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魏國虎豹騎
魁梧老者感受到如同毒蛇吐信的槍頭,一拍地面,身體驟然向後飛去。
公孫幽那給他機會,如影隨形,槍法凌冽。
待魁梧老者站起來,公孫幽抓住機會,一槍捅向他的胸膛。
「當!」
槍頭點在大夏龍雀刀面。
魁梧老者再次撞破一堵牆,磚石塵土飛揚。
公孫幽提著墨龍長槍,換拿為擲,墨龍長槍如同標槍一般,隨著魁梧老者的方向移動。
這次魁梧老者沒有反應過來。
墨龍長槍洞穿他的腹部,把他釘在地上。
公孫幽順著他砸出的牆洞追出,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間,拔出腰間的紫薇軟劍,一劍斬在魁梧老者的脖子處。
一顆大好頭顱飛起。
在魁梧老者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滾落的頭顱盯著自己沒有頭顱的無頭屍體,世界所有的光變得緩緩黑暗。
公孫幽撿起頭顱,放在自己腰間的人頭袋裡裝好,系在腰間。
又看向旁邊的大夏龍雀刀,這可是八百年前的明刀,在秦皇沒有統一中原的時候,是楚王的佩刀。
就在公孫幽解決了魁梧老者后。
原本的鎮中央。
公孫幽的五百騎兵被四面八方包圍,西邊是司馬青雀帶人堵住南北皆是快速湧來的魏軍。
五百人打一千年五百多人,一對三,兵力優勢無存。
「哈哈,各位,公孫幽被拖住了,動手吧,五百被堵在大路上的輕騎,不過就是待宰的羔羊!」
司馬青雀長著一副與司馬冢虎相似的面孔,只是多了一些稚嫩,少了一份陰沉與隱忍。
「殺!」
司馬青雀拔出腰間寶劍,朝前一揮,冰冷道。
他身後,三男一女緩緩走出,氣機流轉,儼然二品小宗師的境界。
一人持刀,兩人持劍,一人提槍。
這便是世家高閥養得爪牙。
先用武功秘籍收買。
在用金錢美女拉攏。
除了極少數意志堅定的,大多數都廢了。
五百黑甲。
在公孫幽不再的時候,梁波自然靠不住,他的威信能指使他麾下的三百人,可公孫幽麾下的玄甲衛可就不行了。
不過失去了速度的輕騎,在這種環境里,鬼都知道要做什麼?
還在馬背上,目標太大,只能讓人當活靶子。
「下馬,列隊,向前推進!」
看起來鐵憨憨的王翦仰天大喝道。
瞬間五百多人下馬列陣,盾牌兵在前,騎兵提著騎槍再后,最後面是提著投擲長矛的甲士。
首先是兩百玄甲,後面是梁波手下的三百土匪兵,再次展示了什麼叫訓練有素。
當然。
如果是公孫幽領隊,這樣做毫無疑問是愚蠢的。
騎兵在手,只有衝鋒,衝鋒,再衝鋒,沒有別的選擇。
不過這就需要極強的先鋒錐頭。
王翦可以。
只是如今他不夠,三品和二品之間,一線之隔,卻天差地別。
迎著箭雨,離陽黑甲付出十幾人的傷亡,快速接近司馬青雀所在的魏軍。
「投擲!」
數十長矛飛出,落入魏軍隊列里,數十聲哀嚎聲響起。
「讓路!」
這時候,王翦躍出盾牌手後面,提著方天畫戟狠狠砸在魏軍盾牌上,盾牌碎裂,盾牌身後的士兵倒飛出去。
這時候。
一名提劍中年男子,從盾牌手身後躍出,一個仙人指路,朝王翦刺去,時機把握得剛剛好。
只是就在他出手的一瞬間。
一隻箭破空而來。
直接把他釘在魏軍盾牌上。
只見公孫幽現在房頂,手提弓箭,背著墨龍長槍以及大夏龍雀刀,腰間掛著人頭袋。
「什麼!!!」
「怎麼可能?」
躲在魏軍盾牌後面的司馬青雀神色駭然,身著鎧甲的他,沒想到魁梧老者司馬青衫與公孫幽的戰鬥這麼快結束。
「拖住他,我們在鎮里有足足兩千人,一品金剛境能殺多少人,我就是用人命填,也把他耗死。」
不過,這位司馬世家的公子並沒有驚慌失措,看起來不像是在司馬冢虎面前的外強中乾。
「哼,傷亡四分之一,你麾下的兩千人就得崩潰,痴心妄想。」
公孫幽聞言,冷笑一聲,繼續拉弓搭箭,一箭又一箭射出。
另一邊。
王翦提著大戟向前,更快殺穿敵軍陣型,與魏軍絞殺在一起。
遼東黑甲精銳,有何況是公孫幽手下的玄甲親兵。
有他們向前開路,三百土匪收編的士兵跟隨,很快魏軍就出現頹勢。
司馬青雀躲在盾牌手后,防著公孫幽的弓箭,緩緩向後撤退。
與此同時。
四面八方的魏軍朝公孫幽他們殺來,雖然公孫幽是一品金剛境,可以一往無前的突擊。
可是……凡事都要留有餘地,誰知道司馬冢虎沒有後手。
……
朱仙鎮,一線天外。
追風輕騎與魏軍輕騎撞在一起,遼東大馬上的黑甲騎兵明顯更勝一籌。
一個對沖,魏軍騎兵就倒下了兩百多人,而離陽軍隊倒下不到五十人。
當雙方調轉馬頭。
將軍陣前,黑甲與藍甲士兵的屍體鋪滿空地,還有些許倒下的戰馬。
沒有死透的士兵哀嚎,還有遠比人更加生命力頑強的戰馬嘶鳴,一副絕望的神情。
而兩方軍陣中,戰馬劇烈喘息著,鼻孔在寒冷的初冬吐出兩道白龍。
馬背上的騎士提槍而立。
「衝鋒!」
在雙方主將的怒吼下,兩方騎兵再次打馬向前衝鋒,騎槍平舉,都不需要特別的招式。
騎兵衝鋒,憑藉著巨大的衝擊力,就可以把人如同糖葫蘆一般穿在槍頭上。
在這處戰場不遠處的山丘上。
「報!」
「陳司馬,我們西面出現大批魏國騎兵,是虎豹騎!!!」
一名鬼面黑騎翻身下馬,對著騎在戰馬上的陳東青沉聲說道。
「虎豹騎?司馬冢虎果然陰毒,給虎威將軍傳話,讓他們阻攔虎豹騎,還有傳令給常勝都尉,該他出手了。
敵軍突襲,虎豹騎中定然沒有虎騎,只有豹騎,以風雷重騎開路,只要擊潰這股騎兵,這一仗就沒有懸念了。」
陳東青看著南方,似乎與一線天關隘上的男子隔空對望,這等對手不可小覷。
一線天關隘門口。
「出發!」
司馬冢虎一馬當先,身後大批步卒跟隨,如同藍色海洋湧向北方,幾乎傾巢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