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鬥爭,開始了

第48章 鬥爭,開始了

第48章鬥爭,開始了

如果連韓宇都查不清楚的話

「轟隆——」一聲,電閃雷鳴。

一道慘白的光亮從天落下,直挺挺地打入人間,照的天地之間一片蒼涼。

所有人都在路上行色匆匆焦急趕路,生怕大雨突然降落澆地自己猝不及防,唯有她一個人安穩不動,宛若被釘子牢牢定在原地一般。

杜離憂站在原地,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流,抿嘴。

對方勢力太過於強大,並且隱藏在暗處,很難覺察。

倘若是直接上去查,往輕里說,死無全屍,往重里說.

她眸底閃過一絲殺伐。

生不如死。

只是思考了那麼一瞬間,杜離憂便分的了輕重緩急——對方在暗並且實力恐怖,倘若真的打草驚蛇恐怕不僅僅會讓韓宇身份暴露被盯上,還會被那個組織內部到現在都不曾露出腳碼的內鬼暗算一步。

斟酌片刻,杜離憂心裡便有了主意。

「我知道了,可能是我記錯了吧。畢竟當是太緊張了,記錯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一番話說得不動聲色的,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自己,杜離憂又聽聞對方安慰了自己幾句,隨口應付了一下,這才掛了電話。

抬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隨後立即伸手,朝這一輛空車揮出了手。

怪了,這個感覺,自從上車以後,就有了

掃了一眼後視鏡,杜離憂警覺,不由得坐直了腰板,盯著後視鏡。

「怎麼了?」

司機是個普通人,對於這些東西根本沒有那樣的敏銳。

杜離憂抿嘴。

「我要下車。」

被耽誤單子的司機十分不快。

「現在?」

杜離憂掃了他一眼,抬手搭在了車門的把手上。

「想吐,不然一會吐你車上?」

只是一眼,卻讓人感到透徹心扉的冰涼。

旁邊的司機立即嚇得臉色蒼白,再也不敢多嘴一句,乖乖在路口停了車。

神色冰冷,哪裡有要吐之人的氣勢?

但是他又不敢反抗。

付了車錢,杜離憂下車,看向了背後那個尾隨而來的汽車,冷笑一聲。

大庭廣眾之下,也由不得他放肆。

汽車果然如她所預料之中的那樣,看到了她下車,立即也緩慢了下來。

杜離憂站在路口,看著不遠處的汽車停了下來,大步上前走到車邊,抬手敲了敲後面的車窗。

車窗應聲而落。

杜離憂俯身,朝著車內笑地冰冷。

「先生似乎在跟著我?」

雷澈淡然聳肩。

「哪有,不過是因為恰好順路,看起來像是跟了小姐一路。」

杜離憂直接道:「先生要去哪裡?」

雷澈毫不隱瞞。

「楚家,聽說是本市最大的家族。」

看著眼前人神色微窒,他笑著抬手,示意她的背後。

「就是小姐背後樓上的照片。」

她順勢扭頭看了過去。

剎那間,天旋地轉。

僅僅是一個照片,便讓杜離憂耳邊「轟——」的一聲巨響,宛若有什麼東西在耳邊炸開了。

照片上的女人實在是肆意猖狂。

大紅的唇,大紅的裙,大紅的高跟鞋,抿嘴的微笑與眼底那個怎麼也收不住的放肆驕傲。

簡直和曾經的她一模一樣。

囂張而又狂野,像是一匹小野馬。

除了面龐。

杜離憂注視著那張照片,眸子深處有光泛起——能夠登上全市金融圈最高建築的大屏幕,這女人也算是有點本事。

她眼底閃過一絲殺意——如沒有人說,只怕是還真是沒有人知道當年楚家究竟做出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

楚家,本市最大的家族,也是放眼全國難得一見的大家族。

此言不謬。

但是

她抿抿嘴,垂眸收斂好自己的情緒,朝著他微微鞠躬,輕笑道:「原來如此,是我誤會先生了。」

彷彿剛才眼底閃過的殺意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車上的人倒是絲毫沒有任何動怒的意味,只是注視著她微微點頭算是回應。

「無妨。我還有事,就先不打擾小姐了。」

杜離憂朝後微微退了一步讓開了路,目送著車輛的離去。

看著逐漸消失的車輛背影,良久她都未離去。

剛才的那個照片,仍舊在她腦海里回蕩。

而那個女人的笑融,扎的她眼底滿都是血。

她之所以會選擇這樣的一座城市,有兩個原因。

第一個原因,最安全的地方往往是最為危險的地方。

恐怕沒有人會想起來,她竟然選擇這樣一個接近的地方。

第二個原因,則是

杜離憂仰頭注視著照片,抿嘴一笑,極為放肆。

與照片上的女人想比,有之過而無不及。

久違了,S市。

上一次她離開這裡的時候,還是十三年前。

十二歲。

離開的,便是楚家。

「轟隆——」一聲,遠處的天空猛地落下一道驚雷,豆大的雨點紛紛落下,砸在她的身上,卻絲毫沒有砸動她半分。

杜離憂看著前方,只覺得,漫天都是大雨,血紅色的大雨。

那一天,也是今天這般風大雨大。

黑雲壓城,狂風驟雨,路上空無一人,所有人都因為狂風驟雨早早地躲回了家中。

空曠的街道上,只有她一個人不斷在路上奔跑,奔跑,奔跑。

平日里精心保養的細嫩足底此時早已經被路邊尖銳的石子磨破了腳底,鮮血淋漓,嗓子眼裡也滿都是血沫,不斷上涌。

腳底的疼痛難忍,她卻絲毫不敢停下一步。

因為她知道,一旦停下來,她就會被背後追趕的車輛撞上,而後當做一場車禍意外而死。

最後還是咬著牙滾到了高速路邊的荒山深谷之中,傷痕纍纍卻也拼著一口氣往外走,被進在這裡運貨的人抓住了,獻給了欄坊首領。

恰好欄坊首領平日里極為欣賞她,也就將她當做養女留在了身邊。

至於那個僥倖逃脫的夜晚,她被人追殺的原因。

為什麼?

杜離憂輕笑一聲,抬手摸上了左手手臂——那裡,本該有一道猙獰的疤痕。

或者說,那一道猙獰的疤痕,伴隨了她很多年。

也就是後來運氣好,遇到了那瘋子,才被完全治好,疤痕才完全消失。

杜離憂垂眸,看著自己的手臂。

細膩白嫩,完全看不出來有半點痕迹。

她垂眸,神色這才有了隱隱的波動。

他們都說,現任楚家大小姐是個毒蜘蛛。

極為漂亮妖艷,但是暗藏劇毒。

稍有不慎,便會被當做獵物拆之入腹。

卻不知道,曾經的楚家大小姐,更為狠辣。

不過是為了苟活下去,便能狠著心將自己的手臂親手用玻璃划斷。

有多狠?

劃了整整七刀,刀刀深入肌肉,僅是差一點就能夠將整條手臂廢掉。

而其箇中原因,不過是因為她要和自己的妹妹進行同一場鋼琴比賽爭奪冠亞軍,而她明顯是具有優勢的那個。

後母為此每天都在父親面前吹枕邊風,肆意抹黑她,故意讓楚家全家上下都排斥她,說她的不是,就是為了能讓自己的親生女兒拿到冠軍。

引得她堂堂楚家大小姐,到最後竟然吃不飽飯,餓的睡不著。

念及往事,杜離憂嘴角微勾,再次轉身,看向那個照片,笑容如同鬼魅一般——久違了,妹妹。

與此同時。

車內。

金鐘狄掃了一眼手錶,朝著背後試探性問道:「先生,有關楚家的合作之事.」

看著背後雙眼微閉似在沉睡的人,他頓時收了音,臉上的神色卻是絲毫未減。

不太占理。

現在的這個楚家大小姐雖說是名校畢業,也拿過特等獎學金,成為學校的優秀代表發言,在金融場上也是極為驕傲的存在。

家境好,聰明漂亮,手段高明,作為一個女人,她擁有了太多眾人艷羨的王牌。

只聽背後人冷聲道:「靜觀其變。」

斬釘截鐵,絲毫不容許任何的反駁。

金鐘狄愣住了。

「先生?」

背後人只是緩聲道:「金融戰場,死人是常有的事情。若是這點小風浪就能擊敗她,那就沒有任何資格與我合作。」

前面的金鐘狄聽著心頭一跳,頓時失了神。

明擺著的是見死不救。

他暗暗錯愕背後人的抉擇。

不,或者說得更為決絕一些,明擺著的是想要坐收漁翁之利。

他頓了頓,試探性地問道:「先生,只是有關楚家合作的事情,是否有些太過於突然?」

卻只聽背後人道:「楚家,本市最為頂尖的家族,合作又有何不可?」

「.」

金鐘狄竟被問住了。

而後,他又偷掃了一眼背後的人,再也不敢多嘴一句。

他想問的不是這點。

但是背後人是何等的聰慧,又怎會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問些什麼?

不過是不願意回答罷了。

只是

金鐘狄仍舊是心裡暗暗著急,卻也不敢再多嘴一句。

而是明明他們是來尋求合作的,對方也有意表示合作,但是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怎麼會沉得住氣,選擇隔岸觀火?

他心裡暗暗焦急,卻又不敢辯駁一句。

這完全不應該是一個合作者所應該拿得出來的態度。

但是

他看了看背後的人,看著他閉眼,沉默不語,縱然心裡有十萬火急,卻也絲毫不敢透漏半分。

與此同時。

華天集團。

身為楚家名下資金最大的集團,自然是擔當了楚家絕大部分的金融交易。

早已過了下班時間,大廳里卻絲毫沒有任何人離去。

所有人都在盯著桌上的屏幕,唯有一個女人,站在大廳中央,注視著眼前的屏幕,面色平靜,看不出情緒。

屏幕上的折線圖密密麻麻,一串一串數據密集地,讓人頭皮發麻。

女人一身猩紅色的正裝,兩條腿細長而又筆直,被黑絲襪包裹著,顯得極為性感。

只見她臀部微微坐在背後的桌子上,二指夾著細長的薄荷煙,傾吐一口,頓時,乳白色的煙霧繚繞在房間之中,讓她本就是性感的妝容更顯得有幾分魅惑。

看著屏幕上瘋狂上漲的折線,她再次吐出一口乳白色的煙霧,薄唇輕啟,朝著旁邊的煙灰缸一彈煙灰,道:「好了,收盤。」

而後,她猛地用力,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之中,冷聲道:

「下周一,抄底。」

背後的人焦急道:「董事長,萬一失敗了——」

本欲往離開的女人停住了動作。

只見她站在原地沉默片刻,突然轉身,朝著他,唇角微勾,冷聲道:「那就傾家蕩產。」

一句話,說的輕淡無比,卻讓對方霎時白了臉色。

傾家蕩產這幾個字,

見到眼前人慌忙上前一步,一臉焦急,女人仍舊是神色平靜。

「所有的金融戰爭失敗,不過就是代表著沒有資格同齡這樣多的資金。既然沒有這個資格,倒不如把這個位置讓出來,給別人去坐。」

她說著抬眸看向了眼前人。

「這有什麼好辯解的?」

沒想到助理卻只突出來一句話。

「有關雷家的合作?」

女人挑眉,神色恍然。

原來是說的這事。

今天他們選擇了隔岸觀火而非出手相助,楚妍熙注視著桌上的文件,沉默了片刻,紅唇輕啟。

「合作繼續。」

特助急了。

「可是他們——」

明擺著大難來臨會拋棄他們的!

他正欲上前一步勸告,卻沒想到眼前人突然轉身,他還未反應過來,只見眼角一道黑影閃過,而後便是一個低沉的悶響。

「咚——」

那特助眼前一黑,額頭猛地傳來一陣鈍痛,緊接著便摔倒在了地上。

只見女人單膝半跪在他面前,一手扯著他的領帶,一手握著煙灰缸。

那煙灰缸是純水晶打磨而成,邊緣泛著光澤,上面沾染鮮血,還未乾透。

特助這才意識到額頭上一陣鈍痛傳來,滾燙的液體順著他額頭的傷口流淌而出。

「這楚家,是我來當。既然我來當家,你就沒有資格過問。」

「我在這位置一天,就沒有人有任何資格過問我一句!」

說著楚妍熙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褲腿,朝著周圍人看了一圈,冷聲道:「還有誰有任何異議?」

「.」

四下一片沉默。

人都不傻,面對此情此景,當然沒有任何人有異議。

楚妍熙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小姐,去哪裡?」

「楚家大院。」

今晚,那裡會有一場宴會。

迎接的客人,就是今天的眾人之矢——雷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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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尖的血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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