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悸動診斷【改】
">屏息咽下藥湯,紀曉心裡不舒服,難受的瞪著冷陌一眼,一顆甜棗遞了過來,他想也不想用力咬住,連帶著那兩隻粗糙的手指。<冰火#中文
一旁琉穆瞠目,倒吸一口冷氣,怔的屏住呼吸,屋子安靜的只能聽見心跳。
冷陌沒有把手指抽搐,任由紀曉咬著。紀曉心裡稍稍平衡,口腔里的甜味漸漸衝散了藥味,放過嘴裡的手指,舔舔唇,看到兩指上的牙印心裡通常多了。
「我等會要離開,待在屋子不要出去。」
半眯著眼,粗糙的大掌碰到他的嘴邊,紀曉嚇得未反應過來,以為這人要罰他犯的事,卻沒想到只是輕輕在他嘴邊拭了一下。
粗糙的手離開嘴角,下巴被抬起,被迫的抬起頭,黑眸幽幽,紀曉雙眸別開與那雙眼睛的交匯,目光錯開,盯著冷陌的後面的牆壁,雙眸緊瞪,心悸不禁點下頭,氣勢不由虛弱的「恩」了一聲。
大眼瞪大,紀曉不敢看向冷陌的眼睛里。他無措的心慌,這人什麼時候怎麼變「和善」不正常了?
黑影罩下,扎人的鬍鬚又蹭著他的臉,紀曉心慌的忘記了動,耳邊一股熱流湊近,他又聽到這人在說:「你是我,冷陌妻——只能是。」
像是提醒。
若這幅身體的主子還是白瀟竹,那亦或許是,但是……。身子小心的向里挪了挪,紀曉抿抿唇,【我不是】這句話他可不敢說出口。
走出屋子,等候的宋鎔小聲對冷陌說:「王爺放心,給公子解毒的男子已讓暗衛查清與京城裡的人沒有牽扯,反倒是江湖已逝名醫的弟子,傳言……」
語言又止,聽完暗衛報告,宋鎔心裡到現在都激動著,理了理情緒,他瞟了屋內一眼繼續說。
若傳言是真,那蒼天真的是站在王爺這邊!
宋鎔說完,冷陌的大掌猛地一顫,情緒翻湧,眼睛閃過期盼,眉心抖擻的擰在了一起。
「他現在人在哪裡。」
「就在木屋后——」
黑眸從未有過的興奮,【院】字還未說出口,冷陌亟不可待的向目的地大步奔去,他需要一個把那人留在身邊的枷鎖。
宋鎔同樣為王爺感到興奮,「啪」的一聲,手掌不停的打了守在屋外的琉穆,激動的眼睛滲出水:「你小子不但救了公子,還救了王爺。」說著,說著,心緒澎湃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小子是從哪打聽到解公子毒的人。」
琉穆心中一緊,「是公子,出了什麼事?」
「是,出大事了!」宋鎔賣著關子,,笑吟吟摸著八字鬍:「不過出的是好事,瓊王府上的好事。」
「傳言是真是假?」
木屋後院,一聲威嚴突響,正拔藥草的華璟(也就是紀曉解毒的男子)嚇一驚,回身見到一雙犀利懾人的眸子盯著自己。
「我需它。」黑眸幽暗,步步靠近,冷陌站在華璟面前,額頭的青筋因情緒的激動在明顯泛動。
氣氛冷凝,華璟知道冷陌口中「傳言」沒有隱瞞,而問「他是你什麼人?」
「吾妻。」
「那你在他心中又是什麼人?」
黑眸一暗:「本王不管什麼兩情相悅,他是否喜歡我又如何?只要我在,他只能屬於本王。這輩子都不會變!本王也不會讓它變!」
華璟摘藥草的動作一滯,腦中忽閃出一個人影,紅唇眠了眠,閉眸沉默片刻,他悄聲的在冷陌耳邊做出回答。冷陌眼神閃了閃,而後華璟勾起嘴角,一雙不同於紀曉清凈的眸子含笑,嫵媚撩人。
樹影晃動,沙沙聲響,紀曉赤腳站在緊封的窗欞邊,半蹲透過窗紗四目張望,星眸流轉窗外周邊,草木叢生,樹竹蒼翠,不見安福和嚴泰。紀曉瞪大雙眼,不幸的發現自己又被惡人「拐帶」到了別處。
趴在榻上,紀曉用被褥將自己裹成蠶蛹,擔心在榻上翻來覆去的滾動。
問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機會逃走....想著,想著,想到那雙烏木般吸附人心的眼睛,紀曉一驚,翻了個身,不安的把頭塞進被褥里,呼出一口氣閉上眼睛,腦子裡清楚的浮現出那張兇惡的臉,心怦怦怦怦,紀曉霍地睜大眼睛,眸子里赫然是一片驚悸,他怎麼能把那人的模樣記得這般清晰?
砰的一聲屋內傳出一聲響,宋鎔琉穆驚慌的面面相覷,下一秒踱步推門而入。
進屋的宋鎔琉穆一臉的緊張,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的紀曉驚魂不定,神遊的爬起來揉著與地面撞碰的手肘,白皙無暇的肌膚上立馬紫了一塊,他仿若沒有看見,不知痛用受傷的左手拍著身上的灰塵。
「公子沒摔著吧。」
琉穆上前四處望了望,好像是確定了什麼才安下心。
「不要緊。」不知道是誰開口說的話,紀曉心緒煩亂,剛才他真是被自己想到的答案嚇的從榻上滾了下去。紀曉目光不由自主的瞟向倆人的站著的後方,只有一片樹影和陽光。
「公子,」宋鎔眯眼摸著鬍鬚道:「可是在找王爺?」
紀曉身子一顫,宋鎔的話讓他心跳漏了半拍,莫非他真是對冷陌「悸動」了?張開的嘴半響又闔上,紀曉不相信搖頭,轉身深思的上了榻,把自己埋進被子里,只是清亮的眸子在黑暗的被褥里多了絲茫然。
「宋大夫,你可有閉上眼都能記得對方模樣的人?」
很久后,被褥傳出一句話,宋鎔微愣,轉而沉默一會兒道:「有。」
「那他是你什麼人?」被褥里人的聲音有些激動。
「敵人。」
「只有敵人?」
「還有就是王爺。」
被褥里的紀曉稍稍鬆了口氣,宋大夫閉眼能記得那人,那他記得那人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吧,畢竟那人長相…不比一般人。腦里多了個判斷,紀曉點點頭,添了添唇心裡莫名緊張,皺起秀眉繼續問:「宋大夫,可曾聽過心率過速?」
宋鎔道:「醫書有過記載,心率過速分生理性和病理性兩種。」
「何解?」聲音不安。
「生理性主要因情緒運動而使心率過速,病理性主因體質不好而影響心率。」
「蹭」的一下紀曉坐直身子,激動的露出一雙墨黑的眼珠,目光灼烈,望向變的可靠的「庸醫」,宋鎔被看的心裡的發慎。紀曉著急的伸出左手,大眼忽閃忽閃,向某大夫招招手:「宋大夫,你來看看我現在是不是體質不好,不好的虛弱,虛弱到心率發慌過速。」
莫了,拍了下正準備探手號脈之人的肩膀,面帶著期盼,不忘提醒一句:「我相信宋大夫的醫術。今天,王爺剛給我喝了一大碗葯。」<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