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系統啟動

第5章系統啟動

郝成斌肅然起敬。

抗戰，建設兵團。

老子英雄兒好漢啊！

現在又把孩子送來當兵了，這才是世代傳承的兵魂！

郝成斌眼裡的方淮，一下變成了一個必須好好塑造的兵！

不能對不起這樣一個家庭的希望啊！

「嗯，聽你這麼說，你是被家裡送來的，你自己想當兵嗎？」

「想！」方淮眼裡立馬有了光。

「班長，我小時候老聽我爸講他和我太爺爺的故事！他還說現在不打仗了，消防雖然沒有槍，但是有戰鬥，想讓我拿兩塊軍功章回去，到太爺爺的墳前看看。」

郝成斌湊到電腦前看了看，笑道：「這個你怕什麼？讀過大專的，人家普通話說不定比你們還好呢！21歲…可以啊，年齡也夠，你看看要是性格沒問題，能培養一下，當個副班長…這樣吧，你要是不要，明天我去跟老黑說，調到我們班來。」

「有煙沒？」

想不到這次來接這幫老爺兵，還能聽到這麼感人的故事。

「昂，我爸就這麼說的。」方淮立即點頭。

方淮咕咚咽了口口水。

郝成斌一開口，下士又有點犯猶豫，半晌，咬咬牙道：「行，郝班長，你帶走吧，這歲數跟我一邊大了，不好訓。」

「誒？這個姜鵬，怎麼分到我們班了？王連，我不是說了嘛，雲南的別分到我們班，雲南話我真聽不懂！」

「我鴨兒，那麼大個冰櫃，你看不到？」

一個個在對這個零售店表示著不同程度的嫌棄，方淮聽得有點忍不住翻白眼。

「你不懂，草原五班那種位置，不是下放的，是要靠搶的。」

郝成斌順勢接過滑鼠，划拉了一下。

劉滿弓進院交代了一下郝成斌就走了。

轉車。

【地精方向：你將獲得地精初級特徵：體型減半。（簡介：矮子發明家，更瘦小的身體，卻有更發達的大腦）】

裡面夾雜了幾分失望。

方淮差點呵呵笑。

也沒個鹵子哨子啥的。

剛才眼睜睜看著方淮在這兒唯唯諾諾吃泡麵的賣貨大姐發現他時隔10分鐘不到就回到這裡叼著根煙開始揮斥方遒，忍不住咋舌。

……

郝成斌入伍第十年，也就28歲，虛29，毛30，面對一個內心實打實三十五歲面嫩青年樸素無華的眼神，被忽悠得內心有些感慨。

……

培訓基地新訓樓，4樓。

【檢測到腎臟功能存在隱患。】

好孩子啊！

「咳，班長，我爸說要多學習你這樣的老班長，才能學到真本事…新兵團我能進你的班嗎？」

人類！人類！

方淮瞬間感覺一股熱流在身體里涌動，巡迴。

大家聊了一路消防待遇好，進來的時候都是這樣的：

不難學，快手裡帶貨，這麼笑的傻子挺多。

「嗯，到了部隊，伱們班長那裡，我去打個招呼，好好鍛煉你，一定讓你拿個軍功章回家！」郝成斌說著，拍了拍方淮的肩膀。

「走，前面。」

烤魚盤邊一個黑瘦小眼的中尉抬頭笑道。

下火車的時候是晚8點，身旁那個叫曹鵬的兄弟已經徹底被他的雄渾知識面兒折服，還自曝了家門：六盤水曹支隊長的侄子。

下車的時候，嗷嗷興奮。

還是新型的亞星空調大巴，一到貴陽下火車，這波簡直賓至如歸了，剛才看不起消防不發槍的解放軍和內衛小伙們，看到那輛鶴立雞群的，因為裡面太溫暖，窗戶都冒著水汽的大巴，再看看來接他們的，跟出發時別無二致的軍用透風大卡車，都有點真心羨慕了。

大家都很興奮，一路唱著到了培訓基地。

「嗯，草原五班那個。」方淮經過系統改造，對重生前的事記憶猶新，學著李夢單手插兜，一隻手反過，夾著煙，頗有些將軍氣勢道。

方淮完成任務，也有了閑心，打了個飽嗝，感覺缺了點什麼，伸手晃了晃兩個指頭。

「嗯，要帶，以後你在訓練場上，能經常看見我，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下士一臉悻悻：「我不是聽不慣，是聽不懂啊！我們中隊就有個雲南的，他說那個雲南普通話，兩句我只能聽懂半句！」

「老黑好說話，別讓黃團長逮到就行，政委是女的，一般不會上來，團里那些參謀，平時你和他們維護好關係，問題不大，最主要是新兵不能出事。」郝成斌開口就是一副熟絡的樣子。

隨後，又想起什麼。

「怕什麼？等新兵熄燈了，你們要吃夜宵，吃你們的嘛，除非安排緊急集合，11點以後領導基本都不在。」

方淮本來也在忍著把面往肚裡咽，眼前忽然出現一行字。

「歪日，王連，你們這是最後的狂歡啊！」

方淮的一番真情表演，完爆業界大牛，主打一個暴孝如雷。

【系統正在匹配任務獎勵…】

消防就是好哇。

其實方淮原名叫方書淮，是四川資陽方氏第十五輩，書字輩，「淮」是清流的意思，也作剛強，果敢的寓意，後來張梅覺得這名字娘氣，老覺得「書」聽著像她那時候給女孩取名字常用的「淑」，才硬生生把這個輩份里的書字從戶口本里取掉了。

「是啊，第二批重慶的都到了，後天應該就全到了，再不吃一頓，以後不好搞嘍！」

還聊了曹支隊長的媳婦都是他媽介紹的，以前曹支隊因為長得丑，又矮，媳婦都差點討不到等等秘辛。

卧槽你個DJ。

兩個軍官互看一眼，王劍再次笑呵呵道：「我和梁指導都是第一次來帶新兵，你和楊參謀長熟，以後連里有什麼事，就靠你了啊！」

郝成斌拉了拉他：「那你讓開，我看看有什麼要調整的，歲數太大的全部划拉到我這裡來，等一會，一起找參謀長上報。」

「誒，《士兵突擊》，你喜歡哪個？」剛才準備給他吃的那個兄弟對著他揚了揚下巴。

頭皮發麻。

就是不知道軍功章拿回去，那位二太爺也不是一個系統的，能不能認識。

郝成斌把常服軍帽放在靠門的桌上，走到靠牆的鐵架床坐下，拍了拍腦袋。

他對面是另一個中尉，裡面電腦旁坐著兩個一級士官，正在對著屏幕指指點點。

別的班長不僅凶，還特么摳，特畜生。

郝成斌打了個電話，嗯啊了兩聲。

消防培訓基地的食堂工作人員都是外聘，今晚也就他們幾個重慶的來，也沒留兩個人，領他們吃飯的幹部親自下手，煮了一大鍋面，給他們拿了些簡單的鹽醬醋。

後來方淮高考失利，方開揚沒少念叨張梅：書字都沒了，能讀好書嗎？

啊對對對。

郝成斌一愣。

「嗯…在部隊好好乾，不要辜負了你家裡的期望。」郝成斌說這話的時候，已經三下五除二，開始喝湯。

結果一去，全特么《炊事班的故事》。

屋裡幾人笑了起來。

好像這趟來的都是去參加大型Cosplay。

郝成斌卻一臉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檢測到…】

倆人到了後車廂賣貨的旁邊，吞雲吐霧。

「我？《士兵突擊》…我喜歡李夢。」

培訓基地大門旁邊就有個零售店，時間不晚，裡面還亮著光。

「這個小賣部好簡陋哦…好像冰櫃都沒得。」

郝成斌起身走近，兩個下士給他讓出點空間。

都是「時代紅利」。

這裡以後就是整個新兵團的萌新們可望而不可及的天堂。

人果然不能做體檢。

天選大孝子。

有的想當許三多，有的覺得老A特別帥，高誠高連長，史班長，伍六一…

「…你跟他說一聲，這個方淮，我們九班要了。」

「吃面，吃面，不夠再買一碗。」

那兄弟眉毛抖了抖，一副機靈樣。

怪不得她十歲的兒子就能用各種補習費，資料費把她騙得團團轉，現在的孩子，心眼子多得跟蜂窩煤似的！

…

「我不是跟你說了？團里分的，你要聽不慣，回你們河南去當兵算了！」

「是有點小，不過買點日常用品應該夠。」

方淮正在吃面。

「呵呵，沒事班長，我懂了，是我不對，有點為難你了。」方淮搶答，隨後露出個農村孩子的淳樸笑容。

「班長，你帶兵嗎？」方淮打開速食麵，跟喝茶似的轉圈吹了吹，借著升騰的霧氣觀察郝成斌。

郝成斌嘆了口氣。

進部隊前的一切都很溫暖，帶隊幹部劉滿弓還在車上教他們唱了一首《團結就是力量》。

「你太爺爺就是淮海戰役犧牲的吧？」

方淮拍了拍這兄弟的肩膀，眼睛被煙霧繚繞，一副老成模樣。

方淮有點急了。

回到座位，一幫人牌也沒打了，在討論《士兵突擊》。

【任務完成。】

【獸人方向：你將獲得獸人初級特徵：硬化皮膚。（簡介：人類的皮膚，並不符合大自然的進化規律，返祖，未嘗不是一種進化）】

方淮知道為啥要教，因為明天中午開飯就得用。

「誒，你還沒說撒，你喜歡哪個？」

(`)

看到面的時候，都是這樣的：

(°°)？

電腦前的下士嚷嚷道。

【人類方向：你已獲得人類全部特徵。】

「哦…」郝成斌點點頭。

……

又是面。

獸人，吸血鬼，地精，巨人…光給力量或者天賦就算了，先給特徵，這能藏得住？

出不了新兵團，就得把我拉去解剖吧？

「好，班長，一言為定！」

方淮坐直了，看了看前面似乎開始小憩的郝成斌，小聲道：「後面抽。」

「對了，我剛上來看了看，咱們這樓，上樓梯窗戶圍欄的鋁管彎了一根，安全隱患，必須趕緊報修，剛好讓人換一條鋼管，人掰不開那種，這樣你們這幾個月能省不少心。」

【建議放棄人類特徵。】

說著，轉頭詢問剛才的下士：「孫強，向志遠是二班班長吧？」

「同志們，先帶你們去食堂吃飯。」

消防的兄弟們站起來了，昂首挺胸。

「嗯，他買煙去了。」

「方淮，方方正正的方，淮海戰役的淮，我爸就這麼解釋的我名字。」

曹支隊聽了都想清理門戶。

「行，就怕攤上這種事。」王劍甚是認真地拿出個本子記錄。

而方淮那個二太爺，是被抓壯丁入的伍，犧牲的時候才16歲，據說走之前又哭又鬧想討個婆娘，哪來的什麼情懷。

……

不過味道和紅燒牛肉麵差了好多個檔次。

「我不怕吃苦，就想有個嚴格的老班長！」方淮這會就想火車趕緊過個山洞，把眼裡的狼性光芒播放給郝成斌看看。

吃面的時候，內心都是這樣的：

╭∩╮()╭∩╮

黑瘦小眼的王劍笑了起來，一臉的褶子。

這系統要麼在耍他，要麼在玩魔獸。

連部辦公室。

「我帶兵和別的班長不同，很兇的。」

五年當兵史和十來年社會的摸爬滾打，方淮感覺情緒已經鋪墊到位了。

【檢測到心臟功能存在隱患。】

方淮也順勢就把高考的鍋甩到了風水上，氣得張梅當時就要讓方淮改名叫方清華，去重讀一年。

「我想寫小說，平心靜氣，踏踏實實的寫小說，我要寫一部三百萬字關於人生的小說。」

「切，李夢有什麼好學的？廢柴。」

後面幾年，軍事題材每年出新，還有《團長》，《特種兵》系列，把不少人看得熱血沸騰，被子一掀，爹媽給的窩囊費也不香了，要去當英雄。

對了，重慶，當年地屬四川，也是川軍，壯士出川啊！

川軍…郝成斌也就初中文化，完全不清楚當年的川軍是軍閥部隊。

也可能兩者都有。

忽然看到什麼，有點發愣。

「我擦，還真在我們連？」

【第一次獲得獎勵，可重新選擇種族…】

「這樣吧，你要是和我分到一個連，我試試。」

「李夢？」

「行。」下士乾脆離開了電腦旁，坐下吃起了烤魚。

「老郝，回來了？」

郝成斌一開門，烤魚香氣散發而出。

「哎…你們的班都分好了，你應該和我都不在一個連，新兵團有很多個連…」

王劍臉上的客氣消散。

過了一會，來了個少尉，資歷章上只有5條杠，跟郝成斌點了個頭，走到隊列面前。

【檢測到肺部功能存在隱患。】

【吸血鬼方向：你將獲得吸血鬼初級特徵：尖銳的牙齒。（簡介：讓你從此告別刷牙）】

方淮：……

……

自己才19歲，早上重生還感覺年輕的身體，全身活力充沛，這會再看上去卻感覺已經快嘎了。

（4000字一章，壓一壓字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