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咽不下,也要忍
">不一會兒冷陌上了馬車,安福嚴泰看著公子擔心的退下去。外面不知什麼時候下起綿雨,紀曉靠在車壁上犯起了瞌睡,三天里身子雖然只被要了一次,但其它二天一直為對方拔著蘿蔔,折磨到半夜冷陌才放過了他。
黑眸閃動,輕輕披了件大衣擱在紀曉的身上,大手一覽,犯困的人不知道的枕在冷陌的肚子上,舒適的睡著了過去。背靠在車內,掌心隔了一層衣料順揉著紀曉吃過早膳的胃,冷陌嘴角眠揚,偶爾撫平他因昏車而不舒適的皺起的眉。馬車在不消停的雨中繼續前進。
沄豐朝經歷了三年內亂,前面提過,半年前以賢王冷傲登基而結束。冷傲登基后,冊封了兩位王爺。一位是,一母同胞的冷澄被封到東南方最肥沃繁華之地的南王。另一位側是異母同父被封到最遠地北方寧海的瓊王,也就是曾經戰功赫赫的冷陌。
此去衡山剿匪是奉冷傲旨意,冷陌身邊除了李勤、宋鎔和琉穆還有二十名與他一起曾在沙場出生入死的將士,當然他的心腹不止這些。
衡山是屬南王境地的邊界,是去往京城唯一的路徑,因此這一地區經常出現在京經商運貨的生意人。
馬車行駛緩慢,到達衡山是五日後的深夜,李勤和琉穆先在山下隱蔽處紮好營,三個多時辰后,馬車抵到。冷陌把紀曉抱著身上用袍子蓋住他的臉,很沒出息的紀曉在睡眠中就這麼被抱下了車。
帳篷內,把紀曉放在厚毯上,冷陌掃了眼宋鎔,宋鎔明白立馬伸手給公子號脈。營外,華璟下車后一直在熬著為紀曉準備的葯,安福和嚴泰則是搭火煮飯,好等公子醒來。
營內,李勤琉穆目光轉到宋鎔身上,自從聽到有葯能使公子有孕后,他們心裡同是為王爺擔心公子調養的身子,就怕這連日的趕車損傷了公子的身子。號完脈后,宋鎔摸摸紀曉的額頭體溫,然後對冷陌點點頭,冷陌放心的為給紀曉蓋上被子,李勤琉穆鬆了口氣。
因為是臨時紮營,帳篷內只有一張廢材組合成的桌子,李勤拿出冷傲給的衡山地圖,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在冷陌的瞪視下看了眼沒有被驚醒的公子,及時的收回手放低聲音:「爺,這底圖是個屁,根本是在糊弄人。」
「我們查探了地形,有好些重要地方底圖上都沒有畫出來。」琉穆也氣了,青了臉:「比地圖上複雜的多,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
李勤哼了聲:「我早就知道,若衡山真是個容易搞定的好渣,他(冷傲)就不會派王爺來。這根本是趁機讓咱們王爺受阻。」末了,啐了一口:「真他奶奶的。」不是個人。
「李勤。」宋鎔出聲,說話的李勤憤憤的閉上嘴吧。
氣氛瞬間肅然。
冷陌的黑眸里看不清情緒:「宋鎔。」他曾也是軍師。
宋鎔立刻道:「敵暗我明。衡山這裡我們不熟該仔細的偵查幾日才好定下謀略。而且連夜趕了五日的路程,其他人的體力也都累了。」
「你們也去休息吧。」
「爺!」李勤琉穆瞪大眼睛異口同聲,宋鎔看了眼王爺,立馬拽著倆人趕到營外幾裡外,琉穆氣的漲紅臉:「你幹什麼!」說完,扯掉攥住手腕上的手,琉穆抬眼都不看宋鎔往營內趕去,李勤緊跟在他身後,他們今天就要把話和王爺說清楚。
宋鎔惱急了,拿起腳下的大石塊向著走遠的李勤琉穆扔去,低吼:「你們倆個蠢豬,真以為王爺問我的話是說給他聽的啊!他就是不想聽你們再繼續說下去。」
「草他奶奶,王爺五歲進軍營戎馬二十年,就因他一張破紙就卸下一身盔甲,都交出兵權他還想怎樣!」背對著宋鎔的李勤,大手抹了一把臉,吼著吼著停下了腳步,轉過身指著宋鎔喊道:「你奶奶的,就你能忍住。」
吼過聲的李勤和琉穆一屁股做到地上,望著燈火闌珊的帳營,安靜了下來。他們什麼都知道,就是咽不下去這口氣。
「王爺都已經忍了二十年,我們咽不下也要忍。」宋鎔苦味的道,目光移向冷陌帳營外兩個重疊在一起的影子:「不過…快了。」<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