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夫妻搭檔，雄心壯志
第29章夫妻搭檔，雄心壯志
小圓臉見洛言出來，連忙站起來。
「少夫人，我爹昨晚喝多了，夜裡醒了我就給他帶過來了。」他邊說邊叫醒老爹。
「王老爹醒了？用不用再歇會兒？」洛言問道。
「不礙事的，咱們先干正事兒！」王老爹酒氣未散。
洛言帶著他倆在各房門口看了一圈，王老爹不住的點頭誇讚。
「松鶴延年、鴛鴦海棠、福祿壽喜，這些都是大戶人家常見的雕花。」他說道。
「王老爹你可會做？」洛言只關心這個問題。
「少夫人不用這麼客氣，叫老王頭就行。當然能做，下好料我取了工具就能開始！」老王頭也是個麻利的人。
小圓臉趕忙接茬：「昨日我把工具留在這兒了，那咱爺倆現在就開始吧！」
洛言擺擺手，「不在這兒做，你倆跟我去布莊，方老闆應該都備好料了。只是，老王頭，你要不要把這圖案畫下來？」
「少夫人真是小看我了，我幹了一輩子，這些我只需眼睛一掃就全在心裡了。想當初……」
不等他說完，洛言和小圓臉就把他拉走了。
一個時辰后，王家父子二人已經在布莊後院開始幹活了。
洛言匆忙返回林府，她腦中的指令十分清晰——種瓜。
其實昨日看見林瑞買來的瓜時，她心中就已經有了計劃。
她回到家找吳媽要了昨日留下的瓜籽，又找來大高個，主僕二人說干就干，去田裡開始播種。
大高個在田壟上挖小坑，洛言往裡面放瓜籽，再蓋上土埋好。
黃昏前二人種了不到三分之一，她看著田壟上均勻的新土，成就感爆棚，但也知道進度太慢。
「大個子，明日我們再繼續。不過要把這些都種完，之後還得澆水照料，但是咱倆肯定忙不過來，你家裡兄弟還有沒有能來幫忙的？能來的話，工錢跟你一樣。」洛言心中還有別的計劃，不能成日在莊稼地里忙。
「沒問題，親兄弟不行，我還有堂兄弟表兄弟，我家人多著呢！明早我就先叫來兩個。」大高個樂不得地說道。
洛言思考了一會兒，「兩個不夠，叫五個。一上午把這荒田都種完，下午我有別的活兒給你們。」
「得嘞！」
說罷，二人各自回家。
夜裡洛言失眠，坐在院中對著月亮發獃。
林瑞披著厚厚的外衣也做了出來，「有心事？說說看，興許我能幫你呢。」
「哎，你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怎麼會懂呢。」
她根據腦中指示，在田裡種上了瓜，可是澆水這個事兒還沒解決。
反正憋在心裡也難受，她索性把苦惱告訴了林瑞。
「的確是個難題，不過也不是沒法子。」他淡淡地說。
「你有辦法？」她吃了一驚。
「有辦法，不過需要很多人力。」林瑞看著她，很是自信。
她卻笑了，「人不是問題，你說方法。」
「牽犢負犁，開渠引水。」他緩緩吐出這八個字。
聽到「開渠引水」四個字，洛言眼中一亮！
她連續幾天夢見和林瑞去過的那個湖邊，她竟沒想到玄機。
「看來以後要把腦中的靈光和夢境結合一下。」她心裡想著。
林瑞見她不出聲，以為她在猶豫，便詳細講解道：「這的確是個很大的工程，幾個人、十幾個人都不能辦到。但這也是個造福千秋萬代的事兒。南邊的湖水地勢偏高，只要做好閘口，挖渠穿過各家田地，引流而下，以後就不懼乾旱，家家受益、人人得利。」
「你有地圖嗎？」洛言打斷了他，「我想你畫個圖，看看這渠道走嚮應該如何。」
林瑞起身示意她一起回房。
他坐在書桌前，鋪開白紙，洛言則開始研墨，配合十分默契。
不一會兒一幅村莊及周圍地勢的簡易地圖便躍然紙上。
二人開始深入討論，研究渠道走向，盡量少佔田地，又要穿過每戶的農田。
林瑞不時去書架拿出典籍翻看，解決洛言提出的實際操作上可能會遇到的問題。
不知不覺外面傳來了雞叫，他倆抬頭一看，天色已亮。
看著他的黑眼圈，洛言十分愧疚，「折騰了一夜，你沒事兒吧？快去休息一會兒吧。」
「為民造福的事，我不覺疲累。」林瑞停下筆，仔細看看了一夜的成果，「詳圖應是沒問題了，可以拿去給村長看了。」
「你怎麼知道？」洛言驚喜。
「你是說到哪兒就要做到哪兒的，怎會閉門造車。」他靠在椅背上稍事休息。
她拿起剛畫好的散發著墨香的詳圖欣賞半天，「哇塞，你真是太厲害了。平日見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像個宅男，卻又什麼都知道！」
林瑞苦笑：「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啊？宅男是什麼？」
洛言不理會，她趕忙收好圖紙，從椅子上扶起林瑞，「你快上床睡會兒，我去磨豆漿犒勞犒勞你，吃完你和我一起去找村長。」
林瑞被安排得明白明白白，只能順從。
飯後二人出發前，洛言去找林夫人拿了藥丸。
「昨晚你們房中一直有光亮，可是一夜沒睡？早去早回吧。」林夫人心知勸不住，只能叮囑一句。
兩人來到村長家，說明來意，拿出圖紙。
村長被這小兩口說的一愣一愣的，什麼開渠、什麼引水、什麼閘口，他是一頭霧水。
不過那圖紙卻是清晰明了，村長總算看明白了。
「這事兒可挺大。」村長開口說話，「你倆真是敢想啊。」
夫妻倆相視而笑。
「我覺得是個好事兒，可以做。」他繼續說，「這幾年旱得眼看就要顆粒無收了，再這麼下去大伙兒不是餓死就是餓跑了，我也是心裡急，卻沒法子。你倆這白白嫩嫩的後生，居然想到妙計，我要不成全你們可就是造孽了。」
「不過，」他來了個轉折，「這事涉及到佔一部分農田，我得把各家各戶都叫來，大傢伙兒都同意才行。」
洛言點頭，「我們也有此意，這事兒需要全村一起齊心協力才能做成。」
「這會兒勞力了都下田了，那就明天一早吧，我叫大伙兒在田頭集合，一起商議。」村長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
商定好時間，林洛夫妻二人告辭。
走出門外，兩人大笑，什麼熬夜的疲倦和壓力，根本不存在。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