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姦細
古代人只知道燒柴，燒煤的很少。
龍辰不知道穿越的這個世界有沒有煤炭，如果有的話，煤炭就是替代木柴最好的選擇。
「我想去看看那個地火。」
「地獄山的地火據說燒了幾百年，那個煙霧有毒，人進去后，眼睛會瞎掉，呼吸也會變得苦難，你去那裡幹嘛？」
帝洛曦很奇怪，不知道龍辰在想什麼。
「吏部讓我解決女兒城燒柴的問題，我的計劃就在地獄山。」
龍辰幾乎可以肯定那就是煤炭，可能含硫量比較高，燃燒后產生了大量的二氧化硫，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有毒的氣體。
「青月，讓刑部的人帶路，帶他去看看。」
「小龍龍，那座地獄山真的有毒，你小心點，不要被毒死了，你可是本公主的大寶貝。」
說著，帝洛曦的大長腿伸進了龍辰的肚臍眼下，故意攪動幾下。
嘶...
龍辰險些沒縮住。
「公主放心，我的求生欲很強的。」
龍辰趕緊起身，不讓帝洛曦玩弄，他怕真的會忍不住出來。
龍辰和青月馬上去找刑部的人，到了刑部處刑司，找到一個長相陰鷙的老頭兒。
這個老頭兒名叫老曹，是處刑司里專門處置罪大惡極犯人的主事。
「老曹，四公主命你帶龍總管去地獄山走一趟。」
青月直接說道。
「地獄山？龍總管去那裡幹嘛？後宮有不長眼的太監？」
老曹以為龍辰要處死太監，所以才去。
「不，我去看看那個地獄山。」
龍辰笑了笑。
老曹嚴肅地說道：「龍總管，別去，那裡全是毒氣，只有罪大惡極的犯人，才會被押送到那裡，丟進山谷中折磨死。」
這是東周特有的刑罰——下火海！
專門針對十惡不赦的犯人。
「沒事，我就去看看，你帶路就行。」
「龍總管堅持，小的只好帶路。」
青月鄭重地吩咐道：「曹主事，龍總管是四公主的人，也是朝中的工部尚書，你要保證他的安全，出了問題唯你是問！」
青月也知道地獄山很兇險，她擔心龍辰出問題，所以再吩咐一遍。
「青月姑娘放心，小的懂事。」
老曹馬上進屋子拿來兩條圍巾，這個圍巾是特製的，很細密。
「龍總管戴上這個，可以阻擋毒氣。」
龍辰看了，這相當於後世的口罩，可以顧慮硫化物。
「好，走吧。」
龍辰馬上和曹主事兩人騎著馬往地獄山去。
從刑部出來，出了北門，外面積雪很深，路上全是爛泥。
騎在馬上，泥水激起來，落在障泥上，龍辰看著周圍破舊的屋舍，心裡想著什麼。
曹主事沉默寡言，從刑部出來后一直不說話。
刑部處置案子，裡面的人習慣了守口如瓶，話少也正常。
五十里的路，走了許久才到。
遠遠望見前方有淡黃的霧氣瀰漫，雪被地火融化蒸騰，水汽和硫化物混合在一起。
「這裡就是地獄山了。」
曹主事說道。
地獄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荒涼，周圍居然有不少村子，但能看出都是貧苦的百姓。
「地火雖然有毒，卻也能取暖，那些買不起木柴木炭的百姓就住在這裡過冬。」
曹主事見龍辰望向周圍的村鎮，馬上解釋起來。
「東周的冬季寒冷，沒有木柴估計只有凍死了。」
龍辰心中感慨，窮人吃不飽穿不暖，遇到暴風雪天氣，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龍總管，再往前就是地獄山了，戴上圍巾，記住要捂住鼻子。」
老曹熟練地把圍巾盤起來，堵住了自己的口鼻，只剩下眼睛在外面。
「你帶路吧。」
龍辰說了一句，拿出圍巾。
老曹拍馬往前走，龍辰把圍巾盤起來，跟在後面。
上了山，腳下的泥巴變成了墨黑色，有些衣不蔽體的窮人拉著小雪橇車，上面裝著煤炭。
很顯然，他們拉回去當柴燒。
往裡走，霧氣越來越濃，溫度更高了，好像進了浴室一樣。
霧氣讓眼睛有些難受，龍辰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到了裡面，完全是人獸絕跡，只有曹主事和龍辰兩個人。
「曹主事，可以了。」
龍辰停下來，他可以確定這裡的就是煤炭。
曹主事停下來，慢慢回頭，一雙眼睛從圍巾中透出來，看著龍辰，低沉的聲音問道：「龍總管不覺得頭昏嗎？」
「頭昏？」
龍辰突然身體搖搖晃晃，從馬背上跌落在地上。
龍辰馬上捂住圍巾，不讓毒氣進入口鼻。
「你...你...」
龍辰掙扎著爬起來，警覺地看著老曹。
曹主事騎馬走過來，手裡抽出一柄匕首，居高臨下地看著龍辰，冰冷地說道：「龍承恩，你在龍家軍中擔任什麼職務？為什麼軍籍上沒有你的名字，你的本名叫什麼！」
龍辰半跪在地上，難受地捂住口鼻，艱難地說道：「你...你是南梁姦細...」
曹主事冷冷地問道：「回答！你本名叫什麼，在龍家軍中擔任何職！」
龍辰身形搖搖欲墜，看起來快支撐不住了。
「李承道，狗賊，我一定為龍將軍報仇！」
龍辰眼神痛苦，但語氣充滿憎恨。
「不肯說么！看來不用刑不會開口！」
曹主事俯身，手中匕首刺向龍辰的膝蓋。
他打算廢掉龍辰的膝蓋，然後帶走刑訊逼問。
曹主事俯身的時候，龍辰突然暴起，一拳轟在曹主事的面門上。
砰！
曹主事被一拳打翻落馬，手裡的匕首跌落在泥水中。
龍辰扯去圍巾，臉上包裹著一層絲巾，口鼻都被護住了。
「你...沒有中毒！」
曹主事驚訝道。
「和你單獨出來，我怎麼敢用你的東西捂住口鼻。」
龍辰剛才讓曹主事先走，自己先戴上了自製的口罩，然後才戴上圍巾。
「你知道圍巾有毒？我哪裡暴露了？」
曹主事在東周潛伏几十年，他自認為做得天衣無縫。
「你沒有暴露，我也不知道有毒，我就是不相信別人。」
被南梁皇帝害了全家，龍辰哪裡還敢相信別人，就算是帝洛曦、吳劍，他也不信。
「如果你不說頭暈，我都不知道你在圍巾里下毒了。」
龍辰撿起地上的匕首，反客為主問道：「你！在南梁擔任什麼職務，你在東周還有多少同夥，你的上級是誰！」
曹主事雖然挨了一拳，但並不驚慌，從泥水裡爬起來，冷笑道：「不過武者境界修為，一條小泥鰍，能翻起什麼大浪。」
曹主事徑直走過來，絲毫不把龍辰放在眼裡。
這個曹主事的修為在宗師境後期，修為碾壓龍辰，兩人單挑，曹主事必勝。
龍辰微微壓低了身子，他不敢大意，這場戰鬥決定生死，不可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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