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離憂小姐,你有弟弟么

第50章 離憂小姐,你有弟弟么

第50章離憂小姐,你有弟弟么

杜離憂站在大雨之中,獃獃地注視著那個巨大的屏幕,大腦一片空白。

楚家

她看著屏幕上的那個女人,眸底神色複雜。

她明明已經發過誓,永遠不會再回來了,永遠不會再看這個家族,永遠不會和她去爭搶什麼。

但是

她垂眸。

不知是因為雨水過大以至於澆地她徹頭到尾都是寒涼,還是因為這麼多年過去了,心境早已改變,她竟然讓自己心裡那個噴涌而出的不甘,全然消失。

算了,這些事情.

正想著,背後突然一聲喊。

「離憂!」

她立即順著聲音看去。

只見一個人拿著傘冒雨跑來。

是韓宇!

她連忙轉身,跑向那個越來越發向自己靠近的人。

剛跑到他的不遠處,韓宇就立即撐傘,將傘罩在她的頭上。

「果然是你!剛才在老遠處我就看到一個人,我看著像你但是又不太敢確定,靠近些了一看,果然是你。」

為了加快跑步速度,甚至連傘都沒有撐開。

杜離憂看著他被大雨澆地渾身濕透,宛若落湯雞一般,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只聽對面人問道:

「你怎麼了?怎麼渾身都是水?這麼大的雨怎麼連傘都不打一下的?」

而後,看到她兩手空空,他立即轉移了話題。

「離憂,沒事吧?」

看著她沒有回應,他有些擔憂。

「沒事吧,離憂?」

稍稍靠近了她一些,韓宇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

杜離憂這才反應過來,朝著他抿嘴一笑。

「我沒事。我沒事」

說著她朝著他露出了一個安慰的笑容。

「主要是我忘帶傘了,又在路上找不到車,所以就耽誤了。」

「本來今天想在這附近轉轉,建築好又靠著江,沒想到會下雨。」

兩句話看著輕描淡寫,其實將她所有來因都給抹去了。

韓宇不疑有他,著急了。

「這麼大的雨你也不能淋著啊。」

杜離憂隨口道:「這不是我沒錢不敢隨便進去,怕被人轟出來嘛~你怎麼會突然來金融區?」

果然,韓宇順著她的話轉移了話題。

「去楚家,查了一下他們的資金動向。」

杜離憂挑眉。

「楚家,有什麼事情么?」

韓宇一邊說著一邊將她往車的旁邊領走。

「有人是匿名舉報他們家涉黑,有相當一部分財產是海外資產,趁著不好查之餘他們就故意偷稅漏稅做一些不法行為,我這邊接到命令以後就過來調查了。」

正欲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杜離憂見狀,愣住了。

「這些都是么?」

韓宇點頭。

「是啊,都是。」

她只是掃了一眼,點點頭,打了個噴嚏。

「阿嚏——」

旁邊的韓宇急了。

抬手從後面勾出一個毛巾和浴巾,將浴巾裹在她身上,伸手靠到她身邊,用毛巾替她擦著頭髮。

「真是的,你身體本來就不好,還非要不帶傘淋雨。」

韓宇平時有游泳的習慣,一年四季都不曾間斷,後備箱也隨帶著洗浴用品。

他之間穿梭在她的長發之中,溫暖的手指偶爾會輕觸頭皮,用干毛巾一點點擦拭著

本來用紙巾擦著鼻子的杜離憂一眼沒看身邊人的動作,不小心蹭到了他的胸膛,一愣,頓時紅了臉。

他的身上,好暖和。

胸膛,滾燙滾燙的,燙的她臉都是紅的。

韓宇平日里酷愛健身,胸肌線條分明,簡直就像是雕刻出來的線條。

男人身上帶有塑型所留下來的線條,她曾經見慣了,在她面前本來不算什麼事情,但是

「噗通——」一聲,她聽到了自己心臟漏跳一拍。

像是他這樣性格溫軟的人,還是第一次見。

罩在她頭上幫她擦頭的人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心裡的小九九,依舊是動作那樣溫柔,手指在她頭皮之間穿梭,擦拭著。

杜離憂不由得低頭,鼻翼間傳來他身上獨有的芬芳,羞紅了臉。

好暖和.

就在她神情迷亂之際,突然聽聞眼前人道:「怎麼了這是?怎麼不動了?」

杜離憂這才慌了神,趕忙往後一坐,看著眼前人詢問的眼神,抱歉微笑。

「我剛才有點走神」

韓宇這才鬆了口氣,將濕毛巾放在袋子里丟在背後,調整好車內空調溫度,著看向了手機屏幕上的導航。

「前面就有一家溫泉酒店。」

「我去開個牌號,後備箱里有我的備用衣服,你把你的濕衣服在酒店裡面脫下來泡個熱水澡,然後換上我的乾淨衣服再出來。」

杜離憂低著頭,不敢正面看他。

「你呢?」

「我要往總部趕,大概是沒有辦法陪著你一起回去了,可以嗎?」

杜離憂笑了。

「好~」

將杜離憂安排好,回到車上,韓宇這才看到副駕駛座上多出來了一個小包裹。

他挑眉,拿起打開,只見裡面裝滿了糖果與濃縮咖啡豆。

還有一個小小的紙條。

「工作再怎麼忙,還是要注意身體的。不要太過於熬夜,如果心情不好的話,吃一顆糖心情就會好很多。」

字跡細密。

一看就知道是她的。

也只有她,才會聽到自己晚上要熬夜的時候,擔心一下。

他頓時笑了。

怪不得剛才小姑娘在下車的時候鬼鬼祟祟的一直磨蹭,原來是這個。

拆開一塊糖紙將糖果送入口中,韓宇笑了。

甜甜的味道在舌尖化開,一如她的笑顏。

韓宇笑了,掏出錢包,將糖紙疊放整齊,而後這才放在錢包里。

錢包之中,還有一張照片。

是杜離憂的。

與此同時,楚家。

看著自己孫女乾的好事,楚家老爺子頓時氣的吹鬍子瞪眼,直哆嗦。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小心?好端端的把人家客人的車給撞壞了。」

楚妍熙站在一旁摟著手臂,好似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倒也不是不小心,只是開得太快了沒有剎住車,不小心撞上去了。您也是知道的爺爺,我平日里特別喜歡飆車,一旦來了興緻就剎不住車的。」

說著她看向了也跟著走出來的雷澈。

「畢竟俗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對吧雷先生?」

有著明顯的針對意味。

雷澈笑著微微鞠躬道:「小姐所言極是,不過這車的事情」

李妍熙冷哼一聲,完全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不過是輛車,我陪給你就是了。」

而後她用遙控器一遙控,只見旁邊本來被純鈦合金鋼門遮擋住的車庫密室,現在已經被完全展現在他們面前。

一輛輛跑車全部映入眼帘。

楚妍熙說著隨手一拋,將手中的所有車鑰匙都拋給旁邊的車童,朝著雷澈道:「裡面的跑車,任由先生挑選一輛。」

說著她扭頭看向他。

「先生您說呢?」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雷澈哪裡還有拒絕的餘地?

囂張。

這是她所帶給他的第一個感覺。

雷澈注視著眼前人,竟然來了些許的興趣。

「承蒙小姐照顧,多謝了。」

楚妍熙這才笑了,轉身就走,絲毫沒有邀請他一同前往的意思。

旁邊的楚爺見狀立即上前,朝著雷澈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宴會上。

楚妍熙掃了一眼雷澈的手,挑眉。

他左手無名指上竟然戴著一枚戒指。

「先生心裡似乎已經有中意的人了?」

雷澈順著目光看了過去,平靜道:「不過是箇舊相識的遺物,我帶著能夠觸景傷情,緩解心頭思念,僅此罷了,倒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作用。」

這番話說得真是好聽。

能把

「對方,恐怕是一位小姐?」

「小姐猜的真不錯,如何猜出來的?」

只聽那女人輕啟紅唇,嗤笑一聲。

「瞎猜的。這東西,先生又沒有說明有關背景,我自然是瞎猜的。」

說著她拉開凳子徑直坐下,示意他也坐下。

待到雷澈做好,她立即拍掌,示意家僕開始端菜。

旁邊的老爺子則是臉面有些掛不住了——他這明顯是臉上被打了一把掌。

「不過若是婚後,這戒指可就要摘下來了。」

「先生這樣念及舊情,我也不想強人所難。」

「男人嘛,多的是,想要乖順的,隨便挑一個就是了,何必在這裡過不去?俗話說得好,『強扭的瓜不甜』。若是不能做到『夫妻合心其力斷金』,那這婚姻不如不開始。」

「先生您說呢?」

雷澈一邊夾著菜,心裡已經有了判定。

這女人,絕不簡單。

沒有見色起意,甚至已經開始為自己的未來布局,也算是一個女中豪傑。

「先生,有關合作的事情.」

雷澈只是轉動著手指上的戒指。

這是她曾經佩戴過一段時間的戒指。

據說是一個關係不錯的朋友送的,她帶著當做裝飾品。

他看到后每天都在和她因為這件事情吵架,最後以他將這枚戒指趁著她洗東西摘下來的時候猛地奪過丟到了江水之中。

那江水滔滔的,底部又都是泥沙,想要從裡面掏出戒指真是難如登天。

她被氣得轉身就走,和他很多天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做飯,大有他不道歉她就不做飯的架勢。

而他本身也是硬骨頭,愣是倔強著不肯道歉。

就自己在外面吃。

最後還是有一天晚上,看到她自己一個人在花園裡哭,才知道自己真是做錯事情了。

「成人之美固然可貴,但是雪中送炭,更為難得。」

戒指上鑲嵌著那一枚鑽石,在光澤的照耀下折射出光芒,像是黑暗之中潛伏著的野獸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的目光。

只聽黑暗之中的人緩緩道:「同樣的價錢,錦上添花與雪中送炭所帶給對方的感情價值,是不同的。」

這是當年她所教給他的道理。

是的,這就是黑玫瑰。

冷血之際,冰冷之際,甚至連同感情都是這樣精心算計,絲毫沒有任何的遮掩。

所有的感情在她面前,不過都是逢場作戲的交易罷了,不帶有絲毫的留戀。

雷澈閉眼,依靠在沙發上,頓時有些疲倦。

那麼,姐姐,當年你在格鬥場內救下我的時候,究竟是錦上添花,還是雪中送炭?

亦或者是

黑暗之中,他睜眼,低頭看著手指上的戒指,神色黯然,不復白日的冷血與孤傲。

更多的則是黯然與落寞,像是一隻被拋棄了的流浪貓咪。

只是把我當做一個可以隨意丟掉的玩具,玩玩罷了?

那個人究竟還活著么?

這是他一直在追問的問題。

正想著,前面人突然道:「先生,有關那個通緝令的事情,有一名黑客匿名發過來了舉報信,有關李妍熙小姐的。」

李妍熙,黑玫瑰的代號,她的名字。

雷澈動作一頓,抬頭看著前方人。

「開價多少?」

金鐘狄絲毫不敢耽誤,將平板遞給他。

「您通緝令上的價格,他說不允許任何壓價行為。一口價。」

雷澈立即接。

「內容?」

「只有簡短的一句話。『李妍熙小姐,就在您所在的城市,並且還活著。』他還留了一條消息。」

看這雷澈沉默不答,他立即開口,絲毫不敢耽誤一下。

「有關小姐的那車禍,他手裡還有一卷錄像,是近距離拍攝的,可以證明那是一起人造事故。」

只是一句話,雷澈抬頭,眸子里滿都是錯愕。

片刻后。

孤兒院。

走在長廊上正準備去睡覺的杜離憂突然聽聞背後傳來一聲詢問。

「離憂小姐?」

她一愣,立即轉身,看到了一個修長的身影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

是雷澈。

她往後退了一步,這才注視著他。

「這麼晚了,先生還過來?」

雷澈朝著她走來。

不知道究竟是故意的,還是剛才就壓根沒有看見,他不顧眼前人一步步後退,朝著她步步緊逼,終於,將她逼到了一個角落,退無可退的地步。

「不過是過來看看妙妙的情況,其他也沒有什麼想法。」

她身上有股味道。

儘管很淡,很淡,似有若無,但是他確實能問道。

中藥的味道。

雷澈心裡隱隱泛起一絲冷意,注視著她。

那場車禍是人為的,裡面的人就算是精心計算活了下來,也照樣逃不過一場火災與重度燒傷后的治療。

那樣的治療需要很長時間,並且因為傷勢過重需要很長時間的後續治療,也就是說她到現在一定還會在使用藥物調理自己虛弱的身體。

而那個藥物的最佳選擇,就是中藥。

月光灑落,他打量著這個眼前的女人,突然,眸子里閃過一絲光澤。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

而後,眸中的光澤轉瞬間,化為了興奮。

從一開始見到這個女人,他就隱隱覺得有些什麼事情不太對勁。

原來是在這裡

現在已經是夏天了,南方的夏天很是炎熱,正常人都穿著短袖背心甚至都覺得悶熱無比,恨不得將自己身上全部脫光裸奔。

但是她卻穿著長袖,外面甚至還披著針織披肩。

若是白天穿這身衣服倒也可以解釋為她怕曬。

但是入了夜穿這衣服.

他壓著眼底的血腥,聲音沙啞。

「小姐能有在沒有孩子甚至沒有結婚的情況下這麼喜歡小孩子,家裡可是以前曾經有過什麼親人?比如弟弟什麼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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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尖的血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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