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怎麼還往下掉啊！
姜毓瑤覺得自己可能還在做夢，依舊沒有睡醒。
好傢夥，騙人的吧？
這怎麼可能？
之前的陳岩劉旭他們，忠誠為零，看上去不忍直視，但總歸可以理解。
近十年以來，她這個落霞城主只有一個名頭，平時就沒怎麼管過事，甚至見都沒見過他們幾面，平日里都是那孽徒使喚他們，給他們發月奉，發獎金，忠誠度確實應該全在徒兒身上。
久而久之不把她當回事很正常。
有奶才是娘呢，誰給發錢誰是老大還用說？
可……可……
令姜毓瑤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最後兩條。
大徒弟和二徒弟的忠誠度確定不是寫反了？
聽話乖巧的小徒弟只有四十，如果只看這一條，仔細回顧回顧，她不是不能接受，但偏偏下面將自己囚禁鎮壓的大徒弟忠誠度特么的有八十？
這反差是不是有點太離譜了。
八十啊，足足是凌雪茵的兩倍。
而且後面的備註解釋還是尊師重道，敬愛有加！
兩倍的忠誠度換來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哪門子的尊師重道敬愛有加是會半夜灌醉美人師尊，將她關押囚禁起來自我反省的？
另外，照這系統的邏輯，八十忠誠度的孽徒都這般尊師重道了，那麼如果哪一天孽徒忠誠度上到九十、一百，他能幹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姜毓瑤想都不敢想。
越是忠誠，就越是欺師滅祖？
「呵，就這……」
初期的凌亂過後，見到光暈沒有任何變化，也沒有對自己造成任何影響，女人很快便平靜下來，甚至眯起美眸冷笑出聲。
好歹她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這種小把戲也就一開始憑藉不一般的出場方式能夠刺激她一下，然後呢，然後又能怎樣？
通過這種低級挑釁的方式來干擾她的道心，想都不用想好嘛！
「啊～繼續啊，還有別的花樣沒，如果只有這樣的話，那我先休息了。」
鮮艷晶瑩的紅唇微張，素手掩著輕輕打了個哈欠，面對這種來歷不明的玩意，是真是假先不提，信不信也另說，態度先要保持好，可不能被這種東西牽著鼻子走。
在拿對方沒有辦法的前提下，以退為進，以不變應萬變才是她的選擇。
所以，柔荑一揮，先前睡覺的躺椅再度出現，一襲薄被蓋在身上，她舒舒服服的躺在那裡，慵懶說道：「快點，給你個機會呢，不然本宮真的休息了。」
系統寂靜無聲，似乎對她的挑釁沒有半點反饋。
「呵呵。」
姜毓瑤也是個女人，女人會沒點小脾氣？
既然對方理都不理她，她自然也懶得應對，被子一拉，繼續做她調教孽徒的美夢去了。
小半天之後，終於睡飽的女人從夢中醒來，雙手舉起，美美的伸了個懶腰，凹凸有致的完美弧線在紗裙下勾勒的展露無遺。
「哦，對了，差點就忘了，讓我看看你這所謂的系統又有什麼變化？」
短暫的迷糊之後，姜毓瑤這才重新將神識探入識海的光暈中。
「還是個剛才一樣呀，就這……」
簡單的掃了一眼之，女人有些意興闌珊，本以為這系統會搞出一些幺蛾子出來，即便不能給她帶來一絲樂趣，也能緩解一下被關押的無聊和苦悶，結果睡了一覺卻沒有半點變化，開玩笑呢？
「咦，這個是？」
正當姜毓瑤擺了擺手，準備找點小酒喝喝，繼續擺爛的時候，忽然精神一動，似乎看到了某個不可思議的東西。
【凌雪茵：二徒弟，忠誠度40%，備註：嗯，有這麼一個師尊。】
【蘇新鴻：大徒弟，忠誠度78%，備註：尊師。】
姜毓瑤瞪圓了美眸，不可思議的看著大徒弟後面的數值。
不……不對……
她睡覺之前那逆徒的忠誠度不是還有80的么，怎麼一覺醒來就掉到78了？
這玩意還能往下掉啊？
甚至後面的備註都變了？
對我的敬愛有加呢！！！
。。。。。
「師兄，劉旭派人通告，擊殺那隻虎妖之後，為了以防萬一，他將帶領部分城衛繼續留在山中巡查，以防還有漏網之魚……誒，師兄，你笑什麼？這事很好笑嗎？」
「嗯，我有笑嗎？」
「分明就有好嘛，而且剛才你的笑容不太對勁，像是陰謀詭計得逞了一樣。」
「怎麼可能，肯定是你看錯了。」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一想到落霞城中可能藏有不少的姦細和卧底，甚至在無形之中架空了師尊和師兄的權利。
上午的對練結束，凌雪茵便迫不及待的拉著師兄一塊分析最近幾個月來的消息，以期從中發現那幾個人的漏洞和線索。
只是翻著翻著，小姑娘便發現今天的師兄有那麼一點的不對勁。
平日里師兄辦事認真嚴謹、一絲不苟，光是坐在那裡都有一種無形的威嚴。
那大概就是久居高位而養成的氣質。
可今天不一樣，師兄不光翻閱任務彙報時三心二意，效率不高，而且還時不時的偷偷發笑，像是看到了什麼很有意思的事情。
凌雪茵好幾次都拿著面前寫滿了字的文件看了又看。
這種乾巴巴的文字內容真的很有意思嗎？
「咳咳，對了，師妹，你剛才說的什麼？」
蘇新鴻端正一下神情，這才看向凌雪茵。
沒辦法，他也不想的，主要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沒有經驗，就是不知道師尊心裡反應如何，需要多久才能見到效果。
「我說啊……劉旭他……」
凌雪茵翻了個可愛的白眼，不用道心通明去感知，她都看得出師兄在敷衍她。
真的是，她可是最親近的師妹啊，師兄有樂子居然一個人偷笑，也不和她分享一下。
不過也就在這時，一陣平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很快門口便有敲門聲響了起來。
「少城主，老孫求見。」
「進來吧。」
聽到來人的聲音，凌雪茵很自覺的閉上了嘴巴，而蘇新鴻也是捏了捏嗓子，淡淡開口。
大門隨之推開，一位身材消瘦微微有些佝僂的男子走上前來，掃了一眼屋內，沒有廢話，直接躬身行禮。
「見過少城主、小姐，今日老孫前來，是為了下個月府中的各項採購事宜，不知是按照慣例？還是少城主小姐有什麼額外的需求？老孫也好做些準備。」
「這種事情你自己做主就可以了，我和師妹沒有別的要求，不過有一件事情……」蘇新鴻擺著手笑道。
「但憑少城主吩咐。」男子連忙應下。
蘇新鴻站起身來，雙手撐著桌面，身體前傾，意味深長的看著他：「老孫啊，昨天陳總管偷偷跟我說，你是藏在我落霞城的卧底，你怎麼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