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5章 他給不了你的,我給你
謝晉寰將他毀滅一切換來的,如同珍寶的女人發狠地摟在懷裡,被熱汗濡濕的掌心抵著她的脊背,拼了命地把他心愛的女人往胸口處摁,恨不得將她揉入自己的靈魂。
「謝晉寰……畜生……放開我……」唐俏兒眼底蓄滿了猩紅的淚光,嗓音透著水汽。
憤怒,卻透著惹人憐的柔弱,配上這張嬌艷又易碎的漂亮小臉,反而更容易讓男人衝動。
「俏俏,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更想馬上得到你。」謝晉寰彎曲的身軀微顫,因極力剋制,額角流下一滴汗珠。
耳畔,是男人熾熱、沉重的呼吸,滿是慾望。
「混蛋……」唐俏兒無力地任他抱著,憤恨的淚溢出眼尾。
曾經的大小姐,傲骨錚錚,此刻卻被自己恨透了的仇人肆意擺布,無助又絕望,生不如死。
「不要怕,我給你注射的,只是重度麻醉劑,等葯勁兒過了,慢慢就好了,不會對你身體產生影響的。」
謝晉寰五指穿入她如瀑的烏髮,愛不釋手地撫摸,摩挲,「不過,前提是,你要乖乖的。」
「謝晉寰……到底是讓……你這個畜生得手了。」
唐俏兒身子緊緊繃著,杏眸怒瞠,她雖然動彈不得,但身體的每一寸,每一厘,都彰顯著對他深入骨髓的抗拒,「你以為……你贏了嗎?
謝氏集團倒了,新葯實驗也完了,譚樂、聞啟涵……你的那些所謂親信都已伏法的伏法,叛變的叛變……你早已窮途末路!」
謝晉寰眼底仍噙著笑意,安靜地聽著。
「如今……你擄走了我,不過是想拿我當人質,給自己留一條最後的退路。」
唐俏兒紅著眼睛,怒極反笑,「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就是死……也不會淪為你的俘虜!」
「俏俏,你誤會我了。我從未想過傷害你,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謝晉寰凝睇著她的目光,粘膩、貪婪、濃稠,似要將她與自己深深結合,「而且,我很了解你,從小你性子就倔得像匹小野馬,越是捆著你,你就越想掙脫。
所以,你的小腦瓜里現在想的,一定不是尋死,而是如何從我為你準備的島嶼上逃離,亦或,殺了我。
更何況,你的親人們都在期盼著你回家,還有沈驚覺,你捨得死嗎?你死了,他們,多難過啊。」
想起老萬、哥哥們、敏姨她們,還有驚覺……
唐俏兒眼圈通紅,胸腔劇烈起伏。
她顫慄的心臟彷彿已化作一片孤舟漂泊在洶湧莫測的大海之中,隨時都會被滔天巨浪徹底吞噬。
「俏俏,這座玫瑰島嶼,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我送你的彩禮。」
唐俏兒全身神經揪緊,咬牙,「瘋狗!」
謝晉寰嗓音沙沙的浸透情慾,冰涼的唇吻過她的額頭、鼻尖、可愛小巧的耳垂,「我在這裡,種滿了你最愛的玫瑰,白色的,紅色的……我還為你培育了黑玫瑰,一會兒,我抱你過去看看,嗯?」
唐俏兒還有一點力氣,都用在脖子上,胡亂地扭頭抵抗著他越來越沒章法的吻。
那吻,像粘膩冰冷的蛇信舔舐過她的肌膚,她感受不到任何愛欲,只有毛骨悚然,只有噁心!
「俏俏,你也沈驚覺,還沒領證。」
唐俏兒瞳仁深深一縮,呼吸一窒。
「他也沒有向你求婚,你們也沒有婚禮。三年前沒有,現在,仍然沒有,連一枚像樣的鑽戒,他都沒為你戴上。就這樣。也好意思,稱自己是你的丈夫嗎?可笑。」
謝晉寰溫柔地牽起她柔軟的小手,先是低眉吻上她的手背,讓后將一枚閃爍幽光的梨型碩大的粉鑽鑽戒,輕輕套在她無名指上。
唐俏兒真想馬上把它摘下去,丟進大海里。
可她動不了,只能任由謝晉寰擺布著她,為所欲為。
「沈驚覺,太優柔寡斷了,得到了你,又膽小如鼠,瞻前顧後。這樣窩囊、懦弱的男人,是真的配不上你。」
謝晉寰將她戴上鑽戒的手捂在心房處,滿眼都是對她歇斯底里的狂熱,「他給不了的,我給你。
我們在玫瑰島舉辦浪漫的海島婚禮,這裡的小動物,天空飛翔的鳥兒,就是我們的證婚人。
我在這裡,有一大片玫瑰花田,我會在清晨採摘最艷麗新鮮的玫瑰送給你。這些,不都是你曾經渴望的生活嗎?」
「我是渴望……但前提,是和驚覺在一起!」
唐俏兒恨恨盯著他,逐字逐句,「而跟你,這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
謝晉寰,你不擇手段,用盡心機又如何?你的心就是一片寸草不生的貧瘠土地,開不出玫瑰,永遠也開不出玫瑰!」
謝晉寰笑容凝固在眼尾,襯著向來蒼白的面色,此刻更添詭譎、幽冷、陰鷙。
但,他很快便整理好情緒,修長白皙的手握住她的後頸子,低垂長睫,作勢要去吻他夢裡品嘗無數次的紅唇……
「謝夫人……她在哪兒?」唐俏兒生怕他吻下來,連忙問。
謝晉寰心臟一絞,怔住。
唐俏兒感覺到他金絲眼鏡后一雙黑眸布滿暗涌著悲痛,她立刻覺察到了什麼,焦急地追問:
「謝夫人到底怎麼樣了?!」
謝晉寰心如刀絞,字字透著痛苦:
「我母親,過世了。」
唐俏兒腦中一陣嗡鳴,「什麼時候?!」
「那天,上飛機之後,在來玫瑰島的途中,她就撒手人寰了。」謝晉寰掌心失溫,許是心虛,他這時不敢看唐俏兒過於銳利明亮的眼眸。
但,俏俏是什麼人。
神目如電,心細如髮。
兩人近在咫尺,唐俏兒將他所有的微表情盡收眼底,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胸口起伏,怒瞪杏眸:
「不……不對!謝夫人不是因為我的話,情緒激動而發病的,是你……是你在背後搞鬼!」
謝晉寰故作錯愕,「俏俏,怎麼會是我?我母親的情況,你知道,她的身體已是強弩之末了,醫生說,她甚至活不到明年。
這個時候,我當然要陪伴她度過最後的時光……我怎麼可能害她?她是我的母親,唯一的親人!」
那些細微線索,瞬間在唐俏兒腦中串聯起來:
「若真如此,你就該飛往醫院,竭力搶救她。可你剛才說,你接上你母親,直接就往玫瑰島來,說明你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想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