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底牌
「石黛堂主,這麼久不見,你怎麼開始學做唱戲了?」陸恩信看著石黛眼神犀利的說道。
「陸先生,這是武林盟主的人,但是卻是私自用武林盟主的名義來幫這個女子,唱戲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吧?」石黛不慌不忙的說道,「我相信在場的各位也不會被這種小伎倆所迷惑。」
「石堂主,就算是我徇私,但是你以為憑我的話可以調動香山的人嗎?」陸恩信不慌不忙的說到,招了招手那些人又往前走近一些。
「果然是香山的人?!」一位夜家的族長說道。
季弦歌看了看走近了的人,眼中一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難道就憑這些就認為她是落主,真是可笑,明明我才擁有鳳凰滴血!」甄隱道,甄隱在這件事情上的執著讓石黛都為之一驚。
「那這位落主想要怎麼來證明?」夜西樓道。
「我……」甄隱一時之間有些愣住道,「難道有鳳凰滴血還不夠嗎?」
「我倒是有個主意,不如誰若是不相信這位姑娘是落主的話,不如直接就與這位姑娘比試一番,落主的武動應該是出類拔萃的吧,相反的話,這位甄隱落主,似乎就弱了不止一點點吧。」蘇慕行道,他的眼睛並沒有看著他們,而是十分細心的端詳著自己的手上的寶石。
「各位這樣子未免有些太草率了吧!」石黛站了出來道,她怎麼可能讓季弦歌出手,萬一牽扯了甄隱,這甄隱究竟有幾分的本事,自己還不清楚嗎?
「這位姑娘方才能在我們這麼多武林高手的眼皮之下隱藏住了氣息,你們覺得她會是簡單之輩嗎?紅殤不用說,但是各位你們有誰方才感覺到有這位姑娘的氣息嗎?」夜羽梵這時候開口說話道,「就憑這一點,這位甄隱落主就應該不是這位姑娘的對手吧?更何況……」
夜羽梵頓了一下又道:「鬼面月琴在這個世上是音殺的唯一繼承人,她都認了這位姑娘做主子,你們還有什麼異議嗎?」
石黛看著雙目失明的夜羽梵,眼中儘是疑惑她不明白夜羽梵為什麼要替季弦歌說話,這明明對他沒有好處的?!
「你們都在想什麼,都在想什麼,殺了她呀!」甄隱看著所有的人都是由於不覺得著急的喊了出來!
「落主,不要著急!」石黛暗示的看著甄隱。
但是甄隱似乎根本就不顧石黛的暗示,竟是一把抽出了腰間別著的長劍,以極度不熟練的姿勢沖向了季弦歌,眼中滿是恨意!
還未等季弦歌出手,陸恩信已經一把抓住了男子的手腕道:「放肆,不得對落主無禮!」
「你放開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
「各位,石黛堂主,這位毫無內力可言的人,就是你所謂的落主嗎?」陸恩信嘲笑的說到而周圍的人也是開始慢慢的討論起來。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甄隱不停地掙扎著,完全失去了先前的掩飾和偽裝,或許連甄隱都知道如今這個假的身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但是甄隱唯一不想要放棄的就是殺了季弦歌!
陸恩信一甩便是將甄隱甩了出去,石黛接住了甄隱,道:「你做什麼?!」
「是你說的,你會幫我殺了季弦歌,現在呢?現在呢?你們都在廢話什麼?你們什麼落紅齋的事情,我管不著,我只想要殺了季弦歌!」甄隱狠狠地看著石黛甚至忘記了顫抖。
「原來是這樣啊,石黛堂主!」陸恩信瞭然的說道。
季弦歌淺淺一笑,便是抽出了身上的作為裝飾用的細細的腰帶,清風涌動,腰帶在女子的手上好像就像是蛇一般的靈活,而目的直直就是沖向甄隱腰間掛著的那一塊鳳凰滴血。
卻是被石黛一手將絲帶纏住了,石黛道:「姑娘這是什麼意思?」
「既然你們非要認為有了這塊這個鳳凰滴血才是落紅齋的落主,那我搶過來不就行了?」季弦歌不以為然的說到。
石黛並不看向季弦歌到時看向眾人道:「難道各位任由著女子胡鬧嗎?!」
當然石黛最主要的目光還是放在了蘇慕行的身上,可惜蘇慕行的興趣全然的放在了自己那五個手指上面璀璨的寶石之上,不知道是沒有看見還是壓根直接忽略了石黛的目光。
石黛無奈只得直接說道:「慕少,你覺得呢?我想這件事情做完我們已經討論的很清楚了不是嗎?」
「哦?」蘇慕行這才終於抬起了頭,石黛的眼中明顯有著一絲的得意劃過,看著季弦歌的頭也的更加的高了。
「其實本少倒是覺得若是落主連區區一個女子的對手都做不了,本少爺會很懷疑的!」
「蘇慕行,你!」石黛氣急敗壞的喊道。
「石黛堂主,給你一句忠告,永遠不要想著男人得到了你的身體就會給你什麼!」季弦歌小聲地說道,聲音足足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但是當然也是逃不掉進了有心人的耳朵之中。
石黛看著依靠別人一已經沒有了前途,便是對著後面落水堂的人道:「你們還不給我將這名對落主不敬的女子拿下!」
落水堂的一干人等紛紛抽出了武器,但是看著周圍的情形又不敢輕舉妄動。
只見季弦歌拿有功夫和她耗便是已經出手,那個衣帶瞬間像是一把利劍一把從石黛的手中抽了出來,並且以急速之勢將甄隱腰間的鳳凰滴血纏上拉了下來。
鳳凰滴血便是從空中劃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來到了季弦歌的身後。
石黛氣急敗壞,飛身上前,季弦歌淺笑應對,那白色的絲帶在女子的手中一會柔軟如此,一會又堅硬如劍,石黛不過十幾招便是已經不敵,被季弦歌用衣帶將雙手緊緊地纏住再也不能動彈半分。
而當石黛再想上前的時候,突然喉間一陣腥味,一口血出乎意料的從嘴角滲出,她詫異的看著面前的女子,她就站在原地似乎沒有動上分毫!
這是天空突然緩緩的飄起了雪花,雪花落在夜明珠上又化成雪水,天色已經很暗了,雪在夜明珠的照射下面,泛著淡淡的鵝黃色,有一種這雪有些溫暖的感覺。
而那個女子站在中央,笑的一臉懶散卻又從容,手中的衣帶好像並沒有半分的改變,但是在場的武林人士有些能力的,早已經知道石黛現在已經身受重傷。
這其中甚至包括石黛,石黛還不知道這面前的女子使了怎麼樣的手段,自己的經脈卻是已經受損,這邊是落紅齋落主的實力嗎?
即使她才接任沒有多久?!
「鳳銜天下!」金波低聲的說道,儘管是低聲,但是在被方才的局面弄得很是安靜的現場像是平地一聲炸雷一般。
「鳳銜天下?」夜羽梵雖然是看不見,但是空氣中涌動著不平凡的氣流,讓他更是有所的警惕,「你當真是落紅齋的落主?落紅齋自池煙之後,在為人能練此境界!甚至連瓊樓也沒有達到如此的程度,你!」
「如今這鳳凰滴血在我的手中,以你們的觀點,現在這落紅齋的主人是不是就要變成我了?」季弦歌充滿不屑的看著在場的那些江湖人士。
「這……」
「鳳銜天下一向是落紅齋的不傳絕學,當年憑藉鳳銜天下,落紅齋爭霸武林可不是個玩笑,本少倒是覺得這倒是比鳳凰滴血更加好的證明!」蘇慕行抬起了頭,看著面前的女子,那眼神的吸引,好像面前的女子是一個百年難遇得玉石一般。
「蘇慕行!」石黛大聲的喊帶一時氣火攻心房才有受了重傷,一口血吐了出來,整個人有些不支,但是還是不願意放棄,「就算是如此,你有什麼本事讓九堂十八舵為你效力?!當年瓊樓落主我們是心甘情願的,可你,我們不會承認!」
「哦?這就是承認這位甄隱落主是假冒的了?」季弦歌輕輕地一揮手,衣帶掙斷,石黛一手捂著胸口往後退了兩步由弟子扶住。
「你不要混要試聽!」
「可是怎麼辦?落心堂已經承認我了呢,是不是,樓堂主?」季弦歌道。
而這時,一直站在季弦歌那個不遠處的樓以陌道:「石黛,不要再過多的掙扎了,時至今日,你應該明白,這個落主遠遠要比當年的瓊樓過人!」
「哼,你們都是一夥的,我用什麼相信?!」石黛嘲笑道,「連壓制住夜家的人你都受到香山之人的幫助,難道,我們落紅齋以後都要淪落為香山的負累嗎?」
季弦歌很清楚,今日之後,關係著她在落紅齋的地位是否穩固而,也關係著整個落紅齋在江湖中的地位,所以且不可馬虎。
「誰說我要靠香山了?」季弦歌淺淺一笑,看這月琴,月琴點了點頭,季弦歌道,「我靈山與香山一直都是朋友,朋友間的互相幫忙很正常,不過,既然你這麼想要知道落紅齋的底牌,我不介意,亮一兩個給你,也給眾位武林人士嘗嘗鮮,也算是,我接任落主這麼久以來沒有正式的與各位交往的過失!」
月琴啪啪派了兩聲響亮的掌聲,只聽見林中細細碎碎聲音,不一會,只聽見一個女子大聲地喊道:「不過是暗衛而已,我們落紅齋自是也有的!」
這是眾人才看見,又有一圈的人馬將整個樹林包圍,而樹林中走出來的一身火紅色小棉衣的女子,在這飄搖的風雪中像是一團火一般,好像要將這一場大雪全部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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