輕時一樣健康了，當然，如果不考慮我當時身上巨大的輻shè量的話，但是我並沒有在意，而是打算去尋找還活著的人，而當我穿著醫院裡面拿的白大褂找到還沒有變異的人的時候，他們卻用手裡的武器向我開槍了。」他點了根煙，深吸了一口後繼續說道。
「後來我才明白，我已經和他們不是一樣的了，至少在他們看來我只是個曾經是醫生的狂暴殭屍罷了，而後來，我去了很多的地方，但是沒有人願意收留我，就算是他們能聽懂我說的話，也知道我沒瘋，但是那些小團體還是不願意和別人分享他們的食物和水。」
「而大概在核彈落下后十年吧，我終於遇到了一個願意收留我的團體，那個團體是一支與上級失去聯繫的戰備倉庫，他們很看重每一個人，而我也很有幸加入了他們，得到了身體檢查和乾淨的糧食和水，而為了讓我不再輻shè身邊的人，他們也給了我一套防核服，而使得我這個輻shè源盡量的不去輻shè其他的人，那是我在這個新世界最開始感到快樂的時候。」
李明繼續吸了口煙，繼續說道：「我在那裡度過了快樂的十年，但是，我的輻shè量還是太高了，當時一個跟我很親近的小夥子得了輻shè病，而我也受不了人們的風言風語，就在留下了一封告別信之後就離開了，獨自一人去尋找讓自己的輻shè消失的方法。」
「很幸運，我在一個被核彈攻擊過的基地裡面找到了我想要的東西，但是代價是我被困了六十年，但是這六十年也不是沒有收穫，在進入基地的六十年中，我從一個普通的市民，變成了一個出sè的戰士，而當我時隔六十年再次回到當時收留我的那個團體的位置的時候，他們已經不存在了，而那裡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不過我還是遇到了曾經是那個團體的人。」
「他們被消滅了，因為廢土上的野心家們容不下一個曾經屬於zhèngfu的力量，他們恐懼著那個巨人的歸來，所以他們只能這樣選擇，他們聯手消滅了那個團體，而我回來之後，我選擇了為那個團體報仇，只為了他們曾經的認同，我不得不這麼做。而當時的我並沒有現在這麼強大，但是我的武器比現在豐富多了，徹底的將那幾個勢力消滅之後，我徹底的迷茫了，老實說就算是當時我已經超過一百七十歲了，但是我還是為我的未來感到迷茫。」
「後來我就不在想了，我已經這麼老了，所幸也放開了，便開始做想完成一個個兒時的夢想，快意恩仇和環遊世界，尤其是這個新世界，對我而言既熟悉又陌生，我花了很多年去環遊世界，而在大概六十年前我在東歐，哦你們可能不知道東歐在哪裡，就可以當做一個地理名詞去理解就行，遇到了我在新世界第一個愛著的人，索菲亞。」
李明露出了懷念的眼神，而他也去拿了杯水，喝了起來，而希妮和卡戎則是入神的聽著李明講著過去的故事，看著希妮那催促的眼神，李明就放下水杯繼續說道「當時的我剛到那裡，老早就聽說了那裡盛產美女，但是自從變成了殭屍之後，我還沒有去過那裡。」李明不顧希妮那鄙視的目光繼續說道。
「而索菲亞當時剛成為奴隸，而且因為長得漂亮，並沒有遭受什麼侵犯，而是作為一個處女準備賣個好價錢，而我當時正好在那個拍賣會，要知道我可是花了大價錢買下了她，因為當時我看到她之後，我這顆蒼老的心竟然心動了。」李明露出了會心的笑意，而希妮則是嘟囔道：「老sè鬼。」
「希妮你別嘟囔，當時我救你也是想讓你當我的伴侶的，哈哈。」李明說出了實話，但是希妮除了一個白眼之後則也是沒怎麼理他，而是繼續催促著他把自己的故事講完。「而在上了她之後，我發現，我不想讓別人上她了，儘管被她嘲笑這是男人的佔有yu，但是我就是這樣，讓自己不後悔。」李明倒是理所當然的說道。
「而第二天的時候我用了一天的時間殺光了那些奴隸販子，便帶著索菲亞離開了，而老實說，索菲亞最開始給我的感覺是我的女人，而後來，隨著她遇到的事情的增多，她給我的感覺反而越來越像個姐姐了，也許是女人比男人更能成長吧，而希妮你現在穿的就是索菲亞以前和我探險的時候穿的皮甲，那是一種變異鱷魚的皮做的，也是我最出sè的的製品。」
「和我不同，索菲亞小時候收集過一套當年關於冷戰的雜誌，而她被奴隸販子抓住的時候那些雜誌也沒離開過她，而她的心裡一直把美國當做了天堂，而那個美國夢也成為了支撐她和我旅行的關鍵，她認為，我遲早有一天會到美國，而她就一直這樣欺騙自己——她能和我到美國，因為我是從中國來的，一定會到美國尋仇的；而我則是自私的，為了讓她一直留在我身邊，只是用美國去誘惑她，哈哈，她還真是笨呢，不，也許我才是那個愚蠢的人呢。」李明自嘲道。
希妮並不明白李明是從中國來的有什麼不同，但是卡戎則是有些jing惕的問道：「那麼，你還想報仇么？」李明聽到卡戎的問題則是揮了揮手，「兩百年了，這兩片大地上都雖然還有著輻shè，而兩邊的人還都在舔著傷口，歷史在吸收了足夠的鮮血之後依然緩慢的前進著，人類也許變了，但是人與人的戰爭從未改變，不是么？」李明沒有回答，而是說了些於此無關的話。
「後來呢？」希妮追問道，她的八卦之心點了起來，就算是明白索菲亞肯定已經死了，但是她還是想知道故事的結尾，而李明聽到希妮的話，反而狡黠的笑了笑，「我講完故事，你們也得把你們的故事告訴我。」希妮想了想，點了點頭；而卡戎則是無奈的點了點頭，他明白，也許今天這幾個故事之後，他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了，雖然他還是對李明的中國人的身份保有jing惕，但是他看了看旁邊留著口水，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克羅瓦，還是點了點頭，因為在這個廢土上，願意幫助他們的也許只有眼前這個老殭屍了。
李明看了看兩人，才繼續說道：「後來，索菲亞漸漸的老去了，而且也沒有在怎麼提起去美國的事兒了，我以為她在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已經不想去了，但是三個月以前，她已經走不了路了的時候跟我說，她想在死之前去美國看看。而我也才發現，她跟著我已經六十年了，而看著和曾經的我差不多的她的時候，我才發現，經過和她六十年的旅行之後，我已經厭倦並恐懼著只有自己的旅途。」李明將煙頭在煙灰缸里碾滅，繼續說道。
「而我則是自己做了條船，帶著她越過了大西洋，而在到了美國的土地之後沒兩個小時她就死了，而我則一個人呆了幾天，直到希妮你帶著幾個超級變種人走進了我的生活。」李明最後開了個玩笑，「那麼你現在呢，想幹什麼？」希妮好奇的問道，「回家，我離開祖國已經太久了，我從未像現在那樣著急回到那片深沉的大地。」李明感慨道。
「你真的已經放下了仇恨了？」卡戎問道，「你不是已經有答案了么？」李明微微一笑，反問道，「好了，我的故事就到這裡了，該你們的了。」李明催促道。而希妮和卡戎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希妮便開口了。
「我從小就和父親在一起生活，雖然過得是顛破流離的生活，但是很快樂，我記得每次我父親摸著我的頭叫我『小月光』的時候我都會笑的很快樂，但是有一天，大概是在我十二歲那年吧，父親不告而別了，我現在也找不到他，不過還是抱有期望，他還活著。」
「後來沒有了父親，我只能像往常一樣繼續的流浪，當然，和李你這種不想停下來不同，我根本不能停下來，因為停下來不是死亡，就是成為奴隸。而就這樣，我用父親遺留下來的衝鋒槍在我十四歲的時候殺了第一個人，那是一個想搶我食物的廢土客，我才發現，在廢土上只要你有槍，你就能活得還算是湊合，而後來我轉行當了傭兵，不過我不喜歡鷹爪的風格，又不願意被管束的太厲害，就拒絕了萊利的遊騎兵的招攬，當起了ziyou傭兵。」
「對了，希妮，你今年多大了？」李明問道，而希妮想了想，回到：「十六歲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而李明則是沉重的點了點頭，表明自己沒有別的問題，示意希妮繼續。「而後我成了柳釘城的傭兵，是的，他們缺少兵力，而他們的議員班儂則是雇傭了不少像我這樣的ziyou傭兵為他們探聽請報，而後來那個班儂看上我了，但是我怎麼看得上那種娘娘腔的傢伙，就拒絕了。」
希妮喝了口水，繼續道：「後來我就去第一次偵查你了，老爹，當時你到底拿著什麼頂著我啊？」希妮問出了她一直不解的問題，而李明則是伸出左手的食指，而希妮則是糾結的點了點頭，繼續道：「然後他用我沒有完成任務的借口把我趕了出來，而我當時則是無所謂，但是遇到你之後我的運氣一直變差了，竟然出門沒多遠就遇到了超級變種人，而我當時就想著跑了，而且還有些不忿，就想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然後你就找到我了？」李明嘴角抽搐的問道，「啊，沒有，沒有……」希妮看到李明越來越差的臉sè連忙解釋道，而李明則是沒有聽到希妮的話一樣，說道：「我來替你父親好好的管教你一下。」便用手開始在希妮的臉上揉了起來，而一會兒，卡戎才咳嗽了一聲，打斷了李明和希妮的互動。
李明面無表情，像剛才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坐了回去，而希妮則是捂著臉嘟囔道。
「我的故事也沒有什麼驚奇的，當時我記得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就在墮落天堂了，當時的我被關在籠子裡面，是我的第一個記憶。」卡戎有些平淡的說起了他的故事，而李明和希妮則是一臉，大哥你剛開始就這麼重口么。
「我聽那個關著我的人自語時候明白了，他們在做一個實驗，讓一個正常的人變成殭屍，從而使得他們永遠的成為奴隸，而我就是那個實驗中的一個實驗品之一。」卡戎則是沒有在意李明和希妮的表情，繼續自顧自的說道。「很幸運的是，那個實驗在後來被終止了，因為以前支持這個實驗的老大被幹掉了，很不幸的是，那個實驗的唯一成功的實驗品就是我，人造殭屍卡戎。」卡戎頓了頓，繼續說道。
「我和其他的殭屍不同，我甚至都不需要睡眠，但是作為奴隸和實驗品的我並沒有資格決定自己的未來，所以我被討厭我的新任老大賣掉了，而之後幾經轉手，我就被賣到了殭屍村，直到，你們的到來。」卡戎簡潔的說完了他的過去，「那麼你怎麼認識克羅瓦的呢？」李明好奇的舉起了右手，提問道。
卡戎則是苦笑道：「你確認你想聽？」而李明則是肯定的點了點頭，而希妮則也是好奇的把身子都前傾了過來，「好吧，那麼就是另一個故事了。當時我還沒有變成殭屍，而那是我記憶中第一次離開那個牢房，因為因為我的身高，那個籠子已經放不下了，我便被關道奴隸的房間裡面，但是每天還是要回去接受輻shè，而在我們男**隸牢房的對面就是女xing的牢房。」
卡戎回想了一會兒，繼續說道：「之後我第一次看到克羅瓦，那時候的她還是個小女孩，而且剛被那群狗娘養的的奴隸販子抓到，我能從她的眼神里看出，她很不安很害怕，但是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幫她，後來她被那個叫做瓊斯的奴隸販子給帶走洗腦了。又一次我實驗我感覺我要因為過量的輻shè而死了，但是她不知道從哪裡給了我一些輻特寧，我才知道她沒有被洗腦，而後來她又斷斷續續給過我一些輻特寧，但是最後那些輻特寧被那些和我一起的奴隸發現了，他們向瓊斯舉報了我，我沒有說是克羅瓦給我的，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件事還是暴露了，而後來我看到的克羅瓦就和現在沒有什麼區別了。」
「哦，弄了半天，是你對不起人家啊，那你現在做的也只是補償而已。」李明聽完這個故事，總結道，而卡戎則也是無言的點了點頭。
「啪！」李明又點燃了一根香煙，深吸了一口之後才繼續說：「既然我們每個人都有著不堪回首的過去的話，那麼也就沒什麼了，因為我們還活著，不是么，有些錯誤我們還能補救，前幾天我聽路過的商會說在往西有一個老太太住的地方，她的祖輩就是一個避難所的，而我們明天就過去，找到這個老太太，怎麼樣？」李明提議道。希妮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而卡戎則是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道：「李……」李明則是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咱們說什麼謝謝，好了都早點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不過我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呢？」李明磨砂著他那光滑的下吧，有些糾結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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