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天打雷劈
「呼風喚雨!」
張三話語剛落。
呼呼呼!
天空之上,頓時狂風席捲,烏雲密布,原本還算微微晴朗的天氣一下就被改變。
遠方,以千里鏡見到現場情況的李自成,宋獻策,牛金星等人就好似見到鬼一樣,根本不敢置信。
人力竟然能夠改變天相,還說這不是神仙?
李自成開始對宋獻策所說老道士只是罡氣境之上高手的言論產生了懷疑。
「打死他,給額打死他!」
「一定要打死他啊!」
劉宗敏被這恐怖的一幕給嚇的一激靈,知道已經沒有回頭路的他當即怒吼。
這一刻,所有大順炮手連連調整角度,將大炮對準了天上的那道身影。
只是這些炮根本就不是為打高處設計的,不論炮手怎麼調整炮距,就是無法將炮口對準在天上的張之維。
就算後方李自成身邊這裡有炮開火了,可是張三也是在持續向上飛行,他們也根本打不中。
「感受天師的怒火吧!」
「天打雷劈!」
天上傳來張三如同洪鐘大呂的聲音,隨後烏雲之間相互觸碰,正負電子摩擦,巨大電壓出現。
轟隆隆!
雷霆如柱向下劈去,同時間還有瓢盆大雨,大雨驟然落下,雨幕如實質一般,讓那些原本打在空中的攻擊變得綿軟無力。
「人力竟然能夠引動天象!」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在後方,李自成見狀面色大變,在見到雷霆劈下來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次攻打京城根本不可能了。
就算他們有三十萬人,可是面對的是一尊能夠呼風喚雨的神仙,也是根本就沒有勝算的。
「啊!」
後方的李自成等人因為距離較遠還能逃,可是距離較近率兵攻擊張之維的劉宗敏卻根本逃不了。
只見一道雷霆從天而降,直接將騎在馬上的劉宗敏劈死,他只來得及慘叫一聲,就被劈成了飛灰。
而天上的雷霆如蛇,也降臨了下來,向著地上狠狠批去。
噼里啪啦!
天上的雷霆可比正一道使用的雷法強了無數倍,這是天地自然之威能,人根本無法阻擋,水桶般粗大的雷霆在這方圓幾里之內無順序的炸開,場面一下就混亂了起來。
潰敗,絕對的大潰敗,面對這種天打雷劈的攻擊,大順官軍根本沒有絲毫抵抗能力。
所有人都擠著向外跑去,向著那個在天空雲層之上,如同雷神一樣男人的位置遠去,可是現場來的人太多,數萬人擁擠在這方寸之地,又一同慌不擇路的向外奔襲。
於是踩踏發生了,大順官軍人擠人的向外逃去,在雨中,人潮洶湧,除了天空降落而下的雷霆殺死順軍之外,人們向後逃跑,恐慌式引起的踐踏也在殺死順軍。
而這種人潮聚集之地,因為某些幸運兒手持鐵器,反而成為了天上雷霆率先攻擊的目標,又往往害得一群人都被雷霆擊中,化作焦炭。
「明廷依舊有氣運啊,皇爺!」
宋獻策回頭用千里鏡見到這一幕之後,當即對著李自成道。
「這還用你說!」
「風緊扯呼!」
李自成全程也在看著戰局,他不傻,此時再也坐不住了,帶著剩下的人拔腿就跑。
由於局勢太混亂,張之維又沒見過李自成,李自成自然是趁亂溜之大吉了。
只是天上的雷霆的煉獄持續許久,直到小半個時辰之後這才散去。
只是等雷霆煉獄散去之後,這方圓幾里之內,已經基本沒有活人了。
其餘方位也是一陣混亂,經過這一戰,闖王的三十萬軍隊,也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活著。
對此張三也沒有辦法,畢竟這種正一道之中都堪稱禁術的天打雷劈之術,實際上就是不可控的。
這術法的原理就是以自身引動天地,然後進行無差別攻擊,雷霆的力量攻擊對象就是隨機的。
這門術法之所以被列為禁術,就是因為不可控性和其對於身體的傷害性。
施展這門術法需要短時間將自身的能量頻率提高到一個很高的程度,從而引動天象,若是雷法沒有修鍊到家,貿然使用這招就是在玩火自焚。
好在,此時化作張三的張之維堪堪能夠承受這種召喚天地之力的代價。
等到雷霆徹底結束,張之維和朱慈琅二人也消耗過大而終止了融合。
嘩啦啦!
隨著一陣光明閃爍,張三消失,原地出現一老一少,正是朱慈琅和張之維二人。
「這融合的消耗也太大了。」
「我這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朱慈琅在融合接觸的瞬間就感覺到一陣虛弱,整個人跌坐在地。
此時他的臉色有些差,嘴唇微微發白,有點腎虛公子的感覺了。
「年輕人,這麼虛,生活還是要節制一點嘛,不要覺得在封建社會就為所欲為了。」
和朱慈琅的虛弱不同的是張之維僅僅是頭上冒了幾滴汗水,他對著這個癱坐在地上的大明新皇帝調侃道,「不像老道我,這麼多年孑然一身,一百歲了體能都比你這個年輕小伙好。」
「人和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天師的體質肯定比我這個宮內衙內好啊。」
朱慈琅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並且對著張之維比了個大拇哥,「而且還是老天師你厲害啊,剛剛可真是太猛了,以一敵萬吶!」
「你也來的及時啊,本來融合功能打算用在打韃子的時候用的,哪裡知道李闖的大軍就這麼不好對付了。」
「哪裡,哪裡,畢竟這是為了我這個新皇帝的嘛。」
話落,張之維和朱慈琅二人相視一笑。
「對了,還有個小傢伙忘了,應該還有點用,我去把他抓來。」
張之維抬首看向遠處山坡,在那邊一道人影背靠在樹上也正看向這裡。
說話之間,張之維提一個縱身就跳躍上了前方的斷壁殘垣,然後身軀一盪,人影就遠離了這片漆黑地域。
山坡上,目睹了戰鬥全程的李信背靠在一株大樹之上,他的穴位被張之維點住,根本就無法動彈。
「嗚嗚嗚,我是大順的罪人,我該死,我該死啊!」
李信望著下方已經成為一片焦土的軍營,後悔和自責就充滿了內心,同時眼淚止不住的向下滾落。
很難想象,到底經歷了些什麼會讓這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崩潰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