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出江湖，入廟堂！

第17章出江湖，入廟堂！

邱明軒躍下懸崖，彷如炮彈般落下，只聽砰一聲，砸出一個大土坑。

魔教教眾盡皆駭然，但瞧見「血衣羅剎」歸來，不禁悚然一驚。

難道，東方教主輸了？

之後，邱明軒大搖大擺離去，一眾魔教教眾，盡皆不敢阻攔，耗費幾日功夫，修好絞盤爬上崖頂，只見殘垣斷壁，屋瓦破碎，楊蓮亭遺體腐爛發臭，布滿蛆蟲，並沒有看見東方不敗的屍體。

很顯然，東方不敗也死了。

霎時間，魔教大亂，殘餘的堂主、長老、香主，彼此爭權奪利，進入下一輪鬥爭遊戲。

而「東方不敗被血衣羅剎斃殺」的消息傳入江湖上，頓時掀起軒然大波。

東方不敗坐鎮江湖數十年，彷如武林神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而「血衣羅剎」強勢崛起，一路勢如破竹，三大橫練外功修鍊圓滿，身負三種橫練異相，資質天賦超凡入聖，驚為天人，讓江湖驚駭。

此二人一戰，必是驚天動地，精彩絕倫，而黑木崖頂的殘垣斷壁也證明這一點。

可惜，東方不敗棋差一招，終究落敗了。

江湖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十年，過去的豐碑被擊碎，現在這個江湖，屬於「血衣羅剎」，成為新一輪江湖豪客仰望的背影。

……

北直隸，京城。

邱明軒遊歷江湖，終於進入京城，大明王朝的首都，但見三市六街，衣冠楚楚，千門萬戶，朱翠交輝，豪門富戶呼盧，公子王孫買笑，端是繁華盛景。

尤其是靠近皇城，街道寬敞，往來之人，多是官宦子弟，錦衣華服，令人肅然起敬。

深夜，京城宵禁時分，一道青衣身影，躍上閣樓屋頂，在月夜下奔襲。

巡街的五城兵馬司，全都置若罔聞，根本注意不到這個身影。

在皇城的西苑太液池西南岸，臨近西華門的地方，有個滿朝文武痛恨之處，名為「豹房」，是正德皇帝朱厚照日夜淫樂的場所。

夜晚，豹房裡燈火通明，一座座閣樓宮闕，歌舞靡靡之音，正德皇帝正在享樂，一大批東廠藩子錦衣衛，把守豹房四處，警惕著黑夜裡的一切危險。

這就是豹房？

邱明軒無聲無息潛入進來，根本無人察覺，他藏身暗處，窺視歌舞昇平。

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上，有人撫琴，有人吹簫，有人劍舞，身姿矯健。

撫琴者劉正風，吹簫者曲洋，儘是邱明軒極為熟悉的故人。

至於那劍舞之人，是個英俊青年。

穿著明黃五爪龍袍，戴著金絲翼善冠，握緊一柄龍泉寶劍，身姿矯健，在大殿中央劍舞。

很顯然，此人便是正德皇帝，朱厚照！

許久，一曲《笑傲江湖》結束，朱厚照汗水津津，滿臉笑意：「真暢快！」

「陛下武藝超群，劍術卓絕，便是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劍術大師！」一個錦衣華服，面白無須的太監走來，滿臉堆笑的呈上錦帕，伺候著皇帝擦汗。

此人看似面善，眼角卻狹長，顯得狡詐狠毒，衣袍綉著銀線蟒身，顯然地位不凡，正是「八虎」之首，東廠提督太監，「立皇帝」劉謹。

「可惜，不能踏馬江湖，做個真正的劍俠！」朱厚照滿臉遺憾說。

「那有何難？」劉謹嘴角勾笑，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立即諂媚說：「奴婢手底下搜集了許多江湖好手，讓他們在豹房裡行走，扮演為非作歹的惡賊，陛下自然可以鋤強扶弱，行俠仗義！」

朱厚照眼睛一亮，立即撫掌大笑：「劉伴伴，還是你聰明，這個法子不錯！」

「奴婢不敢居功，都是陛下天賦異稟，騎射弓馬劍術嫻熟，已然出神入化，才給了那些江湖人士的伴駕福分。」劉謹諂媚說。

朱厚照聽著一樂，旋即感慨說：「提起天賦異稟，江湖上最近出了個血衣羅剎，那才叫驚才絕艷！竟將《金鐘罩》《鐵布衫》《十三太保橫練神功》三門頂級橫練外功，全都煉入圓滿之境，即使朕也望其項背啊！」

「奴婢已經在儘力搜集此人的行蹤，只是血衣羅剎，素來行蹤不定，即使東廠錦衣衛全力尋找，亦不能探查到此人的蹤跡，這是奴婢的失誤，請陛下處罰！」劉謹忙不迭請罪，誠惶誠恐。

「江湖高人，從來如此，劉伴伴不必掛懷！那東方不敗久居黑木崖，不也數次拒絕了朕的招攬嗎？」朱厚照點頭，笑著安慰。

「哼，東方不敗囂張跋扈，不把陛下放在眼裡，實乃逆賊也！如今死在血衣羅剎手中，當真是報應不爽！」劉謹冷哼大罵，語氣毫不客氣。

只把曲洋聽得面色陰沉，卻也不發一語。

劉謹派人找過我？

藏身暗處的邱明軒，聽著君臣談論，不禁暗暗詫異：闖蕩江湖的路上，他可沒有見過甚麼東廠藩子錦衣衛，一個也沒有！

邱明軒不知道，其實劉謹並未派人尋找他，只是在哄騙朱厚照罷了。

朱厚照喜好武藝軍事，已然到痴迷地步，如果把甚麼「血衣羅剎」「東方不敗」邀請來，朱厚照還會像現在一樣寵信劉謹嗎？

作為一個權閹，獲得皇帝寵信是第一要務，才不會作繭自縛，給自己豎立敵人。

「東方不敗，唉，真是可惜了。」

朱厚照感慨嘆息，旋即說：「據說黑木崖一戰，二人打了三天三夜，崖頂上殘垣斷壁，屋瓦破碎，彷如天崩地裂，日月無光！真不敢想象，這一戰究竟多激烈，多精彩，要是朕能親眼一見就好了。」

「陛下放心，奴婢一定全力尋找血衣羅剎……」劉謹面色肅然，鄭重說道。

然而話音未畢，只聽黑暗裡傳來一段尖細戲腔：「不必了！」

剎那間，一個青衣身影從黑暗中躍出，彷如大鵬展翅般，輕飄飄落地，在燈火映照中，暴露出一張戴著羅剎臉譜的面孔，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護駕，護駕！」

大殿里，傳來劉謹的尖叫聲。

然而，邱明軒落地的一剎那，無論朱厚照、劉正風、曲洋，甚至是劉謹，都認出了他的身份，不禁驚喜尖叫：「血衣羅剎！！！」

誰也沒想到，血衣羅剎，竟悄無聲息潛伏暗處，更是堂而皇之的現身了。

此刻，大殿內正有錦衣衛，服飾異常華美，穿著金甲，手持金瓜斧鉞，正是傳說中的「大漢將軍」，是錦衣衛儀鸞司，滿臉驚駭之餘，立即圍攻上來。

邱明軒淡淡一掃，發現這些「大漢將軍」，看似威武，實際上腳步虛浮，並無多少武功，猛地青衣閃爍，一個個「大漢將軍」全都砰一聲擊飛出去。

這一幕，只把朱厚照看得驚喜，忙不迭大喊：「好功夫！」

哐~

與此同時，守衛大殿外的東廠藩子錦衣衛，紛紛持刀闖入大殿內，每個人都表情凝重，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在火光下熠熠生輝。

立功的機會來了！

一眾東廠藩子錦衣衛，全都是東廠錦衣衛挑選的精英，個個精銳彪悍，武功不低，此刻看見刺客賊人，便如鯊魚聞見血腥味，全都持刀撲上來。

縱使那人青衣短衫，戴著羅剎臉譜，像極了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血衣羅剎」，這些人也表情兇狠，沒有半點畏懼，兀自拼殺上前。

但是，結果全都一樣！

只見一團青衣閃爍，在人群中橫衝直撞，宛如趙子龍七進七出，無論錦衣衛還是東廠藩子，全都砰砰砰擊飛出去，像是沙包般，被擊落四處。

那股暴力爽感，讓朱厚照血脈噴張，熱血沸騰，忍不住大聲叫好。

數息后。

大殿里人仰馬翻，無數東廠藩子錦衣衛躺下，邱明軒負手而立，一派高手風範。

「草民邱明軒，拜見吾皇陛下！」

突然，邱明軒抬手，將臉上羅剎臉譜摘下，朝著朱厚照抱拳一拜，語氣甚是恭敬。

剎那間，所有人都驚呆了。

只見那青衣男子，身軀健碩欣長，彷如青松般，濃眉大眼，相貌堂堂，一雙眼睛射寒星，炯炯而有神，竟是年紀二十七八歲的青年。

此人，便是血衣羅剎？

這麼年輕！

朱厚照、劉正風、曲洋、劉謹，看見邱明軒的真容，不禁心神激蕩。

「哈哈，免禮，沒想到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血衣羅剎】如此年輕！」

朱厚照快步走來，表情興奮，圍著邱明軒打轉一圈，不禁詢問說。

「邱愛卿，你今年多大？」

邱明軒道：「草民弘治三年九月初八生人，今年二十有八矣。」

「咦，那豈不是比朕大一歲？」

朱厚照眼睛一亮，滿臉驚喜興奮說，看向邱明軒的眼神中越發親近，沒想到邱明軒比他大一歲，二人竟是年紀相仿的同齡人。

忽然，朱厚照靈光乍現：「邱愛卿，你我年紀相仿，不如結拜成異姓兄弟吧！」

邱明軒愣了一下。

「陛下不可！」

突然，劉謹急忙尖叫：「此人暗中窺視，圖謀不軌，恐是來行刺的，請陛下三思！」

邱明軒微微皺眉，還未說話辯解，就聽朱厚照不以為意說：「不可能！邱愛卿拜見朕如此客氣，怎麼會是刺客？劉伴伴你多慮了！」

話畢，突然望著邱明軒，表情好奇說：「對了，邱愛卿，你如何藏身暗處，所作為何？」

邱明軒抱拳一拜。

「回稟陛下，草民從黑木崖下來，自覺江湖之大，已然無敵，便止歇了闖蕩江湖之念。正所謂：習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草民一路北上，直入京城，欲拜見陛下，封官授職，為朝廷效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