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黑暗降臨

第196章黑暗降臨

但在出擊之前，甚至就在已經入夜之後，雷蒙德·徐和格溫·斯黛西甚至沒去威廉斯堡銀行大廈踩點，而是在紐約拉瓜迪亞機場等待著一個航班。

在VIP休息室里，教授把威廉斯堡銀行的各平層解析平面圖在格溫面前投影出來，最後一遍向她複述計劃：

「我先去一樓的衛生間拿到提前放好的武器，然後想辦法瞞住保安什麼的，混過二樓的辦公區，從辦公區後面的樓梯上去。金並有兩個辦公室，一個是銀行大鐘后的辦公室，他可以通過大鐘上的玻璃觀察工作的員工……另一個在頂樓的辦公室，即使是神矛局也沒拿到多少情報。」

「我去地下，滲透到機房，想辦法把所有監控斷線，並且在需要的時候觸發警鈴幫你調動大多數保安的注意。」格溫嘆了口氣，雖然這些話說出來的時候很流利，可蜘蛛小姐總是覺得很拗口——

她從沒想到過，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參與到這種計劃的制訂中去。

「然後呢？」像是有些不太放心格溫的複述，雷蒙德繼續問道。

「然後……如果菲利希亞不可靠的話，我還得去關閉位於12層的消防系統……有可能的話，還得堵住從樓上往下跑的……」

「嘿！」一頭靚麗的銀色長發在二人面前甩開，黑貓小姐元氣滿滿地跳到了正討論著「搶銀行」方案的兩人之間，聽明白格溫的敘述之後，故作驚訝起來：

「哇哦！格溫妮學壞了，居然都開始向本貓靠攏了！」

格溫快速掃了一眼，確認沒其他人也沒攝像頭后，翻起腕子的同時露出長袖下的蛛絲髮射器，一聲輕輕的嗡鳴之後，一道薄薄的蛛網封在了菲利希亞的嘴上。

——也許某些宇宙的彼得·帕克會慣著這個嘴賤的貓女，但她蜘蛛格溫可不會！

「嗚嗚——！」貓貓扒拉著嘴上的蛛網，發出不滿的叫聲：「嗚嗚——嗚——嗚嗚嗚！」

「這裡是季風，我已經拿到裝備。」雷蒙德一邊說話一邊將手往保安的身上伸去，然後順手就解開了男人的皮帶還扒下了褲子。

雖然臨近下班時間，但前來辦事的人卻還是不少。雷蒙德進了衛生間后帶上手套，從衛生間的垃圾桶里取出一支被神矛局的特工送進來的銀色舞者手槍，正組裝著手槍時，廁所隔間的大門突然被敲響了。

——我明明是蜘蛛誒，為什麼給我一隻波斯貓的代號？

——那還不是因為你的金毛跟波斯貓一樣漂亮？

——可我明明是粉色挑染，你啥時候見過粉毛的波斯貓？

——那波斯貓也沒有隻半邊毛的啊！

「派人去找那個失蹤的保安了嗎？」瑪雅的手語打得很快。

雷蒙德已經換好了保安的衣服，他從自己原先的衣服里摸出來一副眼鏡，又換了一個模樣，然後繼續向上面摸去。

突然，燈全部暗了下來。

「見到雷蒙德·徐和蜘蛛女……或者還有其他人，都格殺勿論！」金並冷冰冰地下達指示。

「哦我馬上！」教授立刻裝出便秘的模樣，「嗯嗯」了半天，實則站了起來，手輕輕地握住了這扇向里打開的門，悄悄地站到了一邊。

又是一個疲憊的晚上，冬日裡的紐約，天黑得格外地早，大約四點半時許就能天黑了。

蜘蛛少女迎著風聲聽著雷蒙德發來的無線電，她倒掛在另一座相對的高樓下，目光灼灼地看著燈火通明的大廈，同時也是她最愛的跑步機，語氣很沉：「金並的2間辦公室的燈都亮著，我3分鐘后從地下進去。」

「代號呢？」雷蒙德笑眯眯地拉動手槍滑套。

雷蒙德給自己貼上不少假鬍子，同樣穿上一身並不合身的西裝，打扮成趕回公司上班的底層職員，在保安的熟視無睹下進了銀行。

「這就對了嘛！」扒在天花板上的菲利希亞盯上了一個正換衣服下班的中層管理，保安下樓之後，他就是自己的目標了！

————分割線————

「不敢啦，不敢啦！嗚~！」見著格溫發怒，菲利希亞才終於偃旗息鼓下來——留得旁邊的雷蒙德獨自哀嘆真不愧是一物降一物。

「回聲，你從下往上清理……答案，你從上往下搜索……我們在12層碰面……重點搜索3層的鐘樓辦公室。」

雷蒙德嘆了口氣，沖格溫使了個眼色，少女這才站起身來，把菲利希亞嘴上的蛛網揭開，順帶還警告道：「還敢不敢亂說了？」

「我叫季風！」雷蒙德強調了一遍，「嚴格無線電紀律，不要瞎叫！」

西裝革履的金融驕子們紛紛走出這座金碧輝煌的威廉斯堡銀行大廈，這是一個周五，因此也沒幾個人願意留下來加班。當然，辦公室仍然是燈火通明——無論什麼時候，都少不了被那些該死的中層硬留下來加班的悲慘打工人。

別著警棍的雷蒙德壓住呼吸和心跳，在監控的注視下故作鎮定地踏過長長的員工區，來到了電梯前。

「是……」格溫有些無奈，他知道男友正在幫自己舒緩緊張而不爽的情緒，便耐下心來回答道：「波斯貓收到！」

保安話音未落，雷蒙德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了門，一把薅住了那保安的頭髮，硬硬地往馬桶上一砸，就見那人昏死了過去。

————分割線————

保安部門和員工部門並不是很熟悉，因此他現在倒是可以自由地在員工區里穿行了。

「喂！」外面的保安喊著，「下班了，快走快走！」

菲利希亞正從12樓的外牆進去，她一邊入侵所有的攝像頭，一邊回應著雷蒙德：「奇怪代號先生，我嘗試給你搞一個中層的通行卡下來，可以嗎？」

但黑貓卻只是眼睛往斜四十五度方向瞥去，嘴裡輕輕哼了一句：「我以前好歹只偷東西不燒房子的！」

雷蒙德把頭靠在胳膊上，靜靜地欣賞著生氣的格溫——雖然他倆之間也免不了吵架，可是看見女朋友跟別人生氣還是會覺得：誒，她生氣的樣子也蠻好看的！

——嗯對，眉毛再豎起來點，少女本來就偏向俊美的長相，生氣的時候顯得會愈加英氣一些……至於黑貓，要不伱再說幾句過分的？

瑪雅從桌上拿起甩棍、霰彈槍和手槍，將手槍插在胯上的槍套上后，抽出了霰彈槍，拉了兩下槍機確保流暢，之後一手拿起2發霰彈，滑入霰彈槍的槍膛。

「你的任務就是把金並威廉斯堡銀行大廈的消防系統關掉，並且把還在加班的員工趕出去，確保著火的樓層沒人，知道了嗎？」少女叉起腰來，對菲利希亞布置任務道。

「切——」菲利希亞又不是格溫，她才懶得理雷蒙德那套奇奇怪怪一看就是為了整蠱她倆的無線電代號，「那你通行卡想不想要了？」

但今天的格溫·斯黛西不知怎的，許是被自己要去犯罪的事實影響了心情，少女竟然像是變了個人一般，脾氣變得很差。她提高聲調：「你去不去？！」

「喂，你快……」

瑪雅·洛佩茲用手語表達了自己已經清楚面前這位養父的指令，此時他正氣定神閑地站在頂樓的辦公室里注視著監控器屏幕——雖然監控器上尚且一切安全，但有個保安沒能及時彙報他的位置，這就讓金並斷定現在雷蒙德·徐的人已經滲透進這座銀行了。

隨後回聲便坐上了電梯，一路下到了地下——電梯開門就是位於地下的監控器控制室，她刷卡進門之後，看著全副武裝的保安們點頭致意，然後用手語表達：「有什麼異常嗎？」

「他最後一次出現應該是在一樓大廳，我們正在一樓和二樓搜索。」戴著耳機的高階保安一邊向瑪雅解釋，一邊看了一眼手錶——18點27分。

由於瑪雅·洛佩茲經常出入這座銀行的各個安保系統內，因此金並早就為所有要害部門配備了懂手語的人，他立刻向回聲回應：「沒有，我們還在觀察。」

冥冥中，兩人在心裡對打了一番嘴仗，倒是讓格溫開心了不少。

「要刷卡！」他很快發現了端倪，刷上保安的卡之後，自己竟然還是無法到達頂樓的金並辦公室，便又切換了一個頻道：

「蜘蛛精，你能拿到更高級別的通行卡嗎？」

雷蒙德沉默下來，半晌，他才扣開耳機，用一個簡單的詞表示了自己的認慫：「要。」

教授摸了摸鼻子，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暗暗吐槽了一句：「看來我的功底還沒全退化完。」

在場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的黑暗給驚得分泌出了巨量的腎上腺素，就連技術員都抽出了手中的手槍，坐在原地四處張望著。綠色的應急燈並沒有如約亮起，所有人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門突然輕輕地被推開了，伴隨著「嗖——嗖——」兩聲輕響，保安隊長和另一個健壯的傢伙被格溫的蛛絲牢牢地固定在牆上。但瑪雅此時卻閉上了眼睛——

蜘蛛女可能覺得黑暗是她的盟友……但很可惜她錯了！

因為瑪雅·洛佩茲的生活從未離開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