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風流小子聶鋒 第四章 找著工作了

行子的女朋友欣欣，經常翹了學校的課跑到GL市去找行子，玩得歡了，還在C401住上個把月。C401所在的樓層是一棟賣不出去的商品房，兩房一廳，當初挑房間時行子就搶了較小的單人房，後來欣欣來了其餘三人才知道他選擇年租最貴的單人房原來早有預謀。

聶鋒到了中山路夜市一條街，找了他常去的那一家，要了支漓泉，坐下等行子。等了老半天，行子終於來了，可只有一個人。

「你老婆呢？」

行子笑笑，沒回答，坐下也要了支漓泉喝起來。

「怎麼了？」聶鋒發現行子神色不對。

「分了。」行子笑得有點慘。

「沒了？」

「沒了。」

聶鋒嘆了口氣，又想起徐婕。兩個失戀男湊一塊可真不是滋味。聶鋒不想問行子為什麼分了，他估計也跟自己情況差不多。

「找著工作了？」行子首先打破沉默。

「沒呢，今天去人才市場了，沒什麼合適的，」聶鋒笑著說，「碰到以前一個初中同學，連高中都沒考上，現在比我混得還好。」

「做什麼的？」

「傍大款的。」

「這他媽的什麼世道！」

「世道一直都這樣，以前是造原子彈的不如賣茶葉蛋的，現在是讀大學的不如傍大款的，正常。」

「哈哈！」行子鬱悶了幾天的精神終於被聶鋒逗樂了。

「阿高呢？我打他電話老有個女的在說是空號。」聶鋒說。

「他呀，到他乾媽的公司去了，聽說在跑車。電話換了也不通知聲，我也不知道他號碼。」

兩個人要了幾串燒烤，就開始猛喝。推銷漓泉啤酒的小姐樂了，可苦了賣燒烤的老闆，因為他們只要了十元錢燒烤，卻在那一直坐到凌晨三點。

第二天醒起來，聶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不過每天早上醒起來腦子裡就是「失業」兩個字，滋味可真不好受。他決定今天就必須得找著工作，哪怕是去扛水泥他也干。

又回到了那個空氣質量極差的人才招聘大廳，情形和昨天基本一樣，找工作的都在瞎轉，招聘的攤子上的工作人員，昨天在聊天的今天繼續聊，昨天忙乎的今天繼續忙乎。

「那塊招牌好象昨天沒有？」聶鋒看到一個叫「龍傳影視」什麼的公司在招人，便走了過去。

可能是新攤位，人特多，聶鋒為了嘗個鮮，也跟在長龍的後邊。過了將近一節課的時間，終於輪到他了。

「你想應聘什麼？」坐台的是個可愛的小姑娘，可惜為了裝成熟臉上抹了不少粉。

聶鋒一楞，這話好象應該我問你們。他反問：「那你們想招什麼？」

小姑娘接過聶鋒的簡歷，翻了第一頁，說：「學計算機的？」

「是。」

「會PS嗎？」

PS？PLAYSTATION？聶鋒心裡樂了，這台SONY公司出的遊戲機他操作得滾瓜爛熟。

「會！」聶鋒第一次那麼有信心的回答招聘方的問題，「《王牌空戰》系列是我的特長。」

「什麼王牌空戰？」小姑娘一臉鄙夷，「我說的是PhotoShop，圖象處理軟體，簡稱PS。虧你還是學計算機的！」

「哦，那個啊，」聶鋒好不容易振奮起來的精神又萎了下來，「會一點。」

「Animo呢？」

「不會。」

「CoolDraw？」

「也不會。」

聶鋒不是個老實巴交的人，可這種問題沒必要撒謊，會不會回頭別人一試就知道。

「那你到底會什麼？」問了幾個軟體聶鋒都說不會，小姑娘有點不耐煩了。

「Word，暴風影音，千千靜聽……」聶鋒數了幾個平時自己常用的軟體。

「哦，那不好意思了，」小姑娘聽了肚子里好笑，學計算機的怎麼就只懂得用播放器，「我們這不缺打字的和放電影的。」

「你們不是影視公司嗎？」聶鋒排了四十分鐘的隊，眼見工作又不成，於是就跟這樣貌可愛的小姑娘調侃起來，好歹多少也賺回來點。

「我們是做電影的，不是放電影的。」

「我暴風影音用得挺專業，要不招我進去試試？」

小姑娘覺得這個人有點無賴，剛想發作，隊伍後邊的人就喊了：「兄弟，該成不成，別人都說不要你了，就別占著茅坑不拉屎了吧？」

「媽的，你說誰不要誰？！」

半個月前剛被相戀了兩年的徐婕甩掉，聶鋒最忌諱有人說「不要」他，脫口就罵起來。

「就說你，臭小子！」一個丈著自己人高馬大想來應聘演員的男人站出來粗聲大氣的喊到。

這個男人比聶鋒高出一截頭，大罵聶鋒是「臭小子」。這個稱謂讓聶鋒想起了白坤，那天挨打的時候白坤也是這麼叫他。

聶鋒話都沒說衝上去就是一拳，高大的男人捂著臉倒下了，身邊陪他來應聘的幾個也是，上衣胸前還印著「X大體育系」。

幾個虎背熊腰一擁而上，與聶鋒一頓拳腳的較量后都趴到了地上。圍觀的人全在看熱鬧，稍微注意一下還可以發現有人在下注賭誰輸誰贏的，可惜注沒下完，除了聶鋒外參與打鬥的人都趴下了。

市場保安聞聲趕來，聶鋒一看他們的袖章，不是警察，就想硬衝出去。聶鋒與保安正準備扭到一起時，一個悅耳的女聲響起：「住手，放了他！」

聶鋒回頭一看，一個二十五歲上下的女子，身著夏季的黑色女性職業套裝，高高隆起的胸前佩帶著人才招聘市場工作人員的牌子，性感的雙腿以非常職業的姿態站立著，剛才一聲「住手」，應該就是從她嘴裡發出的。

「他是我們公司的人。」年輕女子向保安解釋到。

「那他怎麼沒佩帶工作證？」一名保安泱泱地說。看他油茲漬的嘴巴，應該是正在吃飯，沒吃完聽見聲音就跑過來了。

「這不是有了么？」年輕女子給了那保安一個微笑，將自己胸前的工作證摘下，親自夾在聶鋒T雪的左胸處。

女人的微笑往往就是最厲害的武器，何況是美女的微笑。

幾名保安立改剛才的苦瓜臉，都笑著說：「有就好，有就好，下次別忘了帶。」

那幾個還趴在地上的，被保安教育一頓后趕了出去。

「謝謝。」聶鋒看著眼前的魅力女子，眼睛不自覺地往下瞄，結果給他心滿意足地瞄到了黑色的蕾絲邊。

「你叫什麼？」年輕女子問。

「聶鋒。」

「來應聘啊？」

不來應聘我來這自虐啊？聶鋒最受不了這裡渾濁的空氣，嘴上說：「當然。」

「呵呵，身材不錯啊！」年輕女子一邊讚歎著，一邊伸手去捏聶鋒手臂上的肌肉。

聶鋒身高176，說高不高說矮不矮，若不是那個夢讓他長了一身肌肉，他看上去也就是根還有點肉的棍子。

聶鋒沒被陌生人這樣擺弄過，皮再厚此時也不免紅臉。他不太情願地往後退了一步，好讓對方知道他不是那麼隨便的人。他尷尬地笑了一笑，說：「小姐，這個……沒事我先走了。」

「哎，你不是還沒找著工作嗎？剛才我看見你在我們這應聘來著。」

聶鋒心說，我可不是來應聘鴨子的。

「可你們工作人員說的我都不會。」

「沒關係，如果沒碰上合適的，明天早上九點來我辦公室好了，」年輕女子遞過一張東西，「這是我的名片。」

聶鋒單手接過，低頭一看，上面引著「龍傳影視廣告有限公司業務部總經理林詩雅」

這麼年輕就經理了？不過演藝界的人吃的就是青春飯，就算是做後台的也要保持觀念新才行，年輕人做經理正合適。

這張名片簡直就是給聶鋒雪中送炭來的，他剛才還在考慮是不是要去應聘當民工。

「謝謝！」聶鋒回到NN市后第一次笑得那麼開心。

第二日早上九點，聶鋒準時來到了龍傳影視公司。

坐台負責接待的小姐笑容可鞠的問：「有什麼可效勞的？」

聶鋒這天穿得雖不是很正式，卻很得體：上身白色運動T雪，下身卡其色的休閑長褲，腳蹬李寧牌慢跑鞋，一副很休閑的樣子。寬鬆的服飾掩蓋了他那身肌肉，卻更顯出他身體矯健而陽剛的美感。昨天回去他把名片往茶几上一放，老爸馬上扔出五張紅票子，讓他去搞了身新的，說是不許丟了聶家的臉。

「是聶先生嗎？」

「是的。」除了進出飯館和KTV，聶鋒從沒聽別人叫過他「先生」。

「請這邊走，我們林經理已經恭候多時了。」

恭候？聶鋒心裡七上八下的。昨晚睡覺前他在心裡將自己從頭到腳評估了幾十遍，除了一身肌肉和那張還能算得上五官端正的臉之外，還真有點一無是處的味道，也不知那位美女經理看上他哪一點。自己不懂軟體她是知道的，拍片？不可能，自己沒那基礎；做搬運工？犯得著找他嗎，還得付本科生的工資。

最近有不少傳銷份子在南方城市活動，落入陷阱的人大多被沒收了通訊工具和身份證，然後被迫參加傳銷買賣。聶鋒長了個心眼，但還是決定第二天去見識見識。自從有了超強的力量后，聶鋒膽子大了不少。其實他的能力並不止於此，只是更強大的能力尚未覺醒罷了。當然現在的聶鋒還不知曉，否則以他的性格和失業后不爽的心情，不知要做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