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尷尬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幾年,也可能是一剎那。
莫少流睜開眼睛,他看到相親姑娘就在自己眼前。
連忙解釋:「不是那樣的,雖然我說得誇張了一點,但我們確實也贏過幾回的」。
相親時發生那樣尷尬的事情,自己在心儀的姑娘面前出醜,用社死已經無法形容,簡直就是慘無人道。
平時,他很少說大話,這次由於心生喜歡,才在相親姑娘面前吹個牛皮,沒有想到卻被人當場戳破。
姑娘不說話,用噴火的眼神看著他。
「有點不對啊,我怎麼趴在姑娘身上了」,莫少流有點懵圈,「嘶,這姑娘近看有點漂亮過分了,簡直天仙一般」,一股熱流湧上來,莫少流感覺自己不是流鼻血了,就是流口水了。
但這不丟人,實在是姑娘太漂亮了。
完美的鵝蛋臉,大眼睛,彷彿會說話的長睫毛,彎彎細細的柳葉眉,挺翹可人的美人鼻,櫻桃小嘴,帶點波浪卷的披肩長發被梳妝成古裝,扎著複雜漂亮的頭飾,天鵝頸,白皙耀眼的鎖骨,還有吹彈可破的小臉蛋……
莫少流感覺,自己要重新理解「距離產生美」這句哲理名言,原來這裡所說的「距離」,是指更近的距離。
此時莫少流趴在姑娘身上,雙手撐在對方肩膀兩邊,兩人臉對著臉,距離就兩個拳頭那麼近。
實在是太漂亮了!
莫少流努力晃了晃腦袋,讓自己醒醒神,抬頭一看,他有點傻眼,「怎麼回事?」
一間雕樑畫棟、古色古香的屋子,一張雙人大床,床頭貼著大紅喜字,相親的姑娘衣服換成了紅色古裝……
「嘶——」莫少流又倒吸一口涼氣,姑娘的上衣被撕開一個大口子,露出右邊明晃晃的玉肩,隱約還有一抹酥白和粉色的胸衣,「這回老衲真要死了!」
莫少流趕緊拱起自己的腰,想要爬起來,雖然內心十分不舍。
這時,他才發現姑娘被綁住雙手和雙腳,動彈不得,正用殺人的眼光盯著他。
「發生了什麼?難道是我摔下樓梯之後,家裡人把相親姑娘給綁了,送上來與我成婚,準備生米煮成熟飯?」
「不應該啊,法治社會,誰敢這樣干,那不找死么。」
莫少流忍不住又看姑娘一眼,「比在咖啡館相親時更漂亮,簡直是美得沒有王法」。
細看似乎又有所不同,但他形容不出來,好像與在咖啡館時只有五六分相似,總之,這個姑娘完全長在莫少流的審美點上,怎麼看怎麼漂亮。
「鵝蛋臉配古裝,再加酥肩外露,簡直是暴擊一萬點啊!」
莫少流再抬頭,看到屋子裡一圈龍眼大小的玻璃珠,珠子能發光,美輪美奐,但奇怪的是,珠子懸浮在空中,沒有任何支撐,「難道是磁懸浮?」
疑惑間,莫少流感到一股熱流湧入大腦,大段大段的陌生記憶塞進腦袋裡,他身子一軟,半拱著的腰又塌了下去,這次兩人變成了零距離接觸。
「嘶——,我穿越了!」
「嘶——,這是個修真世界!」
「嘶——,我是個大少爺!」
「嘶——,這是母親大人花大價錢,給我置辦的媳婦?」
記憶太雜太亂太多,莫少流感到整個腦袋都要爆炸,一個修真界大少爺前後二十年的記憶,就這樣灌入他的大腦,就像做夢一樣,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我變神仙了?還叫莫少流!」這一切讓他不敢相信,「先不管這些,還是想想身下的姑娘,不對,先想想我漂亮的媳婦兒,穿越就送媳婦,這趟血賺!」
這細細一捋,莫少流內心又有點尷尬。
姑娘確實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但卻和搶差不多。
原來,自己在一次外出期間,無意間遇到唐家十九歲的天才少女唐可欣,一時驚為天人,回來后便茶不思飯不想,纏著母親非要娶這個姑娘不可。
母親很寵愛他,總覺得虧欠他,所以想盡辦法,辦成了這件事情。說白了,就是用靈石砸。
唐家雖然也是大家族,不缺靈石,但架不住莫家給的太多,而且當時唐家的金丹老祖宗瘋了,為了拍賣到化嬰所需的丹藥,什麼代價都原意付出。
「一條四階靈石礦,而且還是冰靈石,恰恰唐家的血脈主要是冰靈根」。
這樣的聘禮,沒有一個家族可以拿出來,哪怕頂級門派或大家族也不行,因為靈石礦是戰略資源,是家族公有的,沒有人可以把它私自送人。
但莫家可以,莫家就是這麼特殊,母親大人說了算,為了兒子的幸福,平日吝嗇的母親果斷出手,送出靈石礦。
顯然,這份婚事,唐可欣不同意,她才不願意嫁給一個廢物,因此她假意和莫少流約會,然後設法躲進師門,再在自己師傅的幫助下,逃走了。
修真界很大,一個人躲出去,悄悄藏起來,要想找出來,那無疑是大海撈針。
人是在莫少流手裡弄丟的,因此唐家想要推脫、不想承認,唐可欣的師門也不接茬,人家同樣也是大勢力,根本就不怕莫家。
為了找回唐可欣,莫家動用主家力量,莫少流的母親也跑回娘家一哭二鬧三上吊,獲得外公家的支持,這兩家都是東土修真界的大鱷,一旦行動起來,那是挖土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
其實,主要還是小姑娘太單純,連躲貓貓都不會,你說你逃婚出去,就以為海闊天空自由了?
唐可欣在一個修真小鎮買胭脂水粉的時候,被散修發現后舉報領賞,然後莫家把她封了修為、綁了回來。
再然後,就是梳洗打扮,按照東土修真界娶親的流程,拜堂成親,送入洞房!
理清楚了,這姑娘是自己媳婦,當然是花錢買的,之前逃婚,後來被抓了回來。
「不管了,我媳婦太漂亮了,先親一口」,莫少流俯下身子,原本想親臉蛋,但鬼使神差之下卻沖姑娘的酥肩親下去,那精緻白皙的鎖骨肩窩,彷彿有一個發光的漩渦,嘴唇觸及溫潤之處,使他激動地渾身打起哆嗦,兩輩子的純情處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