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家有嬌妻
踏踏……
不過兩步,已經來到床鋪邊緣。
夜驚堂小心翼翼打量——女人紋絲不動,連呼吸都感覺不到,就好似精心雕琢的玉器,但又能感覺到淡淡溫熱和暗香。
家徒四壁的屋子,忽然出現這麼一個完美無瑕的古怪少婦,很容易讓人聯想起『狐狸精、田螺姑娘、七仙女』之類的典故。
夜驚堂遲疑了下,伸手湊到絕色少婦鼻尖下,感知呼吸——呼吸微不可覺,但很有韻律,很燙,不是死人……
鳥鳥見此,也壯著膽子跳到女人肩膀上,歪頭打量,還用鳥喙碰了下少婦的臉蛋兒,結果就把人給碰醒了。
少婦睜開眼帘,露出猶如寒潭般的桃花美眸,帶著三分寒意,望向面前的一人一鳥。
「嘰!」
鳥鳥嚇得一抖,連忙跑到了夜驚堂背後。
夜驚堂感覺出了這道眼神蘊含的壓迫力,迅速收手,往後退出兩步:
「女俠,你……」
少婦沒有言語,又閉上了雙眸。
??
夜驚堂稍顯茫然,暗暗琢磨——難不成在練功?或者被點穴了……
龍騎士……
夜驚堂也不知腦子裡怎麼冒出這麼個詞,仔細打量少婦。
看少婦的樣子,應該是不想被打擾,再說話質問有點不合適。
但這是他家,鳩佔鵲巢,他這主人在旁邊望著算怎麼回事?
夜驚堂正遲疑間,巷子外的街上卻傳來密集腳步:
踏踏踏……
「去那邊看看……」
聽動靜是官差,有兩人朝巷子里而來。
夜驚堂眉頭一皺,想去門外查看,不曾想剛剛轉身,旁邊就響起了一道聲音:
「把門關上。」
聲音頗為輕靈,標準的御姐音,口氣微冷,卻又天生帶著三分媚意。
而且有些耳熟,似乎就是早上那對江湖女子中的女性長輩。
夜驚堂恍然大悟,下意識就頓住腳步,但反應過來后,眉頭便是一皺:
「你是逃犯?」
少婦桃花眸微眯,眼底十分平靜:
「我在驅毒,並非不能動,只是不想妄動受傷。你去把官兵支開,事後必有重謝。」
夜驚堂詢問道:「你犯了何事被朝廷追捕?」
踏踏……
巷子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少婦稍作猶豫,開口道:「我乃正道中人,入京只為救人。幫我把人支開,事後我教你武藝。」
夜驚堂稍作斟酌——能引起官差搜查,明顯犯了事兒,窩藏盜匪罪名可不小……
但他腳步剛一動,少婦就從斗篷下探出了白皙右手,屈指輕彈,兩枚銅錢飛出。
咻咻——
一枚打在門上,另一枚從牆壁彈回,也打在門上,竟是把門給關上了。
!
夜驚堂心中一沉——手法、力道如此精準,武藝深不可測,能彈銅錢關門,自然也能彈暗器殺人。
如果把這少婦逼急眼了,跑來的兩名官差大概率橫死,他能不能全身而退也說不準……
正猶豫之際,巷道里的腳步聲消失,看樣子捕快很老練,已經悄然停步,往院子摸來。
少婦看著夜驚堂,語氣依舊平靜:
「我不想濫殺無辜,但他們進來必死無疑。我女兒還在外面,若動靜太大引來官兵圍剿,導致我被抓住,她回來必然找你尋仇,你考慮清楚。」
夜驚堂聽見這話,才想起這少婦還有個同夥,這就麻煩了。
踏踏——
不過眨眼睛,胳膊院子的房舍上就傳來輕響,看樣子官差並不准備敲門。
那這樣一來,連打掩護支開官差的機會都沒了。
少婦眼見即將暴露,柳眉輕蹙,看樣子是想起身迎敵。
兩名捕快進來大概率橫死,夜驚堂也會被殃及池魚,一番權衡,開口道:
「別衝動,我幫你支開官兵,你無償教我武藝,如何?」
少婦目光微動,思索不過剎那,就頷首:
「教一招……你!」
話剛出口,少婦就愕然發現,面前這俊美無雙的年輕男子,竟然扯開了外袍,直接朝著她撲了過來!把她摁倒在床鋪上,用手扯來被褥。
?!
絕色少婦臉頰上出現了一抹羞怒,知道夜驚堂想如何掩護她,也沒配合的意思,急聲道:
「少俠且慢……」
嘩——
少婦還沒來得及說完,夜驚堂就用力一扯,把緊緊包住她的披風扯開,露出了淡青色的修身長裙。
少婦完全沒料到夜驚堂動作這麼麻利,還沒做出應對,沉甸甸的男子體魄就壓在了身上,壓的滿滿當當,讓人氣悶,灰色薄被也同時蓋了下來。
呼——
「你這小賊!」
少婦臉色瞬間化為漲紅。
夜驚堂只是逢場作戲,但真壓住女人,才驚覺這少婦不一般。
雖然隔著衣服,卻明顯能感覺到豐潤軀體恰到好處的完美,肌膚滑如凝脂,帶著三分溫涼,就好似易碎的無暇玉器。
夜驚堂並不想乘機揩油,儘力撐住身體,不與少婦接觸,以免她尷尬,用被子蓋住兩人,然後開始晃床鋪,給她使眼色。
誇啦誇啦——
但讓夜驚堂沒想到的是,近在咫尺的少婦明知他用意,大難臨頭卻半點不配合,竟然露出一副『受辱俠女』的模樣,惡狠狠的盯著他,還想用手把他推開。
?
你有病呀?
我又沒占你便宜!
夜驚堂箭出難回頭,他冒險仗義相助,這少婦卻如此不識時務,心中自然著急,惱火之下,咬牙握住了因為平躺而微微攤開的小西瓜,用力捏了下。
入手香膩柔滑,單手還有點把握不住。
少婦措不及防,渾身猛地一抖,眼中的羞憤怒,也變成了錯愕,發出一聲驚慌失措的低呼:
「啊~!」
門外接近的腳步,也在同時猛然一頓。
夜驚堂鬆了口氣,瞪了眼羞憤欲絕的女人,讓她繼續出聲,然後開口道:
「相公厲不厲害?嗯?」
但讓夜驚堂絕望的是,少婦臉頰上湧出了一抹漲紅,眸子里甚至顯出水光,死死盯著他,只是有氣無力掰他的手指,咬著下唇就是不配合出聲。
夜驚堂見此硬想把她直接丟出去,但已經開始做戲,沒有半路回頭和官差解釋的餘地,再惱火也得繼續,他只能晃動老床,唱獨角戲:
「嫌不夠勁兒?相公給你來點狠得……」
咯吱咯吱——
老床被夜驚堂晃的和要散架一般。
說話間不停和少婦使眼色,讓她配合。
但少婦相當倔,死死咬著牙,掰著陷入衣襟的指頭,就是不張嘴,眼角甚至還滾下了兩行清淚。
雖然少婦半點不配合,但夜驚堂演技確實過人,一番操作下來,還是把門外的官差糊弄住了,有竊竊私語響起:
「大白天做這事兒,真是……床晃得和散架似得,還挺猛。」
「女的真能憋,這都不叫兩聲。」
「大白天哪敢亂叫……現在咋辦?」
「嗯……定然是賊子的疑兵之計!走,進去看看……」
「走走走……」
說著跑更快了!
?!
屋裡兩人都懵了!
夜驚堂本來還鬆了口氣,聽到最後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也不知該說捕快太精明,還是太他媽不要臉,這都要跑進來看仔細?!
不過夜驚堂做戲比較全,已經把外袍拉了下來,露出結實的肩頭和脊背,迅速抱住了身下女子。
這一入手,感覺就像是抱住了一尊玉娃娃,暗香撲鼻,夜驚堂也是此時才理解『軟玉在懷』是個什麼意思。
少婦被抱得嚴嚴實實,眼見捕快進來了,抵觸倒是少了幾分,但依舊配合不到位,慌慌張張想把手蜷在身前,被壓住沒辦法,就只是儘力撐著夜驚堂,也不知道抱住脖子。
夜驚堂剛才還覺得這女人不知好歹,但現在則感覺,這女人是真不知道如何配合,半點不像個『過來人』,比青瓜蛋子還像青瓜蛋子。
夜驚堂也沒機會深究,用被子把兩人蓋住,只露出自己肩頭胳膊,用臉擋住少婦的面容,繼續晃床。
啪——
門被一腳踹開。
兩個手持官刀的捕快,正氣凌然沖入屋裡,瞪大眼睛望向床鋪。
「呀!」
少婦這次還算不笨,貼著夜驚堂耳邊,有模有樣尖叫了一聲,結果把夜驚堂耳朵差點震聾。
你這婆娘!這時候叫這麼大聲?!
夜驚堂被震的耳膜生疼,心中無名火起,不過這神態,剛好應對當前場合,他抱住少婦護的嚴嚴實實,偏頭怒目望著門口:
「誰?!……誒?兩位大人,你們這是?」
兩名官差仔細掃了眼,發現蓋得嚴嚴實實,除開頭髮啥也看不到,明顯大失所望。
不過表情依舊正氣凌然:
「下午有賊子擅闖黑衙,例行巡查,你二人為何藏身此處?方才可見到可疑人影?」
擅闖黑衙?
夜驚堂心中一驚,沒料到這女人本事這麼大。
但這時候他也沒工夫細想,小心用手拉過外袍,在袖子里摸了摸,翻出房東寫的租契丟給捕快,做出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大人,我昨天才搬來,你覺得我像是能看見賊子的樣子?」
捕快覺得不像,其中一人拿過租契看了看,確認是正常居民后,沒話找話質問:
「天都沒黑,在家裡幹這種事情……」
旁邊的捕快抬手道:「算了,大下雨又家徒四壁,不欺負媳婦能幹啥。走吧。」
說著把東西丟到床鋪上,轉身出了門,還把門帶上了。
夜驚堂本想起身,卻發現兩人走出幾步,就停了下來,紋絲不動。
看來這倆捕快也不是庸人,色胚中不失謹慎。
少婦也發現了這一點,抬眼望向夜驚堂,冰山般的臉頰露出幾分複雜,雖然沒明說,但眼神意思明顯是——繼續弄我。
夜驚堂瞧見這雙示意他『用力』的美眸,心裡怪怪的,有模有樣道:
「真他娘掃興。媳婦,沒嚇著你吧?」
「沒,相公……你……」
少婦正準備配合,就發現衣襟一熱,難以言喻的觸感再度衝擊心神。
?!
少婦眼神頓時羞憤欲絕,怕外人聽見不堪入耳的聲響,竟然硬生生憋住的言語,瞪著夜驚堂!
你叫呀!看我作甚?
夜驚堂都蒙了,手握著小西瓜晃了晃,做口型道:
「你要死啊?演戲你不會?隨便叫兩聲啊!」
少婦羞氣交加渾身微顫,抓住夜驚堂的手,張嘴做口型:
「淫賊!你先把手拿開!」
夜驚堂可不相信他不幫忙,少婦會演的毫無破綻,無可奈何之下,只能晃動床鋪,自顧自繼續說騷話:
「喂不飽是吧?想要就說嘛,還不好意思,真是……悶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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