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吸血
「天組那幫小傢伙來了,你一點都不擔心?」王媛瓷手中端著一杯紅酒微微搖晃著,看著對面有著火紅色瞳孔的男子。白色妖異的長發,俊美的面孔,邪肆的笑意。還有那斜靠在沙發上慵懶的態度,足夠讓外界的少女們痴迷。
「只是一個剛剛進階開光期的小子而已,你說本少主有什麼需要擔心的?」岑晗玉手臂伸出,擁著王媛瓷的腰肢讓她靠近自己,白皙到幾近透明的手指,從對方的臉頰慢慢向下劃過。觸碰到對方的脖頸,指尖微微用力。
「如果他們的師傅,那幫老不死的來這裡,本少主或許需要擔憂一下。」岑晗玉與那雙墨色的瞳孔對視,發現對方從頭至尾都帶著那份不變的笑意。身體靠近女子。雙唇想貼,紅潤的舌尖伸出輕輕舔·弄著對方的紅唇,讓狹窄的包廂中染上了情·色的味道。
唇角微微勾起,原本溫和的吻變得激烈。沒有絲毫憐惜的將女子紅潤的唇啃食出血色。直到女人開始輕輕的推拒他的身體,才放下了被唇齒蹂躪過的紅唇。伸出舌頭舔著自己唇上的血跡,那紅唇上的血液,印著他血色的瞳孔越發的詭異。
「是媛瓷多慮了,少主自然不會怕他們那幾個小鬼。」王媛瓷沒有在意自己此時狼狽的樣子,與男人血色的瞳孔對視著,沒有一絲一毫的躲閃。將手中的酒杯遞到男子的唇邊,看著他仰頭喝下,紅色是最適合這個男子的色彩。
「只是,您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來sh省,現在這裡並不安全。」秘境剛剛關閉,那些有著別樣心思的修真者們還留在這裡。
「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事情,你只需要知道你要輔佐我就是了。」岑晗玉用食指勾起女人的臉頰,讓兩人的視線平齊,火紅的瞳孔中除了那幾乎要溢出來的血色再沒有其他,「你在這俗世玩了那麼久,也該為血獄出點力了。本少主可以將你放出來,自然也有辦法讓你再回到那裡。」
「是,少主!」王媛瓷低下頭,將已經空了的高腳杯放在桌子上。抬起頭來,臉上帶上了自己一貫的笑意,身體如蛇般纏繞上男子的身體。
「那少主能不能告訴媛瓷,您要那個女人又有什麼用呢?是媛瓷沒有辦法滿足你嗎?」甜膩的語言,惑人的身姿,王媛瓷很懂得利用自己的資本。
「她自然有她的作用,本殿下看上的可不是她的身子。」岑晗玉笑意越發的邪魅,那鮮紅的瞳孔中都似乎閃爍著光芒。
將王媛瓷壓倒在沙發上,手輕易的將對方的衣衫撕扯下來,看著自己身下赤果果的美人。手掌在那精緻的軀體上劃過,「身為女人,有哪個女子能比的上媛瓷。這樣誘人的身子,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擁有的···」
話音未落,便消逝在兩人的唇齒之間。王媛瓷只來得及嘆息眼前人的滴水不漏,便被人拖入**的漩渦里。狹窄的包廂里,開始響起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直至新日初升之時,才停歇。
》》》》》
「三哥,學校已經排查過了,沒有絲毫的魔氣,看來sh大學是不可能有我們想要找的人了。」喬彤手指附上睚眥的額頭,熟練的為他按摩著,看著他放鬆的神情,笑意盈盈的面龐越發的滿足。
「sh大學里沒有那自然就在學校外面,一個修魔者而已,還能遁地不成。就算遁地,我們也可以掘地三尺把他找出來。」睚眥對自己的組員有信心,或者說是對他們拿著的『飛煌石』有信心。那麼多年,從來就沒有修魔者能在它面前隱藏氣息。
「嗯。」喬彤點了點頭,視線從方黎身上掠過,指尖的力道越來越輕。兩人雖說是答應了一起尋找魔修者,但是這段時間卻一點兒忙都沒有幫。
尤其是這個人,無時無刻的不在影響著三哥。雖然他一直在努力掩飾,但是作為最了解他的人,她怎麼可能沒有察覺。
「你在想什麼?」睚眥拉住喬彤的手臂,對上她的視線,明顯的看到了她眼中的擔憂以及殺意。
「沒什麼。」喬彤想要收回自己的手臂,但是明顯的她的力氣無法與男子相提並論,就算是她是修真者也一樣。本身,睚眥便比普通的修真者身體素質要強。
睚眥就這樣看著她掙扎,手一動不動,良久看著對方被自己握在掌心的手臂微微泛紅。這才鬆開了手,掩下了眼中的那抹憐惜。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跟上。」
兩人之間的談話自然有結界作為掩飾,雖然秦天的力量比不上睚眥。但是,在出於『組隊』狀態的情況下,必要的尊重是要有的。打破他人的結界這樣的禁忌自然不會有人犯。可以無視這些結界的人,也只有方黎一人而已。
天組的其他三人面面相覷,各自回房,大廳里就只留下了秦天與方黎兩人。
方黎撫摸著乖巧的趴在自己懷中的小貓的腦袋,起身也準備離開,卻被身後的人拉住了手腕。
「有事?」視線對上秦天那有些複雜的眼眸。裡面的東西,似乎正向著他不想要的地方變化。可是,明明沒有敵意不是嗎?為什麼反而讓他感覺這種變化更加危險。將自己的思緒完美的隱藏在了面具之下。
「你不覺得自己太在意睚眥了嗎?」在意到幾乎將所有的視線放在了那個人身上,這是他第一次見方黎對某個人如此的執著。
這份特殊的執著,讓他原本已經平復下來的心境有了幾分躁動,想要殺戮。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並不是心魔複發的原因,而是他心中最直接的想法。
「他的品種讓我很好奇,很完美的雜交物種。我對他的態度不會影響你的計劃。」方黎沒有掩飾自己興緻,眼睛有些亮晶晶的。那份好奇,讓他彷彿變得鮮活起來。
看到這樣的方黎,秦天心中的那抹陰霾漸漸的消散。手放在對方的肩上,兩人之間的距離被拉近,他喜歡這樣的感覺。「睚眥並不是什麼雜交物種,原本他也是純種的人類。」
「怎麼會,他身上的血統明明是兩種血液相互僵持。甚至讓他擁有了兩種氣息···」方黎皺眉,他的感覺不會有錯。
「的確,他身上有兩種氣息,甚至有一種氣息比人類的氣息還要強。」
方黎看了一眼睚眥走入的那個房間,明顯的血腥味道已經漸漸瀰漫開來,還有著隱隱的黑暗氣息躁動,但是被強行的壓制下去。那在睚眥看來異常可靠的結界,在方黎面前卻形同虛設。
「因為他是一隻徘徊在墮落邊緣的吸血鬼。」
秦天清冷的聲音徘徊在耳畔,為方黎解除了疑惑。吸血鬼,西方的黑暗種族,以人類的血液為食。低級的吸血鬼更是害怕陽光,害怕銀器的可悲生物。
「那麼說來,剛開始本少爺還被當做了食物。」方黎自然不會忽略睚眥第一次見自己時的失常。看他的反應,好像很渴望自己的血液呢。如果他想要用自己的血液交換一下研究吸血鬼的資格,說不定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當然,他不會做這樣愚蠢的決定。他的身體,和他的記憶,都是別人不可以窺視的禁地。東方黎,是他生命中永遠的凈土。
「應該是這樣沒錯。」秦天這才回想起初見方黎時睚眥的反應,看向睚眥離開的方向,神情越發的危險。當時他所有的心思都在方黎身上便沒有注意到。這個人對自己的影響似乎已經超過了想象,連變強似乎都變得沒那麼重要。
不,變強還是最重要的。只有變強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才能保護自己要保護的······「我不會讓他對你出手的,傾盡全力。」
「他也不會對我出手的。」方黎將自己肩膀上的手拿了下來,「他看起來很討厭吸血鬼的血統,又怎麼願意被別人發現自己是吸血鬼。更何況,他的身邊可有一個心甘情願的移動血庫。」
「他不吸食其他人的血液,但是···也只是現在而已。」秦天薄唇微抿,睚眥在前世的時候在中國有幾分名氣,而且還是在他回國之後。完全可以壓制住自己嗜血**的人,只是那時的他卻沒有了對吸血的排斥,反而有幾分享受吸盡敵人血液的滋味。
據說九子之中的第三子睚眥之所以能夠擺脫吸血鬼的等級壓制,殺了傳承自己的吸血鬼子爵是因為他吸盡了自己愛人的血液。由至情之心悟道,直接跨過了心動期到達了靈寂期。從此專情一人,手中的法器永遠是與男子不相符的發簪。
他並不了解睚眥,只是因為睚眥也是以後比較出名的天才所以才知道幾分。天組之中,他最熟悉的是第九子,囚牛。一個喜歡玩音樂的···瘋子。
不過,天組的人,正常的也沒有幾個。本身修道便是為了超脫凡塵,像他們這樣,已經有幾分本末倒置。就算能夠修鍊有成,最後的天劫,也將會是他們的葬身之地。一個國家縱然會有龍氣相助,但更多的將是業力。這一點,沒有人能比經歷過一次天劫的秦天了解的更加清楚。
「你知道的東西很多。」方黎放下了撫摸懷中小貓的手指,在對方不樂意的眼神之下將它收入馭獸空間內。「我不好奇你知道什麼。儘快變強吧,我期待著與你一戰。」
「好。」秦天看著方黎走進房間,在對方房門快要關起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道「我暫時沒有什麼計劃,若是有,你定然是第一個知道的人。」
是第一個,也將是唯一一個。
對方的關門動作,或許根本沒有聽到他說些什麼。秦天唇角卻露出了一絲笑意,轉身回房。
不知不覺之間,心就已經自然的許諾。只可惜,沒有人察覺。無聲無息間沁入心扉的情感,若是爆發,將是怎樣的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