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墮落與神聖

少女察覺到鹿鳴的異樣，目光也隨著看了過去，並沒有發現什麼。

鹿鳴額頭冷汗直冒，身體僵硬不能動。直到黃袍男子消失在視線中，身體才慢慢恢復了些。

「你怎麼了？」少女疑惑地問道。

「沒事。」鹿鳴收回目光，深呼吸了一口氣，便接著和兩人談了起來。

從對話中了解到少女名叫齊憐晗，之前一直不在天城，最近才回來也是在天城一中讀高三。

今天是出於學校臨時通知才待在家裡的，鹿鳴只是笑笑，畢竟學校的事他根本不關注。

「她這麼好看的女生，追的人應該不少吧。」鹿鳴心想。

之後經過和齊文山的激烈爭討，鹿鳴最終爭取到了15萬的價格拿下了這家店。

之後是一些收尾的工作，鹿鳴不再逗留，起身便要離開。

齊憐晗表示剛好順路，要去城西農場去看一下寄養在那裡的一隻寵物。

於是乎，齊老爺子自己做一輛車，齊憐晗和鹿鳴上了那輛白色的五菱之光。

車上氣氛冰到了極點，鹿鳴假裝鎮定的開車，眼神卻一直盯著坐在後座的齊憐晗。

因為她坐的位置是最佳的刺殺位置，只需要小手一抖，飛刀便可以直接刺穿鹿鳴的喉嚨。

「你想問什麼，直接問吧，別在那鬼鬼祟祟地盯著我看，瘮人。」

齊憐晗換了個坐姿，雙腿盤坐在車座上，冰冷的說道。

「你之前為什麼要拿刀抵著我？」鹿鳴假裝不經意地問道。

「因為你身上有一個人的氣息，讓我誤認為是他來了。」

齊憐晗實話說道，她眸子看向了鹿鳴。

通過後視鏡，可以看到她那眼睛如同深淵般深邃，彷彿藏了無數讓人好奇卻又望而止步的故事，讓人琢磨不透。

「是不是一個身著黃袍，裡面藏著很多血紅色觸手，臉上有一道黑色疤痕的人。」

鹿鳴將自己在夢裡的畫面中捕捉到的關鍵點描述了出來，眼睛卻時刻不離後視鏡，生怕錯過了少女的每一個表情，那都是重要情報。

齊憐晗坐直了身子，一個閃身來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不等鹿鳴做出反應，又是一把匕首抵在脖子上。

鹿鳴頓時欲哭無淚，心想你這妮子不按套路出牌啊。

齊憐晗目光又恢復了那如同寒冰般的凌厲，聲音也變得冷淡：「說，誰告訴你的？」

鹿鳴大腦飛速旋轉，恨不得長出兩個腦袋去思考。

不能說出自己重生的情況，否則這動不動就要刀自己的女生說不定真的會把他給咔擦了。

突然鹿鳴靈機一動，脫口而出道：「他來過我家，我見過他。」

齊憐晗閃過一抹疑惑，突然又想起鹿鳴身上不知從何而來的氣息，再結合剛才鹿鳴在門口突然驚恐的表情，她漸漸挪走了拿著匕首的手。

鹿鳴撒謊了，自己確實見過他，但不是在家裡，而是在夢裡。

但如果齊憐晗察覺到氣息是他，那麼鹿鳴猜測，這個人要麼很早就接觸過自己，並且在自己身上種下了無法察覺的東西。

還有一種更恐怖的猜測，昨晚的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那傢伙的眼中實時直播，並且還帶走了剩餘的半碗藥劑。

之所以有這些想法是因為鹿鳴在家裡的時候並不敢表現出來，因為他害怕自己因為發現痕迹而被那神秘男子回頭給做了。

鹿鳴醒來的時候就能夠猜出來自己是中了迷藥，才會睡到這個點。

他是一名早上要六點鐘就得到校的高三生，即便是半夜才睡也不可能會一直睡到九點而毫無察覺。

因為長時間的早起，鹿鳴對於生物鐘的規律相當敏感。正因如此，他才對於那個男人更加感到害怕。

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進入寵物店，而且是在齊憐晗這種高手的眼皮子底下，也沒有被發現。

鹿鳴猜測那個黃袍男子的等級保守已經到達了三十級，甚至更高。

前世鹿鳴已經45級的情況下依舊被秒殺，可見那人的強度有多可怕，只是鹿鳴不確定前世的黑袍人與現在的黃袍相比，差距有多大。

「我能再問一個問題不？」

「說」齊憐晗不耐煩的抱著雙腿蜷縮在副駕駛，下巴搭在膝蓋上，楚楚動人。

「衣袍的顏色是不是象徵著什麼，就比如如果黃袍象徵著一個層次，那黑袍是不是又一個層次，以及其他顏色的衣袍都代表著各自的意思。」

鹿鳴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他既是結合目前的處境提出，又試圖從齊憐晗那裡套出一些話。

齊憐晗盯著鹿鳴，她不敢相信這麼弱的一個人是怎麼會有如此精準的聯想，而且大多都是對的。

齊憐晗思考了一會，用手指輕輕敲了敲車座，示意鹿鳴仔細聽著。

「你說的那個人來自一個地方，那裡是神聖的殿堂，光系寵物的極樂天堂，只要是在那裡待過的光系寵物都會變得更加強大，且上限提高了很多。」

「而那裡的人都以袍服示眾，最低等的是白色，代表著三十級以下的御獸師。黃色是三十級以上，六十級以下。而黑色則代表六十級以上，九十級以下。至於紅色，不用我多說你也猜的出來，代表著九十級以上的頂級強者。」

「當然，神聖代表的只是屬性。正相反，他們的內心都異常的扭曲和黑暗，外人評價那裡是披著天使外皮的惡魔。」

「那你呢？」鹿鳴問道，他早就猜到齊憐晗不是一般人，很可能在靈氣復甦之前就已經是御獸師了，並且還擁有著強大的實力。

「而我所在的地方，是黑暗的極致領域。對於黑暗系御獸師來說，是提高屬性天賦，加上寵物上限的聖地。而我們這裡是以規則論事，講究一個公平公正。」

鹿鳴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得到自己需要的信息后，鹿鳴便不再說話，而齊憐晗也樂得清凈，一路無言。

一路上基本沒什麼人，偶爾會有飛行類生物從頭頂穿過，並沒有影響什麼。

不到十分鐘，鹿鳴兩人便到了城西農場。

當鹿鳴來到存蛋的地方時，徹底傻眼。