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原來你這樣能打
雖然三人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可是充斥在空氣中那刺鼻的火藥味太過於明顯。
「都給我趴下,不然要開槍了!」不遠處傳來一聲凶神惡煞的喊叫聲,還伴隨著「碰」的一聲槍響。
三人再笨,也明白有大事情要發生了。
吳娟畢竟是女孩子,首當其衝的哆嗦了一下,下意識的放開腳丫子要跑,卻被李文才給扯住,低聲說了一聲「趴下,別跑。」
吳娟一愣,卻發現李文才的聲音異常的鎮定,再看看旁邊的金彪,這魁梧大漢明顯的打了一個得瑟。
吳娟很聽話,扯了一下金彪,學著李文才爬到在地,與此同時,三人也看清楚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邊有五個帶著頭罩,像是反恐精英中的匪徒一樣,臉上蒙著黑布,手中提著槍,對著人群指著。在他們不遠處翻到著兩輛車,一輛是很普通的麵包車,而另一輛卻很明顯,是運鈔車。
傻子看見這情況都了解情況了。
「怎麼辦?」吳娟的嘴唇有些青紫,不由的緊緊抓住李文才的手,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畢竟這裡離事發地點太近了一些,如果這些匪徒們急了會不會拿自己開刀還是另外一說。
「涼拌!」李文才眼神沒有離開幾個匪徒,聲音很平淡,這個玩笑雖然不怎麼好笑,多少讓吳娟心中一安。
他的心裡急轉著,判斷著此刻的情形,暗罵這些傢伙膽子太大了些,光天化日之下,鬧市之中,竟然搞汽車炸彈,這還了得?最為可氣的是這幫混球將地點選擇在這裡,就是看中了人質的問題,如果發生個意外什麼的,自然挾持點什麼人逃跑。
「你想想辦法啊!」吳娟的語氣有些哭腔,微微搖晃著李文才的手。
李文才可是努力的想啊,總不能現在跑出去和人家拼吧?人家手中的雖然是自製的土槍,可打在身上照樣死人啊,他微微有些皺眉了。
這些匪徒們手腳並用的,其中兩個跑過去將押運武警的槍給撿了過來,另外一個槍口對著人群,其餘的兩個急急忙忙的撬開保險箱將幾個鐵皮箱給提了下來。
「嗚嗚……」一陣警笛聲響起,李文才感覺要壞事了。
「快找人質。」果然,李文才心中大罵這幫蠢貨警察的同時,這些匪徒們行動了,而最該死的是一個匪徒向著自己的方向飛奔過來。
「求求你,放了我兒子吧!抓我,你們抓我……」人群中傳來一個女人的哭喊聲,顯然有匪徒們盯上了兒童,畢竟孩子們對他們的威脅性稍微小點。
李文才眉頭稍微挑了挑,感覺向這邊走來的匪徒將目光盯上了吳娟,他有些裝不住了。
「唰!」他忽然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一下子就沖了過去,短短的兩米距離,可是這廝從爬起到衝刺,直接讓人看不清楚,更讓吳娟和金彪沒有想通的是,李文才來到那人面前,那人始終沒有反應。
李文才和那人正面相對,此時那人卻很緩和的就要倒地,卻被他輕輕的扶住,就在這時候,吳娟和金彪才看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不知何時,這人的咽喉之處插著一柄黑黝黝的軍刺,由於力道輕的關係,露出了一大截。
「噓!」李文才轉過了頭,對著能看見自己的人群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所有人想尖叫,可是被李文才這個手勢給制止。
「碰!」的一聲槍響,不遠處婦女哭喊的聲音嘎然而至,這讓李文才感覺有些氣憤了。
「罵了隔壁。」李文才的臉上頓時寒了,這幫畜生為了錢財也就罷了,找人質也不能說個什麼,可他么竟然對毫無還手的婦女下手?簡直就是些渣滓。
警察們在三十秒中就形成了包圍圈,大聲喊著「不要傷害人質,你們繳械投降。」
李文才感覺也太扯淡了,都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些警察們就沒有絲毫的長進,如果這幫孫子那麼容易繳械投降的話,就不來搶了,現在和這些人說這些,簡直就是扯淡。
匪徒們自然在哪裡叫囂著,讓警察們退出去,自然!警察們可不會那麼容易聽話,雙方開始對持了,不過這樣下來,倒是吸引了匪徒們的注意力,到沒有什麼過多的關注這個落單的匪徒。
李文才小心翼翼的扶著這匪徒的屍體向前走著,從背面看著像是抓了一個人質一樣。
一步,兩步,三步……
李文才每向前走一步,距離就縮短一些,而這個時候那些匪徒也終於注視到了自己這個同伴,其中一人大吼道:「老四,你他娘的墨跡什麼,快找車!」
當離這幾個匪徒還有五米的距離時,他感覺時機也差不多了,警察們也終於做了一件讓他感覺有用的事情了,通過擴音器說了一聲:「別傷害人質,我答應你們所有的條件,但請你們確保人質安全。」
「少他媽廢話,速度給我退出去……」
其中一個匪徒槍沖著警察的方向,喊著。而李文才同時也放開了當掩體加偽裝的屍體,只是就在那一刻,那柄黑黝黝的軍刺被他也拋了出去,而自己卻對著剛才喊話的人沖了過去。
「嗤!」軍刺仿似長了眼睛,從哪個被當成人質,早就嚇得不會哭的小孩頭髮擦了過去,直接沒入了匪徒的咽喉之中。
而他本人一隻手已經抓住了面前匪徒的咽喉,提膝上蹲,直接頂在了對方的小腹之中,而他的另外一隻手也沒有閑著,不知用了什麼手法,那槍落在了他的手裡,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對著一個匪徒開火,這並不算完,他開完火的瞬間那把槍也被他給扔了出去。
「碰!碰!碰!碰!碰!」一連無聲。
被他當成掩體的屍體落地,他的膝蓋撞在了那人的小腹上,同時那把軍刺穿透匪徒喉嚨的衝擊力,讓此人後腦勺撞在了靠著的運鈔車上,他手中槍響之後,一個人的腦袋直接開花,白紅相間的東西四下飛濺,雖然最後一人反應過來,第一時間用槍瞄準了李文才,卻被飛來的槍直接將他手中的槍砸飛。
這一切並沒有玩,李文才一下子將自己手中的敵人打暈了過去,整個人再一次的飛奔而去,那個失去了槍的匪徒一愣,隨即要反擊,卻感覺眼前一花,一個人已經來到了他面前,他沒有動作,一個碩大的拳頭已經砸在了他的蒙面。
「殺婦孺,你們他媽真噁心。」李文才冷聲罵了一句。
忽如其來的變故實在太快了一些,從李文才接近他們動手時刻計算到打暈最後一個匪徒,就是十幾秒的時間,無論是什麼人,都不會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讓他們明白了,這不是做夢,而是實實在在的搶劫案。
李文才從地上撿起武警所用的槍,熟練的上堂之後,對著天上開了一槍,大聲喊了一句「快跑!」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就是人性!
李文才的一槍讓人群再一次的感覺到了威脅,頓時哭爹叫娘的四下奔走,而李文才呢,急速的衝到了吳娟和金彪面前,不由分說,拉著二人就跑。
感覺最為頭疼的還是警察,原本性質惡劣的搶劫案頭疼呢,被一個沒看清楚長相的年輕人給殺了幾個,打暈了幾個,算是英雄加證人了,也不知道這傢伙腦門抽風了還是怎麼著,現在對天一槍搞得場面打亂,能跑的全跑了,那誰給他們說個一二三?
那個肩膀上有花的警察急了,對著自己的手下吼了一聲,讓他們組織人手維持現場。
五分鐘之後,騷動的人群被安定了下來,但是還是有平民被槍殺,由此可見算是一件惡性的搶劫事件了,而警察們也不糊塗,一邊清理著現場,而另一邊尋找著李文才的下落,可是此刻哪裡還有三人的影子?
「隊長,從歹徒斃命的情況而言,殺他們的人是一個受過專門訓練的人,從兇器而言,應該是很尖銳的東西。」一個警員報告著說道。
「兇器?兇器個你妹。」這隊長聽聞手下人的回報之後,首先一愣,最後破口罵了出來,畢竟感覺事情發生在自己地盤上,被人家三下五除二給解決,將代價弄到最小化,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了,如果再死兩個人,他這個隊長當住當不住還是另外一說。
由此而言,李文才是他的英雄,對於英雄所用的東西,那能叫兇器?
不過他不知道李文才為何要跑,難道是傳說中的活雷鋒?他不知道,自然吳娟和金彪也不清楚了,兩人被李文才拉著一陣狂奔,最後上氣不接下氣的實在不能動了,李文才這才作罷。
兩人還沒來得及問話,李文才率先發言「兩位,拜託你們一件事情。」
「什麼?」吳娟和金彪異口同聲的問道。
「將今天的事情忘掉,確切的說,你們替我隱瞞了,無論誰問,都別說。」
李文才身上還有敵人的血跡,映照著他那有些蒼白的面孔,再配合著有些凝重的表情,讓兩人感覺他隨時都有殺人滅口的動機。
兩人不敢說個不字,頭點的猶如搗蒜一般,急忙答應。
李文才見狀,點了點頭,隨即一笑,轉身就走了。
「這麼能打?」金彪愣愣的問了一句。
不過吳娟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看著李文才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