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后廚風雲

何雨柱睜開眼睛，起身開始巡視自己的房間，這是中院一間六十多平方被隔成一大一小。

小的被用作廚房，大的自己睡，也是客廳加飯廳，這是整個四合院裡面最大的一間房了，是以前的主人房。

右面是不到三十平的小間，，是妹妹雨水住所，這三間加起來快有90平米。

屋子裡的傢具前幾年都賣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一個破爛的木床，一個柜子，一個破破爛爛的八仙桌和幾把修補幾次的椅子。

同樣的家徒四壁，這是何雨柱心裡的感受。挪開木床，找出了床腳磚頭下藏著的錢盒子。

數了三遍，都是五十二塊錢，還有少量的票據，肉票，菜票，糧票，油票，鹽票，火柴票。

何雨柱想想才做大廚不久，平時也沒有人管，花錢如流水。動不動還要接濟揭不開鍋的鄰居，給一大爺和聾老太太改善伙食。

妹妹的學費，衣服，還有上高中給她買的自行車，花光了何雨柱的積蓄。不過這個時間還好沒有給賈家帶盒飯，也沒有把自己的工資借給秦淮茹。

另外還有三間房子的房契，糧油本，副食本，戶口本還有譚家菜菜譜，還有一些羊皮卷，這是祖上在宮裡帶出來釀酒的配方。

拿出已經有些破舊的譚家菜菜譜，翻開看了看，以前有些模糊不清的地方，現在再看似乎有些理解，腦袋好像比以前好使了些，夢中的強化是真的？

這時外面傳來洗漱和打招呼的聲音，是軋鋼廠的工人準備上班了。何雨柱不打算出去。

自己是大廚，不需要像工人一樣8點上班，前期準備工作自有幫廚和雜工搞定，自己的帶的幾個徒弟順帶解決了工作。

繼續看譚家菜菜譜，心思潛入進去，對調料的配置方面又有了些新的想法。

外面的聲音逐漸安靜下來，把菜譜收好，拿了點錢和票，剩下的也放好。何雨柱拿上牙刷和毛巾，走出門來。

水池邊沒什麼人，昨晚哭了一晚，秦淮茹應該還沒有起床，快速的解決個人衛生后，就走出了院子。

從院子到軋鋼廠只要20分鐘，何雨柱邊走邊思考，怎麼才能改善生活，弄到鍛煉需要大量的肉食。

現在華國還沒有擺脫飢荒，一時間也沒什麼頭緒，先弄輛自行車吧，讓自己的活動範圍大一些，或許能有些新想法。

很快到了軋鋼廠食堂，徒弟馬華已經在刷鍋了，小胖子還是老樣子，躲在角落裡摸魚。

劉嵐也跟幾個老娘們在摘菜，見到傻柱過來，都吃了一驚。

「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傻柱你今天來的夠早的啊。「劉嵐的聲音跟王熙鳳似的，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映入眼中的是一個成熟漂亮但卻顯得有些疲累的女人。一身洗得快發白的裙子和衣服，頭髮在腦後扎著兩條烏黑的大粗辮子。

一張秀氣耐看的俏臉，有一種樸素又清澈的美，五官組合起來雖不是絕色美女但也十分耐看，給人一種發自內心的舒服，怪不得李副廠長看上了她。

「劉嵐，別整天傻柱傻柱的亂叫，再叫小心我給你小鞋穿！「何雨柱走到劉嵐身邊，故意用膝蓋頂了一下劉嵐的大腿裡子。

「大家聽到了嗎，何大廚說了，過年要給我買雙好鞋穿！到時候千萬別賴賬哦！」

劉嵐由於在食堂工作了好幾年了，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老油條的油膩.失去了小姑娘本該有的著澀，嘴比何雨柱還毒辣。

「切，你把我伺候好了，一雙好鞋子算什麼？」何雨柱把掉了瓷的茶缸子往灶台一放，一語雙關玩味似的說道。

看了傻柱的記憶后，何雨柱似乎染上了一些口花花的習慣，畢竟看了秦淮茹，婁曉娥的性生活，學到了一些技巧。

「給您沏上行了吧，何大廚、何師傅。「劉嵐自認為察言觀色的能力很強，傻柱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錯。

還和她開起了玩笑，比以前開竅了很多。快速的拿起茶缸子，給何雨柱沏了一大缸子高碎。

何雨柱躺在灶台邊一個破躺椅上，用大茶缸子喝著略帶苦味的劣質綠茶，這生活倒也算愜意，邊喝邊思考上午沒想好的，怎麼才能改善生活呢？

廚子雖然很清閑，但是每天上班，也沒個假期，動不動還加班炒小灶。這軋鋼廠廚子的工作看來是不能再幹了。

「馬華，從今天開始你炒大鍋菜。「快中午了，大鍋菜一向都是何雨柱自己下手做，他決定提前讓徒弟馬華接班，到時候不幹了也能有人頂上。

「我師傅，您還沒教過我炒菜呢。」馬華心裡受寵若驚，他切菜切了一年多了，切得倒是似模似樣，但一次都還沒炒過菜，心裡很慌亂。

劉嵐見何雨柱今天破天荒的要教馬華炒菜，心中想到如果自己能學點廚藝，就能給家裡多掙點錢，趕上前來鼓起勇氣，說道：

「何師傅我想跟你學做菜很久了，你也收了我這個徒弟吧。你收了我，當了我師傅，我一定跟著你好好乾，我會好好伺候你的。」

一邊說一邊，用水汪汪的眼神望著何雨柱。

「劉嵐，不是我不願意收你做徒弟，而是你做不好。」何雨柱略一沉吟開口道。

「哎，瞧你這話說的，我怎麼就做不好了？」劉嵐說道，「何師傅，伱可不要瞧不起女同志，你們男同志能做的事情我們女同志也能做到。

不就是炒菜嗎？馬華會，我也會！我看你這是『重男輕女』！」

何雨柱說道：「我這還真不是『重男輕女』，我之所以收馬華做徒弟，是因為我在他身上看出了潛力，他是做廚師的那塊料，而你不是。

這廚師和做飯它不同，做飯誰都能做，但廚師，可未必都當得了，這是技術活，就和車間的鉗工一樣，有很多個級別？

有些人他做到了八級，八級鉗工，就比如我們家大院里的一大爺，還有的人做一輩子還只是個普通的鉗工。」

「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叫做『名師出高徒』嗎？」劉嵐說道，「你是大廚，廚藝那麼好，你好好教我我不就學會了？」

何雨柱道：「我這不是在教嗎？你每天在廚房跟著我轉悠，難道就沒學到點東西？

我看你還是多看看，先學會拿刀切菜吧，什麼時候你把這些入門的東西學到了，我教你幾手冷盤和拼盤。」

劉嵐笑道：「這麼說，以後你會答應收我為徒？」

何雨柱說道：「到了那一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