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妖邪？呵呵

皓天離開望舒客棧后，跑了大概有一個小時，他是沒想到快樂泰迪的能力能應用在除戰鬥以外的領域，小傢伙將自己的能力【幸福的記憶】直接應用在他身上，這讓他體力消耗只會越來越少，但很可惜【幸福的記憶】的減費效果不能百分百貫徹到零，所以每隔很長一段距離皓天還是得休息。

當天空變暗淡時，他就知道來到了名叫無妄坡的地方；

這裡給皓天的感覺是非常壓抑，無妄坡上空似乎是有什麼東西一直徘徊不去，讓天空顯得十分陰沉。

更讓他壓抑的是身後不知何時出現的金色遊魂，而且越來越多，即便知道這些靈魂沒有惡意，但他們配合隨處可見的「鬼火」，這隻會讓他想快點離開這裡。

終於，他忍不住了，轉頭對著遊魂們開口道。

「我說你們不想害我就能不能別跟著我了，跟著我能讓你們放下執念嗎？」

按遊戲中的設定來說，無妄坡是連接靈界的地方，駐足於此的靈魂大多是對生前在人間的種種事物還抱有留戀，不願意進入生死輪迴。

倘若能有像等到親人的靈魂一類的好結局那便再好不過，但執念過深就會變成惡鬼，殘害世間生靈，不過自然會有專業人士去處理。

那些遊魂看到皓天嘗試與他們交流很驚訝，但也只是交頭接耳，沒一個敢靠近。

【有人在注視著您】

系統提示引起皓天的注意，正常情況下是不會有人來這充滿陰氣的地方，哪怕只是像皓天一樣在無妄坡邊緣地區站著，誰知道會不會衝出來一堆惡鬼？

就在雙方大眼瞪小眼時，一個小女孩模樣的遊魂從人群中鑽出，看起來只有八歲大小，難免不讓人聯想她生前到底經歷了什麼。

最後她停在大概離皓天5米的地方，惴惴不安地問道：

「大哥哥……你會不會傷害我們？」

傷害？

這話直接把他問懵了。

「我為什麼要傷害你們？」他反問道，他頂多算個過客。

「因為……之前出現了個穿著奇怪的大人，到處尋找我們，但好多大人被他抓到后都沒在回來過。」

對於小女孩的回答，皓天感到驚訝，在無妄坡一帶是胡桃的地盤才對，而且這些被他吸引過來的遊魂都是無害的善靈。

「不可思議……之前有過這種情況嗎？」

這時一位男人走出來，他示意小女孩回去，然後跟皓天講起緣由。

「小兄弟，既然你能看到我們，也不隱瞞你，我們還能站在這裡是有胡堂主的許可，但最近她有事回璃月港去了，但那個突然出現的方士根本不管我們到底有沒有害人，看到我們就要滅了我們。」

「啊這……」

聽到這皓天對他們的遭遇感到惋惜和氣憤，於此同時，快樂泰迪爬上他的肩膀，好奇地觀望眼前這些奇怪的人。

就在他們交流時，皓天感覺到了一股殺氣，而系統也彈出一條警示。

【小心！】

「你們這些妖邪，可算是被本道找到了，落雷！」

當他抬頭望去時，看見一個人從半空跳下來，左手拿符右手持劍，在他腰間的雷屬性神之眼閃閃發光。

「砰——」

一道雷電在他們之間炸開，其餘的遊魂都早已跑得無影無蹤了，皓天的眼睛因為直面雷光而暫時失明，效果堪比閃光彈但他知道應對方法。

喚出至理之書，將裡面蘊含的『光』散發到空中，這樣即使眼睛看不見也能通過感應來「看」。

透過被落雷掀起的煙霧，他「看」見那方士手中的劍鋒離那個遊魂只有幾米的距離了，那個遊魂身上不知何時貼滿了符紙，符紙似乎有禁錮的作用。

必須阻止他……

空中的一部分『光』在他的操控下凝聚成幾根線緊緊纏住那方士，他還另外凝聚出一根鞭繩來抽打掉那些符紙，效果拔群。

「眼見」那男人能活動，他一邊抓緊控制一邊大喊：

「愣著幹嘛，趕緊跑啊！」

那男人不傻，馬上拔腿就跑，他還想能有下一世呢，同時那方士動用雷元素力掙脫了皓天的控制，他能感覺到能「看」到的地方少了一塊。

隨後一個很小的聲音傳入他耳朵。

「你敢阻礙我降妖，你可知他們是惡鬼？」

皓天仔細解析這話的意思后，他確定，只有把這傢伙打趴下才能好好說話。

然而下一秒一道紫光閃過，皓天被踢飛出去，重重撞在樹上。

【對方不懷好意，請小心】

【已應用異想體力量：渴望】

那一腳是對著他腹部踢的，皓天清楚這是那方士為了拉開距離，再不拿出底牌，那些靈魂就會有危險。

「咳咳……還沒結束呢，同化—血浴缸……」

【與異想體血浴缸產生共鳴】

【正在同化】

一瞬間，皓天腦海中再次充滿了各種聲音，不過這次他進入了一個幻境之中；

在一個房間中擺放一個裝滿鮮血的浴缸，其中能看見一張白紙，上面印著一個女人但鮮血的浸泡讓人無法看出她的樣貌；

那座浴缸周邊散落著一些文件，上面同樣有人的照片，但眼睛都被流下的血遮蓋，不過下面的名字清晰可見；

在浴缸里漂浮著蒼白的手伸了出來，慢慢覆蓋皓天的視線，無論他怎麼呼喊都無濟於事……

「你能承受，這深切的絕望嗎？」

「到底要失敗多少次，才能熬到解脫。」

「放下一切，閉上雙眼，沒入無盡吧。」

無數聲音將矛頭指向皓天，似乎他是罪魁禍首，痛苦地跪在地上，那一句句指責都在敲打著他那顆不穩定的決心；

終於，他爆發了。

「夠了！這些指責不過是你們不願意現實，妄圖逃避的借口罷了，無數次的失敗是為了接近成功，這些是努力的證明，絕不是煎熬！」

咬緊牙關，揮動拳頭砸向那些手，這次，那些聲音變成了鏡子破碎的聲音……

「我想活下去。比任何人都想活下去……這才後悔得發抖。」

「……至少你的努力在另一條世界線成功了一次，卡門。」

下一刻，他猛然睜開雙眼，無妄坡再度出現在他的視角，以及那個方士，不過他現在是用凝重的眼光看著皓天。

視力，聽力，恢復了！

「我還以為你只是個被他們迷惑了的普通人，沒想到你就是妖邪，而且還不弱，但只要滅了你，門派里的其他人就會對我刮目相看了。」

皓天與血浴缸同化后的模樣確實有點恐怖，瞳孔的顏色從原本黑色的變成了血色，身上的衣服沾滿了鮮血，手臂更是一直在滴落著血，半徑1米內，腳下的土地變為流動的血液。

這就是他現在的形態【割腕】。

血色的眼睛盯著那方士，對於他說的話，皓天並不在意。

「我是何種存在，不需要你來指指點點，你自以為是在行使正義之舉，實際上不過是跟你所說的妖邪無二罷了。」

在故國類似的人皓天見得太多了，雖然與他們未曾謀面但都是只會在屏幕後，站在所謂的道德制高點搞批判的「聖人」。

不過眼下這個方士到有些特殊，與血浴缸同化后，在他身後，皓天看到了非人非怪的影子。

是那個影子讓他變成這樣的嗎，還是說是那個影子激發了他那的深藏的性格，讓他嗜殺成性呢……

一陣雷光在皓天身上炸開，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讓他體會了下麗莎說的那酥酥麻麻的感覺，電流在體內流動，想想都覺得不好受。

「雷劍！」

那方士的劍閃爍著雷光，直刺皓天，對此，他只是微微一笑。

「麻木……」

腳下的血池向前方擴寬1米，數只血手伸出將那把劍夾住，在方士驚訝的眼光中，皓天緩緩開口：

「很不錯的元素力，可惜想之前的我一樣是個莽夫，滲白之手……」

交織的血手縮回血池又以極快的速度給了他一堆上勾拳，同時身體向後「滑」拉開距離。

【觸發瘮白之手特技，對方理智降低】

【得到異想體快樂泰迪的援助】

【獲得異想體力量：思念的擁抱】

皓天「滑」過的地方留下了血跡，即便不是他本人的血看上去也會很容易讓人誤會。

而快樂泰迪在他們剛開始發生衝突時就躲回書里了，哪怕現在的它們只能苟延殘喘，展現出來的力量仍是可怕的。

但這也有代價的，與異想體同化期間，皓天要一直忍受血浴缸的侵蝕，如果意識空間被它佔據，那麼最後的結果就是變成怪物。

但若能被某個還在任的神丟下一發岩王槍砸死的話，那也死得其所。

血浴缸的進攻能力並不強，主要手段還是防禦盾反和滲白之手來把對手打到懷疑人生，更多是精神上的折磨，只可惜對手還是個沒經歷過社會毒打的孩子。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打得有來有回，但其中一方已經幾近瘋狂。

在皓天眼中，他背後的影子也愈發清晰，長時間的戰鬥和『光』的誘惑終於讓這隻隱藏的魔神殘渣出現了。

「砰——」

在那方士不斷的進攻中，皓天抓住機會一拳將他打飛，對方的身體從大樹緩緩滑落，周邊的場景不是鮮紅的血就是被雷電毀壞的樹木。

對方已經徹底陷入混亂，但皓天那早已蒼白的臉上並沒有之前的微笑，看著那具身軀嘗試重新站起，他開口：

「您是終於願意出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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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發現有些人看書是為了找毛病，無法理解，刻意挑刺對您有好處？不滿意能提意見，非要說些陰陽怪氣的話還很謎語人（Binah：？？），反正您不想看能不看，有句話叫如果不喜愛，請別傷害。如果您堅持要批判，那對不起，從眾心理的批判沒有多少值得我深究的意義，不過是人云亦云，借著批判社會的幌子，發泄自己的情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