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解惑

「換個地方談吧。」呂素手一揮，周圍的空間一陣變幻，最終他們來到一個看上去古色古香的院子里。

「坐。」呂素伸手指了指院子里的石桌石椅。

「該從哪說起呢。」呂素拿起一個桌子上放的茶杯遞到安東尼面前。

「在登帝之後，為了看懂那顆天星上越來越深奧的知識，我從高要手裡獲得了你給他的藥片。」呂素喝了口茶回憶過去，「我的知識隨著科技在快速提升，但藥品總有用完的那一天，於是我開始研究替代品，不斷開發著自己的大腦，而CPH4隻是其中之一，不過是最特別的那一種。」

「你也服用了那種葯？」安東尼問道。

「不錯，在過量服用CPH4之後，我也如同原本的那個露西一般，崛起了各種各樣的超能力。」

「我之所以知道露西，是因為到達那種境界時間已經不足以遮蔽雙眼。」呂素彷彿是預料到下一秒安東尼會說什麼般的，於是搶先一步說道。

「然後呢，你怎麼沒有化身萬物？」

「因為就在最後一步，我被卡住了。」呂素說道，「天道至公，想要成功邁入那一步，必須自己把因果全部還清，或是和過去做徹底斷絕，到時候世界會替你去還清因果。」

「就像原本的露西，她在融合宇宙的過程中看了一個教授的論文，獲得了對方的幫助，為了還清因果她也將自己的知識放到U盤之中送給了那位教授。」

「剛剛她不是——」

「那是她自己的選擇，」呂素說道，「要是有選擇的話，她是不願意和宇宙融為一體的，大概是文化環境導致的，他們認為過多的壽命就是詛咒。」

「她希望我能幫忙改變註定的命運，於是我就幫了她一把。」

「我倒是想更進一步，但對於我自己來說，無論哪一種我都無法完成，因為你根本就不在這個世界。」

「於是我回到過去，回到了自己得瘟疫的那個時間點。附身在過去的自己身上，隨之一起到了你那邊的世界，想要藉此機會了清因果。」

「我被你所救並在你那裡開闊了眼界，獲得NZT-48和諸多知識藉此成道這是因，需要給你等同的補償這是果。」

「為什麼不在那時候就對我進行補償？」安東尼問道。

「因為你們那邊時間規則異常死板，我不能倒果為因，提前對你補償，所以需要順著時間線讓果發生在因后。

不過我並非是什麼也沒做，不然你憑什麼以為只有伱能夠用複製咒將NZT-48複製出來，而其他巫師卻不行。」

「將你接到我這邊世界，是你對我動了手腳？」安東尼直言不諱的問道。

「不，那只是你內心對母愛的渴望，以及看到易小川移情別戀愛上玉漱后，將死去的我拋到一邊產生的共情感促使你做了這件事。」呂素剝絲抽繭的為安東尼分析到。

而沒有感情的安東尼聽了這話后認同的點了點頭，「是的，你說的沒有錯，而且在那之後我又找到了一個讓我感同身受的人作為我的監護人。」

兩個人就彷彿是沒有感情的機器，將安東尼當初的心理放到解剖台上一點點的解剖，仔細研究。

「能夠在通道關閉之前讓你將我放回來，才是我動的手腳。」呂素說道。

安東尼對她說的話並不意外，「這個通道到底是什麼？我看你對它很熟悉樣子。」

「我不知道。」呂素的回答出乎了安東尼的預料，「不過我可以用我的視角為你描述一下它。」

安東尼等著她繼續朝下講，時間還剩下半個時辰。

呂素伸手一揮，石桌上出現無數的圓球投影，「這些就像是一個個世界，當然這只是比喻，而你那個通道的本體，也就是那件水杯狀的物體是無法離開那個世界的，在你看不到的角度，它的身上可以產生出了一根管道，並通過那個管道隨機連接其他世界。」

隨著她的講述，其中一個代表世界的圓球中長出了一根管子，像海帶一樣晃動，最終連接到了另一個世界上。

「不過由於連接世界需要能量，所以最多只能連接100天左右，之後這條管道就會崩裂，重新長出來可能需要一段時間，這些我是在你第一次連接到這個世界上時知道的。」呂素說道，「不過在你嚴重擾亂了一個世界的進程后還有可能被世界本能排斥，高級一些的世界還可能會被世界意志發現，這個時候你就危險了，因為通道會在第一時間被世界切斷，即便是你對那個世界有很大的貢獻，也沒有進行掠奪式開採資源，行為處世遵循等價交換的原則，那最多也不過是將通道關閉的速度變慢一些，給你逃跑的時間而已。」

「這些都是在你第二次連接到這個世界上時，我才知道的。而你在這個世界做了這麼多事情，通道一直就沒有被切斷，就是我在為你遮掩。」

「現在我馬上就要和世界融合了，合道時不可以和其他世界有任何鏈接，所以你該離開了。」呂素說著一指安東尼手中的手提箱，「那個就當是我給你的報酬了，現在咱們互不相欠。」

「我以後還有機會連接到這個世界嗎？」安東尼問道。

「不，你能第二次連接到這個世界，都是我配合的結果，這個世界太小了，我合道后成為世界意志，即便你能再次鏈接到這個世界也會被我切斷，除非這個世界規模成長到不在乎這點異常的級別。」呂素表情期待的看著安東尼。

「那看來我是來不了這個世界了。」安東尼似是沒聽出呂素的言外之意，頗為遺憾的說道。

「時間差不多了，」安東尼站起身激活星盤，重新出現在潘多拉星球上。

將擺放在原地的星門收起后，變為了一條小蛇回到了霍格沃茲。

下一刻呂素出現在原地，手一揮通道被切斷，接著就見到她的身體慢慢淡化，徹底融於這片世界。

回到霍格沃茲后，安東尼將星門放回到密室積攢能量，同時吸收魔力進行蛻變，至於手提箱裡面的葯，他還需要好好考慮一下怎麼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