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獨白18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被人盯上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還要恭喜我？

[因為我根據我對你的分析，你道德底線不低，但也不高，當對方觸及你的底線，你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對方，而只有當你殺人時，我們才有可能獲得新天賦序列。]

[順便說一句，你和談寧屬於一類人——人善手辣。]

黎白城扯扯嘴角，倒也不用天天分析他，真的。

還有他這一天天的都在觀察中心，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沒惹誰吧？誰怎麼討厭啊！沒事盯他幹什麼？

黎白城心中發問，下一秒系統的聲音響起——

[林修念，第二中心城，第二研究所，防污染科主任，為追求心中理想，一個手段殘忍的傢伙，你最好小心一點，這是一個完全沒有道德、沒有底線的傢伙。]

[在他眼裡——為人類之存續，一切之實驗都不應被阻止；為人類之生存，一切之犧牲都不可避免；為人類之未來，一切之代價都可以付出！]

[備註：研究所里的瘋子某種意義上來說比安全部里的還要瘋。]

黎白城沉默片刻，眉頭微皺：他總不會把我直接綁到實驗室里做實驗吧？

[那倒不至於，陳胖子已經拒絕他了。畢竟陳胖子只是胖，可不虛。他現在最多也就是找人神婆給你算命罷了。]

黎白城：？

黎白城聽系統的話，算是品出了點味道，這姓林的感情還找過防污染中心主任，打算直接把他弄到研究做實驗，可是被防污染中心主任給拒絕了。

至於找神婆給他算命，在前往食堂的路上，他也在和系統的聊天中弄清楚其中的來由，神婆是防污染中心內一位異能者的代號，就像舊世界時期一樣，算命的內容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准，一個是不準。

[當神婆為你算命的時候，你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按照她口中所言，完成某一階段命運的指引。]

防污染中心食堂。

黎白城和李春生到食堂的時候，裡面已經熙熙攘攘坐了不少人了。

安全部和安全部，調查部和調查部，後勤部和後勤部，審訊部和審訊部，通訊部的和通訊部坐在一起，涇渭分明。

安全部的人周圍坐的人最少，像是被完全孤立出去了一樣，黎白城下意識地往那邊看了看，對上一個人的視線，對方目光冰冷地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后，就收回了視線。

李春生似乎和這些人不熟，從他們走進來到現在為止，竟然沒有一個人向李春生打招呼的。

兩人分別要了一份早餐，尋了個靠窗的位置剛要坐下，就聽見一道聲音響起。

「黎白城，這裡！」

端著面的黎白城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就見穿著紅西裝扎眼到了極點的程問雪，程問雪的對面坐著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男人長得很普通，是那種在街上隨處可見的路人長相，那是普通到沒有任何特點的一張臉。

防污染中心主任。

黎白城看見對方的第一眼，腦子裡就閃出這樣一個念頭，很快就得到了系統的確認。

[陳最，第二中心城，防污染中心主任，天賦序列a-100：知識就是力量。曾經的學者，如今的戰士，這可不是什麼垃圾異能，當異能的擁有者是一位核物理學家的時候，它很強！徒手捏核彈，你懂嗎？！就是那麼的強！]

[知識是人類傳承最為寶貴的東西，因為知識的傳承，才有科技進步，當人類掌握了鋼鐵和燃燒之力，知識是人類應對災難時的第一戰力。]

[備註：知識就是力量，這是永恆不變的真理。]

黎白城還震驚於這個異能的能力的時候，下一秒腦子裡系統的聲音再度響起。

[可惡，我好饞，徒手捏核彈！我這就去寫計劃書！]

黎白城：？？？

我的學歷可能不允許我徒手搓核彈。

[可惡……大意了！]

黎白城和李春生剛坐下，程問雪就幫著介紹起來：「這位是陳主任，我們中心的主任。」

「陳最。」陳主任笑吟吟地看向黎白城，微笑著伸出一隻手。

黎白城和對方虛握了一下手，也說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其實他對這位陳主任的印象還不錯，從對方願意為了他一個外來異能者拒絕研究所的要求，就不難看出，這個人是相對有底線的人。

陳主任吃完一個雞蛋，說道：「我聽小程說，小傅之前邀請你加入防污染中心，被你拒絕了。」

黎白城點了下頭，沒有接話。

陳主任又拿出一個雞蛋敲了敲，剝開的同時說道：「之後如果有加入的想法，歡迎你隨時來防污染中心，這裡的大門一直都會為你敞開。」

「對了，你在論壇里回帖說的那個方法，我們試過了。」陳主任剝掉雞蛋皮，隨手遞給黎白城的同時道，「我們的人順利進去了。」

「你的經驗很豐富，我想邀請你做防污染中心調查部的顧問，算是編外人員，不需要你去冒險，只需在我們的人進去其中后，根據得到的信息，幫助我們分析污染區域內的邏輯，以及破解的方法。」

「據我所知，你現在沒有工作，也沒有錢。」陳主任想了想補充說道。

[嘖，他人還怪好的，擔心林修念不管不顧把你抓去做實驗，居然想著給你掛個職。我這就刪掉我的計劃書。]

黎白城：？

所以在我物理早就忘得一乾二淨的情況下，你還是寫了奪取人異能的計劃書？

[雖然你沒文化，可我有啊！]

黎白城：……

黎白城多少有點頭疼，面上表情倒是沒什麼變化，沉默片刻，對上陳主任詢問的視線，想了想問道：「工資多少？」

「底薪三千，然後每破解一條污染區域的邏輯，根據污染區域的等級都有對應的獎金。」

黎白城想都沒想，當場就點頭答應了，根據他最近上網了解的情況，三千塊新幣完全可以讓一個普通人過得很不錯了，也就是說，他掛上這個閑職，相當於什麼都不用做都可以不愁吃喝！而且破解污染邏輯還有獎金拿！屬於是絕對的高工資人群了。

「對了，這邊還有個事情想拜託小黎你一下。」陳主任笑眯眯地看向黎白城。

黎白城微愣，「什麼？」

「我聽說你手裡有不少神國的錢，可不可以賣我一部分？」陳主任雙手合十交疊放在下巴，撐著他那張小圓臉，「那個手機如果你想賣的話，你可以直接開價！各大中心城的研究所都對你從神國拿出來的這些東西很感興趣。」

手機黎白城自然是不會賣給防污染中心的，一方面這個手機除了是從神國拿出來的以外，的確沒什麼特別的，另一方面是手機里多少有一些他的隱私，就算他把手機還原清空設置，他也不確定中心城的科技會不會有能力將數據還原。

最終黎白城從自己那一萬三千三百元里，抽了三百給陳最，當然這不是免費的，他同時也從陳最那裡得到了三萬元新幣作為報酬。

第二天，在檢測員給他做最後一次檢測，宣布他可以出院后，黎白城在程問雪和李春生的陪同下來到了防污染中心的大門前。

傅雪有事不能來，提前一天就把準備好的新手機和身份證給了他，甚至還為他安排了一個住處。

反正人怪好的。

「根據《防污染安全條例》，所有異能者每一個星期都必須到防污染中心做一次污染數值的檢測，你知道吧？」

黎白城對李春生喊道：「知道！」

李春生揉了揉耳朵，想說點什麼，最後想著說了對方也不會改，乾脆就算了。

「這是防污染葯，如果你在家裡用儀器檢測后，發現污染指數有升高，立即服用，可以一定程度上減輕污染。」程問雪將準備好的特效藥給了黎白城，他今天穿了件粉色西裝，配了一條紅黃色的小臉娃娃領帶，他臉上的笑就和領帶上的黃豆人一樣，彎曲成同樣的弧度。

如果再戴一個面具，黎白城覺得程問雪現在都可以去扮演小丑了。

[自卑的小丑也想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

[彩色是小丑的點綴色，當灰白的小丑穿上彩色的西裝，人們終於可以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見他，為此，微笑小丑願意做一個彩色小丑。]

[備註：如果有一天微笑小丑變成絕望小丑，他是否還會是彩色的，這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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