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060 太特么爽了
說著,還想上前繼續揍,眾人一陣手忙腳亂,再次將二人拉開。
楊弘徽還在叫囂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就是你做的對不對?」
盧鷹目光閃爍了幾下,悲憤地反駁道:「楊弘徽,你要幹什麼?什麼是我做的?你給我說清楚。」
楊弘徽冷笑道:「我說什麼你不是知道么?你敢說不是你做的?」
盧鷹繼續一臉冤枉的樣子,「你到底要說什麼?不分青紅皂白地來揍我一頓,你還有理了?」
這時候,楊弘徽裝作無意地掃了一眼,進來時在和盧鷹交談的那人一眼。
這個人想悄悄地往後退。
楊弘徽眼珠轉動一下,猛地掙脫身邊人的鉗制,衝到那人面前,也是一拳懟到他的臉上。
「說,我進來的時候,你們是不是在密謀什麼?」
那人慌了,這怎麼還打到我頭上了呢?
連忙辯解道:「沒有啊!不是我做的,大人你找錯人了。」
楊弘徽雙眼一瞪,「不是你是誰?」
那人偷偷瞥了一眼盧鷹,剛想說話。
盧鷹怒喝道:「楊弘徽,你鬧完了沒?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動你?」
楊弘徽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況。
於是起身睥睨了盧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哦?我就站在這裡,你動我一下試試?」
盧鷹語氣一滯,「你…」
楊弘徽上前幾步,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我什麼我?來來來,你往這兒打一拳試試看!」
盧鷹的面色漲的通紅,說實話,他還真有些不敢。
而且他一直以來也不屑於用這麼蠻橫的手段。
楊弘徽輕蔑地笑了笑,「你個義子囂張什麼,以後不要讓我碰到你,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一次。」
盧鷹面色由紅轉黑,連捂著鼻子的手都放了下來,握緊了拳頭。
臉上鮮血橫流,這一刻,他的面色有些猙獰。
楊弘徽定定這看著他,就是笑。
看著他握緊的拳頭緩緩鬆開,楊弘徽嗤笑了一聲。
「沒意思,記著我說的話吧!」說著舉起了拳頭揮了揮,做了個打的動作。
盧鷹的面色更黑了,但就是不搭話。
楊弘徽哈哈大笑了起來,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盧鷹站在原地沒有動,冷冷地看著楊弘徽離開。
很快,城南衛隊統領匆匆趕了過來,看著滿臉是血的盧鷹,大吃一驚地道:「盧統領,你這是怎麼了?」
盧鷹冷冷地看了統領一眼,「不勞大人關心,沒事,碰到了。」
這個統領,肯定早就知道了情況,還假惺惺地過來,是想看我笑話吧!
心中憤怒,不要讓我逮住你的小辮子。
統領確實是心裡樂開了花,因為他就是武官出身,當然不會擋著楊弘徽。
而且他也有理由不阻擋,兩個紈絝子弟干架,他還阻止個毛啊!
還有比這更合適的出氣機會么?讓你天天和我作對。
現在看著他那一張陰柔的俊臉滿是鮮血,別提有多爽了。
「來人,趕緊給盧統領拿寫金瘡葯過來。」
盧鷹心中微怒,這麼個傷口,怎麼上金瘡葯?那是刀劍傷用的葯。
看著眼前滿臉胡茬的中年大漢眼睛深處的幸災樂禍。
盧鷹咬牙切齒地道:「我謝謝統領大人了。」
統領擺擺手,「不用不用,盧統領需要回去修養么?我可以放你幾天假。」
盧鷹嘴角抽了抽,「不必,小傷,很快就好了,不過我得回去一趟,請統領擔待一下。」
統領繼續擺擺手,「沒事沒事,回去告訴左相一聲,這種大事還是要報告一下。」
盧鷹好不容易忍住的怒氣又開始上涌,這不是罵他打不過回去找媽媽么?
真是欺人太甚,心中已經快要瘋狂,你不要以為我好欺負,等著吧!遲早讓你後悔。
這時候,統領的侍衛遞過來一瓶金瘡葯。
統領接過來,一邊打開一邊說道:「盧統領,我來幫你上一下藥。」
盧鷹眼睛有些紅,怒氣快要壓不住了。
統領見狀立即將瓶子擰上,「還是盧統領自己上藥吧!我也不太清楚你到底哪兒受傷了。」
說著將葯塞到盧鷹手上,轉身就走,邊走邊大度地道:「盧統領儘管回去,這裡有我擔著,蒼蠅都不會讓它進來。」
盧鷹拳頭緊握,罵人的話快要禿嚕出來了,可是統領已經在他的視線里消失了。
遠遠隱約傳來一道聲音,「太特么爽了!」
聞言,盧鷹鼻子里已經停下來的血又飆了出來。
他連忙捂住,歇斯底里地吼道:「愣著幹什麼?給我備車,我要回去。」
屋內的眾人一窩蜂地擠了出去。
很快,連傷勢都沒有處理的盧鷹,坐著馬車一路狂奔沖著左相府而去。
車上,表現的很是憤怒的盧鷹,表情逐漸地恢復了平靜。
目光閃了閃,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呵呵!楊弘徽,這次要謝謝你了。」
一個小時后,正在批閱文件的左相看著一臉血但是面色平靜的盧鷹,皺了皺眉。
「先把你的傷口處理一下,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地告訴我。」
盧鷹搖搖頭,「父親,不用處理,這事反而是一個很好的借口呢!」
左相放下手中的筆,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盧鷹陰笑著道:「武官出身的莽夫,連左相的義子都敢隨意毆打,將來…」
待他完整地將自己的想法說完之後,左相微蹙的眉頭也舒展了開來。
頷首道:「不錯,我們不能放棄任何一個機會。」
說著,父子倆陰森的笑聲響起,回蕩在整個書房,「嘿嘿嘿!」
左相起身,來到盧鷹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隨我一起面見陛下。」
於是,剛剛回來的盧鷹,又隨著左相坐車朝著皇宮而去。
走在路上的時候,盧鷹低頭看了看身上粘著鮮血的衣服快要乾涸。
想了想,又是guang的一拳,打在了自己的鼻子上。
瞬間鮮血又飆出來了,甚至濺到左相身上了。
看著他這一動作的左相沒有阻止。
於是父子二人相視一眼,又開始嘿嘿笑了幾聲。
趕車的車夫感覺脊背有些發涼。
半個小時后,下了馬車,左相拉著一臉慘像的盧鷹就朝御書房疾步而去。
快到的時候,還高聲急呼道:「陛下!您可一定要替老臣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