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說,這算不算同居?
羅本當然不會拒絕少女的請求。
他住的公寓雖小,但五臟俱全,廚房、浴室,衛生間全都有,條件略微簡陋,卻也是獨立衛浴,想洗個澡還是沒問題的。
在徵求到羅本的同意后,艾瑪立馬從凳子上彈了起來,飛一樣的衝進了卧室,反手掩上了卧室的房門。
她早就想洗澡了。昨晚「醉酒」后她直接和衣而卧,醒來后又跟著羅本去了集市,一天下來身上的衣服已經有些黏膩不得勁了,現在正好趁著洗澡的機會將它們換下來。
艾瑪坐到床邊的椅子上,她抬起腿,將靴筒側面的拉鏈解開,然後抓住靴跟,輕輕一拽就將它扒了下來。小腿與腳丫脫離了靴子的束縛后,艾瑪頓時感到一陣輕鬆,身心都舒暢了起來。
甩掉了鞋子后,艾瑪又將手摸到了長筒襪的襪口上,她捏住襪口的邊緣,順著小腿向下輕推,那黑色的長筒襪就順遂的從女孩的腿上緩緩滑落,黑色褪去,露出了白皙的皮膚。
等襪筒褪到腳跟的位置后,女孩改推為拽,本是緩緩滑落的長筒襪驟然加速,直接將那雙白玉般的美腳暴露了出來。
悶了一天,驟然解脫,艾瑪不禁長舒了一口氣。
舒服!
白嫩中透著些許紅潤的腳丫抖動了兩下,那小巧可愛的腳趾在空氣中微微蜷動,上面每一根汗毛都在為接觸到新鮮的空氣而歡呼。
解除掉最大的束縛后,艾瑪放鬆了許多,她將褪下的襪子捏在手裡,一手拉襪口,一手拈襪尖,將它們重新展開,然後她將鼻尖湊近,輕嗅了一下。隨後,艾瑪皺了皺眉頭,她飛快的將展開的襪子團成一團,塞進靴子深處。
得換雙襪子了,她這樣想著拎起靴子,將它們放到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
做完這些后,她又將身上穿著的那件白針織衫脫了下來,隨手扔在椅子背上。針織衫下只有一件白色絲綢小衫和那道精美的黑色防線。至於巫師袍和魔女帽,早在一進門的時候就被艾瑪掛到衣架上面去了。
那條紅寶石項鏈,安安靜靜的躺在那抹豐腴上,與蛋白一樣的肌膚、細膩如水一般的小衣交相輝映。在它們的映襯下,紅寶石更加鮮艷,有紅寶石做對比,肌膚也顯得更為白嫩。
艾瑪伸了個懶腰,那支撐著小衣的帶子瞬間迎來了嚴峻的考驗,緊繃了起來,直到女孩放下手臂它才恢復鬆弛。
除去身上大部分衣物后,艾瑪赤著腳,僅穿著一件輕薄的小衣走進了卧室一側的浴室里。
羅本這間公寓的布局類似一個「呂」字,前面是廚房和客廳,後面則是卧室、盥洗室和陽台,整體布局緊湊,沒有一個平方是浪費的。
在拉開浴室門的那一刻,她猶豫了一下:羅本會不會做些奇怪的事情呢?隨即她就把這個念頭從腦子裡驅逐了出去——先生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他要是想做奇怪的事,昨天晚上就能做了。
想到這裡,艾瑪不禁臉上發燒。她努力驅散著腦海中那些不正經的想法,然後邁入浴室。
進去后,她環顧四周,打量了一下這裡的環境,發現這間浴室面積是小了點,也沒有什麼精美的裝飾,和學園的浴室沒得比,但好在很乾凈,地上沒有毛髮和積水,牆角也沒有霉斑,一旁的洗手台上,還擺著一面背面雕刻著一條火龍的小鏡子。
艾瑪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她隨手將洗手台上的鏡子翻面扣下,然後用魔法往空蕩蕩的浴桶注滿了熱水。
試了試水溫,發現正合適后,艾瑪除去了最後兩件衣物,邁入了冒著一絲絲白汽的浴桶里。浴桶本就盛滿了水,她再一進去,水一下子就溢出來了。嘩啦啦的水聲,在小小的浴室里響起……
【光是就著這水聲,我就能下三大碗飯】
羅本:(∧`)
心魔的話像是野草一般,在他的心中蔓延,聽著那淅淅瀝瀝的水聲,羅本幾乎能想象出浴室內的景象。
坐起來,立了,站起來,又難以安分下來,這就是羅本的坐立難安。
心魔怎麼可能會放過坐立難安狀態下的羅本呢?於是它展開了新一波的攻勢。
【你可以去做些奇怪的事哦——】
心魔在羅本耳邊不停的誘惑道:【洗澡的話,肯定要把之前的衣服換下來吧?要不要去看看艾瑪針織衫下穿的是什麼呢?洗澡的時候,肯定是要脫掉鞋襪的,作為朋友,幫艾瑪洗下襪子不是應有之義嗎?她會感謝你的~】
羅本閉上了眼睛,可心魔不會因他閉上眼睛而消失,它的聲音在羅本耳邊回蕩,讓他的呼吸也逐漸粗重起來。他是人,是發育正常的青年,自然有自己的慾望,艾瑪是那麼漂亮、優秀的女孩,少年慕艾不是很正常嗎?
只是他不想順心魔的意,不想照它說的做。
等待的時間是煎熬的,羅本百爪撓心,腦海中經歷了一輪天人之戰,這一切最終隨著「嘩啦」的一陣水聲結束了。
伴隨著一陣濕漉漉的香氣,艾瑪走出了浴室。她的頭髮被一條毛巾扎了起來,身上裹著一條浴巾,沒有被浴巾包裹住的皮膚在水汽的作用下變成了桃紅色,她可算是洗了個痛快的熱水澡。
她將換下的臟衣服團在一團抱在懷裡。當她走出卧室的時候,她就看見了神情複雜的羅本。
艾瑪:!
她突然意識到,因為自己的緣故,羅本剛剛一直都滯留在客廳里,這讓她不由得有點愧疚:羅本才是這裡的主人,結果因為自己的原因,局促的像個客人一樣。
沒辦法,小房子本就是個單人公寓,同時住進兩個人,那必然會帶來一些尷尬。
「我、我洗完了。」艾瑪雖然愧疚,但也做不了什麼,只能拋下一句話后匆匆跑去一邊清理衣服去了。
作為一個巫師,艾瑪肯定不用和普通人一樣手洗板搓,幾個魔咒下去,那幾件衣服就恢復了乾淨。
把衣服掛到晾衣桿上后,艾瑪的目光投向了卧室里擺著的那張床,也是這間屋子裡唯一的一張床。
「一人一半?我看這床還蠻大的……」艾瑪知道昨天晚上羅本把床讓給了自己,然後躺在地板上湊合了一晚上,她今天絕不會讓他再遭這種罪的,所以她提出了這樣的建議。
一人一半床?
羅本瞬間想起了那個老掉牙的笑話:床中間畫一道線,越線就是禽獸,不越線則是禽獸不如。
等等,羅本看著自己的卧室門,心底突然冒出了一個點子。
他將門板卸下,然後從餐桌旁取了一張椅子過來,他將門板架在兩張椅子上,一張簡易的單人床就搭好了——他甚至把床擺到了卧室外面。
艾瑪:Σ(っ°Д°;)っ
【你小子真是油鹽不進啊!】
心魔都被羅本的操作給驚到了,它恨鐵不成鋼的吐槽道:和她睡在一張床上不香嗎?!月老用鋼絲把你倆綁在一起,結果你反手掏出了斷線鉗???
嘿嘿嘿,羅本笑了笑,在門板上鋪了一層被褥,隨後在艾瑪複雜的眼神中舒舒服服的躺了上去。
「晚安~」羅本儘可能的在門板床上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好夢!」艾瑪滅掉了蠟燭,裹著浴巾縮進了被子里。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勞累了一天的羅本也一樣,可正當他要睡著時,心魔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你說,你們這算不算同居?】
羅本:っД)っ
這下他很難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