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初聽見這則謠言時辦公室的大家一笑而過，別以為老師不吃瓜，消息靈通的老師們吃起瓜來比同學更起勁，學生之間尚且隔著班級沒法時刻互通有無，老師就沒有這層限制了，哪個年級哪個班的誰誰和另一個班的誰誰談戀愛了一個下午辦公室里就能傳遍。

直到後續傳言傳出來說其中一個主人公姓夏目。

夏目不算個小姓，不過傳到一些音駒老教師的耳中，瞬間就能夠聯想起一個人。

——夏目玲子。

貓又育史和玲子多年交情，從最開始聽到當事人名字的時候便有了主意——絕對不能讓其他社團把夏目搶走！

繼承了夏目家強悍的身體素質，運動天賦遠超於一般人的少年既然被他們排球部撈到了，其他社團就別想拐走！

老貓咪護食起來也是怪兇狠的。

排球館內，見到了玲子一直提起的外孫，貓又育史笑眯眯地摸著下巴，果然，這副長相，一看就和玲子那傢伙脫不開關係。

一想到老朋友家那祖傳的力氣，貓又育史笑得更樂了。

幸好他們排球部部長有眼光，下手早。

孤爪研磨低頭，準備在測試前最後擺弄一下自己的遊戲機。

一個香蕉頭躡手躡腳走到他身邊，湊近了問：「研磨，夏目真的不是你弟弟嗎？」

嚇得音駒大腦差點手抖將遊戲機飛出去。

「你們真的沒有血緣關係嗎？」

「沒有，別想，不可能。」否認三連。

在正式測試之前，黑尾鐵朗隨口問了句：「一年級們，你們都擅長些什麼？」

灰羽列夫：「我家裡人都說我身體素質好，應該什麼都可以吧。」

犬岡走：「我直覺強！」

芝山優生：「我好像沒有什麼擅長的地方……」

到了夏目。

「力氣比較大，比較靈活吧。」

二年級剛剛還在消沉的王牌抬起腦袋，盯著夏目：「哈，力氣大？那要不和前輩我來比比力氣？」

他勾上了夏目的肩，用哥倆好的口吻說：「後輩別害羞，只有試過才知道和前輩的差距嘛！」正好讓他看看這人有什麼值得黑尾關注的。

夏目看著一無所知洋洋自得狀的山本猛虎：「山本學長，你確定嗎？」

孤爪研磨好心幫同級小夥伴：「要不算了吧。」

「哼，你們是覺得我身為音駒王牌，還比不上一個看上去柔柔弱弱和研磨你差不多的新生嗎？」

正要開口勸人停下的黑尾鐵朗冷漠地放下手，「那你加油。」

孺子不可教也。

二年級布丁頭：「你好自為之。」

「吶吶，山本學長力氣很大嗎？」灰羽列夫問。

犬岡走：「哇——好厲害！」

「那是，我可是音駒的王牌選手！」山本猛虎鼻子翹得老長。

「山本，小心陰溝里翻車。」男媽媽夜久衛輔道。

測試前的扳手腕教練和監督都沒有制止，大概的確是想看看夏目究竟有沒有被黑尾纏著勾搭的實力吧（？）

等到正式扳手腕進行時，山本猛虎被震驚了世界觀。

從比賽開始到結束，滿打滿算，一秒鐘。

他的手，被夏目輕鬆地按倒在桌子上。

場館內瞬間安靜下來。

一雙雙眼睛盯著夏目看，像是在看什麼人形怪物。

最懵逼的是山本猛虎。

不是，說好了這種長相和體型的都是弱雞嗎？怎麼一下子就把他扳倒了？！

香蕉頭主攻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淚，大喊：「不不不，剛剛是我疏忽了，再來一次，我一定要你好好知道王牌的厲害！」

「山本學長，確定要再來一次？」夏目為他著想。

「對，再來！」山本猛虎從鼻腔吐出氣。

「那好。」

黑尾鐵朗掏出了手機。

剛剛看得太入神，都忘了拍攝了。

在眾目睽睽下，山本猛虎的手，再次呱嚓一下被摁倒在桌上。

結束得好像比上次更迅速。

山本猛虎抱住自家大腦：「研磨，這傢伙不是你弟弟，我確定了！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孤爪研磨嫌棄地拍開他，炸毛：「本來就不是！」

要說多少遍，他頭髮是染的！染的！！

黑尾鐵朗心滿意足地收起手機，打算年末聚會的時候當成排球小品播放。

小插曲過去，到了正式測試環節。

基礎的身高體重過後是簡單的助跑摸高測試，怕一年級不清楚，黑尾鐵朗先上，給一年級們打個樣。

直井監督掏出一個杆子模樣的東西，頂端全是一條條小杠子，他站上梯子，挨個捋平到同一水平線。

「這是用來測試摸高的杆子，不是什麼稀奇玩意，灰羽你先合起你的嘴。」

黑尾鐵朗扶額。

「哦哦，我沒有見過這東西，想摸摸看。」

夜久衛輔右手並起來，手刃了一下他的肩膀：「那也不能把它當普通杆子揮！」

「哦——我知道啦。」灰羽列夫悻悻地收回手。

三年級們有個不好的預感，他們這個新生雖然看著挺帥，但是腦子似乎不太行。

「你們看著用自己習慣的方式助跑，兩步助跑三步助跑都是可以的，怎麼順怎麼來，這點暫時沒什麼特別要求，有不正確的地方回頭會給你們矯正的，現在就看你們的摸高。」

黑尾鐵朗常年攔網，因為身高很高所以彈跳能力相較於矮個子而言並不是必備的，他自身的身高和臂展優勢天然為他取得了mb（攔網）身份。

他後撤了幾步，在邁出第一步后第二隻腳緊隨其後向前並步，整個人身體重心下壓了一段，旋即蹬地起跳。

他一共跳了三次，分別是326cm、328cm和320cm，取最高數328cm。

對於一個攔網來說，還算好。

對於一個身高187從小打排球到大的攔網而言，就算不上多好了。

黑尾鐵朗顯然清楚這點，天賦使然，他不會怨天尤人，盡自己最大努力就好，現在的音駒已經比他最開始加入的時候好很多了。

在他之後，二三年級們挨個測試。

貓又教練也對著新生們道：「雖說現在不要求你們的跳躍動作多規範，但也需要多看看，學著學長們的姿勢，日後正式打起比賽來也順一些。」

正式比賽！

一年級們眼睛亮了。

貓又教練又笑眯眯道：「我們是看中實力而不是論資歷的，如果你們之中真的有突出的，也是能在一年級就上場比賽的。」

在二三年級的選手中，孤爪研磨跳得最低，摸高大約在290cm出頭，大家見怪不怪，摸高最高的是黑尾鐵朗，據說他的最高摸高是330cm。

「到我了到我了！」犬岡走還沒正式摸高就一直蹦蹦跳跳著，活力四射。

衝天發的少年腳下彷彿裝了彈簧一般，高高躍起，在這期間伸手，摸桿。

331cm。

是目前所有人中最高的。

緊接著是手白球彥和芝山優生，二人都沒有跳多高，和孤爪研磨差不多的水平。

然後是夏目。

他三次摸高都在320cm左右，在音駒一眾人當中，算得上是高的。

在起跳時他下意識地向著昨天視頻中的小巨人的動作學習，但從前沒有做過的動作，對他來說多少有些彆扭。

助跑、邁出步子，手臂自後向前揮出，砸在摸高器上，發出重重一聲，比前面幾人加起來都要響。

最後一次落地，鞋底著地，膝蓋彎曲，夏目微微垂眸，感覺自己還能做的更好。

他抬起頭，看著摸高器上一根根橫過來的橫條，吐出了一口氣。

貓又育史將一切看在眼裡。

眯起來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看來是做了下功課的啊，不過，光是模仿的話，可無法真正跳躍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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