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來自上古世紀的娃娃
焦巴脆將身後的包裹取下小心翼翼地放在餐桌上,隨後將其中在涌金街淘來的寶物全拿了出來。
「有院長快來鑒賞一下這些史前遺物,絕對是貨真價實的寶貝,這次肯定沒被騙!」
看著他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冷藍就明白這傢伙絕對是沒少被當冤大頭,果然這兩都是人傻錢多的主。
此時餐廳的女服務員將菜單也遞了上來,焦巴脆接過手后想都沒想就對著菜單一頓狂指道:「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嗯,這些都不要,其他的全上。」
女服務員一臉為難道:「先生,我們店實施的是一人一套餐制,我推薦這一...」
還未等她話說完,焦巴脆就掏出一塊下品源石與一沓大額紙幣。
「這塊源石相信你知道它的價值,你們老闆一定會喜歡的。
這些紙幣就當是你的小費,當然了小姐姐,我還想額外點一份你的微笑。」
女服務員表面看似穩如老狗,內心的激動早以讓她每個細胞都在狂笑不止。
只見她直接上前就坐到了焦巴脆的懷裡順便在他的臉上印上了一縷唇紅。
「客官,菜一會兒就上齊,請稍等。」離開前還往他的懷裡塞了聯繫方式。
「色字頭上一把刀,焦學員你要注意點啊。」有乾從雜物中翻出一隻布娃娃仔細觀察著。
布娃娃的胸口處被釘了一塊木牌,整隻布娃娃也像是被利器扎得破敗不堪。
「狗策劃,曹泥馬,這木牌上寫的是什麼意思?」有乾自言自語道。
聞言后的冷藍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為什麼會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這個時代已經遺失了如此直接且具有表現力的表達方式了嗎?
冷藍掩面痛心疾首,看來以後不能像以前那樣無憂無慮地說話了。
事實上這個世界隨著源武者的出現,不僅僅是娛樂的方式徹底遺失了,連許多古時候的科學文化知識也隨之掩埋了。
有乾注意到了他的心理變化,便將布娃娃拿到了他的身前問道:「冷小兄弟關於上面的字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被問到的冷藍心中猶如一萬隻曹泥馬奔過,大腦也開始急速運轉著。
怎麼辦,要坦白嗎?
「這兩個應該都是人名吧。」焦巴脆隨口來了一句。
可就是這一句給冷藍帶來了無限的靈感,腦中猶如醍醐灌頂般浮現出了完美的說辭。
為了延續中華民族以禮待人,以德服人,不說髒話不罵人的傳統美德,冷藍決定給他們兩人好好地上一課。
「沒錯,這就是兩個人名!」冷藍平復了心情繼續道:「沒錯,曹泥馬出生於古代曹縣,古人曾云:寧睡曹縣一張床,不要魔都一套房。
即便上古魔都在當時就已經是舉世繁華的大都市之一了,可已經是擋不住人們對於曹縣的熱情。」
「那這個性曹的很有名咯?」焦巴脆問道。
曹泥馬出生在一個富裕無比,權力至上的家族,他自幼時起就才華橫溢,步入青年後在詩詞方面更是卓爾不群,獨此一人。
但他的兄長曹塌馬因嫉妒他的天縱才華,不滿世人對他的寵愛,於是暗地裡經常迫害,欺辱他,他兄長在成為一家之主后更是想加罪於他。
曹塌馬質疑他的才華,要他七步之內作出一首令人滿意的詩來,否則就給他安個徒有虛名的罪責。
可在那之後,一首七步詩天下皆知,流芳百世!」
咕嚕嚕~冷藍不爭氣的肚子打斷了聽得入迷的兩人。
「冷小兄弟來吃點餐前麵包墊墊。」有乾此刻的好奇心完全被提了起來,繼續求知地問道:「那為什麼這兩個名字會被刻在一起釘在這娃娃上呢?」
「啊..這個啊,這個是因為古時候將兩個名字這樣釘在這樣可愛的布娃娃上就可以心心相印,共度餘生了,這是一種愛情的表現。」冷藍看了一眼那跟可愛沾不了一點兒邊的的瘮人娃娃尷尬地笑了笑。
但顯然這樣的回答並不能滿足有乾那無底洞般的求知慾。
他繼續下意識問道:「但這狗策劃的名字不太像女性的名字啊,她也有什麼故事嗎?」
這個問題直接讓冷藍痛苦住了,撕下一塊餐包塞入嘴裡艱難地咽下。
「古人也曾云: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男上加男,更是絕配。」冷藍綳著臉繼續道:「其實跨越性別的愛情也曾是一段佳話啊。」
「妙啊,古人的愛情也是如此純潔啊。」說著說著有乾就注入源力想將破碎不堪的布娃娃修復如初。
可突然,一陣陰風憑空吹起,一股強大的怨念從布娃娃身上散發而出。
一團無形的黑霧從其身上冒出,恐怖的吞噬力像是要吞盡一切般肆虐著整個包廂。
「怎麼會冒出怨靈?!」焦巴脆驚呼道:「這不是天天啵啵嘴的好情侶嗎?」
有乾也是滿眼的疑惑,可他還是抬起手,金光在他的手中乍現形成了一道符印。
一掌擊出,金色符印化為粘液將怨靈完全吞噬,隨著一聲爆炸巨響,怨靈也遣散殆盡。
包廂的門在此時被推開,餐廳的老闆正端著菜獃獃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餐桌已經被炸成了碎片,牆壁上也處處是裂縫,就連天花板都炸開了一個洞。
焦巴脆與冷藍在有乾的保護下並未受傷,隨即有乾便使用了他專屬的鈔能力解決了這次給餐廳造成的損失。
餐廳老闆也樂得歡,拿到兩塊下品源石的他才不在乎這點損失,源石不僅是全世界的硬通貨,也是他們這些普通人想一飛衝天的機緣。
換過包廂之後還不等有乾開口詢問,冷藍就如同開竅般一拍腦門道:「我知道了!
古人云:丑到一種極致即為美,那相同的,愛到一種極致那就是恨啊!」
有乾聽后對於古人的愛情更為敬佩與嚮往了,竟對這樣的回答沒有一絲懷疑。
他看著手中已經被修復好的布娃娃,心中已經暗道要把這個娃娃擺在自家裡供著!
察覺到有乾對於布娃娃的狂熱眼神,冷藍也是無奈開口道:「有乾兄,我們還是將這個代表至死不渝的愛情埋葬了吧,畢竟被挖掘出來就已經是打擾了他們的寧靜。」
焦巴脆與有乾都覺得他言之有理,兩人也只能是直嘆可惜。
「冷小兄弟你年紀應該不大吧,能如此博覽古今腹載五車,想必肯定有深厚的學術背景吧?」有乾明白這樣的問題很犀利,但他對於這樣的人才也很是真的很渴望。
「我...我其實吧是這樣的,從前有座山,叫哨兵之山,山裡有座廟,叫溯極寺廟,廟裡有個蒙著眼睛武僧,我曾被家中人出賣讓壞人拐走。
可機緣巧合之下我被這位得道武僧救下。
在那之後我拜入了他老人家門下,十年的苦修,十年的磨練讓我得以修得明果下山復仇。
但我想再次回去找師父時,那座山卻已經憑空消失,毫無蹤跡了。
而這些寶貴的知識,都是師父他老人家不辭辛苦日日夜夜傳授於我的。
明明教育自己的點點滴滴都是那麼真實,可他老人家卻再也不在了。
如今我的身份又飽受家族中旁支的質疑,不得已這才在外流浪。」
冷藍低著頭努力地想擠出幾滴眼淚掩飾一下,誰知一旁焦巴脆已經綳不住老淚縱橫了。
「你小子...啊啊嗚嗚嗚。」焦巴脆抹了一把鼻涕上前拍著冷藍的肩膀感動地哭道:「你小子真的是...真的是太你小子了。」
「你小子安慰得確實也是很安慰的了。」冷藍心中那點點自我感動也被安慰沒了。
有乾也是被他的事迹觸動了心底,對於那種求賢若渴的慾望愈加強烈。
「冷小兄弟,我代表浙海區亢大源武院校正式邀請你加入我們!
我保證你成為我們院校一份子之後,我會給予你最高規格的資源!
還有件事也是冒犯到冷小兄弟你了,其實在國源會分部見到你時我就感覺到你的不一般了。
但我能確定你並不是魔修,也跟分部的老朋友反映了我對你的看法,希望這個事情不會冒犯到你。」
有乾下定決心要以誠待人,必須要拿出最真誠的態度來求才。
冷藍這才明白為什麼自己那麼快就從國源會出來了,原來還有好心人的推波助瀾。
「這有啥冒犯的,反倒是有乾兄幫到了我,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
聞言後有乾也是放下心來,看來這次應該是穩了!
一股令人食慾大發的迷人香味從門外傳來,看來是招牌菜都做好了。
一道道美味佳肴陸續上桌,麵食,高湯,滷肉,刺身,牛排.......
餐館老闆也是樂此不疲地一一介紹著菜品:「客官這道菜可大有來頭,本次佛跳牆採用了最高規格的食材熬制,不僅僅是在華國,甚至在海外都是小有名氣。
就這一道菜就已經征服了那些禿頭老外們的胃,在其坊間都親切地稱呼這道菜為GODUSEVPN......」
就在他滔滔不絕地繼續介紹著時,焦巴脆已經充耳不聞埋頭苦幹飯了,而有乾也是沉浸在古人們的愛情故事裡無法自拔,吃進嘴裡的飯菜也不香了。
「唉。」有乾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這可直接給老闆嚇壞了,難道是今日的菜品不符合這位大佬的胃口?
「這牛排不香也不嫩,完全配不上曹泥馬那真摯的純愛故事啊。」有乾放下刀叉直搖頭。
焦巴脆切下一塊牛排扔進嘴裡嚼了嚼評價道:「確實啊,一點也不嫩,還是我平時在火山口追著活牛屁股啃來的香,那味道才是一絕。」
此時的老闆老臉緊繃著賠笑著,心想要不是你丫的給得夠多,我今天必在背後問候你們全家。
冷藍也是尷尬地笑了笑,這個笑話確實是已經很過時了。
有乾優雅地夾起一邊的生魚刺身放入嘴裡,品了幾口后還是嘆息道:「不鮮,一點也不鮮,還是上次下海追著啃得那條櫻鱒新鮮!」
合著你兩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呢?!
冷藍此刻的心裡是非常同情餐廳老闆的,這根本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範疇。
老闆原本就蒼老的臉龐在此刻更是顯得快要入土了。
「這些都挺好吃的,你能讓服務員去幫我拿點飲料嗎?」冷藍鼓勵的話語幫助老闆解了圍。
老闆投來感激的目光,看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