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這麼說,嘯爵這次任務必……死
雖說柳臻頏對閆姿絮的話並不在意,但宴會上的甜點還是成功的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她也是此時才知曉,除了蛋糕外,竟然還有別的糕點也一樣的好吃。
一塊接一塊的停不下來。
直到侍者來請她:「柳小姐?」
她分神睨了眼:「你找我?」
「是的,柳小姐。」侍者客氣又恭敬:「瞿老有事找您,所以想要請您上樓一趟。」
瞿老?
命定之人的爺爺。
有了這樣的認知,柳臻頏才忍痛放下甜點,跟著侍者上了樓。
書房的布置很是古樸,清一色黃花梨的傢具色澤溫潤,紋路緊緻且細膩,一看便知道年歲長久卻保存完好。
尤其是辦公桌上擺著的黃花梨手串……
很適合給她當念珠使用。
柳臻頏淡淡的想著。
瞿老瞧見她進門后也不看自己,那雙杏眸漆黑,噙著明媚的光芒在滿屋的傢具上掃視著,最後還落在他精心準備的手串上。
他立刻朗笑起來,撿起手串:「你喜歡這個?」
「恩,我觀此物和我有緣。」
柳臻頏毫不客氣的點著小腦袋,杏眸挽起,笑容恬然。
使得瞿老的笑聲更加的愉悅:「可惜啊,這手串是我的,恐怕是跟我更有緣些。」
柳臻頏也不氣餒,在沙發上坐下,黑色的長發隨意披散在肩頭,透著說不出的精緻又超然的韻味。
她伸手在臉側摸了摸,似乎有些不太適應化妝:「沒關係,我覺得你會送給我的。」
那點小心思被看穿,瞿老也不生氣。
「沒錯,我的確是想要送給你的,不過……」他停頓了下,略顯渾濁的眸子閃過一抹精光:「你卻要幫我點小忙。」
他的要求很簡單,幫忙算下瞿家的今後。
這個問題說的輕鬆,但概括面非常廣。
但柳臻頏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在桌上找了張紙遞了過去:「寫個字。」
這是要測字。
瞿老聽聞過,指腹在鋼筆上摩擦了下,寫下個「串」字。
紙條被拿到自己跟前,柳臻頏秀眉蹙起,不自覺的加深。
瞿老覺得不太好,低聲詢問:「有什麼解釋?」
「瞿嘯爵命中這一劫不好過。」
「串」字被一豎從中分開,分為四口。
「尤其是你這一豎寫得非常用力,這證明現在有一把刀正懸在瞿家的頭上,如果落下,瞿家將會只剩下四口人。」柳臻頏纖細的手指點了點紙條上的字:「這裡的口特指男丁,正好和瞿嘯爵命中大劫應對上。」
瞿老放在桌面上的手指一緊。
就連他出口的嗓音都按捺不住嘶啞起來:「這麼說,嘯爵這次任務必……」死?
「這也不一定。」
柳臻頏搖搖頭:「這一豎如此用力,可以看做是一把刀,也可以看做是強行的一線生機。」
「一線生機?」
「對,而且這串字又有『雙中』之意,也就是瞿嘯爵的生死和瞿家的未來是相輔相成的。瞿嘯爵活,瞿家今後一片輝煌,如果瞿嘯爵死,那麼瞿家會很快走向滅亡。」
說實話,瞿老是不想要相信柳臻頏的。
但他並不是無緣無故將她請到書房裡來的。
申超的事情實在是太過離奇,也太過令人信服。
瞿老的嗓音如果細聽,則有著兩分顫巍:「那可有破解之法?」
「這就是第二卦了。」
突如其來的轉折,令瞿老一怔:「什麼?」
柳臻頏笑得溫淡:「剛剛的測字是送給你的,如果你還要再問問題的話,那就要收錢了。」
她的一雙杏眸素來黑白分明,坦蕩蕩的看過去,毫無虛與委蛇的意思。
倒是將瞿老逗笑了,言語帶著打趣:「你不是喜歡嘯爵嗎?我是他爺爺,你也要和我算這個?」
「當然啊。」柳臻頏理所當然的點頭:「他是他,你是你,一碼歸一碼啊。」
其實柳臻頏覺得還真挺奇怪的。
為什麼總有人和他說這個。
現在的瞿老是,當初的華清也是。
瞿老倒也不介意這些:「行,你只管算,卦錢我自會給你?」
這下,柳臻頏真正放心下來。
根據瞿嘯爵的生辰八字,她垂眸掐指算了起來。
書房安靜了將近半分鐘。
然後,瞿老便瞧見柳臻頏所有的表情凝固僵硬,本來還算紅潤的臉色剎那間泛起幾分死寂。
「柳丫頭,你……」
他的話還未說完,柳臻頏便感覺胸口一陣血氣翻滾上涌,喉頭腥甜,都未曾來得及去抽紙……
偏頭,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將灰色地毯染得猩紅一片。
瞿老驚得連忙起身,拿紙遞水:「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
柳臻頏擺擺手。
老毛病,她不能算有關於自己的卦象的。
那抹血色還在明晃晃的刺激著神經,可柳臻頏卻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般,磕了磕眸再睜開:「瞿嘯爵的一線生機就是我。」
「你的意思是……」
「如果他不想死,便需要我去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