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黃叔性情了一把
「武者的力氣一般在千斤出頭便是差不多了，再練下去力氣增長也不會太多，武者需要的是練出暗勁，一旦練出暗勁，便算是踏入了武師境界。」
後院。
劉軍山得知了楚寧的來意，替楚寧解惑。
只見劉軍山右手抬起，食指在桌沿輕輕一彈，桌子便是移動了一尺距離。
楚寧眼瞳收縮了一下，以他現在的力氣一巴掌也能把桌子給拍動，可要說食指就那麼輕輕一彈的話那就做不到了。
這就是暗勁？
「牛魔勁其實修的就是暗勁，而牛魔拳是為了讓你們能夠更快的練出暗勁，之所以施展牛魔拳能讓你們爆發出自身力氣數倍的力量，其實就是暗勁在起了作用。」
「但你們現在的暗勁還不明顯，當牛魔拳達到小成，就能感受到體內的暗勁了，也就代表著踏入武師境界。」
「那武師之上還有境界嗎？」
楚寧問出了另外關心的問題，這關係到這個世界的上層。
劉軍山微微一笑：「你倒是想得遠，武師之上是武將，武將之上是宗師……再往上就只有我們太祖了，武者的最高境界大宗師。」
「多謝教習解惑，學生只是有些好奇。」楚寧搔了搔頭。
「無妨，當初我也和你一樣詢問過我的老師。」
劉軍山淡淡一笑，當年他也問過教習這樣的問題，然後憧憬著自己與他人不一樣，可事實證明大部分武師終其一生都只是武師。
「教習，那力氣真的沒法一直增長下去，或者增長的多了是不是會對身體帶來傷害？」
劉軍山頗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楚寧，而後問道：「你現在力氣是多少斤？」
「一千五百斤。」楚寧有些不好意思道：「主要是我有感覺，我的力氣可能還會增長一些。」
「還會長？」
坐在椅子上的劉軍山有些不淡定了，這楚寧父親是找到了什麼逆天的丹藥，竟然有如此大的效果。
「力氣越大自然是好事，至於對身體是否會帶來壞處，除非你力氣能誇張到五千斤以上。」
楚寧眼睛眨了下，五千斤看著數字很嚇人，可他光是吃低保吃個幾年應該也是能達到的。
「學生應該是不能到這程度，只是教習為何會說五千斤，是五千斤力氣會出問題嗎？「
「沒有。」劉軍山搖了搖頭：「只是這麼一說，這世上哪能有力氣五千斤的，要知道人之力氣只有少年時候長身體階段才會有明顯增長，即便有些天生神力的那也最多是在兩三千斤左右，否則少年時候就得撐死了。」
「撐死？」
「你要增長力氣，只能是不斷補充食物，力氣大的人也比一般人能吃，而五千斤之力的人一天得吃多少，這肚子能裝得下這麼多食物？」
「學生明白了。」
楚寧放下了擔憂，他不是靠吃食物增長的力氣，食物給他帶來的只是本身吸收營養就該增長的力氣，不存在會被撐死的概念。
告別了劉教習，走出學堂的楚寧臉上有著笑容。
按照劉教習所說，牛魔拳小成就能成為武師，牛魔拳小成可以爆發出自身五倍的力量，以平均一千出頭的力氣來說，也就是五千斤多些。
自己現在兩千斤的力氣，能夠打出接近三倍的力量，也就是說純按力量來說自己已經超過了最低檔的武師。
「不對，武師是練出了暗勁的，剛看劉教習那一招便知道，武師的強大其實不在於力量，而是在於能夠用身體不同部位發力，速度肯定也快，除非人家武師跟自己硬碰硬對打，不然自己這點力量上的優勢沒用。」
楚寧驅散了剛剛滋生的驕傲情緒，總結道：「面對武師，自己在速度上沒有優勢，那就還得藉助辣椒粉，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逼著對方和自己硬碰硬，不過……最好還是先不要和武師對上。」
一邊思考楚寧一邊朝著縣城巡捕房走去，進了巡捕房后，直接是找到了趙捕頭，提出了自己的來意。
「你要上交稅銀？」趙兵眼含深意看著楚寧。
「溪尾鎮這半年來商戶越來越多，我收的稅銀也比原先翻了幾倍，如此多的銀子，屬下若是拿著只怕燙手。」
楚寧沒有說什麼一心為公的大話，直接把自己的擔憂給說了出來。
把溪尾鎮的稅銀上交，這是他這段時間經過深思熟慮做出的決定。
溪尾鎮現在被多少人盯上，從院子里的鍋爐燒了一個月沒停息就能看出來了，幫派那邊如此，難道巡捕房的捕頭們就不眼紅？
因為黃總長的緣故，自己現在還能待在溪尾鎮，沒這層關係的話，估計自己早就被調走了。
摘桃子這種事情，哪個時代都有的。
「難得你有這份心並且頭腦清醒，我也給你透露個消息，錢捕頭和王捕頭上次就向黃總長提議派一個捕頭去溪尾鎮，但卻被黃總長給否了。」
「我會把你的提議告知給黃總長，錢捕頭和王捕頭也沒理由再盯著溪尾鎮，你這溪尾鎮唯一的捕快，短期內是不會有變動的。」
趙兵不知道楚寧和黃總長具體是什麼關係，但從黃總長否了錢捕頭還有王捕頭的提議就能看出，黃總長對楚寧還是很愛護的。
「多謝大人關照，那屬下就先走了，這是屬下的一份心意，大人可不要拒絕。」
楚寧離去前，在桌子上又放下了另外一個錢袋子。
先前的那個錢袋子里的銀票，那是上交的稅銀，而這個錢袋子是給趙兵的。
趙兵將楚寧單獨給他的錢袋子拿起來，看到裡面的銀票面額，有些失笑，小寧也真是的，大家都是黃總長的手下，一條線的人，自己還能不照顧他嗎？
……
……
「你是說楚寧主動要上交七成稅銀？」
黃忠泰聽著趙兵的回報，表情有些古怪。
王鐵和錢升和趙兵一樣都是他在巡捕房的心腹，巡捕房一共有十一位捕頭，剩下的八位捕頭要麼是縣令的人，要麼是城裡的大家族出身，和他並不是一條心。
上次王鐵和趙兵提議給溪尾鎮加派人，他否了之後心裡就有些後悔了。
如果說楚寧是他的心腹也就算了，關鍵楚寧並不是。
對於楚寧，黃忠泰的情感是有些複雜的，剛開始只不過是隨手給賣了個人情，根本就沒把這事情放心上。
直到後來楚寧的第二封信，讓他有些動容，才又出手相助了一把。
後來楚寧寫信告知六個月後要離開學堂，他便是交代了趙兵到時候關照一下。
楚寧成了捕快，卻沒有在巡捕房到處說和自己的關係，這讓他很是滿意。
此後楚寧每隔一兩個月，都會往府上送一些東西，雖不是很值錢，但卻都是用了心的。
就拿上個月來說，楚寧送了一條鯉魚，看起來沒什麼特別之處，不過楚寧告訴管家，這鯉魚是溪尾鎮的漁民捕獲到的，據說當時漁網有六尺之高，這條鯉魚一躍而起跳出了漁網。
楚寧覺得這鯉魚有靈性，從漁民手中買來后第一時間送到了府上。
一片赤子之心啊。
上次拒絕了兩個心腹的提議，黃忠泰回去思索了一會自己為何會這麼做，思索出來的結果把他自己給逗笑了。
他發現自己竟然真的把楚寧給當做了好友晚輩了，把自己當黃叔了。
站在長輩角度，自然是要維護在晚輩心中的光輝形象，這才會下意識的就給拒絕了。
「總長，楚寧說他知道能到溪尾鎮是總長您照顧他，可他也知道現在溪尾鎮商戶多，不想讓總長您為難，這才主動提出上交稅銀。」
趙兵看到黃忠泰陷入沉吟，又補充了一句。
「為難，我有什麼為難的，我是總長，大寧縣巡捕房這一塊還是我說了算，告訴楚寧安心待在溪尾鎮，只要我黃忠泰還是總長，就沒人動得了他。」
黃忠泰氣勢全放，趙兵忍不住後退了幾句，總長這是實力又增長了啊。
若沒有趙兵後面補充的這句話，黃忠泰會覺得楚寧懂事，就按照楚寧說的辦。
可趙兵這話一出，在黃忠泰的腦海中，便是浮現了楚寧身為一位晚輩，尊重自己這位長輩，為了不讓自己這位長輩為難而寧願自己受點委屈的模樣。
那自己豈能讓楚寧受委屈。
……
……
被趙兵重新喊到巡捕房，而後又從巡捕房走出來的楚寧，表情有些古怪。
黃總長讓自己不用上交稅銀，並且保證沒有人能夠動的了自己？
黃總長這是性情了一把？
「只是希望巡捕房的那些傢伙不要來惹我，大家和氣生財。」
楚寧希望能和氣生財，但此刻在某個酒樓，就有人盯上了他。
「黃總長這是什麼意思，一個捕快還想獨佔溪尾鎮還不用上交稅銀，這楚寧莫不是黃總長的私生子？」
「我可聽說了，溪尾鎮一個月的稅銀上百兩，已經快要追趕上川溪這幾個大鎮了。」
說話的兩位男子，是巡捕房的兩位捕頭，這兩人並不是黃忠泰的心腹，黃總長在做出決定后，這消息便是通過趙兵的嘴已經傳開了。
黃總長的意思很明顯，楚寧是我的人，都別想動他。
「黃總長既然表了態，你我兄弟二人自然不能明著對付那楚寧，但可別忘了，三年一屆的捕快大比可要開始了。」
「甘兄的意思？」
「每屆捕快大比第一名，除了能有獎勵，還有一個隨意挑選管轄區域的權利。」
「我下面有個捕快叫張濤，力氣已經有八百斤，我就在助他一臂之力，到時候黃總長再偏袒楚寧也沒用。」
「甘兄，幹了這杯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