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驚人真相
帝君微微笑一下.反問道：「你是說那份文件怎麼辦還是別的什麼.」
帝夫人幾乎是立刻脫口而出地回答道：「那份文件.」
帝君眼裡立刻投射出一種失望的神情.看向帝夫人說道：「當然是把它拿出來.讓柴俊然身敗名裂.把他送進監獄.不然是不是太輕饒他了.」
帝君說的很淡.似乎還帶著一點笑意.可是他的手卻早已經緊緊捏成了拳頭.媽媽還是忘不了那個男人吧.是不是一直以來愛著的.就是他.
這二十三年以來.心裡想著的.也是他吧.可是造化弄人.偏偏他成了帝家的仇敵.偏偏他現在要將自己置於萬劫不復的境地.
「不要啊.君.你……你……」帝夫人聽到帝君的話.情緒一下激動了起來.好像是在央求著帝君.
他偏過頭看著自己的母親.問道：「為什麼不要.他也並沒有打算要放過我.法院的傳票已經到了.他起訴了我.」
「怎麼會呢.怎麼會這樣.」帝夫人越來越不能接受事情發展到現在這樣的境地了.她臉上儘是痛苦的神色.看在帝君的眼裡.卻是深深刺痛著他的心.
「君.你就寬宏大量.他已經那麼大年紀了.不要把那份文件交出去好不好.啊.」帝夫人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並無異色.可以她的臉上還是寫滿了焦急.那份帝君根本不理解的焦急.
「為什麼.他對你來說也許有過一段歷史.可是對我來說.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在他對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我還要原諒他.媽.一直以來我都是這麼寬宏大量的人嗎.」帝君眼底顯露出一絲冷漠.帝夫人又何嘗不知道他說的這些道理呢.只是.從心裡.就覺得一定要阻止.要阻止.
「可.可是……」帝夫人竟然是磕磕巴巴說不出來.她只是在用一種幾乎祈求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兒子.心裡也非常明白從小到大他都是有仇必報的人.從來不允許任何人踩在他的上面.而現在柴俊然不僅要競選市長.還要把他送進牢獄.
帝君多麼想大聲吼出來.不要再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為了那個男人求情.這並不是他這次來這裡的目的.可是帝夫人卻是第一次不懂兒子的心.
「媽.我要走了.下次再來看你.」帝君起身.不願意再多留了.因為帝夫人的話語和眼神對他來說就是一種傷害.什麼時候起.擔心的人不再是自己.而是那個男人.
「不.不要走……」帝夫人的聲音突然哽咽起來.帝君抬頭時正巧撞上了她濕紅了的眼眶.很多年了.沒有見過母親哭泣.她從來都是個堅強的人.為什麼今天……
帝君的腳步停住了.聲音也變得柔和起來.那畢竟是自己的母親.他問道：「媽.怎麼了.」
帝夫人沒有立刻回復帝君的話.眼淚卻是順著雖然保養的很好但依然擋不住歲月痕迹的臉上流了下來.臉上的表情很痛苦.像是藏著什麼事在心裡.想說又無法訴說.
帝君走過去.輕輕安撫著帝夫人.他也不想自己的媽媽這麼傷心.只是.那些話在嘴邊實在咽不下去.終於.帝君還是開口了：「媽.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忘記過柴俊然.」
帝君的聲音清冷.從帝夫人的頭頂傳來.她的身體猛地一顫.抬頭看向他的臉.不知道是淚水模糊了.還是自己的兒子距離她越來越遠.她竟是看不清他的臉龐.
「嫁給我父親.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吧.」帝君又接著說道.這些是帝夫人都表現的太多明顯的東西.對於帝君來說.要察覺出來.簡直太容易了.
正如他的所料.帝夫人竟然是沒有搖頭否認.而是掛著眼淚驀地笑了起來.看著帝君的臉.緩緩地說道：「看著一天天長大.看著你的這張臉.我又怎麼可能忘記他呢.」
帝君聽到這話.只覺得好像有一記驚雷擊中了他.那種感覺竟然讓他無法動彈.她的這句話時什麼意思.為什麼他不懂.不理解.
帝君木住了.只是用眼神看向母親.那種迷惑的.想知道又不想知道的猶豫眼神.
帝夫人伸出手輕輕在兒子的臉上摩挲著說道：「這本來是我打算守一輩子的秘密.可是.這也是一筆債.我遲早要還的.命運總是這麼愛捉弄人不是嗎.我在帝家生下柴俊然的兒子.而他竟然又報復帝家的人.報復他自己的親生兒子.」
終於.帝君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呼吸了.那種感覺就好像有神用手生生扼住了他的喉嚨.好像要將他置於死地.最重要的是.他竟然無力反抗.
雙手緊緊抓住帝夫人的肩膀.帝君第一次情緒如此失控.他大聲地質問道：「你是在騙人對不對.你一定是想讓我放過他.所以編出了這樣的謊話來騙我.就是因為你還愛他.對不對.」
帝君的眼睛已經紅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唯一的意識就只有聽到母親說自己都是在騙他.他現在就只想聽到這句話.
到底要他怎麼接受.接受柴俊然就是他的親生父親.這多麼荒唐和可笑.他是帝君.他的父親是帝國風.那個高大威猛的男人.而不是那個卑鄙陰狠的柴俊然.一定是母親在騙他.一定似乎這樣的.
「君.我知道你一時間無法接受.可這都是真的啊.當時我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懷了你.他離開后.我才意識到的.如果我提前知道的話.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嫁入帝家的啊.君.原諒媽媽吧.好嗎.」
帝夫人也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就彷彿被放空了氣的氣體.飄飄然跌坐在地上.那些遠久的記憶.那段被塵封的歷史就這麼衝進她的腦袋.就這麼被她說了出來.原本打算要隱藏一輩子的啊.
「不.我不相信.我父親是帝國風.根本不是他.」帝君像是一頭髮了狂的獅子.搖著頭.一步一步向後退.終於奔跑了出去.
這件事對他來說.衝擊太大了.根本就無法接受.帝夫人流著淚喊道：「君.君……」可是他早已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