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全殲
如果是正面戰鬥輸掉了,宋德飛、江泰以及雲豹他們毫無怨言。
可是韓澤靠著火器來偷襲,還沒有正面交鋒呢,就讓他們手下傷亡慘重,甚至連宋德飛的大腿都被子彈給撕出一條血口出來,危在旦夕。
他們氣得恨不得把韓澤扒皮抽筋,挫骨揚灰!
可惜,他們的激將話語對於韓澤來說,簡直比放屁還臭不可聞。
腦子壞掉的人才會放下班用機槍,跟他們拼武功呢!
「噠噠噠噠……」
韓澤什麼話也沒說,直接用子彈回答他們。
雖然宋德飛他們命令快船立刻轉向了,但是此前高速行駛,船的慣性之下還是帶動船隻朝著樓船這邊靠近了。
近距離下,班用機槍的子彈,簡直就像死神的召喚一樣。
那些躲在桅杆、艙門之後的幫派份子,一個個都倒了大霉,現代班用機槍子彈,輕而易舉便穿透了這些木製結構的遮掩物,同時也把躲在後面的人給撕碎。
胳膊、大腿、各種器官組織……
在熱成像下變成了紅色、粉色、藍色以及綠色。
一梭子子彈打光之後,韓澤在夜視儀裡面發現,左邊第一艘的船,距離自己只有不到50米了。
正好在連續射擊之下,班用機槍的槍管變得通紅,於是他把班用機槍放在一旁,拿起一個手榴彈,拔掉保險片后朝那艘船扔了過去。
韓澤不知道,他扔的這艘船,恰好就是宋德飛所在的船。
手榴彈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飛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在韓澤停下攻擊之後,已經疼得喪失理智的宋德飛,猙獰的喊到:「他沒有彈丸了,弓箭手快點給我射……」
隨著宋德飛的吶喊,那些躲起來的弓箭手,立刻走出掩體、船艙,搭弓準備射箭。
恰好就在此時,手榴彈飛了過來,落在了甲板上。
嘣——
手榴彈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隨後恐怖的鋼珠、彈片四處飛濺。
那些剛剛從掩體裡面走出來的弓箭手,以及幫派成員,瞬間死傷無數。
包括躺在角落裡面的宋德飛,也被一枚破片射在臉頰上,半張臉都被破片可削掉了。
鮮血噴涌而出,可怕至極。
而與此同時,江泰、霍建忠以及雲豹乘坐的兩艘快船,也來到了距離樓船不到50米的距離,韓澤自然也不會偏心。
每個船都扔了一枚手榴彈過去。
嘣!嘣!
兩聲炸響之後,船上面瞬間也是死傷無數,慘叫聲此起彼伏。
在隴山縣也算是赫赫有名的黑煞幫蠍子堂堂主江泰、飛虎幫幫主雲豹,就這麼憋屈的被手榴彈給炸死了。
在現代熱兵器面前,這些普通的江湖幫派份子,根本沒有任何抵抗能力,完全就是一面倒的屠殺。
鮮血順著甲板流進了大江裡面,染紅了江面。
還有各種殘肢斷臂、臟器,也順著被炸出豁口的船幫落入江裡面,恐怖至極。
而與此同時,這個時候快船終於開始轉向了。
但是韓澤哪會那麼輕易的讓他們離開?
架起班用機槍,對著快船船體吃水部位射擊。
這些快船船體木板,相比於之前被打沉的漁船,還有所不如,面對班用機槍子彈,根本是不堪一擊,很快便被打成了篩子。
江水快速倒灌進了船裡面,船迅速開始下沉。
「啊……船要沉了……」
船上面還沒有傷殘的人,一個個驚恐的大叫著。
江裡面可是有著可怕的食人魚,而且夜晚的水還很冷,一旦掉進去,如果不及時救援的話,就算咬不死他們,也能把他們凍個半死。
可惜,無論他們怎麼叫,船還是沉入了江裡面。
包括那些中彈以及被手榴彈鋼珠破片擊中的幫派成員,更是凄慘無比,他們本就失去了行動能力,落入江裡面,基本上十死無生。
熱成像夜視儀裡面,看著那一個個人在江水裡面拚命掙扎。
「哈哈哈……」
韓澤端著M249班用機槍,站在樓船尾部甲板上,忍不住發出了暢快的大笑聲,聲如夜梟,對著江心吶喊道:「你們這些垃圾,活著就是浪費糧食,地獄才是你們最好的歸宿!」
隨後他轉身對身後的詹長順道:「全速前進!」
「是,公子!」
樓船在朦朧的大江裡面,朝著東方全速駛去。
……
夜晚的江面上,本來行船就很少,而且宋德飛他們這邊死傷無數人,魂種漂浮到江面上,形成了一道道幽藍色鬼火,十分的可怕。
所以任由江面上的幫派分子的喊破喉嚨,那些夜航的商船以及漁船,也不敢靠近過來。
而夜晚的江水除了十分寒冷,以及暗流洶湧外,更可怕的是,水底下還有各種奇形怪狀的食人魚。
在血腥味的吸引下,它們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開始拚命攻擊那些受傷的幫派份子。
江水裡面響起嘩嘩啦的聲音,那些受傷的幫派份子,甚至連慘叫聲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便被江裡面的食人魚給啃成了白骨。
不過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有更多的食人魚,加入了這場血腥的獵殺。
一隻大頭魚,嘴巴張開后被一口鍋還大,如鋸齒般鋒利的牙齒密密麻麻,一口咬下去,半個身體都被吞入腹中。
到了第二天天亮之後,江面上除了留下一些碎船板外,連個骨頭渣子都沒有。
……
……
正如韓澤所料。
在迎頭痛擊了那些幫派份子之後,接下來兩天旅途一帆風順,再也沒有任何人敢過來騷擾他。
不過他沒敢掉以輕心,而是始終保持高度警惕之心,無論白天夜晚,江面上有任何可疑船隻靠近,立刻架起機槍,準備好手榴彈。
而與此同時,他每天也堅持浸泡藥液、淬鍊竅穴。
伏魔肈氣經的熟練度在不斷攀升。
但是因為船上面汲取不到黑暗能量,汲取天地能量速度很慢,而吃晶丹又非常不划算,所以追風拳以及同歸刀法的熟練度有些拉下了。
習慣了快速補充能量,讓他老老實實的打坐汲取天地能量,根本不可能。
就在他有些傷腦筋之時,第三天中午十分,他吃過小灶到船艙下面閑逛時,無意間發現那些舵工以及水手,吃的伙食比現實世界豬狗吃的還不如。
他此前光顧著給眾人獎賞銀子了,卻忘記了給他們改善伙食。
詹長順這個死腦筋,也是光顧著給手下發銀子,卻不知道給他們改善一下伙食。
不過也不能怪他,在他的刻板觀念中,舵工水手不就該吃這些食物嗎?他當年也是這麼熬過來的,哪怕現在有錢了,但並不能改變他的觀念。
包括舵工水手也沒有感覺有什麼問題,否則早就鬧騰了。
他立刻找來詹長順,讓他給舵工水手加餐,當天晚上所有人都吃上了穀米飯、大肉塊。
好傢夥,韓澤正坐在船頭甲板上練習同歸刀法呢,只聽到船艙下面傳來一陣山呼海嘯的聲音,還以為舵工水手要造反了呢。
然後他便感受到一股源源不絕的菁純願力,從船艙下面湧來。
是的。
就是「涌」。
這股願力幾乎不到一分鐘,就把他乾涸的竅穴填充得滿滿,跟他吃晶丹的效果,也相差無幾了。
韓澤立刻來到船艙下面,二十多名舵工水手,一個個不說話,只是端著飯碗,用滿含熱淚的目光看著他,身上源源不斷的湧出精純的願力,分明是已經達到了「信仰級」。
韓澤萬萬沒想到,自己給了那麼多銀子給舵工水手,他們對自己僅僅才是「崇拜級」。
現在,自己不過是每餐給他們吃白米飯+一塊肉,他們對自己,竟然從「崇拜」升華為了「信仰」。
看著昏暗的船艙里,那一張張興奮激動的年輕面孔,他想到曾經看過的一則「笑話」。
問:給古代服徭役的人,每頓只提供白粥榨菜,他們會不會反抗
答:你擱這養死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