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駕崩

195 駕崩

為家中屢屢生變故,也因為黎青想我換個心情,於去江南老宅子,還帶走了婉兒。(萬^卷^中^文gt;黎青告假時皇阿瑪頗有不快,聽說我近來精神恍惚,也無奈地允諾了。

臨行前,我去皇宮辭行,聽了額娘說起四哥的「弘曆」,她說皇阿瑪對弘曆格外的寵愛,過不到三日就要想,就要宣小弘曆進宮。

「那孩子真是生得可人兒,沒見皇上對哪位阿哥的孩子如此上心呢。真是個可人兒的好孩子,同十四幼時生得真是像。」

我的心又被撕裂一般,我試探問:「額娘,可知道小弘曆何時入宮,我想見見他。」

額娘遲片刻說:「你呀,免了吧,見到了哪裡有不傷心的?待你養好身子,好在年輕,再要上一個,可是要留心了。」

我愁苦難言,想問十四的消息,又無法啟齒。

江南的春色擾人,拂柳翠,清波渺渺,我們路過一道河,黎青的神色忽然緊張,沉默不語。

許久,他才看同行的父母,他們在船尾觀賞景色。

我記起了黎青曾經提到過,他的親紅櫻當年是張廷璧二爺的丫鬟,主僕有染,私情被老中堂現,痛責張廷璧殆死,紅櫻就投河自盡,卻被人救起,生下了黎青。

若不是黎青成才,怕這紅難得再同張二爺相聚。此刻,他們二人指點江山談笑風生則慨嘆萬端。一對苦命鴛鴦生離死別十八載,最終相聚因為一個孩子。我和十四這對兒苦命鴛鴦要等待多少年才能重逢?

張地老宅自從老大人張英去在京城后就一直閑置。老宅是白牆灰瓦。高牆巍峨。

板地面縫隙里春草雜生。幾枝丁香花結滿枝頭。芬芳滿園。

我們住在西廂房。打掃乾淨后給公公婆婆問安。聽了書房內公公婆婆在玩笑。

「老爺昔日回到老宅。就是這裡?可惜我終究沒能見到。」紅櫻感慨。話音里透了俏皮。想她年輕時也該是個活潑俏麗地姑娘。不然如何令少爺刮目?

就在這裡和黎青住了半年多。從春草萌生。到秋風滿地於。穿來了京城地消息。老皇爺病重。宣我們進京。

回到京城物依舊。我趕去紫禁城向皇阿瑪請安。額娘就伺候在乾清宮裡。

額娘見到我,疲憊的笑笑,他同太醫商議著藥方,四哥在一旁恭敬細緻地問訊。

十三哥一臉的悲痛焦躁皇阿瑪的病擔憂。

我出了大殿透氣,那中藥的氣味讓我聞得作嘔。

我聽到旁邊的太監們議論:「德妃娘娘如今是最樂的了管是四阿哥當太子還是十四阿哥當太子,都是她腸子里爬出來的兒子多風光呢。」

皇阿瑪見到我的時候,幾乎說不出話子里嗚嗚地哼著什麼,指指我,又搖搖頭。

四哥湊跪到龍榻前問:「皇阿瑪,要和十七妹說些什麼?」

湊近前,皇阿瑪老淚落出,說了一句:「十四呢?召他回京,速速回京!」

我聽清了,眼淚流出來。

不多久,聽到外面太監拖著長長的聲音說:「皇上,小皇孫弘曆帶來了。給皇上主子請安呢。」

我的心一驚,頭倏然望向那方向,我的眼睛瞪大,嘴說不出話,我看著四嫂子一身金光燦燦的衣衫,甩了帕子雍容的過來,請過了安,吩咐奶娘帶了了弘曆,那小臉紅撲撲,依依呀呀地學語。

我的眼淚在眼眶打轉,我激動得難以自制,我眼睜睜看了自己的孩子出現在眼前,四哥卻擋我在身後,對我吩咐:「雲兒,跪安吧,皇阿瑪要歇息。」

我被推到殿外,不肯離去,我等著弘曆,可是他在裡面滯留了那麼久。

我墊腳尖向裡面望,可是我什麼也看不到,聽到一陣陣歡聲笑語。

身邊的梁公公同小太監嘀咕一句:「十四爺那邊,四爺的意思是,還是別太……」

風吹落落葉,我的耳朵立起,皇阿瑪病危要見十四,太監們在商量什麼?

我猛的記起歷史上那個傳說,晚歸的皇子,傳位的皇上,皇陵邊落寞惆悵的身影。

我回到公主府,找來了黎青,我對黎青講述了今天所見的一切,他背了手沉吟不語,許久說:「十四爺,怕是回不來了。起碼,皇上怕難見到他。」

我說:「那怎麼能給十四送信,讓他回來,他一定要回來。」

第二日,黎青進宮,近來皇阿瑪有些精神不振,喜歡聽人在一旁為他讀《史記》、《通鑒》,黎青就被點名來當差。

這天,黎青回來神色慌張,心神不寧,許久他對我說:「公主,你預料的事要生了,果然,皇上又了遺詔,皇上大位已定。」

我睜大眼,問他:「是,是十四?」

他點頭。

他不再多說,我也不多問,但第二日,四哥就請他去府里喝酒。

黎青回來得很晚,之後四哥送來不少珍藏的古籍,端溪的宋坑梅花七星古硯,李廷圭的名墨,定窯的古瓷筆洗,處處都是可了黎青的心,而黎青倍顯惆悵。

張中堂來看黎青,言語間點撥他不要過於的趨附於哪位阿哥,做臣子要忠於皇上。

我知道一場山雨欲來,風聲滿樓。

皇帝駕崩了,京城上下一片悲聲。漫天都是白色,白色的障帆,白色的幔子,悲聲一片,皇宮內更是凄然。

這天黎青從京城回來時神色恍惚

然道:「隆科多簡直是無法五天,他敢私改聖旨。

我慌得問:「什麼么聖旨?」

黎青說,皇上遺詔他見過,明明是傳聞十四皇子,如今成了「傳位於四皇子」。

我笑笑,這一切不出我所料。

我記得這個故事,過去聽來為古人扼腕,如今聽來對十四無比牽挂。我心裡有了盤算奪了皇位,總是要放走我們吧?兒子你利用過了,你當了皇帝,你可以得到你的一切,我和十四去另外一個世界,這樣豈不最穩妥?

黎青說:「皇四子胤品貴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著繼朕登基,即皇帝位。這是詔書改過的話。」

我點頭,還在思忖如何能身以退。這些處心積慮的政客,為了當上皇帝簡直無所不用其極。四哥也算處心積慮了,他以退為進,終於搶了十四的天下。

但是我錯了,多時候奪權就是血腥,就意味著你死我活。

十四人還沒回京,罪名就做實了。

有人奏請彈劾是十四在新疆了一塊功德碑,碑文並不頌揚先皇是一味在稱頌自己大將軍胤的功勞,並下旨將石碑砸毀新撰寫碑文。

這不過是一件小事,我清記得那碑文是皇阿瑪口述黎青撰寫的。

黎自然不服,頂撞幾句,被面斥一頓閉門思過。

上,張中堂來開導他,說是如今皇上駕崩,朝局不穩,穩定局面為上,已經無改大局了。

黎青滿心的悵然,獨立庭院,仰頭望天,慨嘆不已。

深秋,落葉成陣,萬物凋零。

京城的秋色無比傷感。

我迎回了十四,他一身麻衣罩體大步衝去景山壽皇殿拜謁父皇靈柩。

四哥登基了,改年號雍正,這個消息令十四震驚,有些不知所措。恍惚之中,他按新帝的旨令,把大將軍印務叫給平逆將軍延信,立即動身回京。

不想十四抵京后,就落入四哥雍正布下的羅網,基本是失去了行動上的自由。

我祈求黎青設法為了安排,我要見十四一面,黎青沉思片刻才告訴我說,十四要見皇太后,可以讓我趁機一見。

是了,皇太后,德妃娘娘終於當上了皇太后,母憑子貴,她是否應該高興呢?

不管十四當皇帝還是四哥當皇帝,都是她的兒子,她作為母親應該最成功,生了兩個出眾的兒子。

所有人都去西郊景山壽皇殿拜謁皇阿瑪靈柩,當然我和黎青也一身孝服前去,我紅腫的雙眼,雖然他不是我親手父親,但是憑良心說,他對我比那個世界里的親生父親對我好,對我有情有義。

我想他靜靜躺在棺槨中,他在想什麼呢?他看到他的江山並沒有如願以償交給小十四,而是被老四奪了去,他該如何?

一代帝王,就如此壽終正寢了。

四哥一身孝服,卻是皇帝的威嚴盡顯。

幾家歡喜幾家愁,一朝天子一朝臣。

十四來了,他依然傲骨錚錚,一臉肅穆的表情,似乎聽說了什麼,也在猜什麼。他身邊站了幾位阿哥,尤其是九哥十哥,都一臉不屑地斜睨著皇上。

我見到四哥雍立在那裡,他冷冷地望著遠處佇立的十四和幾位阿哥,而十四隻是遠遠地對了大殿給四哥叩頭而已,絲毫沒有像臣子一般覲見,給四哥請安祝賀。

侍衛領納爾蘇見此僵局,同拉西對了一個顏色,拉西心領神會地跑上前嬉皮笑臉道:「十四爺,主子爺在裡面呢,您請移步,去給皇上請安。」

十四冷冰冰回敬:「我自然之道主子爺在裡面,正躺在棺槨中,他死不瞑目!」

拉西尷尬地無言以對,解釋說:「十四爺,您出征在外風塵僕僕的辛苦了。只是您是為老皇爺來奔喪的,應該知道,聖旨是傳大統於四阿哥雍王爺,當今皇上。」

十四一抖袍袖,當了幾位阿哥的面大雷霆,他只了拉錫的鼻子痛罵:「你是什麼狗奴才,不必來對你十四爺叫嚷,誰敢對你十四爺如此講話?聖旨,你們敢拿來看嗎?」

我知道事情不妙,十四一定是聽了聖旨的傳說,來此鬧事了,九哥最是鬼,不知道和十四說了什麼。

我想告訴十四,我們可以走,不要留在這裡,那樣皇位對我們沒有意義。

來到雍正面前,十四還是一臉的倨傲,額娘德妃氣急敗壞的罵:「十四,跪下!不得無禮,就是你自己的親哥哥,你也要顧君臣禮數,從小你四哥如何管教的你,臨出征前還口口聲聲哭了說『四哥,不敢了』,如今鞭子不上身就皮緊了?」

我很少見額娘如此嚴厲地訓斥十四,十四一眼的委屈,這才跪下,不服地嘟噥:「拉錫無禮!一個狗奴才而已。

我是皇上親弟,他憑什麼動手動腳?若十四有不是處,皇上自可處罰。若十四無不是處,求皇上即將拉錫正法,以正國體。」

我同黎青對視,周圍的議論紛紛,十四這是大鬧靈堂,有失體統。

我看四哥雍正十分惱火,大聲斥責十四猖狂孤傲,下令革去他的王爵,降為固山貝子。

我們面面相覷,但也暫時只得如此。

一旁煽風點火的九哥十哥也老實了不敢多言,而下一場戲就開演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m,章節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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