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宴♂會
風家的宴會如期舉行。
不得不說,風珣這個人,除了作風有點不檢點之外,其他能力倒是不錯,幾天的功夫就將事情辦得妥當了。
宴會上觥斛交錯,上層社會人士幾乎全來了,風家在海城的影響,還是不容小覷。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拿著酒杯站在風珣面前,笑著道:「恭喜風先生重找回愛子,不知……我們企業能否與風氏企業一同慶祝……」他言下之意已經明了,這種宴會,表面上是為了慶祝找迴風家大少爺,其實還是要談生意談各種事情的,高層人士幾乎都在這個宴會上,不來就可惜了。
風珣刻板的面容有了一絲笑意:「若是貴公司的產品合格,倒是可以考慮的。」許是找回了兒子,他心情爽快,連以前從來沒給過什麼好臉色的人也願意搭理了。
而此時的風凜卻在一個隱蔽的地方。
「你好,你是風家的大少爺風凜吧,我是商柔。」風凜正無趣的靠在一個隱蔽的地方,卻不想,一個柔柔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風凜抬起頭,眸子淡淡掃了眼面前的女孩一眼。
女孩看見他的容貌一呆,臉龐止不住的有了兩抹紅暈,卻還是大方的道:「我們可是都很好奇你呢,你要不要去認識下其他同齡人?」
風凜垂眸,淡淡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有點喝醉了。」說著,他舉起自己手中正的酒杯,向商柔示意。
他今天穿的,是一套黑色簡潔西服,簡單的裝飾低調中襯著大氣,加上近日不斷竄高的身高,整個人如金子一般閃閃發光,讓人不得不矚目。
尤其是那能讓人呼吸一窒的極其俊美的容顏,雖神情冷淡看起來不可接近,但他身世如此,樣貌又好,估計今晚過後,便是那些上流人家心中的金龜婿了吧。
商柔頗優雅的笑了下;「那便不打擾你了,對了,吃點金桔醒酒。」最後,她還不忘貼心的建議。
風凜點了點頭,環顧了下周圍,見有幾人已經掩不住的想要向他這湊過來,放下剛剛拿做借口的酒杯,起身,向著自己身後通往花園的道路走了過去,見沒把握好時機跟風家大公子搭上話的幾人一時間不由得有些喪氣。
通往花園的那條路,就只有風凜一個人在走,也是,現在多數的人都在大廳,風凜現在走的這條路,一旁就是透明的玻璃牆,透過玻璃,能看到花園中的美景美色,一時間不耐煩應對那些人的風凜正是想要去花園散散心,然而,過了一個拐角,他卻愣住了。
只見一個全身赤|裸的嬌弱男人緊貼在玻璃上,白皙的皮膚上帶著誘人的粉色,男人低下頭,忍不住的喘息了一下,風凜這才看清,他身後還有一個男人,正肆意的玩著他的下|身。
男人下|身秀氣乾淨,此時被身後的那隻手不斷蹂|躪,竟是漸漸地站了起來,身後的人輕輕一捏,男人揚起纖細的脖子,即痛苦又似歡愉的呻|吟了一聲,白濁的液體射在透亮乾淨的玻璃上,**不堪。
他被身後人緊緊地按在玻璃上,肌膚與冰涼的玻璃嚴嚴實實的挨在一起,他看起來極其痛苦,因為身後人正伏在他的身上,一動一動……
風凜「……」
風凜轉身就走,要繞遠道走去花園,對於此,他已經不想說什麼了,因為見的太多了。
在終於走出金碧輝煌的走廊,問著這清香的草木的味道時,風凜心情愉悅了起來,看著天上的圓月,心情好極。
「咳咳。」一聲咳嗽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風凜向著那聲音看去,卻是一個少年,孤零零的在石椅上坐著,月光將他白皙的皮膚照得幾乎透明。
風凜向少年所在的椅子上走去,許是聽到他的腳步聲,少年抬起頭來,露出一張蒼白精緻的臉,見風凜停止他身前,他禮貌一笑,這笑容卻虛弱而單薄:「你好,你是風凜,對么?我是梁梓辛。」說著,他抬起手,掩了下口,沉悶的咳嗽聲從他胸腔中傳來。
風凜皺了皺眉,這才發現他臉上有著不易察覺的紅暈,那紅暈不正常,像是人發燒了的才會有的紅暈。海城雖是夏天,可風家所處的這塊地臨海,夏天的夜晚便更是清涼,他道:「你不應該坐在這裡。」
梁梓辛笑道:「為什麼?」少年似乎是很愛笑的樣子,他的笑容禮貌而清淡,極易給人好感。
風凜道:「你發燒了。」
在月光下上身只著一件襯衫的少年愈顯單薄,他轉過頭去,仰起頭,看著天上的一抹又大又圓的月亮,聲音里不自覺的有了幾分清淺的笑意:「謝謝你關心我。不過,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沒有大礙的。」
月光下的少年簡直美極。風凜甚至覺得,少年好似會乘風而去或是融化在月光里,他實在是太單薄了。
風凜坐在了少年身邊,被石椅的溫度涼了下,他轉頭看著身邊單薄蒼白的少年認真勸說道:「你實在不應該坐在這裡。」
離得近了,風凜才發現,少年的身上有股清淡的氣味,那氣味不似香氣,卻莫名的叫人舒心。
少年兀自仰著頭,看著天上那明月,蒼白白皙的臉在月光下幾乎透明:「不坐在這裡,我又能坐在哪裡呢?」
「你可以坐在裡面。」跟少年待在一起的感覺很舒服,就像有一股清涼淺淡的風吹過,讓人感覺舒服。
因此風凜也不介意跟少年多談一會。
少年忽然抬起頭來,向著風凜狡黠一笑:「如果我說,我不是被邀請來的,你該怎麼辦?」
風凜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不怎麼辦。」
少年笑了:「風家的大少爺?還真是好。」說罷,他又低下頭捂住嘴虛弱的咳嗽了幾聲。
風凜這才注意到少年身上的襯衫雖乾淨卻老舊,有種洗的發白的那種感覺。
少年忽然抬起頭來:「你能帶我去見風家的家主風珣么?」
「……為什麼?」風凜問道。
「因為……」說到這裡,少年忽然一頓,似是吊人口味的道:「我有很重要的事。」
「……我不信。」
少年虛弱而無所謂的笑了笑,「那就算了。」
「……你可以說你有什麼事。」他皺著眉道。
少年轉身,從石椅另一邊上拿出個小木盒來,眼裡帶著不明情緒的撫了撫它「如果我說,風珣的情人,我的母親死了。可以么?」
「呵,說錯了,我的母親,不過是跟他過了一夜的可悲女人。」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