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虎頭刀

嗤啦..

用磨砂刀都費勁的黃牛牛皮，在吳明手上，卻如同切紙片一般，撕開來了.

「哦...」

「這把什麼刀呀，這麼鋒利，老吳居然還隨身帶著...」

「是呀，沒想到老吳還有這玩意，以前怎麼沒見過呀..」

「咦，這把刀我好像見過，老吳一直都掛在自己腋下...」

邊上的其他屠夫，都議論開來了，而站在最前面的曲司，兩眼卻冒著一絲絲寒光，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如今這個事情，已經嚴重影響到自己地位了.

雖然臉上掛著笑容，還一邊有說有笑的跟黃老闆嘮著嗑，但是心裡已經在盤算，如何盤吳明了，都已經列好單子了.

吳衛距離吳明最近，看的也很清楚，而他的關注點，卻沒有在刀上，整個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黃牛的牛肉上面.

一層厚厚的皮質剝下來顯露出紅白相襯的牛肉，但是這牛肉上，卻有點奇怪，感覺有點干，失水過多，就如同被烘烤過了一樣.

沒多一會，整張牛皮就被切割下來，牛肉也展示在眾人眼中，牛肉乾的模樣，再次引起了眾人的議論.

但是這個時候，就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麼般大聲，大家都是低頭交耳的模式，因為他們都非常清楚黃老闆的性格，這個時候，大聲議論，就是送給對方罵的對象.

「黃老闆，不負所望，解決了.」

收刀，用水清洗一遍，兩手在抹布上抹了兩下，額頭上的汗珠都沒有擦，吳明沒有心思去管這麼多，他只想了結事情，然後走人.

「好樣的，好樣的....幸苦了，那個等下我讓財務給你轉五千塊.」

對於牛肉的品質，黃老闆沒有去糾結了，如今需要做的是安撫，不能讓其他人寒心了，但是心裡也不由嘀咕起來.

這頭黃牛的來歷，他很清楚，屬於妖獸序列，還是那種不在備案的，要找高人來剝皮，少說要個十來萬，如今花個五千塊，賺了.

「謝謝...」

剛準備離開，吳明就聽著吳衛的聲音，很小聲，但是也聽清楚了，轉頭看了一眼吳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還是轉過頭來，沖黃老闆喊道.

「黃老闆，那個，這樣的，我能不能換個獎勵，這個皮質，也非常少見，能不能把我那五千塊，換這頭牛的牛頭皮」

牛皮，大部分都上用來製作一些皮具，而這牛頭部位，因為五官和牛角的存在，一般都是不完整的，想要做點完整的皮具，有些難.

「行，本來你也知道這樣的皮質，在市場上是買不到的，而且價錢也高..」

「一般情況下，你都需再添點，我也大氣一會，讓給你，不過有個小小的要求，能不能給我看看你的刀」

五千塊，買點牛皮，還是牛頭牛皮，放在平常，都屬於傻子行為了，但是吳明清楚，黃老闆卻是沒有多要，但是...

想想，從肩上拿下刀，遞給了黃老闆，反正早都露了，在遮遮掩掩沒必要.

黝黑的刀柄，握把的包漿，代表這刀經常被使用，而且有些年限了，順著刀柄，刀口處被皮具包裹著，而黃老闆看到刀柄，就知道這刀不一樣.

之前只是見老吳使用過，但是沒有細看過，如今細看下，才發現，這刀柄末端，居然還是一個虎頭.

跟制式的雕刻不一樣的地方，虎頭有些位置，顯示出人為的痕迹，另外這個材質上，也沒有看出所以然來，估計屬於特殊材料.

拔出刀來，就發現，這應該是一把長刀，卻已經被這斷了，埠處，黑紅色已經浸入刀身，聞一口，腥味十足，到此，黃老闆就沒有想法繼續下去了.

「看來吳老弟是有故事的人呀，行了，牛皮你拿走，另外，我該獎勵的還是不少，五千變一千.」

吳明一個月的薪水，也就七千左右，如今為滿足吳衛的想法，花去大半個月工資，吳明也沒有多說了什麼，收拾好虎頭刀，轉身就準備離去.

沒走幾步，老張就跟上來了.

「老吳，要五千塊不好嗎這點牛皮能幹什麼呀」

事情解決了，眾人也散場了，而其他人，都跟著曲司，做其他事情了，畢竟他們還要上班，唯獨老張和吳明這個班，今天排班休息.

「哎，哎....給點反應撒...」

直到上了車，吳明兩父子都沒有吭聲，但是經不住老張一直念叨著，吳衛轉過頭去，沖著老張說道.

「我爸估計就是想堵人嘴而已...」

「哦...哦...還是老吳厲害呀.」老張瞬間想通了，如果說不要點什麼東西，估計要有些麻煩，但是如今這麼處理，別人只會說吳明沒見識，或者覺得吳明傻.

懸浮車在鋼鐵城市中穿梭著，老張還是有些忍不住，眼睛一直盯著吳明腋下的短刀，一直都在盯著虎頭的位置，卻沒有出聲.

沒多久，就到老張居住的小區，放下老張，約定了上班的時間，吳明兩人就回家了.

「看來你也很想知道這東西吧」

掏出虎頭刀，遞到吳衛手中，接過虎頭刀，吳衛發現，這把刀還真的有些不一樣，刀口刀刃很光滑，是那種越用越鋒利的光滑.

刀柄上，有些灰色的污漬，但是不是很多，用指甲摳了兩下，也沒有摳下來，細看虎頭，每一道雕刻都很深刻，卻沒有死板的感覺.

初看之下，覺得辨識度很高，如今把玩在手上，卻發現這雕刻入木三分，有些虎虎生風的意境，吳明都感覺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另外這雖然斷了，但缺口很齊整，而且經過打磨后，如今就跟短刃一樣好使.

「別看了，這東西，屬於邊軍虎賁軍的退役紀念品...」

虎賁軍紀念品，之前聽說老爸當過兵，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那支軍隊，如今聽到這個名字，吳衛有點小驚喜，正準備繼續聽故事，卻發現吳明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沒了...」

「沒了呀，你還想知道什麼呀」

「額...難道就不能說說你當年的英雄事迹，給我樹立一些偉大形象嗎」吳衛還真的是這麼想的，但是吳明貌似沒有這樣的想法，自顧自的往廚房走去.

跟著進入廚房，一直想聽後續，吳明卻把他給趕出來.

「你是小說看多了，還是咋的，行了，我準備午晚飯，你先休息一下..」

「另外，那牛皮，我也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你自己拿去吧，如果沒有其他的用處，我打算去做給刀鞘呢..」

見吳明沒有想法繼續聊下去，吳衛也沒有繼續追問，這麼些年，要說早說了，而且他很清楚，吳明沒有想告訴他的想法，自己問了也沒有答案.

索然無味的回到自己房間，吳衛看著手上的牛頭皮，發起呆來.

作為穿越人士，對於掛，認同感還是有些的，之前自己身體不行，還以為自己就要這麼碌碌無為度過一生，如今掛來了，吳衛卻有點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